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侠白童传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我的三部曲
赤徽提议,可以配合樊城派部队对敌军进行骚扰,将野外的树木燃烧掉防止地方做攻城器械,拖延对方的进攻节奏,待决战时再绕到地方后面,与樊城守军合击,这样必能重创敌军。
郭荣闻言拍手称妙,言全按先生吩咐行事。
这时赤徽对毛松还是不太放心,他小心翼翼提到:“我那小儿赤羽飞倒颇有几分蛮力,不如主公召他进军?虽不能大用,到时也能杀几个敌首。。。”
说罢偷偷看着郭荣,注意他的脸色。
那郭荣脸上浮现起一丝不以为然:“先生既然想让令郎领些军功,那带着便是,叫他好好干,回来我自有提拔。”
赤徽闻言心里暗道一声“果然”,却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拱手称是。
。。。。。。
朱桐大军速进速战,很快就打到了樊城附近。
荆州合诸侯均不敢轻举妄动,唯有襄阳城主东山君郭荣派一万大军义援。
他以毛松为大将,赤徽为左军师,又以管褚为右军师,率领大军奔赴樊城。
赤徽又召其子赤羽飞进军。
赤羽飞又带着游子笑、毛杜、孔珍,另有木石岭地主江郴几人入伍。
这冠英候一众一开始听得赤羽飞被召进军营,还以为赤羽飞终于要得重用,全部都是心生欣喜,想着自己也能跟着沾光了。
可没想到,赤羽飞只是被召进军营,并无安排什么职务,没有正式行文,赤徽也不能擅自安排,只是赤羽飞带着他的人去干些杂活。
这些杂活也全是没什么油水的苦差,押运粮草还能捞些外快,打杂就是单纯出卖体力。
赤羽飞一众大失所望。
江郴还好,毕竟跟赤羽飞交情在那,虽然是地主出生,但是当世的普通地主干些农活也是遭的住的,最多就是有时有些埋怨。
那毛杜跟孔珍却是家里有活干的,进了行营半点捞不到好处职务,还要跟着遭罪,毛杜不辞而别,孔珍直接不客气地说家里大把事要做,没时间陪赤羽飞在这里瞎耗。
赤羽飞本在幽州最得意之时也不喜欢强迫他人,见孔珍、毛杜二人要走也没说什么,只是带着愤愤不平地游子笑与江郴在行营不是打杂就是闲逛。
这一逛还不得了,赤羽飞居然还遇到了一个一直想遇到的人。
这日,赤羽飞带着游子笑跟江郴搬完一些破损的军械上拉车回去维修,闲着没事,沿着行军路线看起地形来。
赤羽飞跟游子笑都是懂军略的人,他们因为地形地质说得不亦乐乎,一旁江郴早就仰慕赤羽飞许久,如今听得冠英候亲自说结行伍之事,自然是仔细聆听。
那赤羽飞捧起一陂黄土,摇头撇嘴说道:“此地泥水松软,最不适筑墙,我若是朱桐,自然是不用计策,直接强攻,最多三日便可拿下樊城!”
游子笑也道:“那樊城在这地方,四周无水,却是难守易攻,若是一味坚守,则此战必败!所以赤伯父才叫我等驰援,战于野外,用前后夹攻之计,成合围之势,只要朱桐没有提防,我等一万加上樊城两万倒也可能胜之。”
这时身后有一声不屑的冷笑传来:“白痴!若是荆州军战于野外,则必败!”
游子笑微愠,是谁如此不会说话?自己熟通军略,说得颇有道理,军无常势,哪有什么必胜必败之说?
他转过头,还要看是哪个登徒子信口雌黄。
却见走出一个三十岁白衣文士。
面如皓月。
无光似有光。
风度翩翩。
行止带香风。
一身绝伦风采气。
双眸似深潭。
长发似柳絮。
拂乱如随风。
正是星宿下凡。
如梦似幻。
飘飘好似神仙人。
游子笑一看此人,不知为何便有些自行惭愧之感,天下谋士,又有何人能捋其锋?
赤羽飞见到此人,眼睛一亮,兴奋地手舞足蹈:“吕箴!吕劝学!”
他忍不住亲热地上前,在裤子上将手上的泥土拍干净,握住吕箴的手:“天下英豪,吾却只看得起吕箴。若是吾为一方诸侯,便是三州之地换得吕兄又如何?”
吕箴本听到二人交谈军略,也想参进去与他们争论一番,可不想那个斯文些的看了自己缄口默言,那个俊美粗鲁的人看了自己居然这么热情,一时又是错愕又是感动,他长这么大,何曾被人如此重视过?
吕箴干咳了一下,有些尴尬地抽回手:“你们就不奇怪我为何说必败?”
