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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江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不再扎马尾

    对于江明月来说,她镇远王府的人十八年前就已经到位。这些人如今到了京城,心里稍有平衡之时,却为自己哥哥那不公平的一生感到不忿。

    可不管怎样,世家王侯,总是要有人出来平息皇权的忌惮。

    归结到底,复杂的是人性,也是永不停歇,永不可填的**罢了。

    江明月望向对面的戚长恭,浓眉大眼,又秀气朝天。倒是很容易就能看出与她无二的气盛年轻。

    &n




刺客
    “嗖”

    “砰”

    一个梅花状暗器发于树林,宫文允立刻将自己身上的玉珏摘下扔出。

    只听两物相撞,玉碎,却也打偏了暗器的轨迹,把危险给挡开在了不远之处。

    两人方圆五十米内,毫无预兆地一瞬间安静下来。

    刚刚那枚暗器,江明月知道,分明就是冲她而来。

    心中还未平静,只见树林中蹿出了三名流金束带的黑衣刺客。

    宫文允眼尖,立马发现了领头的刺客手中,竟然拿着李牧童的妖刀忽行。

    心中一阵惊惧袭上,不做犹豫,发了个烟雾信号,扛起江明月就向着允王府跑去。

    “咳咳咳咳”

    江明月发现宫文允似是有暗伤,不能做很剧烈的运动。看着他一边跑,一边咯血,背着自己,刺客也在后方紧追不舍,心里第一次有些心疼于他。

    “你放我下来吧。

    他们要杀的是我。”

    “你的父亲跟哥哥没找到之前,你甘心吗?”

    宫文允在她想不开之时,总是给她暴击。

    可见如此危险的情况下,这宫文允脑袋竟然还是清醒的很。

    江明月哑口无言,只好将自己身上的首饰取下,毫不留情地砸向刺客。

    “还跑?看你们能跑多远。”

    领头的刺客被江明月砸的失去理智,一咬牙,竟是抛出了忽行这把妖刀。

    江明月见着一把弯刀袭来,没作闪躲,无奈避不开,让它在自己胳膊上割了一道血迹。

    原因很简单。

    她的身下,便是宫文允的心脏。

    再说三个刺客,见目的达到,也不再追,拾上弯刀,消失在了黑暗中。

    感觉到身后的人儿好像软趴趴的,没有了抓着他肩膀的力气,气喘吁吁的宫文允才意识到情况不对。

    “这......”

    看着江明月染血的素衣,宫文允一时有些失神。

    “怎么会?”

    宫文允把江明月从肩上放下,改换双手捧着,急忙地跑向允王府。

    “快看,是允王殿下。”

    带领着一队锦衣卫的沈世



饿
    嗯

    江明月不知怎么,被那把刀给划伤后,就迷迷糊糊,昏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已是半夜。

    “文允”

    江明月感觉全身像是失了魂魄,连指尖都抬不起来。缓了许久,用尽全力,终于喊出了一声。

    宫文允本已模糊睡去,听着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猛的醒了过来。

    “你......?”

    看着脸色苍白无比的江明月,宫文允一时震惊,竟也说不出话来。

    “太好了,太好了。”

    宫文允敞开房门,呼的一声跑了出去。

    “来人啊,给我叫御医。”

    睡着的仆人见状,虽不知何事,却也是麻麻利利地前去唤御医前来。

    因为江明月失血过多,宫文允也没敢动她。

    看着江明月肩上散发微弱光亮的地方,宫文允也一头雾水。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东西救了她的命。

    “你虚弱的很,先不要说话。”

    说罢,仆人便端来了一杯参汤,宫文允挡在江明月身前接过,倒也没暴露出什么。

    江明月注意到宫文允的眼神不时从她肩头扫过,转了下眼睛,尽力地撇了一下,却发现肩上的皮肤中,有一株三叶梨花在微微发亮。

    维持自己身体的活力,似是从中源源不断传出来。

    失血过多,再加上夜半时分,江明月只感觉很困很困,就挨不住,睡了过去。

    没想到这一睡,再次醒来时,就是三天以后。

    京城的天空,除了个别极端天气,几乎都是蓝白相间。

    一束阳光透过镂空的窗花,缓缓洒在江明月的脸上,让江明月稍感炽热。

    “水”

    听到江明月说话,守候在外面的秋雨春风高兴坏了。

    一人倒水同时,另一人连忙去统治宫文允。

    “不必去打搅他了。”

    制止下春风,江明月也被秋雨缓缓扶坐了起来。

    “主子,你这一睡,就是三天。

    您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



有趣
    来到自己府中,想必他早已了解过了许多。所以宫文允见他如此形容江明月,不想是他确认了江明月的身份罢了。

    令大叔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是,往常温驯的宫文允,一点没管他,而是自顾自地跑去了玉音阁。

    留在原地的大叔嘴角一咧,“这个江明月,有点意思。”

    ......

    江明月有些狼狈地吃饭,自然没发现两人的到来。

    尽管露花糕已经吃尽,连巴掌大的人参红枣粥也去了大半,江明月还是觉得在吃上面亏了太多。

    本想继续吃下去,怎奈已是有心无力。刚刚醒来,身体还有些飘忽之感,想回窝的时候,冷不丁就看到眼前多了一个人。

    “你醒了!”

