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侠白童传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我的三部曲
175五年剑道
【】(iishu),
半年一次与一年两次有什么区别?
区别很大,一个人半年就能提升一次,而另一个人一年能成长两次。
那么半年成长一次的人自然能稳住心神循序渐进。
一年成长两次,你永远不知道这次成长在什么时候。
期间失落、怀疑、嘲笑,很可能在那个人成长之前就将一个人击垮。
不定期得到的回报,总会让那些付出努力的人经历更多磨难。
付出更多,得到的还是那么多。
路漫漫兮而修远,剑道一途上最难的不是身体上受到苦难,而是内心上的折磨,无数先贤大能,最终也是在剑道上败给自己的心魔。
天赋奇才之人年纪轻轻名震天下,最叫凡人心寒。
能耐住性子,不计回报去付出跟努力,问世间又有几人能做到?
剑道即是人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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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离雌,你不能死在这里,因为我的大厅无端端死了一个人,人们总会怀疑,总会有心思多的人会来一查究竟,那白小子拿走了兵书,好不容易帮我分散了注意力,我怎么能让别人又把注意力放过来呢?”夏崧幽幽地说。
胡女脸上开始出现悲戚之情:“到头来,还是我一个人吗?”
夏崧提起狼牙棒,轻蔑地说:“随我山庄行廊后的院子,你就随着并州鼎的秘密死在那里吧!”
骆离雌只是悲伤了一会儿,脸色逐渐恢复平静:“哦?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夏崧跟其相识已久,对这个女人性格是清楚的,知道她性格刚烈,早预料到她会临死反扑,所以只是冷笑着举起狼牙棒。
骆离雌双手一扬,外衣向后散去,露出里面的青色劲装,她身材丰腴结实,手里拿着一把短刀。
“哼哼!就凭你?你那亡夫戴高号‘笔武客’,在我手下不能过三招?你又何必做这困兽之斗?”夏崧慢慢举起狼牙棒。
“呼!”一阵风声,烛火晃动,大厅一黑。
“铛!”一阵清脆的打铁声,
“哐当!”兵器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骆离雌“噗通”一声跌倒在地,眼里充满绝望。
自己杀夫之仇最后就是落得这么一个结果吗?
如果不是遇到白战?
如果最后不是对他起了怜惜之情?
那自己也不会输得这么彻底吧?
“呵呵,反正加上这小子也不是舞阳山的对手,还不如做件好事,死后也会有个人记得自己了。”骆离雌自嘲。
夏崧随手将狼牙棒扔到一旁,单手提着这胡女的衣领:“人啊,越是攻于心计,却是会落入这俗世的泥潭,你如此,你夫君如此,只有我!夏崧,我经营名声跟这山庄不过是掩盖我大志的手段!等我得了并州鼎!这名声跟舞阳山我都能放弃!到时天下还有谁能与我匹敌!??”
他单手就将骆离雌拎了起来,一手将她架到自己肩膀,大步往行廊走去。
山庄的人都知道自己主人喜欢在夜晚一个人安静在此踱步的习惯,这个时候这里没有任何人会知道今晚的事,也不会知道有一个叫骆离雌的女人来过这里。
“到头来!到头来!还是只有我一个人吗?”骆离雌心里绝望,眼里再忍不住噙出泪水。
夫君被杀,靠着运气逃离,一路传言,又拉拢剑士复仇。
到头来不过只是徒劳。
她一个人女人又能做到什么呢?
夏崧看着骆离雌恸哭,心里却没有丝毫波澜,他眼神反而更加冰冷:“有什么好哭的?你一个女人,怎么知道男人的志向?这世道若是想活下去,就要有背景、有实力、有本事!为了自己的志向,就是杀光这舞阳山所有人的人也是值得的!”
