释怨——谋而后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凡心渡影
司马琰没什么耐心,在那人快要憋不过气的时候,将人往地上一扔,对月卫命令道:“带下去,好好审问清楚,到底是谁想要刺杀本王。”
站在一旁的司马长宁听了这话,吃惊地问道:“他们想要刺杀的人是小皇叔,而不是本皇子”
司马琰给了他一个看白痴的眼神,扫视了一地的尸体后,说道:“巴巴地从浣花溪将本王骗回来,又安排了这许多人在府中埋伏,不是要刺杀本王,那是刺杀谁他们就算知道你司马长宁也在浣花溪,也没有把握能把你往王府里带吧!”
“那他们……这些人……我……”司马长宁被司马琰这话问得呆在那里,指了指自己,又指了地上自己的人,最后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无话可说的闭了嘴。
他并不是太笨的人,只是平日里有些嚣张和自我膨胀罢了。经司马琰这般一点醒,他认真想一想,还的确是这么一回事,自己不过是主动送上门来的靶子。
司马琰没去管司马长宁会怎么想,而是问月卫道:“贺文秀在哪里。”
“一直在东院里呆着,这边开打前都没见出来。”一个月卫回答道,心里却道‘王爷这是气狠了,这样直呼王妃的闺名。
司马琰抬脚就往三门里进,月隐玄忙招呼着月卫跟了上去。谁知道东院那边还有什么埋伏他可不认为现在是需要守外男不进内宅这种礼的时候,一切以王爷的安危为先。王爷走到哪,他就会跟到哪。
眼见着司马琰和他带来的人往内院走去,没有说留几个人护卫自己,司马长宁一阵错愕。他一个人立在一堆横七竖八的尸体中间,生怕某个躺在地上的人突然跳起给他一斧,忙对着司马琰的背影喊道:“小皇叔,等等我,我也跟你去看看小皇婶。”说罢连忙跟着司马琰他们往三门进。
司马琰虽然救了司马长宁,却不是真心因为想救而救,只是觉得他现在还不能死。所以根本懒得理他,对他嘴里所说的‘小皇婶’更觉恶寒,只能当没听到,
第76章 承颐还要出宫
也就沉思了那么一会儿,时间却仿佛过去了很久。转过神来的承颐又问道:“那承恩候府谢家呢”
魃回道:“谢老候爷也在午时前出过一趟门,不过没有去找姜守备,而是找的另一个城门守备路虎,具体说了些什么不清楚。谢候爷回府后就将两个嫡孙叫进书房去了,具体消息还没有探知。”
承颐听罢,吩咐道:“再多派点人手盯着承恩候府,有什么动静我们的人一定要能够发现才行。”
魃正点着头,突然帏幔后又落下一个黑影,魈出现在了魃的身边。
魃看到魈出现,一怔,问道:“可是承恩候府有了什么消息。”
魈点头说道:“适才有一辆马车从承恩候府出来,隐十传信来说里面坐着的是谢中愧的夫人姜弘静和两个儿子,应该是准备出城。只是他们并没有从东城门出去,而是绕行往西,似是要从西城门出城一样。”
承颐听了这话,问魃道:“守西城门的守备军可是由路虎在管”
魃回答道:“正是。姜守备主要负责东城门和南城门,路守备负责西城门和北城门。”
承颐点点头,说道:“看来谢老候爷一早就打了送谢夫人和两嫡孙出城的主意,所以才去找了路虎,应该是请路虎放他们母子三人出城。只是不知要让她们去往哪里谢家可有派人护送他们母子”
魈回答道:“有四个护卫跟随。”
承颐对魃吩咐道:“你叫上隐一,让他带上隐卫跟上去,如果谢夫人她们顺利出城,想办法打听到她们要去哪里。可以的情况下,就顺便护送她们一程,确定她们安全了再回来。”转头又对魈吩咐道:“你往蒋介夫家去联系隐六他们,看看蒋太夫人那边的情形如何。”
魃和魈都应声领命离开。
