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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信号之午夜之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城事之书

    用了不到一分钟,李旦穿过人群从后门冲出来,却赫然发现,黑衣人正蜷缩在旁边的台阶上。他一手捂着脖子,另一只手藏在腹部,紧紧地抓着包。他没有对李旦做出任何反应,看样子已经处于昏迷状态。

    李旦摘下他的头套,黑色的短发刚刚盖过耳朵,苍白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显出半透明的样子,是个女人。李旦掰开她的捂着脖子的手时,发现2厘米的伤口并不深,血已经凝固。

    试了一下她的额头,很烫。这说明她的昏迷应该是另外的原因造成的。

    5分钟后,李旦抱着女子来到医院。在等待急诊的时间里,他找到虎哥说明了情况。两个人就坐在连体软椅上闭目养神。其实仔细看,可以发现闭着的眼睑下,两个人的眼球都在不停地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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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独一无二的女人
    枪声过后,虎哥影影绰绰地看到有人倒地。心里立时咯噔了一下,不会是李旦出事了吧

    愣神的瞬间,倒地的人猛地站起身来,冲着自己的方向跑过来,随后就听到李旦的喊声:“虎哥,截住他”。

    来人似乎已经受伤,跑起来有些踉跄,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2米的时候,虎哥出腿了。这一脚结结实实地踢中了对方的小腹,人瞬间倒地,痛苦地滚了两圈。

    这时李旦也已赶到了近前,刚才他躲过子弹后,飞出的匕首扎进了对方的小腿。与此同时,虎哥马一脚踩在地上人的右腕上,弯腰夺下手枪。结果发现里面还剩下一颗子弹,也就是说多半,这是地上的人是留给他自己的。

    这时地上的人眼睛已经半闭,李旦扯下他的头套时,看到的是一张诡异的笑脸,苍白的脸上,嘴和鼻子都奇怪地向一侧扭曲着,但看起来的确是在笑。

    虎哥的眉头皱了起来,沉声道:“服毒了!”

    李旦仔细看着这年轻而张扭曲的脸,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虎哥也在沉思,几秒中后,两人同时开口:“上官……”

    “应该是上官虹的弟弟!”李旦肯定的说道。

    虽然之前没有见过,但陈洁提醒过自己。而且,他和上官虹确实长得非常像,若是长发几乎无法分辨。没想到他竟然亲自过来接货,而且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但这也证明,自己、甚至陈洁和郑琪之前的想法都有些简单了,对手绝对不止是这个人,短短的时间内,上官虹姐弟先后死亡,这说明了一点,他们也只是别人手里的棋子,站在背后对弈的人恐怕很不简单。

    第二天上午,当地警方通知虎哥,已经对死者做了检查,是死于口内藏好的氰化物胶囊。而在急救中的黑衣女子一直高烧昏迷,没有出现醒来的迹象。

    中午时分,李旦拨通了郑琪的电话,把这几天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但没有提与陈洁的通话,其实也不是刻意回避,他只是认为暂时没有必要,毕竟郑琪的身世他也没有办法去印证,只能说从实际相处来看,她对自己没有任何恶意。

    她的第一反应是平静。在到达后,没有来得及倒时差,就开车赶去了萨克拉门托,她希望能够见到amy,但amy的室友说,一周前她去了欧洲,说是威尼斯那边有个合作要谈。

    借口给amy送东西,郑琪进入到她的房间,并悄悄复刻了一份其电脑上近期的浏览记录。在筛查这些内容时,她发现amy确实查阅了不少关于威尼斯的资料,其中出现得最多的,是一个叫做“柯蒂斯官邸”的地方。

    挂了电话不到2秒钟,微信提示收到信息。是郑琪发来的几张图片和一小段说明。画面里正是那座被称为“柯蒂斯官邸”的房子。

    这是一座位于威尼斯运河边的哥特式建筑。底层是一个有些拜占庭味道的柱廊,上面两层都有高高镶嵌了彩色玻璃的立式窗户,整体有点像是像一个镶嵌着大颗钻石的结婚戒指。

    据说,这座大宅已经建成600多年。 120年前,一个美国富商花巨资买下之后,和他的情妇一起把房子装饰的富丽堂皇。每天都是宾客盈门、花天酒地。但好景不长,一天早上,宿醉的客人们发现主人不在房子里,出门寻找才发现,富商和情妇都全身地漂在门前的运河上,两人还被黑色的丝绸紧紧绑在一起。

    后来,富商的小女儿继承了这座房子,一直深居简出,不再接待任何人。传说她到今天还活着,年龄已经超过150岁,但基本没有人见过她的真容。

    图片总共3张,一张整体外



第32章 天荒地老无人识
    听得出来,陈洁的声音里有感慨,更多的则是一种向往。这并不奇怪,如果蒂娜小姐真如她所讲的那样,是一个容颜不老的传说,那和陈洁自己确实有很多相似之处。

