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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别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明药

    所以,顾轻舟不好去上海找人。

    司玉藻只能发电报,让在国内的同学帮忙留意,顾轻舟也托了其他人去找。

    “算了,我姆妈都找不到。”司玉藻道,

    司玉藻忙碌了起来,安顿她接过来的同学。

    既要安排工作,也要安排生活,她事无巨细的操持着。

    忙得太累了,她突然就见了红。

    司琼枝让她到医院小住三天,留院观察,顾轻舟和司行霈吓坏了,急匆匆去医院看望她。

    司玉藻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怎么不跟我们说”顾轻舟道,“这么大的事,你自己不注意”

    “我瞧着挺好的嘛。”司玉藻挺委屈的,“想等过了头三个月再通知你们。”

    顾轻舟在她额头敲了两记。

    张辛眉已经去海军报到了,今天出海未归,不知司玉藻怀孕的消息,也不知她见红了。

    司行霈要给舰队发报。

    海里不能埋线,不好通电话,司行霈跟舰队联系仍是用电报的老办法。

    司玉藻连忙阻止他:“阿爸,九哥才入伍,不是说了新的军官也要集训三个月吗我不能拖他的后腿。”

    司行霈蹙眉:“事业有你怀孕重要”

    “阿爸,您讲点理。”司玉藻道。

    顾轻舟就把司行霈拉了出来。

    司行霈是关心则乱。

    “没事,咱们不是在这里吗”顾轻舟笑道,“这点见红,小问题的。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嗯”

    “玉藻这胎怀的,是个闺女。”顾轻舟笑道,“我刚给她把脉,确定是女孩子。”

    顾轻舟的医术是出神入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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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1章 战时上海
    顾纭看着空空荡荡的公寓,心里很失落。

    冬天的上海很冷,冷得刺骨。

    玉藻和她的副官们去了前线。

    到处都在打仗,炮火连天。

    女佣渔歌很孤勇,独自一个人回了新加坡。

    顾轻舟也邀请顾纭去。

    顾纭的性格有点沉默。她外表瞧着还好,不至于木讷,实则她不太擅长与人打交道,陌生人会让她特别不舒服。

    顾轻舟虽然帮了她很多,也改变了她的命运,让她可以读书,在她继父去世之后,让她和母亲、姐姐有个依靠。

    感激归感激,顾纭跟她不熟,仍觉得她是陌生人。

    她要跟渔歌去一个陌生人堆里。

    光这么一想,顾纭就从骨子里发寒,她胆怯了。

    所以她宁愿留在上海。

    玉藻上了战场的半个月后,张辛眉又来找了一次顾纭。

    这次,他撕掉了和善的面容,冷冰冰对她道:“顾小姐,如果你拿到了什么,最好给我。

    洪门的人没找到东西,到现在都没放弃寻找。那份文件丢了,如果他们再次怀疑你,会严刑拷打你。

    玉藻离开了上海,洪门的人难道会顾忌你吗你交给我,至少我会保证你的安全。顾小姐,你自己掂量掂量。

    我可不会因为玉藻一句话就照顾你。想对付你,我自然有手段,也能叫司家挑不出错。”

    顾纭的眼泪落了下来。

    她道:“我真没有拿。”

    她哭得伤心。

    张辛眉是个冷心肠,看着她哭,并不松口。如果她不是司玉藻的小姨,他现在就会拷问她了。

    他逼问了半晌,顾纭坚称自己没有偷。

    张辛眉就离开了。

    他下楼的时候,看到楼道角落里站着一个黑衣布鞋的人。

    这么冷的天,他穿着单薄的短褂,个子比张辛眉还要高,黑脸庞,宽肩膀,是个十足的粗壮模样。

    张辛眉往角落里一闪。

    楼道里阴冷,张辛眉漫不经心点燃了一根烟,滚烫的烟雾让他的五脏六腑暖和,他才稍微舒服了点。

    “九爷,她真的藏了文件吗”男人问张辛眉。

    张辛眉却没头没脑说了句:“顾家的女人……”

    他对顾家的女人,总是不敢掉以轻心。

    顾轻舟看上去比顾纭还要柔婉无辜,可论起手段,无数人折在她手上。

    顾纭表面上是没什么问题,也很可怜。

    但她到底有没有拿走那份文件,张辛眉不知道。

    张辛眉很清楚,假如那份文件还在,不管是洪门还是张辛眉,都要灭掉经手人的口,确保万无一失。

    顾纭如果骨子里不像她表面上那么软弱,她自己可能会意识到危险,所以她先销毁了那份文件。

    这样,不管怎么查,始终不会把她牵扯得太深。

    文件没有了,她就不重要了,也不会碍任何人的眼。

    “白贤,你看牢顾纭,一天十八个小时跟紧她。”张辛眉道。

    这名汉子,又黑又鲁莽,既不白也不贤,叫这个名字实在有点滑稽。

    白贤是洪门的人,后来被张辛眉收买,暗中替张辛眉办事。

    当然,跟踪顾纭是洪门的任务,他只是一边执行一边替张辛眉处理私事。

    张辛眉和洪门都让他跟紧顾纭。

    他们派了两个人跟踪。

    白天是白贤,晚上还有一个人在公寓外看守。

    这么一跟踪,就是三个月了。

    顾纭逐渐习惯了他们的存在。

    “是。”白贤恭敬对张辛眉道。

    张辛眉递给他一支烟,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白贤默默抽完了烟,看了眼楼上。

    他看完了,再次看了眼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顾纭还没有睡。

    替换的人到了,白贤也离开了这栋公寓楼。

    结果第二天,白贤就听到夜里轮班监视的人说:“她昨天一夜没拉灯,这会儿才熄了。”

