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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洪断山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屈侯

    秦英直接打断他们,开口道:“师父,白宫主不在么”

    秦英口中的白宫主,全名叫白容想,是雁回宫的现任宫主,也是江湖上所传言的天下第一美人。

    雁回宫是江湖上第二大势力,门人众多,遍布各地,特别是在江南淮南一带更是名气大盛,无人可与之抗衡。

    雁回宫的武学极杂,什么流派的都有,而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就是,他们有着江湖上最庞大的杀手组织,有些事情,当明着不能来的时候,那便暗着干,比如武学秘籍!而至于杀手为什么肯替他们卖命,很简单,为了钱,雁回宫自百年前创立时,便是从商起道,有着盘根错节的商贾关系,雁回宫是当今江湖上最有钱的门派,没有之一。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即便在刀光剑影的江湖里也还是没有错的。

    而这个杀手组织中,最利的一把剑就叫薛摩,奈何薛摩的名气实在太大了,大到江湖上已不再用一个杀手来概括他。

    冯家和雁回宫有百年之交,冯克和白容想也是青梅竹马,自打薛摩出现的第一天,冯克便打心眼里的讨厌这个人。

    冯克一看到秦英进来,直接端起酒杯,就朝着他来的方向,往地面上一泼,还好秦英缩得快,才没让酒泼到衣鞋上。

    “你!”秦英怒目圆瞪地看着冯




聚义庄内听骇闻,雁荡山上埋祸根(五)
    冯克走了出来,看着薛摩离开的背影,耳边传来那几位江湖友人啧啧称道的声音,说没想到江湖上人人畏惧的血衣魔头在他面前竟然那么听话!

    冯克冷哼一声,一脸的鄙夷,对着这几个江湖友人说道:“他不过是我们雁回宫养的一条会咬人的狗而已,以后几位若是遇见他,也毋需客气,报我的名字,他连你们一根汗毛都不敢碰!”

    这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连声附和。

    冯克恨极了薛摩,这番恨意,他丝毫没加一丝掩饰,**裸地摊开在薛摩面前。

    本来在薛摩还没有出现前,他和白容想是两人行,但是,自白容想认识了薛摩后,就变成了三人行,而且那人还偏偏长了一张容色聊胜于他的脸。

    自此,冯克便把薛摩放在心头上了,日日问候,明地暗里做了很多对付他的事,也确实给薛摩造成了很多麻烦。

    可惜,事情到最后,朝着一个谁也完全想不到的方向,如大河奔流般扑去,那就是,在白容想认识了沈扬清一个月后,这个天下第一美人彻底被沈扬清征服了。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你以为只有左右两个出口,可是站远了才发现那四通八达,都是路,你看不清只不过是因为你站在其中一个路口而已。

    雁荡山上盘山的路蜿蜒而下,三匹白色骏马缓缓并辔而行,一侧绿意盎然,放眼望去全是青翠,另一侧则是断崖,一眼看去,没有一丝多余阻隔视线,广袤辽阔的大好河山净收眼底,太阳柔和的光笼罩在他们身上,倒生出几丝悠闲来。

    “游之,等回了扬州,我就让秦英准备一千两,你拿去呈给雁回宫。”薛摩道。

    萧游之听罢,忿忿道:“我不要,我也不交!”

    秦英见状,抬手戳了戳萧游之,示以眼色,萧游之自知语气不善,接着道:“冯家富可敌国,岂会在意区区那点赏金,他不过是看我们不顺眼,找个由头罢了,有这一次,那必有下一次!还有!他还动手打你!他算哪根葱啊!”

    萧游之越说越是气愤,到最后竟不觉破口大骂起来。

    “怎么,你心疼我啊”薛摩面色不改,戏谑道。

    “你还有心情打趣!”萧游之气不打一出来,道:“我是替你那一身武艺,满腹谋略,感到憋屈!”

    “哎呀,我不从这路走了,我走这边。”萧游之指了指旁边的岔路道。

    薛摩挑了挑眉,惊道:“怎么,气到不想同路啦”

    萧游之摆摆手,皱眉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要去山南,还有一堆后续的事没处理完,等完事了,我来找你喝酒。”

    萧游之都没等薛摩回话,一挥马鞭,便冲了出去,薛摩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道:“这性子急的……”

    薛摩撇头看了看秦英,秦英看见薛摩那脸色,心头一阵哀嚎,果不其然……

    薛摩训道:“游之我管不了他,你说你,替雁回宫办事都几年了,怎么还是这么毛躁!”

    “我又不是你!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想当年,我们在沙漠,在狼谷,都没有怕过什么,如今却要屈身于这种人。”秦英愤愤地说道。

    “都忍他这么久了,再忍一时又会怎样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欣赏白容想么”薛摩看了一眼秦英接着说道:“她说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秦英一下子语调高了起来说道:“三句不离白容想啊!怎么,你彻底爱上她了”

    “你猜”薛摩边说边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接着说道:“我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她见我武功很好,非要和我比武,我把她打倒在地之后就走,她不服,待我走了一段,她又追上来,



八逆脉闻所未闻,六扇门疑窦初生(一)
    两人回到月满楼薛摩房间内,刚进门便看到谷雨一个人坐在桌前,手执棋子,一脸苦闷,半天落不下去,薛摩走上前看了看,夺过他手中的黑子,啪地一声放了下去,谷雨凝神一看,发现棋解开了,一脸的惊喜之情。

    薛摩看着谷雨的眼神,笑道:“你别这么崇拜地看着我,你这八岁小孩都下不过的棋艺,就和外面那些花拳绣腿一样,还没开打,就自己先抽筋崴了脚!”