    只是过去20年,陈洁一直生活不确定之中,连自己都分辨不出是生是死。李旦能够感觉到陈洁对《洛神赋图》的关注更多是出于一份寻找答案的热切,或者说她是在寻求一条解脱的路径。而在现实中她几乎是无所求的,只有在梦里才是更真实的她。

    没有爱就没有伤害,这是李旦的真理,在经历了老崔的事情之后,他一直相信坚守自己,就可以做到无敌!与陈洁的相处中,李旦更多的是把她当成一个临时无害的伙伴,亦如对郑琪的那种隐隐的兄妹之情。

    挂了电话后,没有马上转回住院楼,他知道,此刻的虎哥更需要一个私密的时间。出了医院大门,左转200多米是一家星级酒店,看着门前的喷泉,内心感受到一丝清凉。李旦在大堂开了一个双人间,已经30多个小时没有碰过床了,说实话真有点怀念。

    房间靠窗的一角,摆放了一张漆得乌黑发亮的欧式写字桌子,坐在软软的皮椅上,倦意再次袭来。是坐在这里打个盹儿,还是直接上床,发涩的头脑已经无法做出判断。

    迷迷糊糊地,他感觉到了挎在身上的包,那一刻,猛地想到了父亲的笔记本,瞬间清醒过来。在自己手上这么久,还真是没有仔细读过。

    再次打开发黄的封面时,一种失而复得的复杂情感让他的眼睛有些模糊。下意识地,他把扉页对着窗户展开。透过刺眼的太阳光,隐隐地,他似乎看到,在黑蓝色的钢笔字下面有一些淡淡地字迹!平放下来,又消失不见。是特殊墨水!

    这个发现让李旦兴奋起来,立刻扭开台灯。再次把扉页对着灯光展开,隐藏的字迹清晰多了,在疏旷的主席诗词的行间,几行正楷的小字显示出来。

    反复看了几分钟,李旦确认,这确实是刻意写上的,而且一首诗。是中唐诗人李贺的《致酒行》

    零落栖迟一杯酒,主人奉觞客长寿。

    主父西游困不归,家人折断门前柳。

    吾闻马周昔作新丰客,天荒地老无人识。

    空将笺上两行书,直犯龙颜请恩泽。

    我有招不得,雄鸡一声天下白。

    少年心事当云,谁念幽寒坐呜呃。

    虽然没有专门学过这首诗,但诗中对郁郁不得志的感慨和满怀苍凉的呐喊声还是扑面而来。印象中,李贺应该是不到30岁就英年早逝了。而从这首诗里,却完全感受不到一个二十几岁的人应有的朝气。尤其是“地老天荒无人识”,那种孤独感是刻骨铭心的。

    父亲为什么会写下这首诗呢这似乎与他展现在外人面前,甚至是留给母亲的印象里的乐天的性格似乎有很大的反差。而且,他离开时也不过30岁,是什么样的苦楚让他生出这样一种心态呢

    还有下面的两句:“我有招不得,雄鸡一声天下白”。这似乎是在暗示,父亲有某种不得已却又不能言说的隐秘。又是什么,可以使得真相大白于天下呢

    再展起一页,在记录五金件尺寸的工作记录的行间,再次出现一串密密的小字。

    “我们的人生是一座有形的监狱,你看到的就是监狱的围墙,你听到的就是藏在暗处的通了电的铁丝网。死神是一个忠实的敲钟人,世界上每一个人死去,他就会认真地敲响一次,直到有人去捂住他的耳朵。”



第33章:灵魂感应
    疾步下了楼,李旦在停车处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甚至一个驻足观看的路人都没有。传说猫有九条命,但眼前,在这些灵魂飘逝的现场,没有目送。

    猫是一种有灵性的动物。小时候,母亲曾告诉他,人死去后漂泊的灵魂可以寄生在猫的身上,特别是黑色的猫,它们可以更好地保护这些没有依靠的可怜亡灵。

    但在美国时,人们普遍厌恶黑猫,担心其身上的邪灵会伤害自己。他们相信一旦遇到黑猫,就说明自己有危险了。

    李旦不相信这些,他把黑猫的尸体从车顶拿下来。一条不起眼的细细的线套在它颈间的毛里,仔细看还有两米多长拖在后面。缠在手上试了试,非常坚韧。

    这是一种陆战队专用的线,耐火、耐磨、耐牵拉,是普通钓鱼线硬度的十几倍。最关键的是,其表面有特殊的纳米涂料,可以起到一定的隐形作用。

    他马上抬头,看向自己房间的上面一层的窗户,白色的纱帘飘出了一角。回到大堂查询,果如所料,没有任何客人入住那个房间的记录。李旦没有上楼,他相信人肯定已经跑了。

    大堂里的服务员和客人都注意到李旦手里死去的黑猫,纷纷投来疑惑、诧异、鄙夷的目光。他没有理会这些,转身走到酒店院子里的花坛边,用匕首挖了一个小坑,把猫埋了。

    拍去手上的灰尘,李旦快步走向医院。

    在住院楼的等候区,他没有看到虎哥。那张精心画着山丹花的纸被揉成一团丢在座椅上。出了什么事

    走到医生办公室,眼科主任与另外一位医生正在和虎哥低声说着什么。旁边还有两个当地警察。见李旦走进来,虎哥起身把他拉到一边。

    果然出事了!

