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江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不再扎马尾
可他睁开眼,就后悔了。
还不如不睁开的好。
牦牛走在一个红色高坡之上,身边则是那条长河。
里面没有水,也没有鱼,有的只是红色的恶鬼,十万甚至更多,山海般无尽的恶鬼。
黄梵卿此时才明白。
那猩红色的光迹,并不是什么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而是血气冲天的怨气。
本来闭着眼睛的黄梵卿,恶鬼也没有对他做出什么。
但他
翘楚
宣:
拓远王府,戚长恭世子
临远王府,二子徐战
南宫家长子,南宫宇
觐见
公公又是拉着调子,主持着新一天的朝会。
神交已久的三人,听到公公喊话,不急不忙的,摆着步子就进了宫殿去。
“嗯嗯嗯,真是虎父无犬子。我南国新一代翘楚,还是蛮多的嘛!”
三人进殿后分开而立,对于朝堂上的朝臣,倒没显出多少态度。
皇帝率先开口,说欢迎他们来到京城,又是什么年已成人,到了为国家做贡献的时候,最后还给他们三个封了几个没有实权的虚职,才算把他们三个给理所应当的栓在了京城。
......
刚下朝,拜别了世家的势力,这三人就聚在了一起。
南宫宇手臂上鼓鼓的,徐战常年混在边疆,自是一眼就能看出来里面缠了绷带。
“看南宫兄举止不太自然,这是不小心摔到手臂了?”
“唉,你说这儿啊”
南宫宇指着自己的伤口说:“这不,适逢秋猎,跟着江镇远老爷子,去了一趟深山老林,碰见只大虫子,马儿受惊乱跑。
一个不小心就摔下了马去。”
戚长恭哈哈笑了笑,言谈间只是附和着两人。
没办法。朝堂之上,重臣居多。可不是隶属世家就是其他的王侯明胆着安插进去的。
他自幼与姐姐相依为命,安居一隅,也是没想过把手伸到朝堂之上。
如今这事发突然,自是要跟着两个年长些的“大哥”走。
“要说啊,这最近的大事,应该就是允王与江家大小姐的婚事”
“别看我,随礼什么的,从来都是我家里送。”
徐战被两个人看着,也是不自在,敷衍回了一句,就先一步告别,舒舒服服地被人抬着回了自家在京城置办的府邸。
......
“你又来的这么早。”
江明月将自己睡觉房间的窗户打开时,向
倒霉
“允王殿下。
前面好像发生了点什么,咱们是过去看看,还是绕道走”
由于江明月和宫文允两人一轿,前面一马夫,所以每次出行都是无名不显眼。宫文允听到马夫询问,头一转,转而征求江明月的意见。
“看我干嘛?”
江明月有些好笑地皱了皱眉。
“一切安排都随你咯。”
宫文允知江明月大病初愈,也没吐槽些什么。只是吧唧了一下嘴,叫马夫驾车过去一观。
.......
“嘿,你这厮蛮人,快松开本公子的头发。
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
谢家,谢家听过没?
你完蛋了,今天晚上去敲你门!”
徐战下朝后,在京城左转转,右转转,很是神奇的,竟然碰到了谢卜洋这无赖。
本来没多大交集的两个人,谢卜洋非要找事,三来两去间,反是被徐战给抓住了头发。
江明月见这两人扭打在一起,很是来兴趣。
“被抓着辫子的,是谢家家主二儿子谢卜洋。整日不务正业。
至于骑在他身上胖揍的人......”
“唉。这我认识,临远王府徐战。”
.......
谢卜洋被徐战给骑着打,打完又追着跑。本想着叫人帮忙,可转头一看,自己的仆人保镖,皆是被这来路不明的一伙人给撂倒咯。
心里憋屈之时,却不后悔。
“你,你叫什么名字?”
“你管你大爷问名字?”
徐战刚把谢卜洋揍的青一块紫一块,这谢卜洋就想着报复。
“罢了,你给我听好咯!
刚刚揍你一顿的大爷,临远王府徐战是也!”
“好,我记住你了,你,你给我等着~”
谢卜洋捂着肿成沙包大的脸颊,还不忘威胁徐战。
徐战一气,这打都打了,不差这几拳。
“砰砰砰砰”伴随着一阵哀嚎,身体通畅的徐战悠哉悠哉扬长而去。而祸从口出的谢卜洋,却硬是用身体接下了徐战的一套军拳。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哈哈哈哈哈~”
“还在愣着干什么?饭是白吃了吗?还不快扶本公子起来。”
骂骂
聚萃
“刚才之举,是不是有些仁慈了?”
离开后不久,宫文允兴起,突然问起了江明月。
“确实有那么点。”
“那我回去再给他一脚的。”
“你啊~
他今天已经鼻青脸肿的,够惨了,你这一脚上去,他那副身板,估计遭不住。”
抿了一下嘴,宫文允将马车两侧的幕帘放了下来。
“那就先放过他。”
“嗯~我估摸着,等会儿啊,咱们就到了。”
“嗯?”