    谷雨一听心堵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惦着掌心里还剩下的黑子,反手就全抛棋盒里!心里直道:这十年如一日的棋艺,绝对娘胎祖传,绝非人力所能改!

    秦英看薛摩话那么毒,捂着嘴就在旁边笑了起来,薛摩扭头一看,一脸嫌弃道:“你还好意思笑他,你连六岁小孩都下不过!”

    谷雨一听对着秦英得意地比了个胜利的响指,秦英皱了皱鼻头,岔开话题道:“谈正事,谈正事!”

    三个人落座,谷雨便问道:“怎么样,今天去雁回宫还顺利么”

    一提起雁回宫,秦英一拍桌子,忿忿道:“别提了,白容想不在也就算了,还遇到冯克那孙子!”

    谷雨看了眼薛摩,问道:“他又为难你们了”

    秦英点了点头,把今天在雁回宫的事和谷雨讲了一遍,谷雨听完后皱眉骂道:“那天煞克星!”

    谷雨太过温文尔雅,整个人书生气甚浓,连骂人听上去都不怎么像骂人了,要不都说文人骂人,不带脏字。

    薛摩摆摆手说道:“这些不提了,谷雨,你派探子去把端平郡主府的详细地图绘制出来。”

    谷雨一听就准备要动身,站起来伸出手背,对着薛摩和秦英示了示意,秦英无奈地叹了口气,伸出手搭在谷雨的手背上,薛摩看着谷雨一脸嫌弃地说道:“又不是小娃儿家家的,每次要办事都要这样!”

    幼稚!跟秦英如出一辙的幼稚!

    虽然这样说,虽然这样想,薛摩还是把手放到秦英的手背上,叠了起来。

    谷雨撇撇嘴道:“你懂什么,这可是又保平安,又打气的!”

    礼毕,谷雨称心如意地走了出去,走到门口又折头说道:“阿摩,你等我回来下棋哟,记得哟!”

    薛摩一脸无奈地笑笑,对着他比了个手势,谷雨一看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秦英看着薛摩比出的手势,啧啧说道:“军师级棋手通宵大战八岁孩童!”

    薛摩一听笑了出来,斥道:“就你爱耍嘴皮子,说正事!”

    秦英也收了收心神,正色问道:“这次要怎么办,肯定不能明着来,我可不想和官府作对,用拿封洪断山刀的办法来拿落霜剑,可行”

    薛摩思量了一番摇了摇头,说道:“这不一样啊,封洪断山被封在匣子里,有的是时间让吐木虫起作用,落霜都已经在郡主府了,只要郡主在这段时间里去看过剑,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搞不好还让他们看出之前封洪断山丢失的端倪,得不偿失,万万不可这么做。”

    秦英一听无奈道:“那不是以后都不能再用吐木虫了”

    薛摩道:“事关重大,那东西肯定也不会再让用了。”

    秦英可惜道:“这可是秦飒废了好大的功夫,做了多少次试验才培养出来的东西,这说不能用就不能用了,好可惜!”

    说到吐木虫,它本是是一种可吐“丝”的普通昆虫,在秦飒手上,却养成了一种奇虫。

    养成功的虫,所吐出来的“丝”只会附着于铁之



八逆脉闻所未闻,六扇门疑窦初生(二)
    聚义山庄内,池笑鱼已经睡了一天了,其间华浓给她送了两次水和粥,不过都没用多少,她一直是个半睡半醒的状况。

    其实,池笑鱼整个人基本上是已经昏沉沉的了,但是她强迫自己时不时地清醒过来,因为薛摩答应过她,今晚还会过来。

    朦胧中池笑鱼看到天色已晚,挣扎着起身梳洗,她不想自己这么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出现在薛摩面前,可惜,刚在镜台前坐下,便感到头疼欲裂,一阵徒劳挣扎后,终是直直地倒了下去。

    昏迷中,池笑鱼做了一个梦,梦中薛摩过来看她,而她也打扮得颇为俏丽,活蹦乱跳地出现在薛摩面前,池笑鱼想要伸手去拉他,可是却怎么样也触不到,一爪子一爪子上去全都抓了个空,最后,池笑鱼成功地被她自己给惊醒了。

    薛摩站在一边,看着眼前扑在镜台上的人,她闭着眼,一会笑,一会皱眉,一会撅嘴,最后还像被噩梦吓到一样,打了个激灵,神态万千,薛摩不自觉地也笑了笑。

    池笑鱼使劲抬了几下眼皮,才勉强睁开,突然从眼睛两条缝里,看到了一抹熟悉的红色,一抬头,就看到薛摩双手环抱在胸前,淡淡地看着她。

    “薛大哥,你来怎么也不出个声外面好多守卫,没被发现吧”池笑鱼勉强地站起来说道。

    薛摩看她站都站不稳,忙伸手去扶,手一搭上去,心里暗道“坏了”,池笑鱼的身体烫得不成样子。

    薛摩有些想不明白,不管怎样,他昨晚给她传了那么多内力,即便不致于伤愈,那也不应该恶化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薛摩皱着眉,把身上的暗红色的披风解下,给池笑鱼披上,一下子一股温暖便把池笑鱼包围其中,两人站得近了,池笑鱼就看到薛摩嘴角的伤,惊讶道:“你怎么受伤了!”

