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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别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明药
    司玉藻嘴巴张了张。

    “姆妈”对每个人而言,都是最重要的,这两个字分量有千斤重。

    司玉藻从小只有顾轻舟一个妈,突然之间要叫别人了,她想要开口,可舌头不太好使唤。

    她憋了很久,才声若蚊蚋叫




第1708章 司玉藻和张辛眉的婚礼
    张辛眉比玉藻还要难开口。

    他支支吾吾了半晌,那句“妈”最终也没叫出来。

    在张太太全家到来的第二天,司琼枝和裴诚再次给张辛眉做了全身检查。

    他已经很健康了,之前左腿粉碎性骨折,如今也能行动自如。

    “你可以出院了。”裴诚道。

    司玉藻开心极了。

    司家所有人都来了,张辛眉的母亲和姐姐姐夫们也到了,一起欢迎他出院,声势浩大,让张辛眉一次性把所有人重新认识了一遍。

    他母亲的话开导了他。

    不记得就不记得,有什么大不了的,重新认识不就行了吗

    再说了,哪怕没有失忆,认识的人也可能会忘记,他是太过于钻牛角尖,才那么纠结,如今是彻底放开了。

    他没有住到司家,而是住到了饭店里。

    因为他和司玉藻即将要结婚了,依照新加坡婚嫁的风俗,他需得回避。

    司玉藻就说:“那还不如住在医院方便,我每天抽空就能去看你,一天能见好几次。你现在住在这里,我一天只能看到你一次了,很难过。”

    张辛眉搂住了她,亲吻着她的唇:“这样,好受点了吗”

    司玉藻笑,环住了他的腰。

    又过了两天,张太太找她:“玉藻,我这次来得太过于匆忙了,聘礼都没有准备。这是支票,可以在香港的银行里取到,你不要觉得姆妈俗气。你想要什么,自己添置。”

    司玉藻接过来一瞧,吓了一跳。

    张太太给了她一个巨额支票。

    这笔钱,都够她和张辛眉挥霍两三辈子了。

    司玉藻跟顾轻舟要钱、要房子,并非贪婪,而是跟她母亲撒娇耍赖,是做女儿的恃宠而骄。

    她不是不懂事,当即把支票还给了张太太:“姆妈,你们在美国到处都要用钱,这个您留着。我和九哥都有工作,我父母陪嫁一套房子,我们能养活自己。”

    张太太道:“这是他阿爸留给他的家当,我拿了三成,七成交给了你。咱们虽然不住在一起,你也是张家的女主人了。听话,拿着!”

    司玉藻道:“这太多了。除了九哥,还有姐姐们啊,世道不同了,家产也要分给女儿。

    九哥不太记得事,我就替他做主。如果姆妈不肯收回,那我要和姐姐们平分,否则我不要了。”

    张太太不是那种矫情造作的女人,她表面上柔婉,性格里却很洒脱。

    司玉藻的话,是真心实意,张太太也看得出来。

    钱财对司家的孩子们而言,完全勾不起心中的贪念。

    张太太接受了司玉藻的好意。

    “既然如此,你看着办吧。以前我没动这笔钱,是因为辛眉还没结婚,怕将来他和他媳妇抱怨。

    你是女主人了,家产给你,你随便分配都可以。”张太太道,“只是苦了你。聘礼不多,不是张家不重视你......”

    司玉藻失笑。

    她对张太太道:“姆妈,我可是司家的大小姐,我不苦的。再说了,九哥对我好,才是实实在在的,其他什么都是虚的。”

    张太太定定看着她。

    到底是顾轻舟的女儿,哪怕不随顾轻舟的性格,也是很通透的。

    张太太很满意。

    司玉藻把这件事亲口告诉了张辛眉。

    张辛眉说:“我姆妈都说了,以后你当家做主,你来分吧,不用过问我。你是女主人,财产理应由你来分配。”

    司玉藻也问了自己的母亲。

    顾轻舟笑道:“玉藻,你以后是张家的少奶奶了,自己拿的主意要坚定。别怕,不会出错的。”