江郴一旁心想“是啊,我就很奇怪,可是冠英候跟那游军师都不说,我还能说什么。”
哪想赤羽飞“哈哈”大笑:“吕兄才高八斗,有惊天大才,若是你说败,则此战必败!”
这赤羽飞想得吕箴不知多久,如今见了他,自然兴奋得有些过头。
吕箴见他轻佻心里有些不喜,感觉有些被冒犯,又看赤羽飞夸赞自己“才高八斗”还当是对自己如今干事身份的嘲讽。
当下他脸色一冷,说道:“不想闻名天下的冠英候既然如此不堪,今日箴本见到君侯,还以为能寻知音,不想君侯也跟那些庸人一般,连我的计策不听就左顾右而言他!如此,我便不结交你这冠英候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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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吕箴论三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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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得吕箴这番言论,表情都不由得一窒。
赤羽飞心里更是感叹:“这吕箴性格果然比传闻中的还要古怪,第一次见面便是如此,说话又是跳跃洒脱,难怪一直不得重用!”
不过他旋即一想,正因如此,所以这才能将这等奇才白白便宜自己了,不然这吕箴要是个讨人喜欢的性格,不是早就被别的人录用了吗?
想到这,赤羽飞更是坚定了收揽之心。
自己今日遇到这吕箴,绝对是不能放过,否则岂不是浪费天意?
游子笑看到赤羽飞眼神闪烁,口含笑意,怎么不知道赤羽飞的心思?不过游子笑并不看好这码事,虽说赤羽飞诚意十足,又有伯乐之能知道吕箴的才华,可如今自己这一伙不过是白身,他这亭长说起来还没干事大呢,如何能吸引他人归附?
赤羽飞却没想这么多,他自负的毛病又犯了,拿出上官派头对那吕箴问到:“也不知道吕干事能否有计策破那必败之局?”
吕箴倒真是个奇人,他反而不计较赤羽飞说话的态度,老老实实答道:“却也有三策,可破必败之局。”
这时那一旁的江郴终于忍不住了,他开口问到:“打住、打住!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呢?刚才游军师计划说得那么好,你怎么能说我们必败呢?”
吕箴并不出声,懒得与他解释。
赤羽飞却知道,这也是自己展现均略上才华的机会,于是上前出言:“其实我先前倒觉得此战倒也能胜,但是劝学兄说此战必败,必然是有道理,吾细细想来,不外有四。”
这冠英侯说起自己熟悉的行伍之事,不由有些神采飞扬:“其一、樊城土软,不宜坚守,守城则必败,此一败也。其二、汉军骁勇,又是三军齐进,若是前后夹击,反而会正中汉军下怀,则野战必败,此二败也。其三、荆州将才凋零,毛松、甘平之流不过尔尔,反观汉王那边,朱桐身负益州鼎异能,手下夏侯杰善奔袭之战,而姜鹏又善扰袭之战,对将则必败,此三败也。其四、吾闻那朱桐重金买鹿收鱼,导致樊城永安之地的百姓忙着补鹿捉鱼,种粮者寥寥,久战则必败,此四败也。有此四败,任此战如何,荆州军也难以取胜。”
江郴一旁听得目瞪口呆,打个仗还讲这么多调调?
游子笑一旁略有所思。
吕箴暗暗点头:“这样看来,你这冠英侯倒能审时度势,不是徒有虚名的草包。”
赤羽飞听到吕箴说得这么不客气,倒也不恼,反而“呵呵”一笑:“正因为想到这四败,我才觉得此仗战败已成定局,可劝学兄却说有破敌之策,且还有三,吾是更加好奇了啊。”
他低下头盯着吕箴,眼露犀利之色:“也不知劝学兄可有哪三策?”
吕箴微微一立,双手负在背后,露出傲然的气息:“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胜败往往不过一瞬!若想胜此战,可有上中下三策!”
这种必败的局面都有三策,简直匪夷所思。
游子笑还好,江郴早就被这二人的军法震撼住了,呆呆看着二人,只感觉看到神仙打架一般。
吕箴目光坚定,尽是对自己的自信:“上策,攻心为上,荆楚之地的民风本就排外,樊城本就不适做落脚之地,就是让与那益州军又何妨?那甘平大可弃守此城,退到荆州深腹之地,到时汉军疲乏,粮草供应也成了问题,荆州大军众志成城,战这等疲惫之师还不是手到擒来?”
江郴连连点头,吴州跟荆州的人是很排外,所以之前赤羽飞劝他在战败时去主动讨好朱桐他是不愿意的,这吕箴这番计策确实是一个好计策。
赤羽飞跟游子笑也是面露赞同之色,此计表面丢了一城,实际损失却最小,对益州军造成的创伤却能达到最大。
赤羽飞说道:“那吕干事为何不劝那甘平如此行事?”