    “嗯”

    “好好休息。”

    宫文允走到江明月跟前的几案边,也坐了下来,将手中的补药交给江明月。

    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允王殿下,明月这来到府上没多久,净是给你添麻烦,心中内疚得很......”

    宫文允饶是想白她一眼,但还是忍了下来。

    “这大都是赶巧罢。

    这些烦心事后,总会有好事的。

    我不相信你江大小姐的运气一直这么背。”

    江明月见宫文允翘了翘眉,噗嗤笑了一下,才感觉到宫文允身后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一个与其一般雍容华贵之人。

    宫文允见江明月眼神飘向他的后面,忙是转过头去,给大叔抛了个不好意思的微笑。

    “来,介绍一下。

    这是江大小姐,来自江南姑苏。

    ”

    “这呢,是我那同命相连的老哥,当今镇守皇陵的宫文琦,太子殿下。”

    江明月见宫文允自始至终神情自然松畅,心底知晓了他的态度。

    忙是起身,想要给宫文琦行参拜之礼,却不料一个猛劲站起,差点晕倒。

    宫文允一边扶住江明月,一边跟宫文琦解释到。

    “江小姐此前受到刺杀,身体虚弱,今日刚刚醒开,望皇



不可开交
    “禀皇上,

    重水之灾,若是再不予重视,这次可能就真的激起百姓起义了。”

    “崔守仁,你为何还是如此固执,我不跟你说了?崔家往那边多运点粮食不就好了?”

    “可......我崔家也拿不出万担屯粮啊!”

    “说的跟国库里能拿出来似的。”

    仪容尊贵的皇帝听着崔守仁与谢宏两个冤家在底下争论不休,也不打搅,反而是自己翘着二郎腿,斗斗蛐蛐,赏赏文墨山水画。

    两个派系的文武官员,斗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争论了一整个早上,也没得出个结论。

    “皇上,重水一事,灾民已经不同程度涌入京城,还请您早下定夺!”

    皇帝听着众人叽叽喳喳,有些不耐烦,干脆丢下一句“你们自己看着办”,就溜了。

    “唉”

    崔守仁长叹一声,自家这皇帝,自从十八年前,就跟突然变了性似的。

    没有了以前的敦厚稳重,现在整日沉迷些花花草草,误了国事。

    太上皇宫永元交代过他们这一帮老臣,让他们尽力辅佐如今这皇帝。

    可这皇帝上位后,不听文,不信武,反而跟着国师学些长生的缥缈之道。

    “崔守仁你又叹气干什么?

    是不是老骨头架子,无能为力了?”

    谢宏身着一身红服,因为习武的原因,人高马大,官至左丞相,看到崔守仁这个整日做对的右丞相感叹,自是少不了要讥讽上几句。

    “哼,你个老匹夫,整天净添乱。

    你不看看,这天下乱成什么样子了?”

    “乱成什么样子让你家少挣钱了还是怎地?

    该不会是想发战争财吧?”

    “你这......咳咳,我不与你这眼界不明朗之人见识。”

    崔守仁本得知自己儿子崔三死于重水就郁郁寡欢,现在被谢宏一激,身体剧烈颤动着。

    随着两人不欢而别,整个朝堂才算是落下了帷幕。

    ......

    崔浩一身缟素,坐在祠堂,呆呆看着未到而立之年就离去的弟弟的牌位,心中难过之时,也对



观星
    “师兄此次下山,可是要去寻那两位师叔?”

    “是了。”

    南国京城万里之遥的昆仑雪山,因为海拔高的原因,这个时节早已寒雪呼啸,凛冽无比。

    两个身骑牦牛之人,裹着巨厚的袍子,异常艰难地穿梭于彻骨的风中。

    “师叔留下这一身八方八风的术法,我已经参悟到了头。

    呆在山上,只会徒劳无功,难以寸进。”

    “唉~

    庙堂之上论文武,天高地远是江湖。

    一人一牛远方去,何时遥遥踏归期。

    师兄,过了这山脉,便是红河谷。

    师弟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师兄点了点头,望向了不远处散发着猩红色的杳杳长河。

    漫漫黑夜之下,长河的反射,愣是映红了半片天空。

    加上廖远的山谷和眼前璀璨明亮的星光,让红河谷神秘诱惑,却也蔚为壮观。

    冲着身后的师弟挥了挥手,

    “我走了.......”

    .......

    牦牛踏着并不平实的岩土,磕磕绊绊前行。坐在牦牛身上的人,却是满头大汗,面色狰狞。

    “黄梵卿,你还记得我吗?

    我是你小时候一起玩耍的纳兰啊~”

    “黄梵卿,睁开眼看看,你不认得我了吗?”

    耳边突然响起了小时的故友声音,也响起了身边之人的声音。

    熟悉与陌生,忽远忽近,仿佛一股脑地想要通过耳朵进入自己的心中。

    黄梵卿眼睛被风吹的很是难受非常,早在进入红河谷之初便是闭起了眼睛。

    纵然现在耳朵也感到极为不适。眼下却无可奈何。

    他师叔说过。这红河谷后的昆仑山,乃上古之人演算天机之地。

    本不是凡人该来的地方,他阴差阳错下却被师叔给带了进来。

    虽谈不上聪明,但修习数年,也有一身堪舆天下的本事。可没想到这第一关红河谷,就把他吓在了起点处。

    身体皮肤觉得周围的空气,时而极冷,时而又酷热。在冷热交织下,黄梵卿终是忍不住睁开眼,要抓抓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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