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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阴魂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煞派道人
    我没理他,径自挂了电话,出去跟薛琪打了招呼,急匆匆的从医院赶了回去。

    一进古董店,我就看见小黑站在柜台上往门口望着,看见我进来,一个猛扎跳到了地上,再一声叫,一头扎见了我的怀里,又叫了一声“喵!”

    “小黑!”我看着他好久没见过的精神样子,差点眼眶一热落下泪来。

    小黑早跟我是出生入死的关系,若是小黑一直病恹恹的,我也难以提起精神。

    “小黑,小黑。”我一时之间说不出什么来,只是不住的抚摸着它的脊背,揉揉它柔软的猫耳。

    小黑似乎也察觉的到了我一直压抑着的担心与愧疚,探出头舔了舔我的脸,又喵喵叫了两声。

    “嘿嘿。”王恒站在柜台后也笑起来,“这猫倒像是你女朋友了。”

    “说什么呢。”我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把小黑放了下来,但它仍然还是温顺的在我腿边转着圈,“我这不是太担心了嘛。”

    “不笑你了。”王恒说,“我觉得这小黑好起来估计跟你有点关系。”

    “怎么说”

    “你看,你们本是双魂互生,你属阴,它属阳,本来是一个阴阳共和的关系。”王恒随手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太极图,“本身小黑受伤是因为除灵时实力不足,强碰硬撞才受的伤。”

    “而你又不足以提供让它疗伤的阴气,所以它才会主动去吸去阴崇之物的阴气来疗伤。”

    “之前它不也是爱吸取阴气。”

    王恒闻言,看了我一眼,带着笑摇摇头。

    “东子啊东子,你真是越亲越瞎,越急越傻。”他笑道,“人尚有俗语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猫又如何”

    我面上一红,讪讪一笑,明白过来。

    “那我回来小黑就好了很多,也就是说——”

    “你是小黑的本源,小黑是你的本源,你们本就是双魂互生,阴阳同源,一起方才成大和,自然是你在他身边才好得快。”

    小黑好像听懂了一样,跟着喵喵叫了一声,蹭蹭我的裤脚,盘在我脚面上不动了。

    “你放心吧小黑。”我一见它那副可怜的样子,立刻将它抱了起来搂在怀里,“我以后肯定不会把你丢在一处不理不睬的。”

    正好,小黑这一好,倒是跟我的计划一合。

    想到这,我抬头跟王恒说:“恒哥,接下来几天需要你多照看照看我王叔了。”

    “嗨,别客气。”王恒冲我摆摆手,“但你又是要去做什么”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紧。

    “你最近这跑来跑去的,也算是个大忙人了。”王恒试探性的看了我一眼,“学校你是怎么想的,总不能一直请假旷课吧我也不能说此次都给你打掩护,你毕竟还是要走条正经出路的。”

    “你别忘了王叔三叔的一片好心。”

    “恒哥

    ,你别担心。”我冲他一笑,心里却是苦涩了许多,“我自有想法。”

    想到学校里莘莘学子的阳光朝气,想到薛琪穿着连衣裙在秋千上的美好光景,还有我尚不足以道出的低微身份,无权无财的现实。

    “我这次是要再回花桥镇一趟。”我缓缓地说,“这一次之后再回来,我想这件事我就会想清楚了。”

    我不知道我的脸色是什么样的,但这话一说出口,连我自己都感到心情一沉。

    看来我早就不知不觉中为王叔的身体,为自己的未来,甚至是为自己和薛琪的未来而深深的担忧着。

    王恒听了我这话,沉默着冲我摆摆手,讲到:“东子,你尽管去。”

    “无论如何有我们在呢。”他看着我的眼睛,满是信任和关切,“但你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一定不要自己独自承担,负重前行。”

    &




第一百四十二章 棺材床
    小黑声音弱下去,又喵了一声,扒了扒我的小腿,又跳下床去冲我喵了一声。

    我不解,随着它下了床,结果小黑又跳上了床,拿爪子挠着床铺,大叫了一声喵!