    池笑鱼边说边伸出手指想要触摸,薛摩警觉地往后一退,池笑鱼也觉得自己太突兀了,尴尬地笑笑。

    薛摩笑了一下,企图缓解这尴尬,可是好似并无用处,忙直奔主题道:“坐下吧,我再给你疗伤。”

    池笑鱼点点头,乖巧地坐下,两人面对面坐好,薛摩刚开始运气,一股强大的气流便破门而入,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薛摩掌心一按地,便高高跃起,双腿勾在房顶的横梁上,来了个倒挂金钩,进来的人掌风扑了个空,一抬头,只见顶上那人一掌就盖下来,死死地扣住了她的天灵盖。

    进来的人正是华浓,华浓感受到头顶手掌的力量,半分也不敢妄动,此时薛摩已落地,只是手掌依旧扣着华浓的脑袋,一双眼冷冷地盯着她。

    这一切来得太快,尘埃落定后,池笑鱼才反应过来,忙起身去拉薛摩的手臂,让他放开华浓。

    薛摩看了看池笑鱼的神情,心知应无大碍,便松手了。

    华浓一阵心悸,忙把池笑鱼拉到身后,道:“聚义山庄与阁下素来毫无瓜葛,不知阁下今日前来拜访,所为何事”

    其实今日池笑鱼的异常,一切都落在华浓眼里,但是又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好暗中观察,不看还好,当看到那抹红色的身影翻窗而入时,华浓眼睛都瞪得有铜铃那么大。

    “我来给她疗伤的。”薛摩看了一眼池笑鱼道。

    华浓一听这话,眉头挑的老高,转身急切道:“笑鱼,你受伤了”

    “呃……”池笑鱼看华浓一脸担忧的神色,说道:“呃……就是……那个……恩,我摔了一跤。”

    薛摩看池笑鱼睁眼尽说瞎话,斩钉截铁道:“她被我打伤了。”

    话音刚落,池笑鱼冷吸了一口气,瞪了薛摩一眼,朝着华浓尴尬地笑笑。

    华浓一听这话,直接就要上去找薛摩拼命,池笑鱼一把拽住她,连连说道:“他不是故意的,他不是故意的……”

    华浓不可思议地看着池笑鱼,一只手指着薛摩,责备道:“你竟然帮他说话,你知不知道他薛摩……”华浓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池笑鱼一点点地滑下去,华浓赶忙扶住她。

    池笑鱼扯出一丝苍白的笑,说道:“你们……别争了,我现在……身体真的特别特别难受……”话还没说完,池笑鱼便晕了过去。

    薛摩赶紧上前,皱眉道:“你让开,我给她疗伤。”

    华浓一手拦住他道



八逆脉闻所未闻,六扇门疑窦初生(三)
    薛摩回到月满楼内,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踱步,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转,池笑鱼那个伤除了至寒之物可解之外,好像也没别的办法了,那么除了冰莲外,其他的至寒之物……

    是有比冰莲更好的,可是,太远了,要么天山,要么昆仑山……来回一趟怕是黄花菜都要凉了!

    薛摩摇了摇头,最后站定一转身,刚要出门,一把银光湛湛的剑就挡在他面前,薛摩撇头一看,挡他的人正是秦英。

    秦英也不看他,问道:“要去找药”

    薛摩神色一凛,惊道:“你跟踪我”

    薛摩心里暗暗揣摩,这小子的轻功真是练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了,被跟踪了,自己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么一想,竟然有点后怕。

    “聚义山庄与我们素无瓜葛,你为什么非要去趟这个浑水”秦英正色问道。

    秦英为人活波跳脱,他极少这样严肃,特别现下一双眼冷冷盯着他,薛摩竟生出了一种被抓奸的错觉。

    薛摩按事实陈述:“我打伤的人,我给她找药这……”

    秦英直接打断他道:“薛摩!被你打伤的人多了去了,怎么不见你给他们找药”

    薛摩哑口无言,瞪圆了眼睛,看上去有几分无辜。

    秦英见状,终于软了神色,幽幽道:“是因为她长得有几分像秦飒,我说的,对不对”

    在秦英眼里,薛摩每做一件事,都是有原因的,他不会在无缘无故的事情上,耗费一丁点的精力,而聚义山庄不在他们的计划内,惊鸿坊的事,即便鬼骨不让他插手,他也不会全然不在场,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薛摩今晚一出门,秦英便跟随其后,当他透过窗户看到池笑鱼那张脸时,便明白了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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