“呜、呜、呜、呜!”骆离雌内心终于奔溃,只是抿着嘴唇哭泣。
“眼泪停不下来啊!!”她此时知道死期已至,再顾不得那么多了。
想着自己还是一个小姑娘就嫁人,还不知什么是爱情,后来做了人妻,跟夫君也是只有亲情没有爱情。
回想这一路跟白战相处。
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有个男孩这么喜欢自己。
骆离雌突然好想念这个有些闷有些纯情的剑客。
他只是表面看起来现实冰冷,实际内心却比一般人更加敏感热情。
她能感受到白战对剑道的执着,对兄弟情谊的那份执着,还有对自己的那份执着!
。。
“离雌,你想不想嫁给他?你若是不想,我这便带你走!”
。。。。
傻瓜,我怎么会想嫁给别人?
自己说得那番拒绝的话语,只怕是深深打击了这个小子吧?
生死关头,骆离雌终于也看清自己的感情。
她此时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白战!我想跟你走啊!!!”
咚!!!!!!!
咚!!!!!!!!
舞阳山警鸣大作!!!!!!
刺耳的呼哨!巨大的撞钟声划破了这个安静夜空!!!!
“敌袭!!!敌袭!!!有刺客!”无数人奔走呼喊,整个山庄乱做一团!
夏崧眉头一皱,怎么这个时候会有敌袭?
“是那个细剑剑客吗?不对!我跟他交过手,他不是那种喜欢弄大动静的人!那么,会是谁呢?”他心里沉吟。
骆离雌瞪大了眼睛,心里不禁升起期待。
这时有一仆人跌跌撞撞地跑到行廊,对夏崧跪拜:“主人!不好了!!有敌袭!!”
这仆人有些惊慌失措,舞阳山太平太久了,面对这种突发情况他已经吓得说话声都十分尖锐。
“别慌!敌人何人?有几个?”夏崧平静地说。
“敌人不知何许人!也不知道有几个!只听的别人说为首的拿着一把六尺大的巨剑!宛如杀神降世!”这个仆人声音嗓子都叫哑了。
骆离雌瞪大了眼睛!
他果然回来了!
她先是一喜,可随后内心猛地一酸:“这个傻瓜!明知道回来也是死,为何还要如此行事?”
夏崧却误会了:“六尺巨剑?剑魔于成飞?他怎么回来了?莫非他也知道了我的秘密?这下就不好打发了啊!”
面对这么强的对手,他再不敢藏拙,右手一甩,一把银色的剑从血红的袖子里钻了出来!
“哼!剑魔?天下无双?今晚我倒要看看一个舞阳山几百号人是不是你的对手!”这远清君杀心大起,吩咐下人将骆离雌看好,自己提着宝剑“霜月”,大步往外走去。
(iishu)是,,,,!
176一人战一城
【】(iishu),
舞阳山,天下闻名的桃源胜地。
每日来访的人络绎不绝,是乱世当中唯一一块净土。
如今,这富饶平静之地到处到处都是紧张的呼喊之声,整个舞阳山陷入了一片混乱喊杀当中。
这里和平太久了,这里的人根本就没有应对灾难的心理准备。
今夜,他们连敌人是谁,有几个都清楚,所有人陷入了莫名的恐慌当中。
虚假的盛世,终于今天被撕得粉碎!
。。。
“快!!!敌人在前门!快去支援!”
“后门也有打杀声!快去后门!”
“这山上还有许多访客!根本不是我们自己人!也要多加小心!”
“那剑客好生凶悍!他已经杀了我们十几人了!”
。。。
呼喊声再山庄此起彼伏。
夏崧听在耳里,只觉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里愈发不安起来。
提着霜月,循着喊杀声走去,却只是看到自己一群人在那里乱喊,根本看不到来袭之人,这敌人还没打来,山庄自己的人就乱了。
他心中越发烦躁:“这群敌人不简单!看来他们早就打进了我们内部,可恶!连自己人都信不过了吗?也不知道谁究竟被收买了?”
这远清君索性跳上围墙,爬到屋顶,寻找起敌人来。
他身手矫健,一会儿就爬到最高的大厅屋顶:“让我来看看,到底这群敌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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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呲!”一道鲜血化作的曲线划过!