    司玉藻就有了信心。

    她找到了张辛眉的两位姐姐,说了她的安排。

    因为这笔钱是张龙头遗嘱说留给儿子的,真平分的话,张家的两位姐姐会很忐忑,更加不会要了。

    这个时候,越是公平越显得虚假。

    司玉藻就道:“我们拿五成,另外五成分给七姐和八姐。阿爸留下的家当,不能全部给我们。”

    张辛眉的姐姐就说:“我们出嫁的时候,阿爸已经给过陪嫁了,这是留给辛眉的,我们不能要。”

    可司玉藻很



第1709章 宋游的求爱
    司玉藻大婚,请了很多的亲戚朋友。

    在国内参军还幸存的宋游回来了,他申请了退伍。

    因为他是编制部队的军人,不可能像司玉藻的军医那样容易走,所以日本投降了一整年后,他才回到了新加坡。

    司行霈说他:“留在军中,邓高会提携你,前途不可限量。仗已经打完了,没了生死忧患,为何要退伍”

    这番话,他说得并不严肃。

    司行霈当初放弃的,比宋游放弃的多百倍,他不也是说不要就不要了

    所以,他不苛责宋游。

    宋游是司家的下属,却不是仆从,司行霈不干涉他的选择。

    “师座,仗不会停的。炮口从日本人转到了自己的同胞身上,我不干!”宋游道。

    司行霈抬眸,认真看了眼宋游。

    这件事,他早已知晓了,只是宋游所在的部队驻守上海,炮火怕是不会绵延到上海,他才说“无战事”。

    宋游有如此觉悟,司行霈很欣慰。

    “政治一团糟糕。军事永远不可能脱离政治,随便他们吧,咱们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管也管不了。”司行霈说,“你回来之后,想进陆军还是海军”

    新加坡围困战的时候,司行霈已经暗中把自己的私兵从两千人扩展到了三万人,这是他自己养的。

    新加坡如今都是靠着他的陆军和海军守着。

    英国人还不知什么时候再回来,毕竟他们也没说放弃新加坡。

    “我……”宋游却犹豫了下。

    司行霈看不惯男人吞吞吐吐:“有事说事。”

    “我想和渔歌结婚。”宋游道。

    司行霈说:“出息呢让你选择仕途,你先说女人。”

    宋游看了眼司师座,他可是亲眼瞧见年纪一大把的师座跟太太撒娇的。

    师座怎么好意思说别人没出息

    宋游一肚子腹诽,敢想不敢言。

    “渔歌是咱们家的女佣人,不是奴隶。你想和她结婚,得问过她,你问我有什么用我还能强迫她嫁给你”司行霈没好气的说。

    这点小事都搞不定,真没出息。

    宋游:“……”

    最终,宋游选择在司家的陆军做事,任一个小团长,手下管束八百人。

    他也去单独问了渔歌。

    他一向沉默少语,怼大小姐的时候,尖酸刻薄张口就来,可真要认真说点甜言蜜语,他就好像肚子里的词库空了,从来没把那些好话装进去了,一时词穷看着渔歌。

    渔歌被他看得发毛。

    “我……渔歌……”他结巴了片刻。

    渔歌见他顶大小姐,每次都把大小姐顶个跟头,心中对宋游的印象一直都是能说会道,骂人不带脏。

    突然之间,他刚回新加坡,衣裳都不换,就结结巴巴来跟自己说话,渔歌的心提了半截。

    她在国内没什么亲戚啊。

    大小姐不会有事的,这是新加坡。

    除了大小姐司玉藻,渔歌也不太关心其他人的生死,只是看着宋游很着急:“怎么了你说吧,我承受得住。”

    宋游脸都憋红了。

    “你想嫁人吗”宋游问。

    渔歌:“……”