    已经是早上六点多。

    白贤正在和那人说话,顾纭下楼了。

    他给同伴使了个眼色,让他悄无声息先退。

    他借助一家店铺的摊子,假装买油饼,不动声色瞥顾纭。

    顾纭拦了一辆黄包车。

    她和车夫说了些什么,车夫就放下了车子,跟着她上楼了。

    白贤一边啃油饼,一边缓缓靠近。



第1712章 监视
    这一年的上海,新年没有半点气氛。

    弄堂门口挂了个纸糊的红灯笼,被寒风吹得东倒西歪,年味淡如水。

    炮火阻隔了交通,顾纭只收到了她母亲的一封电报。

    电报是她岳城的同学转给她的,她母亲和姐姐还都以为她在岳城。

    母亲在电报里说:“局势太乱了,如果岳城打仗,就回乡下老家去,钥匙在四叔家里。”

    四叔,是她继父的亲叔叔,他和四婶对顾纭母女挺好。

    顾纭让发电报给她同学,让同学帮忙回电,就两个字:“知晓。”

    她觉得还没走到那一步。

    过年报社休息五天,大年初四就上班了。

    顾纭领到了开年的第一份薪水,想着要买米,家里的米见底了,她平时晚上是自己回去做饭的。

    “得赶紧买米,米价和年前不是一个数,估计还要涨。”同事说。

    顾纭心中一慌。

    这天下班,外面又在下雨。雨势颇大,冷得刺骨,还刮了风。

    她的衣裳被雨打湿了,想着天气这么恶劣,怕是不好背米回家,街上黄包车都少了。

    可她又想起了同事的话。

    万一米价再涨,她这点工资都吃不上饭了。

    她犹豫着,就走到了米铺门口。

    不成想,米铺门口这么晚还排了老长的队,小伙计扯着嗓子喊:“一人买十斤,多了没有,先领票。”

    领票的时候,旁边站着的伙计就把人看个眼熟,绝不容许多买一次。

    原本还有犹豫的顾纭,突然意识到:她如果今天不买米,可能就买不到了。

    她慌忙去排队。

    余光一瞥,她又看了那个跟着她的人。

    这人锲而不舍,不管刮风下雨都跟着。顾纭从最开始的惧怕,到了现在,瞧见了他反而安心。

    至少,有他天天跟着,她上班、下班都很安全。

    她排了一个多小时的队,从黄昏排到了天黑。

    小伙计见她是单薄的姑娘,就说:“你买五斤吧,多了你扛不动。”

    顾纭忙道:“不,我要十斤。”

    小伙计没办法,给了她十斤的票。

    她去买米,交钱的时候一看价格,米是比年前贵了三倍,这还算是不错的。

    她一手撑伞,一手拎着十斤的米,脚上还是一双孤零零的高跟鞋,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她抱紧了米,站在路边等电车。

    电车到了,最近的车站离她住的弄堂约莫还有两里路。

    她坐了三十分钟的电车,下车的时候,有个妇人领着三个孩子也下车。

    孩子们都是半大不小的,一下子就朝她冲过来,她一个踉跄,高跟鞋崴了下,脚疼得不行,手里的伞被风卷走了,米撒了一地。

    那孩子的母亲反而还呵斥她:“你不看路”

    然后又招呼自己的孩子:“当心当心,这一地的米,小丫头一点也不中用,旁人走路要踩到就滑倒了,你赔不赔”

    等顾纭的脚疼缓和了点,那妇人已经带着孩子走远了。

    顾纭脱了鞋,看了下米袋,已经只剩下小半袋了。

    几个乞丐涌上来,把地上的碎米你抓一把我抓一把的,抓得七零八落。

    顾纭后知后觉愣在那里,被雨水打湿的身子略微发抖。

    她的伞早已不知被风吹到哪里去了。

    她抱着小半袋米,索性脱了鞋,一步步往家里走。

    脚伤得不重,就是崴了下。穿高跟鞋怎么可能不崴脚只要脱了鞋,走路如常。

    这算是今天还不错的消息了。

    只是赤脚穿袜子走路,脚底板被路上的石子膈得疼。

    顾纭每走几步,就要停下来扶住旁边的路灯杆子,让自己的脚歇一歇。

    寒雨还在往她身上浇,怀里那剩下小半袋的米,也湿透了。

    就在此时,突然一个黑影靠近,然后将她笼罩。

    顾纭吓一跳。

    一回头,看到洪门的那个流氓撑伞走了过来。

    他也不说话,把伞往她怀里一塞,然后打横将她抱起。

    突然凌空,顾纭吓得差点叫出声,手里的米袋和伞都快要落地,她慌慌忙忙抱紧了米、抓牢了伞,反而忘记了害怕。

    等她回过神来,她已经在人家的臂弯里。

    这流氓人品不怎样,个子却是很高,又很壮,皮肤比一般人要黑些,就显得格外恐怖。

    “放下我,我自己能走!”顾纭挣扎。

    对方很冷淡,手臂箍紧了她:“我要交班了,谁有功夫跟着你慢慢往回走!”

    顾纭心中升起一簇簇怒气。

    她很想说:既然如此,就不要天天跟踪她!

    她是受害者,凭什么好像还是她耽误了人家时间一样

    简直岂有此理!

    可世道哪里讲理

    顾纭是个软性格,恶语相对她做不出来,默默忍受着。

    男人个高腿长,顾纭要走十几分钟的路,他几分钟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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