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佳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半世琉璃
和往常一样,罗宾会来接她去片场。
自从知道龙牧野就是金主大人之后,她就清楚的明白罗宾也是龙牧野的人。
自然还包括她身边的助理和那些工作人员等等,总之她的身边全都是龙牧野的眼线。
想要在这些人眼皮底下做自己的事情还真有些难,但她已经有一个完整的计划了。
这件事,许轻轻找了场外求助。
楚临湘作为外援,给了她很大的帮助。
两人借着单独吃饭的机会,给许轻轻争取了很多的时间,她亲自去了许温柔所在的医院。
这家私人医院很少对外人开放,可许轻轻来过这里几次,她的身份,医院里的人都知道,所以没人会拦着。
当然许轻轻也想到了这医院里的人也可能都是龙牧野的人,所以她得在龙牧野知道之前先一步见到许轻轻。
根据她所计算的时间,龙牧野这个点在飞机上,就算要通风报信也不行。
许温柔的主治医生见到她,的确有些惊讶。
许轻轻到是很镇定,先一步开口说道,“我来看望她的,跟三爷说过了的。”
医生也没多想,毕竟许轻轻才是每天都陪着三爷身边的人。
而且她对三爷来说有多重要,整个风行会上下的人都知道,医生自然也明白,便没多想,直接带她去找许温柔了。
路上许轻轻还询问了一些关于许温柔的情况。
医生说,“许温柔这段时间还是比较稳定的,但状态也没多好,还是不能受刺激,一会儿许小姐若是见到了她,尽量别说什么刺激她的话。”
“嗯,我知道了。”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许温柔所在的病房。
隔着玻璃窗,许轻轻看到了许温柔。
她整个人特别安静的坐在床上,一双眼睛有些空洞的看着窗外。
这个病房的视野很好,能看到一大片的美景。
可这些美景看在此时许温柔的眼里,并没有什么特别。
房间还是那么一大片惨白,每一个能碰触到的地方,都包裹着厚厚的防撞棉。
医生替她打开了病房门,许轻轻走了进去。
地板太软,淹没了她的脚步声,即使她走进了,许温柔也没发现,依旧呆呆的看着窗外。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许温柔的呼吸声都能清晰的听见。
“姐。”许轻轻还是叫了这个称呼。
这段时间里,她想了很多。
即使她们之间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可归根到底,她还是自己的姐姐。
许温柔慢慢回头,慢慢看先许轻轻。
原本空洞的眼神慢慢开始聚焦,然后瞪大眼睛,眼底充满了恐惧。
许轻轻不用想也知道她下一瞬要叫什么,直接先一步叫道,“闭嘴!”
“你……你别杀我……”许温柔开始害怕的往后退。
可她的背后就是墙壁,她没有可以退的地方。
许轻轻依旧站在那里,没靠近,也没后退,十分淡漠的看着她,“我知道你现在可能记不清楚很多事情,但有一件事情你必须得告诉我,为什么你会说是你救的龙牧野,你什么时候救过龙牧野”
龙牧野这个名字对许温柔来讲是特别的,所以她反应很大,“我当然救过他,本来就是我救的他。”
“什么时候”她逼问。
“在我还在孤儿院的时候,他被人追杀,那些人绑走了我和他,我们被关在一个漆黑的房间里,整整一个星期……”许温柔的表情开始变得狰狞起来。
可许轻轻却觉得,她说的画面,似曾相识。
“那些人太凶残了,他们几乎每天都要打吗我们,说要什么高昂的赎金,牧野每次都会护着我,让我免于被那些人殴打,后来……后来终于有人来救我们了,那帮人没有人性,眼看事情败露之后,就没了理智,他们想把我们杀掉,对,他们拿着刀冲向了牧野……”
许温柔越说越激动,浑身都开始抽搐起来。
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是我,是我推开了那个绑匪,那绑匪就恼羞成怒的冲向了我……啊……”
许温柔突然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开始尖叫起来。
“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许温柔整个人都开始凌乱了。
许轻轻想知道重点发生了什么,可她就是叙述不出来,让她有些着急,“你好好想想,到底发生了什么绑匪冲向你,然后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许温柔疯狂的摇头,十分抗拒的样子,甚至瑟缩的抱住了自己。
许轻轻突然觉得颓败,有一种自己被扼住了喉咙的感觉。
她垮下肩膀,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
是医生大概看到情况不对,开门进来担心的问道,“许小姐,你问完了吗”
“……嗯。”许轻轻不太自然的点了点头。
虽然她的反应有点奇怪,但医生也没多问,而是过去想扶起许温柔。
可许温柔却猛烈的挣扎起来,“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我!我还只是个孩子啊,哥哥,救救我,哥哥,救我……”
那颤抖到极致的声音,仿佛一把把利刃,狠狠的往许轻轻心间扎去。
脑子在那一瞬间猛烈的轰鸣起来,好像有一幕朦胧又刺眼的画面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哥哥,救我,哥哥……哥哥救救我……别过来,你们别过来,我只是个孩子,哥哥,救我啊……”
画面里,那个小女孩被扯碎了衣服,背上更是大片大片的伤痕。
可那绑匪却丝毫不动容,一双眼睛充满了血腥和暴虐,一步步的靠近他。
他的手上,还拿着一把带血的刀。
猩红的血液正从那刀尖一点点的往下滴……
小女孩害怕极了,可她双腿被绑住,又好几天没吃上东西,饿得没有一点挣扎的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匪徒往自己走来。
“你这么小,玩起来一定很爽吧,我还没玩过这么小的女孩呢,哈哈,反正没人来赎你们,那就让我好好玩玩你好了……”
匪徒的嘴里说着最恶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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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八百七十章 被害妄想症