吕箴摇摇头:“我先前求见主公,主公却派了毛松打发我,跟他说这计,他却骂我得了失心疯,后又求见甘平,那甘平却也不见我。”
计策虽好,人家不听也没办法。
赤羽飞遗憾地弯了弯嘴角:“那不是还有中策吗?”
吕箴也有些遗憾,不过说起中策,仍是胸有成竹:“中策可险种求胜,毛松可派一军绕到永安,断了汉军后路,樊城之民种粮者少,朱桐赚不到什么粮草,再联合荆州各方诸侯,前后夹击,必成‘瓮中捉鳖’之势,此战可胜矣。”
这计谋光看效果其实比第一个还好,成效速度还快,可是绕后打永安是一个险招,万一不成则全面崩盘,所以只能算中策。
最重要的是连上策都不肯听,毛松他们哪里还能用这个冒险的中策?
赤羽飞跟游子笑没有做声。
吕箴也感觉有些冷场。
不过他随即就重整心理,铿锵说到:“吾还有下策!可决战与樊城!”
他这话一出,连赤羽飞都都不觉屏息聆听,还能有办法在樊城取胜?要知道,就算是没讨论之前,包括赤徽他们都是认为光靠守城是赢不了汉军的。
吕箴恢复傲然的神色,昂头道:“自古以来,将为兵之胆,就算是乌合之众,可只要有一个出色的将领也能化腐朽为神奇,冠英候为将!吾为军师,任他再来十万大军也能拒之!况小小的樊城乎?!”
游子笑跟江郴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赤羽飞却“哈哈”大笑,尽显英豪之气:“妙!妙!哈哈!此计虽为下策,却是最妙啊!如此,那郭荣、甘平只要好好坐在家里就好,吾自有办法能胜!”
笑了一会儿,赤羽飞才停下来,这计策却更不可能了,要是郭荣肯用他们,哪里还会让他们一个做亭长一个做干事?
他脸上露出落没之色,却连招揽吕箴的心思都没了。
吕箴见他如此,也知道对方心里所想,再也不多说话,默默离去,只留得赤羽飞呆呆地三人杵在那里。
吕箴渐行渐远:“唉,赤侯虽是雄主,无奈如今却没什么职务,他连自己都没安排妥当,却又如何能用我?”
这奇才脸上也是显现怀才不遇的悲戚之情:“如今,我这三策里的上策被郭荣拒了,再去找毛松说说中策,若是不行我再提下策,等三策全被拒,也证明这天下再无用我的人,那我便退居山林,再不理这俗世种种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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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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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吕箴走远,赤羽飞才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还没提出招揽,白白错失了一个大才,不由捶胸顿足,这兵荒马乱,以后能不能遇到这吕箴都不好说。今日一别,下次见面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
襄阳军走了一日,已经快到樊城了,天色已黑,毛松想下令扎营休整一番。
一旁赤徽却不同意,兵贵神速,自己这边休息,那汉王军可不一定休息呢,若是因为休整怠误了战机,到时棋差一招,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大量人力物力来支援樊城?
一旁管褚觉得有理,一同劝说毛松。
毛松想了想,觉得辛苦点大军也能坚持得住,于是就打消了休息的念头,下令继续行军。
可是众襄阳兵早就是人困马乏,虽然没有人抗命,可是全军走得慢慢吞吞,执行起军令不情不愿。
毛松见状也没办法,反正部下肯听他的就行,执行得怎么样他可管不了。更何况这毛松本来身体也一般,自己也有些累了,反而对军士怠慢军令颇为理解。
管褚只是觉得赤徽说得有理,如今看大军前行也就不说话了。
赤徽却暗暗摇头,如此行军,正说明襄阳大将才能稀疏,此战难胜矣,可是他胜在谋略,对带兵也不在行,见到此景也毫无办法。
又走了半个时辰,大军终于来到樊城脚下。
那樊城城头探出一个脑袋问话,毛松亮明身份,不一会就有城门打开走出两人。
一人身高七尺半,走路昂首挺胸,真是樊城城主甘平。
一人身高稍矮半寸,一副文士模样,正是甘平之弟甘妙。
二人看到襄阳援军,均是面露喜色,热情地迎毛松进城,毛松推却一番,做足了礼节,这才带着管褚入城。
赤徽一旁看得又是摇头叹息,这毛松身为武将,却过于讲究礼节,忙着跟甘平两兄弟客套,部队都没安顿好。
赤徽落在后面,回去吩咐各部安营扎寨。
只见今晚的营帐却不太好扎,赤徽仔细一看,却见地上大都是沙土,营帐不好固定,他见此心里不由担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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