    这是什么愚蠢的问题。

    她真想啐他一脸。可旋即,她把他的窘迫看在眼里,再联想到他这么匆匆忙忙而来,顿时就明白了这话的意思。

    她的脸颊也发烫,心跳得像打鼓,嗓子被这鼓鼓心跳给堵住了。

    好半晌,渔歌才道:“那要看嫁给谁。”

    宋游好像找到了谈话的诀窍,后面的话顺利了不少:“那……你可有心上人”

    渔歌点头:“有。”

    宋游的心,顿时就凉了。

    他好不容易理出来的话头,又乱成了一团糟。

    “四年前,我回到新加坡就特意去请了一樽菩萨,每天都要焚香跪拜,希望我的心上人能从战场回来,平平安安。”渔歌的脸仍是发烫,“嗯……心诚则灵……”

    宋游那往下沉的心,猛然刹住。

    他看着渔歌,瞧见了渔歌眼里的自己。



第1710章 玉藻怀孕
    司玉藻的电报发出去一个月之后,陆陆续续收到了八份肯定的回复。

    她的同学马璇和徐景然都要来。

    她的师兄卢闻礼也要来。

    “师兄”张辛眉一听这话,脸色就不是很好看,“有我忘记了的隐情吗”

    司玉藻失笑:“没有,你如果不信,到时候自己看。”

    卢闻礼来了之后,张辛眉并没有放心。

    三年多的军旅生涯,改掉了卢闻礼那一身懒散气。他鸡窝一样的头发剪掉了,只留短短板寸。

    他原本就是个眉目俊朗的男人,又换了身整洁不起皱的衣裳,头发也清爽,整个人从气质上大变样。

    司玉藻也惊呆了:“师兄,你这人模狗样的,我差点不敢认。”

    卢闻礼道:“咋的,你们都说我变了,我以前很邋遢吗”

    “是啊。”司玉藻道,“说不上邋遢,你那时候身上没异味,就是乱,衣裳乱头发也乱。”

    卢闻礼摸了摸自己的头:“现在不乱了吧。”

    他的视线落在了张辛眉身上。

    他笑着上前,对司玉藻和张辛眉道:“我第一次见到张先生,就觉得你们俩有戏。厉害啊学妹,还是被你追到手里,师兄敬你是条汉子!”

    张辛眉:“……”

    他心里想这是什么鬼,他为何要对这两人不放心

    真是白费了他一肚子陈醋。

    “师兄,你如果有了喜欢的人,我可以教你追啊。”司玉藻沾沾自喜。

    卢闻礼叹了口气:“我可能不喜欢女的。”

    司玉藻差点摔个跟头。

    “你喜欢男的”她问。

    “我一个老爷们,喜欢什么男的”卢闻礼道,“我可能比较爱狗。我们驻扎的村子里有一只黑狗,它被炸死的时候,我哭了三天,难受了好几个月,跟死了老婆似的。”

    司玉藻:“……”

    张辛眉:“……”

    张太太比较善良,张先生心里对卢闻礼做了评价:“此人有病!”

    早知道司玉藻的师兄都是这样的,他也不费劲去提防了。

    卢闻礼又道:“学妹,你上次不是让我去找你小姨吗我一直没见过她。”

    当初司玉藻上了战场之后,两位副官也分别入伍。

    战时情况特殊,空中有了管制,司行霈的飞机不能再随便飞往上海,哪怕有军方的关系也不行。

    司家发电报,让渔歌回新加坡,一个人留在上海也很危险。

    顾轻舟知道顾纭也在,也给她发了一封。

    顾纭却说:“我不去新加坡了,我要去北平找我姆妈和阿姐、姐夫。”

    渔歌一个人回来了。

    她也算机灵,一路上坐车、坐船,两个月之后回到了新加坡。

    战事越来越激烈,上海也遭受了炮火洗礼,新加坡同样被日军围困,马来半岛丢失了一半,顾轻舟的消息再也传不到上海,她也没空去顾念其他人了。

    等日本投降,战争结束,已经是三年后了。

    她失去了顾纭的音讯。

    如今局势还紧张,司家情况又特殊,司行霈跟政府申请了好几次民用航道,都被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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