“聚萃坊。”
“哦。”
......
俗话说南有香五陵,北有聚萃坊。
南国无人不知的两大酒楼当家的女主人,这些年来,可没少在各方各面斗得不可开交。
至于江明月,来到这聚萃坊的酒楼跟前,不觉就张大了嘴。
白玉与雪松交错编成的墙面,和二楼间不时传来的觥筹交错声,让江明月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像是回到了现代的高端隐世的别墅区。
“两位贵客请稍等,
我们小姐请两位贵客移步,到三楼一叙。”
江明月搞不懂为什么她跟宫文允刚到这聚萃坊,就有人来引他们上去。除了宫文允经常来之外,唯一的可能就是聚萃坊令人发指的情报能力。
......
“欸?为什么那两个人能上三楼啊?我胡天一也要去,也要去......”
“胡兄,你喝多了。”
“这三楼啊,是人家主人的地儿。
只招待些志趣相同身份显贵之人。”
“那我文采这么好,明年啊,我就给你考个状元回来,别说这三楼,五楼也给你弄个邀贴过来......”
胡天一眯着眼,迷迷糊糊说完话,立马就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
......
“允王,允王妃,沈凝有幸,在此见过。”
江明月看着眼前的沈凝,身着五线环雕的雅装,耳戴银蝉饰,当真是精致到了极点。
“平身。”
“谢允王。”
沈凝起身后,招呼些人将窗户打了开来,转头就盯住了江明月。
“允王妃,窗外看去,那悬挂着的,便是打榜的灯笼。”
“这灯笼在聚萃坊啊,一共有百只。”
江明月看这架势,又是要作诗,跟沈凝委婉推辞了几下
好梦
宫文允眼中,江明月也是生的奇怪。
明明大病初愈没多久,现在就活蹦乱跳地跟他喝起酒来。
“千里江山画不同,镜花水月一笔生。
沧海捧出明珠泪,无限柔情寄东风。”
宫文允一边拿筷子沾着酒在桌子上写诗,一边画画似的把一幅梨花图暗藏其中。
江明月双手托着脸,有些清醒,更多还是迷糊。
“你文采,这么好的~
嗝~”
宫文允见江明月有些上头,也没做些什么,很是有兴趣地让她放飞自我。
此时眼前的人,不是从江南远道而来的江小姐,也不是将要嫁给他的允王妃,只是一个江明月。一个与他少些距离感的江明月。
“那,那我也来一首好了。
听,听好哈。
比翼坐~坐清风,揽天地无穷。
未见钗头凤,池鹤惊好梦。好梦......”
对坐的宫文允,看着趴桌上嘟着嘴不省人事的江明月,噗的一笑。
这......好梦!
......
“蛮国边疆最近向着南国增加了二十万军。”
“不必这么拘谨。坐吧。”
见宫文允提出,站着汇报情况的沈凝才敢坐了下来。
“殿下可还是要不管?”
“我?我怎么管?
身无实权,活得憋屈。”
“但您好歹也是南国的二皇子......
南国这样下去,必亡......”
沈凝很是紧张,没有在外的从容不迫。说完,就跪了下来。
宫文允眼里微光闪烁,南国亡不亡他不在意,只要国师一日还活着,那么一切行动都不会有结果。
虽然沈凝说的没有错,南国灭亡又如何
即便天塌下来,他宫文允也不会背。
“把人往江南聚聚。
年后,江南也要不太平了。”
宫文允一边不紧不慢说着,一边扛起了江明月,向外走去。
.......
“殿下,主子她?”
傍晚时分,秋雨看着宫文允把江明月送回玉音阁,有些不知所以。
“她喝了点酒,自己不胜酒力,睡过去了。
给她,唉,我来守着她吧。”
宫文允本
强盛
“殿下起这么早,可是对结婚一事颇为上心啊!”
早起散步的宫文允冷不丁看到宫阁欣慰笑着,忙是背着手走了开来。
“嘿,
殿下,等等老奴啊!”
“等你干嘛
今天还要去会会蛮国来使。”
.......
“宫文琦,你难道不想坐上这宝座”
“哦?”
“把临远王府那块地让给我蛮国,我保你稳稳当当坐上帝位。”
蛮国来使指了指龙椅,野心勃勃地对宫文琦说着。
下了朝的宫殿里面,极为冷清。本已是空无一人。故是蛮国来使特意在挑这里说事。可惜了,皇权自始至终对他宫文琦来说都算不上什么。
“来使,你怎么忘了我呀!”
正当两人沉默之时,一脸相见恨晚的宫文允,从昏暗的角落中一步一步,清晰地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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