待魃和魈都走了之后,承颐开始在殿内来回不安地走动着,总觉得内心的燥动没办平息下来。他走到书案前,看到早些时候魈拿回来的那张小女童的画像还摊在书案上,突然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在这铜阊殿安静的呆下去了,他得出宫去看看那个小女孩是不是安全。
人就是这么奇怪,不想的时候没觉得有啥,当一个念头突然产生,这个念头有时就会不可抑制的迅速扩张。
虽然承颐昨晚上才看到过那个小女童,小女童的头部虽然仍缠着棉纱,总算人是好好的、能说会道地出现在他面前。这才过了几个时辰,当知道她有危险之后,承颐就会忍不住要担心她是否安好。哪怕明知道有人守护着山庄,她们应该暂时还出不了什么事,可是他就是想亲眼确认一下,她仍是那般地鲜活。
承颐再次让喜禄将冯庚找了进来。
见到冯庚后,承颐直截了当的问冯庚道:“我还想再去一趟山庄,你可有办法”
冯庚被承颐的话问得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不解地问道:“殿下不是今早才从山庄回来”
承颐没有说话,而是将书案前的那张画像拿给冯庚看。冯庚接过看了半晌,抬眼看向承颐,颇有些讶异地问道:“是山庄里的那位小小姐吗”
承颐不答,反问他道:“你觉得像不”
冯庚又再端详了好一会儿,说道:“昨日都是夜间,属下看得不甚清楚,觉得有四五分相似。”
承颐接过那画像,按照原来叠
第77章 追踪谢家母子
魃与魈出了铜阊殿后便各自分开,魈直接往蒋家去寻隐六他们。魃则寻到了刚传信回来的隐一,要他带上其他四个隐卫,跟自己一同出宫,去寻跟踪谢夫人母子的隐九和隐十。
有隐一在,寻隐九和隐十自然容易很多。魃与隐卫虽然都同属月隐玄训练出来的暗卫,但又各有所长。‘隐’顾名思义便是善于隐匿的意思,常被派去刺探情报和埋伏。当然这不是说他们的武力值就比别的暗卫弱,而是他们能‘隐藏’起来的特点更突出一些。
各个卫又各有他们自己熟悉的一套联系方式,在传递消息,留下追踪印迹上各有不同,只有他们自己的人才能快速的分辩。所以,隐一很快便根据隐九隐十留下的记号,带着魃追上了刚出西城门不久的隐九和隐十。
据隐九隐十报告说,谢夫人母子三人乘坐的马车就在前面不远的路上,在过西城门时,真的没有遇到什么阻拦。守城的守备军看到马车上承恩候府谢家的标记,连车帘都没有掀开看一下,就直接放行了,现在马车正往西南方向行走。
隐一转头看向魃,问道:“现在怎么办可要一直跟下去”
西南方向,魃仔细的搜索了一下记忆。想起谢氏起源于涿州郡,而涿州郡正是位于隆安城的西南方向,看来谢老候爷是想让谢夫人和两个嫡孙回涿州郡避祸。
想起承颐的吩咐,要确定谢夫人母子三人平安再回转,必要时还需一路护送。可涿州郡离隆安城可不是一两个时辰的路程,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够到的。这中间还得穿着过最少三个州县才能到,少则十天,多则半月。
总不能他们这群人全都花半月的时间跟着护送谢家母子三人到涿州郡吧!真要护送去了,那殿下这边怎么办如果因为他们走了,误了殿下这边的事都还罢了,要是殿下的安全得不到保障,真的出点什么事,只怕琰王饶不过他们。
‘那只能想一个折中的办法,既执行了殿下的指令,又能保证殿下的安全。’魃这样想着。
想着隐九他们说谢候爷原本就派得有四个护卫护送谢家母子三人,魃决定继续让隐九、隐十跟着他们,一路护送着她们到达目的地。而自己和隐一这后面来的五人回到殿下身边,护卫殿下的安全,这就两全了。
刚准备把这个决定说出来,隐一就朝他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同时还做了另一个手势,示意一众人均隐在路边的林子里去。