“呵、呵。”白战提着巨剑靠在木质围墙,大口大口地喘气。
这是他用巨剑解决的第七个人。
一开始他的招式还有点生涩。
可杀着杀着,这小子越发顺手,平日里自己琢磨的招式渐渐也用在实战当中,而往年那些累计的经验也在此刻派上了用场。
“刚才那剑,好像这么砍会很快。”他心中好像略有所悟,可是又好像隔着一层纸,能感觉到,却总是找不到那个点。
“啊!疯了疯了!对方可是有好几百人啊!我怎么真的回来了?我真是失心疯发作了!”他自言自语,心里有一层明悟却不能得,让他心里更加焦虑,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在他愣神的功夫,有人在他身后突然接近,看到这巨剑剑客似乎发了癔症一般定在那里,于是举着刀悄悄靠近。
“啊!”等到接近到十分近的距离,这人举起刀砍了下去!
白战这时已经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了!
“哗啦!”血和肉飞起!
那偷袭者连着拿刀的整条胳膊被人削去,瞬间毙命!
白战举着巨剑“无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又是这样,刚才这剑怎么不自觉就使出来了?”
可是还来不及细细品味,他不得不又开始狂奔往别处逃去,这里几番打斗,闹得动静太大了,再过一会就吸引更多的人。
“不行!在这样下去我的体力很快就用完了,必须想个办法让这里更乱!”白战经过这几年几番大战,累计了不少经验,脑袋很快思索起其他办法来。
“兵者,天时、地利、人和,我孤身来战,已经是失了人和,这时唯一能用的只有天时跟地利!今晚月色皎洁,天时也只能说一般,还好这两天陪着离雌闲逛过,对山庄地形我已经摸得很清楚了,如今只能算有个地利。”白战脑袋急速运转。
“当年我与羽飞兄两人便能干掉数十个军士,靠得就是兵法,只有让敌人自乱阵脚,我才能有机会以寡敌众!兵法、兵法!怎么办?怎么办?!”他此刻一人战舞阳山数百人,说心里不着急也是假。
可是办法不是想就有的,任他想破了头也没想到有什么办法可以一个人杀掉数百个人,其中还有一百多人是拿剑之士!就是如剑仙、剑魔之流也不曾有过这等辉煌战绩。
!!
突然白战灵光一现,双手急忙往怀里摸索去:“咱自己怀里踹的不就是兵法吗?”
这小子居然一边逃一边拿出那《鬼谷奇谋》,直接一边逃一边看了起来!
这白战也是奇葩,一人战一城,此时居然还拿出兵书临阵磨枪起来!
这已经不是临战磨枪了,而是在战场上看书!
不得不说此人真是个奇人!若不是今日亲自发生,传出去只怕世人还当是写小说。
他一边逃一边借着月光看,嘴里还念念有词。
“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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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崧站在屋顶,四下观望,月光皎洁,四下倒也能看个大概,可是这舞阳山大,他一时半会摸不清虚虚实实。
夏崧正用目光四下搜索,忽闻远处传来一声巨响!
“走火啦!走火啦!!!”西北角传来一阵紧张地呼喊!
夏崧心里大叫一声“不妙”,顺着呼喊声看去,只见西北角冒起了熊熊大火!
作为东吕山庄的主人,夏崧自然十分清楚那处。
那里是柴房,本来就是极易失火之地,而自己手下有些门卫还在那里铺了稻草,用来骗来访的人居住,有了那些稻草,这柴房更是容易着火!
前文早就有提,东吕山庄大部分建筑都是砍伐山里树木而筑,尤其怕火,此时从柴房被人有意纵火,火势很快越来越大,整个舞阳山更加乱了起来!
“可恶!”夏崧心里大恨!
此刻恨不得将那些门卫碎尸万段!可是他似乎忘了,山庄的仆人干这些小营生都是往日自己纵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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