    难道是床上有什么东西惹它注意了

    我掀开被子,摸了一遍床单底下,又掀开床垫,小黑一看我掀开床垫,立刻又钻进了床垫和床板的空隙之中,使劲的挠着床板。

    它这一挠,我忽然觉得这床板不对劲。

    这是个木板床,按理来说底下没打什么空间的话,床板是很薄的,我小时候又是在棺材铺里长大的,不说其他的,至少木头的厚薄还是能看出来一二的。

    而这床板不是一条条拼成的,而是一整个木板搁在底下,还是拿陈年柳木做的木板,倒不像是床板,像是个棺材底子,厚实的紧。

    爷爷怎么会把床板打成棺材板那样睡呢。

    我现在是有些条件反射了,刚觉出不对劲来,身上立刻就打了个哆嗦。

    小黑催促的又叫了一声,挠着那块柳木板。

    “别急,我这就起开。”我安抚道,又去寻了工具箱来,硬生生把这块板子从中间分开了。

    怪不得我做噩梦动静那么大这床连晃都不晃,原来这床板是双层柳木贴了一起搁在底下。

    而在这两块柳木板中间,有一本陈旧的小本子,封面的字样和名字已经糊掉了,里面也锈的不行。

    我心生好奇,暂且把事情抛诸脑后,随便坐在地上就翻看了起来。

    估计是年代太久,前面很多字都晕开了,什么也看不清,凭着我的学识经历,只能看出来前面多半是毛笔写的字,晕染厉害到连大概的书写风格都看不出,只是偶尔能模糊辨认出几个日期。

    我算了一下,那时候我肯定还没出生,是上一辈的事了。

    上一辈

    我脑袋一清,赶紧往后又翻了几页。

    后面晕开的字大多是蓝色的,显然是用水笔或者钢笔写的,自己是我在熟悉不过的了,是爷爷的字!

    这是爷爷的笔记!

    我看得更认真了,仔细辨认着字迹,企图的出更为严谨的结论。

    这是本日记,记载着爷爷年轻时的一些事情,但由于字迹晕散,大多数都无法辨清,我就只记了几小部分下来。

    这能辨认的第一部分的日期已经看不清了,但大概能看出是爷爷正式开始为葬仪师做准备的时候,字里言间反复的提到准备或是一些常见的工具,偶尔会提及阴气这个东西。

    第二部分时他应该是正式开始做葬仪师一段时间了,记载的是几件小事。

    里面还提到了这床板做成柳木棺材板的原因。

    爷爷说是他的阴气不够强,便打了双柳木的棺材板当做床板,日日睡在这上面,便可在睡时让灵体半触生死关,日积月累增长阴气。

    而阳气则不必担心,人日常行走吃饭,只要与阳光所接触,便是长阳气的时候,只要阴气变多,阳气也会随之变多。

    这倒是,我想到王恒所说的,阴阳同源,相互相生。

    第三部分能辨认的字迹几乎没多少了,日期和具体内容都看不清,晕的最为厉害,一看就是爷爷当时写时下笔过久,笔尖墨水早就沾湿纸页,所以晕染的比其他地方更为厉害。

    但这这部分是最让我捶胸顿足的。

    因为我辨认出了东子,火,黑猫,这几个字,想必就是那场大火后爷爷忧心忡忡时记下的,然后他才把这日记封在了床板之间,再没有打开过。

    我看了看那被我分开的两块柳木板,果然是有二次装订的痕迹。

    唉。

    我合上日记,心中久久不能平复。

    但我万不可就这样放弃!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强行给自己打气,想尽快振作起来。

    “喵!”小黑突然跳上我的腿,一头撞进我怀里。

    它这么一撞,倒不是疼,反是撞得我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诶哟。”我挠挠头,才发现这时已经下午了,窗外只能看到一抹半红不白的傍晚阳光洒在树枝上。

    我依旧是像之前给自己泡了碗泡面,给小黑剥了火腿肠,接了清水解渴,就草草了事。

    吃完之后我并没有像昨天那样倒头就睡,而是恢复了几分精神气,把床重新铺好,盘腿坐在了床上,开始整理爷爷另外着墨记载的其他几件事。

    这几件事凌乱的插在日期与日期之间,像是随笔小记逸闻趣事之类的东西。

    第一件事跟在爷爷刚开始做葬仪师不久之后,字迹晕染的最少,显然是写的时候笔走龙蛇,显得很潦草。

    那事讲的是他去给一家的死人上妆,领头的那个负责指导他,免得出

    岔子,也带了抬棺匠一同去,可半路果然却发现这棺居然是个假棺材,不知何时里头换了张年头许久的黄皮子!