魃点了一下头,身子快速地跟着隐一,隐到林子里的一棵树后。隐藏好了以后,这才凝神静听,果然听到远远地传来一阵马蹄声,甚是杂乱。从声音来判断,这至少得有十多匹马。他刚刚专心去想问题了,没有注意到有马蹄声。
隐一低低的声音在魃的身后传来,说道:“一共是十五骑和一辆车。”
果然,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路上出现了十余个骑着马的人和他们中间护着的一辆车。
魃特意地数了一下,还真的是十五骑。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隐一,眼中流露出佩服的神色。能准确地说出是十五骑都极难了,还能从杂乱的马蹄声中分辩出还有一辆车,那就不一般了。
隐一眼睛盯着道路的方向,并没有看魃,却仿佛能感受到魃的想法。低低地说道:“这次出来的三卫全都是跟着王爷上过战场的人,许多时候得由我们隐卫刺探军情,并根据马匹踩踏地面,引起地面的震动来判断敌军的数量,如果判断失误,会影响整个战局的。”
魃虽然看不到隐一的表情,却能从隐一说话的语音里感受了自信和自豪,意思是
第78章 想要谁的性命
看到这个人从车中下来,不用隐九在一旁解说,魃也认得他是承恩候府谢老候爷谢洪生的长子。那个一直想当候府世子,继承候爷爵位而不得的候府大老爷,也是那个一直嚷着要休妻弃子的谢中愧。
谢中愧的声音并不低,甚至比平日里说话的声音都还要拔高了几分,前面被围着的那辆车里的人当然也听到了这个声音。
只见车子的车帘被掀了起来,从车里下来两个少年。大的一个约十五岁左右,身材修长,丰神俊朗,是谢家的嫡长孙谢子博;小的一个约十一二岁,跟承颐稍高一些,却明显要比承颐壮实许多,长得很是英俊帅气,是谢家的嫡次孙谢子硕。
只见二人下了车,往前走了几步,行至谢中愧身前,一起躬身行礼唤道:“父亲。”只是明眼人都能发现,谢子硕是被谢子博拖曳着过去行的礼,行礼的姿势颇为别扭。
谢中愧侧身让过了他二人的礼,斜睥着两个少年,说道:“从今日起,你们不是我谢中愧的儿子,我亦不再是你们的父亲,你们与谢家再无关系。”
两个少年面色一惊,谢子博才开口说道:“可是父亲……”谢子硕就在一旁抢先说道:“爷爷并未将我们逐出谢家,只有你不要自己的儿子。”脸上带有明显的悲愤之色。
“放肆。有你这般跟父亲说话的吗”谢中愧怒斥谢子硕道。
谢子硕把头昂了起来,明显的一幅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架势。胀红了脸对视着谢中愧看向他的眼,说道:“你刚才不是说我们不再是你的儿子,你也不是我们的父亲了吗”
“你……”谢中愧被谢子硕这话怼得气息一窒,指着自己这个儿子半天说不出话。
一旁的谢子博伸手将谢子硕拉到自己身后,低声劝道:“别胡说,父亲只是一时情急,不会不认母亲和我们。”
怎知谢子博不提母亲还好,一提母亲,谢子硕立时便如炸了毛的小公鸡一般,跳将起来。声音带着些哭腔,又带着明显的激愤,说道:“怎么不会他都与母亲和离了,怎么还会认母亲如果不是因为他听了那张氏贱人的挑唆,非要休妻弃子,我们用得着离开承恩候府吗”
谢子博一边急忙将弟弟的嘴给捂住,一边朝着谢中愧的方向赔罪地说道:“父亲,二弟还小,不懂事,一时口不择言,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谢子博这边的话刚停,只听得一个女子娇媚的声音从谢中愧走出来的那辆车中传出。说道:“老爷,听了这话,就算没有看到说话的人和他们脸上的表情,妾身也能感受得到这话里带着的怨怼有多深呢!”
