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江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不再扎马尾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鼎鼎大名的宫文允,允王殿下。
”
宫文允听着蛮国来使咬牙切齿地说着他名字,也不在意。蛮国来使的用意,却是昭然若揭。
临远王府是南国与蛮国之间的屏障。若是没有了,两国开战时,蛮国便可以长驱直入他南国腹地。到时国都亡了,还要这皇位如何?
“许久不见,不知你家公主现在过得怎样~”
“不劳允王殿下担心,公主现在,
已经醒了过来。”
宫文琦有些惊讶地嗯了一声,没说什么。反倒是宫文允很是不可思议,忙是追问用了何种办法。
蛮国来使见他这样,心里舒坦了很多。但还是忙着摆了摆手。
“要是临远王府这件事上咱们谈不妥,往下啊,咱们也别谈了。”
宫文允闻言,看了看大哥宫文琦。见宫文琦摇了摇头,眼中的冲动被瞬间打灭。
宫文允很是犹豫地攥了攥拳头,最终还是没有再说话,选择了沉默。
宫文琦知道此事需徐徐图之,他宫文允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只是如今这些年,他们心心念念的故乡,怕是不能活着回去。
“来使的用意,文琦已经知晓。
你们蛮国,还是别打些歪歪主意了。
否则,我南国国力强盛......”
“国力强盛
&
自由
“沈凝?”
“回殿下,正是小女。”
早已等待的沈凝,对着对面马上之人轻盈拜了个礼。
在京城住下后,经常听身边之人说起,聚萃坊的女主是个妙人。
都说百闻不如一见,今日他徐战下马于坊前,却是遇到了这沈凝。
大红宝马一身血气,鼻子中呼出的热气腾腾。一人一马站于坊前,女人目光没吸引多少,到是一群大汉围着马儿指指点点,说着这马儿有多珍稀。
“殿下来到这京城,可还住的习惯?”
“当然不习惯。”
徐战左看看右看看,一路进到了聚萃坊中,发现这着实有些无趣。
他临远王府那边的酒楼,都是莺歌燕舞,灯火通明,好不热闹。哪像这地儿,女人掩面于罗帐后,稍有些冷冷清清。
“此等风雅之地,确实不是我该来的地方。”
“哦?徐公子为何这么”
“太拘束了。”
“唉,也是。
论自由啊,京城确实不比边疆。
但徐公子日后无公务时,与朋友来这边听听曲儿,谈谈闲事,岂不美哉?”
“朋友?
在京城,我没朋友。”
沈凝才刚刚将徐战领至二楼凭栏坐下,听到徐战这么一说,也是来了兴趣。
“徐公子就会说笑。”
“信就信,不信就不信,我何必骗你这个姑娘。”
沈凝有些好笑地看着一脸英气,突然正当起来的徐战,仍是不慌不忙将手头的毛巾擦了一下手,说道:“我这聚萃坊啊,在北方,可是独一无二。
徐公子日后自可常来,结交些志同道合的朋友。”
“这些事情,还是随缘吧。”
徐战看着窗外繁闹的街上,突然感觉有些孤单。听沈凝说话,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转过了头。
“多次听闻临远王府的辖地上物远辽阔,有趣之事蛮多。”
“那可是......
跌宕起伏的山脉,云雾缭绕的雪山,干燥无水的荒漠,多情的姑娘和爽朗的汉子,在那边都可以看到.......”
......
与此同时,稍远一点的江明月却很是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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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
不做犹豫,宫文允轻轻牵起了江明月的小手。面不红心不跳地感受着柔软,还有些许冰凉。
江明月被他这忽如其来的动作给镇住了片刻,纵然眼睛望向宫文允,但还是努力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江明月!”
“啊?”
“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
“可是关于我哥哥与父亲的?”
“不是。”
“哦。”
宫文允看到江明月突然黯淡下去的眼光,心中有些难受。
这么个江小姐,远道而来京城里,却整天满脑子里都装着父亲与哥哥。
“其实,你的身世,远不止你了解到的那么简单。”
“允王殿下在说什么?”
宫文允不出所料,看到江明月不可思议地皱着眉头,突然有些后悔。
“我,我的意思是,你的父亲与母亲,绝对瞒了你什么。”
安心听完宫文允这一席话,江明月忍不住噗的一下笑了出来。
“往上再寻三代,我家都属清白。
个中历史,明月一个当事人,自然了解的通透。
若如你所说,父母又何必来隐瞒。
允王殿下,莫不是喝多了酒,要说胡话?”
“江明月你个小丫头,你知道你面前的是谁吗?我会骗你?”
眼见宫文允一副气急败坏凶神恶煞的样子,江明月没有害怕,反是挑逗似的握紧了宫文允骨节分明的大手。
“怎么?身份尊贵的南国皇子殿下,与我这一介女流较真作甚?”
“好了好了,你且权当玩笑好不?”
宫文允感觉到被江明月恭维,浑身不舒服,当下退步,回到了那副宠辱不惊的模样。
“我这里有一个故事。
你有兴趣听吗”
“关于什么的?”