沈少恭说了一大堆,最终都抵不过他最后补充的那一句,强行让许轻轻醒来对她只有害而无利的话劝住了。
龙牧野总算没在逼迫任何医生想办法把许轻轻弄醒了,而是安安心心的守在她的身边,安安心心的等着她醒来。
他甚至有一种奇怪的念头,就算让他这么等一辈子,他都不介意。
当然许轻轻也不可能让龙牧野等一辈子,正如沈少恭所说的那样,她昏睡这么久,只是因为她太累了。
从父母去世之后,她似乎就没有机会好好的休息过。
在孤儿院的日子本就艰苦,她们每天都要做各种各样的活来换取食物。
后来被养父母收养,本以为能过上吃穿不愁的日子。
可实际上……比在孤儿院的时候还要糟糕。
再后来,她出了事,入了监狱。
在监狱里到是不怕没饭吃了,可里面的日子有多难熬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明白。
出狱后的这段时间,大概是她唯一一次觉得生活还有希望的日子吧。
眼看着一切都要好转起来了,却又想起了她最不愿意想起的画面。
所以她真的很累,她需要好好休息休息。
甚至很自闭的想,就让自己这么一直休息下去也挺好,至少这样就不用去面对生活。
但这样的沉睡只是暂时的,没有人能真的逃避现实,许轻轻也一样。
她是在第六天早上醒来的,那时外面刚刚破晓,有一丝丝微光正从窗户照耀进来,让原本不有些冰冷的病房里多了一丝温暖。
她喉咙很是沙哑,干涸得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手指微微的动了一下,便感觉到一股力道。
她的手正被人紧紧地握着。
许轻轻努力掀开沉重的眼皮,看向握着自己手的那个人。
很预料之中的人,就半趴在她的病床边。
许轻轻张张嘴想叫他,可发不出一点声音,最后只能努力动动手指,让他感觉到自己的苏醒。
龙牧野几乎是一瞬间就弹了起来,双眼迅速锁定病床上的她。
许轻轻努力想露出一抹微笑的,可她的嘴唇太干了,牵扯得有些疼痛,便微微蹙了蹙眉。
龙牧野原本空洞的眼神,一瞬间光芒大盛,欣喜之色跃于脸上,“你醒了感觉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水……”许轻轻艰难的发出声音。
男人急忙去给她倒水,递过去的时候,手指都在微微颤抖着。
许轻轻把这细节都看在眼里,心里明白,自己又吓着他了。
她咬着吸管喝水,速度很慢,龙牧野也在劝她慢一点,怕被呛到。
等水湿润了喉咙,许轻轻才觉得自己是真的苏醒过来了。
她一小口一小口的,把整杯水都喝完了,这才适应过来,眨了眨眼睛看向还在担心着她的龙牧野。
“你怎么……这么憔悴”
龙牧野已经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更别提洗漱什么的,整个人胡子邋遢,十分憔悴。
原本他并没在意这些细节,到是许轻轻提醒了,他才想起来,摸了摸脸上的胡茬说道,“我还好,到是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
我没事。”许轻轻摇摇头,“吓到你了吧”
“……嗯。”他坦诚的承认。
其实许轻轻是有些想笑的,但她又很心疼这个男人啊。
“对不起……”她愧疚的想要道歉。
可龙牧野却直接伸出手,用拇指按住了她的唇,阻止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他说,“只要你好就好,其他真的不重要,轻轻,不管发生什么,我永远都会陪在你身边,永远都会宠着你。”
她动容得红了眼。
但男人还是要把他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他想让她知道自己的心声。
这些都是他发自肺腑的最真诚的话,不是什么甜言蜜语,“你之前说过,想谈一场被宠到老的恋爱,那我就陪你谈一场宠到老的恋爱呀,我每天都跟你求婚,不答应都没关系,我也会这么陪着你守着你。”
“……嗯。”许轻轻吸吸鼻子,努力挤出一个笑容,“龙牧野,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很爱你。”
“……第一次,听你这么说。”他心里有多激动只有他自己清楚。
许轻轻闭上眼睛,拉高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蹭了蹭,“我还想睡一会儿。”
龙牧野刚想说什么,她又说道,“我不会睡很久,我只是觉得你也需要休息了。”
他听了后,明白了她的意思,便自发的脱了鞋上了床。
许轻轻往一旁挪了挪,两人就这么相拥而眠。
这一次,先睡着的人,是龙牧野。
许轻轻虽然也闭着眼睛,但她并没睡着,她只是想陪他好好睡一觉而已。
龙牧野大概是太累了,所以他只睡了挺沉的一觉。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房间里空空荡荡,只有他一个人。
吓得他猛的坐起身来,翻身就下了床,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就直接冲了出去,“轻轻,许轻轻!”
季冬听到声音后急忙过来,“三爷,您醒了”
“她呢!”龙牧野急切的问道。
“去看许温柔了。”
“怎么还让她见到她我怎么跟你交代的!”龙牧野愤怒的质问着季冬。
季冬也无奈啊,“是许小姐说想见的,我拒绝过,可她很坚持。”
龙牧野根本就顾不上听季冬解释,匆匆忙忙的去找许轻轻了。
第二千八百七十一章 不存在的
“你就是用你这样认真的演技,告诉了所有人,人是我杀的,所以我坐了牢,对吗”
许温柔暴跳如雷,“人本来就是你杀的!我又没说错!”
“你继续这样自欺欺人下去吧,希望你能一直这么骗着自己。”许轻轻已经不愿和她多说了。
她冷冷的起身,与许温柔此时脸上的暴露极致相反。
只是她眼里更多的是不屑,“许温柔,我从不曾欠你什么,那五年的牢狱,已经足够抵消我们之间的感情了,从今以后,我不再亏欠你任何,你是你,我是我,再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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