听了这女子的说话,谢中愧原本怒形于色的脸突然间收了怒气,冷冷地笑着。看向自己的两个儿子说道:“原本素珍说你们母子三人心中对我必然有怨怼,留着你们,日后必然会报复承恩候府谢家。我原是不信的,如今看来,你们岂止有怨,只怕恨还要更深一些。”
谢子博用力地捂着还在勿自挣扎的谢子硕,嘴里对着谢中愧说道:“不是的,父亲。母亲与儿子们自知因姜家的事,连累了父亲及候府中人,对爷爷和父亲的决定都很是理解和赞同,并未对任何人怀有怨怼之心。”
谢
第79章 母亲舍己救子
只见她三十余岁上下,身着一件藕合色短领窄袖衫,下身束淡紫色罗裙,外披深紫色绕襟深衣;头梳盘恒髻、裹帼巾,全身上下虽无一点饰物,竟掩不住她曾经的姿容秀丽。唯双目晶晶,如月射寒江般,看着还没有躲进车内的谢中愧。
这女子自然便是谢中愧曾经的夫人姜弘静了。
只见她跨前几步,走到自已两个儿子的身前,用身子挡住了他们。对着谢中愧说道:“谢中愧,你我夫妻十六载,你是怎样的人我知道。或者你有杀妻灭子的心,却未必有这个胆!倘若你是一个能扶得起来的人,姜家未必不肯帮你。”
谢中愧恼羞成怒地断喝道:“你休要再提什么姜家!如今的姜家早已抄家灭族,尔等姜姓子嗣均该就首。”
姜弘静冷笑了一声,问道:“除了那个候爷的爵位,张家还许了你什么入仕”却在说话的时候,不动声色地后退着,将自己的两个儿子推着往后走。
谢中愧不置可否地冷哼了一声。
姜弘静继续说道:“你若真有那么一点才,又是肯听得住劝的人,姜家要将你送进朝堂也不是难事。偏你自以为是、刚愎自用……”姜弘静边说边退,眼看就要退至车边。
“住口,你这个刁妇,我叫你住口!”谢中愧着实听不下去,胀红了一张脸怒吼道。
“相公,你莫被这奸滑的女人骗了,她在拖延时间想逃跑。”这时另一辆车的车帘也掀了开来,一个打扮得花枝妖绕、满头珠翠的女人站了出来,站到了车帘之外,杏眼圆睁地指着姜弘静母子。
谢中愧顺着那女人的手指看过去,只见谢子博、谢子硕都已退至车旁,猛然间明白了姜弘静的意图。对着还在一旁呆站着的谢军喝道:“谢军,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大老爷我抓人。”
姜弘静这时也转身对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喝道:“上车。”
谢子博说道:“母亲和二弟先上,孩儿替母亲和二弟挡住他们。”
谢子硕也争辩说道:“我不上,母亲和哥哥先上,我的力气大,我来挡住他们。”
姜弘静一时又急又怒,忽地从衣袖里拿出一支金钗,以钗尖抵住自己的脖子,对着两个儿子喝道:“你们不上车,母亲现在就死在你们面前。”
谢子博与谢子硕吓得脸色惨白,慌乱地摆着手,嘴里说着:“母亲,不要。”
姜弘静目眦欲裂,将钗尖向脖子处抵进一分,立时有血珠浸出,强自镇定的冷声说道:“不想母亲即刻就死,那就马上上车。”
“好、好,孩儿们这就上车,母亲莫要再用力。”谢子博先是将还要挣扎的谢子硕推上车,自己才上去。只是他上了车,却不肯进到车内,仍就扭过头来看着自己的母亲。
姜弘静没有时间再顾及这些,惨然地对那赶车的车夫说道:“老孙,两位少爷就拜托给你了。”
“夫人放心……”赶车的老孙头话还没说完,姜弘静一钗就扎在了马屁股上,那马吃痛,惊叫一声,撒蹄向前狂奔,赶车的老孙头连忙抓紧缰绳。
谢中愧惊怒地骂道:“还不给我快追。”谢军等人忙转身上马。
姜弘静转身站
第80章 山庄新进五兰
灵泉山庄是在辰时末就迎来了四位丫环,她们全都十五六岁的样子,加上换了装的魅一起,一共是五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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