“你眼前之人,年少之时的天马行空。”
“你说。”
除了双手微微颤抖外,宫文允表现很是平常。像是开始回忆般,开始给江明月讲述起来。
“这故事啊......说来话长。”
.......
“南国临海,海之名,则为东海。
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
夜影
江明月不记得宫文允乱说胡话,说了多久,只是感觉自己的手臂已经无比酸麻。谁让宫文允这货躺在她手臂上睡着了。
玉音阁旁边是一方小湖。初冬的晚上,有些寒白的潋滟湖光映到窗前,也不禁让江明月心里感觉有些冷。
“主子,这......”
“他喝了很多酒,今晚让他在这里休息吧。”
春风收起疑惑,嗯了一声,就开始与秋雨一同努力,把宫文允挪到了偏殿的客床之上。
江明月坐在几案一侧,看着不远处躺在床上气息平稳的宫文允,心绪复杂。
不知为何,宫文允看起来对自己毫无防备,很是信任。
可自己该用何种感情去对待他?
来到京城这些天,与宫文允,虽已经不再陌生,但也算不上挚友。如今这情况,有点尴尬倒是真。
犹豫了一会儿,江明月换却一身皙衣红袖,怕无聊,便跑到书阁拿了本《南国经商律令》自顾自读了起来。
在南国,朝廷对商人的态度说不上坏,也说不上好。宫文允说过,她这宫中之人,无聊还可以开商铺打发打发时间。
况且民间消息流通,自己得到父亲哥哥的消息也说不定......
.......
话说当宫文允睡醒后,已经到了深夜。
本来睁眼一惊的宫文允,看到自己身处玉音阁中,砰砰直跳的心才渐渐稳定了下来。
过了小许,穿着一身白色睡衣的宫文允轻轻下床,正巧就看到了趴在几案上睡了过去的江明月。
至于秋雨和春风,则是跪坐在殿边,不住的打着瞌睡。声音如宫文允的脚步声般细微,倒也没有很大。
宫文允瞥到江明月若隐若现的锁骨,正了正神,忙是把一件棉被放在了她身上。随后自己走出玉音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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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
“主子,主子,不好了,不好了。”
清晨时的江明月还未睡醒,就被外面秋雨的惊呼给吵了起来。
“有什么事情,大呼小叫。”
秋雨早上看到江明月睡在几案上睡得正香,便偷偷跑了出去,去厨房吩咐饭食,也顺便与允王府中的姐妹交流一下宫中有什么大事发生。
这不问还好,一问就出了问题。
惊呼着跑了回来的秋雨,还未等告诉江明月,宫文允竟然先她一步,走入了玉音阁。
秋雨被宫文允的眼神一蹬,很自觉的低下头,乖乖静候在了外面。
看到这一幕的江明月,总觉得宫文允今天有些不对劲,但具体是什么,江明月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
“你该不会让我选先听哪一个吧?”
“那样可无聊。”
......
“咱们的婚期得以延迟。对于我们两人,这应该算是好消息。”
“至于坏消息,就是估计很长一段时间,你都见不到眼前这举世无双的允公子了。”
“为何?”
“今日早朝,父皇已经颁下圣旨。
要我即日出发,前往重水赈灾。”
“这样啊......”
宫文允看着江明月一副憋笑的样子,心里很是无奈。
“我不在的时间里,自己照顾好自己。
要是惹了事,躲允王府便可以了。”
“你放心吧,我可不惹事。”
笑了一下,宫文允对于江明月的话也没在意,惹不惹事,纵然他一个允王挡不住,她身后的镇远王府也不是吃醋的。
.......
镜头一转,则能看到一群搬运粮草武器的士兵。
“沈将军,一别多年,还可以共事,真是崔某的荣幸。”
“崔监军,此言差矣。”
两人坐在台阶上,看着士兵们一马车一马车地从
朦胧
“这位姑娘,求求你行行好吧~给我孩子一点吃的吧~”
“行行好吧,给点吃的......”
江明月自小生活富足,在江南家中,若不是出来走,自是很难看到流离失所的难民。
眼见叫苦连连的老妇骨瘦嶙峋,脸色早已苍白无比,本想让秋雨春风给予些钱财,让她跟孩子先填饱肚子,不料老妇一人,却在江明月靠近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起来。
将明月头上别着的金簪给抽了出去。
“你这个人怎么抢东西啊?
春风,愣着干什么啊?
快点追上她,帮忙拿回小姐的东西。”
江明月金簪被抽去后,一头黑发顺势散落了下来。一时间心中极为不平静的同时,却也庆幸,今天出门前将梨花簪给搁置了起来。
“秋雨,春风,不必去追了。”
秋雨见江明月制止她们两人,只得跺了跺脚,脸上满是气愤。
“小姐!”
“我说了,不用去追究。”
江明月见秋雨闷闷不平,扯了扯秋雨的衣服,亲自出马,才将一腔愤怒的秋雨给安抚了下来。
“小姐你自小长在江南镇远王府,自是不谙世事。
这世道,什么样的人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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