    闹的是抬棺匠直接吓的是撂了棺材,撒腿就跑,直接让那黄皮子逮了空,给结结实实的上了身。

    爷爷当时经验尚浅,心头正乱,不知如何,那领头的却是不急不躁,一把扳住了那被上身的抬棺匠的肩,手里不知何时拿了一支笔,笔尖细小笔杆瘦长,是支写画符咒描眉上眼的鼠须笔。

    那笔尖沾了一抹红,不知是朱砂还是狗血。

    那领头的一声轻喝“去!”

    手里那沾了红的鼠须笔往那人的额上重重一点一抹,硬是把那黄皮子打飞出身,尖叫着逃窜进树林里,是彻底没影了。

    看着这潦草的字迹,我不禁有些发笑。

    看来爷爷当时也是个半大小子,瞧见这稀奇事内心估计是又惊叹又后怕,写起字来都没个轻重,飘飘忽忽的不成形。

     



第一百四十三章 命
    王恒看我这个说法,也不好再劝我什么,只是沉默了许久,最后冲我点点头。

    “恒哥,那我就先回家一趟,收拾收拾东西。”

    “东子,等等。”王恒喊住想要离开的我,手在裤兜里摸了摸,把一个东西递给我,“这是给你的。”

    我一看,那是张银行卡。

    “咱俩什么关系。”王恒笑着说,“这里头装了我手头能取出来的所有的钱,你尽管拿去用。”

    想必是王恒去了医院之后心里大概明白了我的情况,这才什么都不说,就给我备好了回头路。

    “恒哥”我心中一涩。

    “东子,我也不问你到底去了哪做了什么,你也别让我收回去这张卡。”王恒执意把银行卡递到我手里,看我僵持着不收,干脆塞到了我上衣兜里,“你记住,咱俩无论如何都是过命的兄弟情谊,没什么是不能为对方做的。”

    看着他不容我拒绝的动作,我一时居然哽咽住了,再也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

    诶,大老爷们的”王恒一看我这样,挠了挠头,推了我一把,“去吧去吧,别落了你的珍珠泪了。”

    “恒哥,我不能要。”

    我最终还是开口说了,坚定的把银行卡从上衣兜里拿出来,塞回王恒手里。

    “嘿!你小子,你非要在我这逞能是不是!”王恒怒了。

    “恒哥,你别生气。”

    我把银行卡往他手里递,王恒只管一巴掌拍开我的手,我只好把银行卡放在了柜台上。

    “你现在能帮我,以后能帮我,能次次回回都帮我吗”我软了声音劝他,“我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老爷们,难道以后我跟薛琪在一起了,也要你想着我时时刻刻都帮我吗”

    “你是我兄弟。”王恒骂道,“有什么他妈的不帮的道理!你就是不识好人心!白眼狼!”

    “恒哥!”我加重了语气,“我是个男人!不是个靠女人和兄弟吃饭的小白脸!”

    “东子”王恒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终于把银行卡收了起来,“你是不是不肯改变决定了。”

    “你还不了解我么。”我忍不住叹气道。

    王恒闭了嘴,又忽然上来揽住我的肩膀,脸上变作笑眯眯。

    “既然你想开了,那哥这正好有件事需要处理处理。”

    看他并没有要强硬阻拦的意思,我心下一轻松。

    “你尽管说。”

    “走走走,先去买票。”王恒拉着我走出古董店,“这地方不在本市,在外头。”

    我们一同去了汽车站买了前往g市的票,上车时我才终于打开了关机几天的手机。

    里面已经在攒了数十条短信和电话,大多都是薛琪的。

    我一条条看过去,看到了她最开始的担忧,到后来电话一直打不通,我又不说话时,她的愤怒和无助,到最后担心我出了什么事的恐惧。

    “东子,我在花桥镇了,你在哪”

    这条是最新的,今天十点多点的。

    我一惊,差点直接站起来。

    “你干嘛”王恒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一把把我按回座位上,“一惊一乍的。”

    这个时间我早已坐上从花桥镇回城的汽车,而薛琪也已经坐上了从城里去花桥镇的汽车,路上与那么多辆车擦肩而过,不知哪一辆让我错过了我的姑娘。

    “薛琪,别担心我。”我定定心神,点开短信开始编辑,“我已经去了g市处理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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