    在李旦离开的一个多小时里,毛毛拆线后,双眼竟然已彻底失明。医生检查发现,变异真菌虽然被药物杀死,但眼角膜也因此受伤,失去了感光能力。

    可想而知,虎哥的情绪是何等绝望。

    接下来,急诊楼那边传来消息,那个中毒的黑衣女子已经几度心脏骤停,看样子是挺不住了。刚才,刚才两位医生建议,一旦女子不治,马上摘取眼角膜,移植给毛毛,这样她还有复明的希望。

    警方也反馈,经过影像、指纹、证件筛查,这个女子的身份根本查不到。但虎哥非常犹豫,毕竟这件事必须由其家属或其本人同意才可以。

    正在这时,李旦的手机震动,打开时是一条短信:“去做吧,她是我的人。”肯定的语气中透着无奈,没有显示发信人,但可以确认是陈洁。

    李旦把短信给虎哥看了,两人迅速回到办公室通知医生手术。

    看着那层晶莹透明的角膜从黑衣女子眼部剥离时,李旦心情意外地有些沉重。虽然不清楚她为何潜伏在上官虹弟弟或者说是其背后的对弈者身边,但从偷包到昏迷,即便是被匕首划伤,她也没有做出任何威胁到自己的事情。

    一周后,毛毛出可以院了。虎哥没有再画什么,他开车到附近的山上采了一大把山丹花,在火红的花朵映衬下,毛毛的脸更红了。

    李旦闪到一旁,笑呵呵的低头查看手机。无意间一抬头,却发现毛毛正盯着自己的脸,目光中已经完全没有了面对虎哥时的羞涩和喜悦,更多的是一种警惕。

    虎哥也注意到了,他马山拉过李旦,对毛毛说:“你不记得了,是李旦兄弟和我一起把你们送到医院的。”

    毛毛愣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但脸上多了一些犹疑。一分钟后,突然冒出了一句:“能让我看一下那把匕首吗”

    两个男人都愣住了,他们感觉到了一些不寻常。彼此看了一眼,又快速移开了视线,两个人都不想去确认那件事。

    李旦拿出匕首递过去,毛毛并没有接,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然后轻轻地笑了,有些玩世不恭。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两个男人都绝对不会相信,淳朴善良的毛毛会有这样的笑容。

    移魂,李旦脑海里想到了这个词,虽然不能确认,但很明显,接受了黑衣女子的角膜后,毛毛变了。也许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她还是之前的那个毛毛,但面对一些特殊的人,譬如伤害过自己的李旦,黑衣女子的想法明显占据了这个身体。

    两天后一行人回到了北京,因为担心再出事,虎哥干脆把老崔父母和毛毛一起带过来,临时安置在自己家里,还请了一个保姆来照顾他们。

    分手后,担心影响毛毛恢复,李旦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没有主动联系虎哥。其间,郑



第34章:黑猫再现
    “佛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其实人的生命也是如此,并没有什么特别”。

    管理员突然冒出的一段话,打断了李旦的思考。再看他那张皱纹堆累的脸时,竟然在瞬间生出一种宝相庄严的感觉。

    看到李旦的表情,他有些羞赧地笑了,说道:“我也是中午刚听胡老师说的,现蒸热卖”。

    管理员没有隐瞒。在李旦的追问下,他介绍说胡老师是哲学系的一位讲师,最多也就二十七八岁,学问却很厉害。

    说着他指了指那枚大铜钱,说这就是胡老师送给他辟邪的。

    胡老师还嘱咐他,不要对别人说起黑猫的事,否则容易被不干净的东西伤害,但自己是老职工了,不能对公安的同志隐瞒,毕竟那是三条人命。

    虽然被错当成了警察,李旦内心还是很感佩管理员的耿介。这时,虎哥几人已经从楼上下来,他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郑琪,对方却没有注意到。

    离开宿舍楼,李旦对陪同的老师提出来,能否引见一下哲学系的胡老师。对方虽然有点纳闷,还是点头答应,然后带着三人向青年教师宿舍走去。

    穿过整个学生宿舍区,再绕过两栋教学大楼,一行人来到了操场边。那位老师解释说,青年教师都住在操场后面的平房区。

    “巧了,胡纯老师在那儿打拳!”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操场正中,一位身穿黑色绸衫的人正在打太极拳。此人身高臂长,但谭腿下腰没有丝毫拖滞,动作快慢有秩,充满游刃有余、引而不发的力量感。

    此刻太阳已经彻底落下,月亮初升,但只是在天边微微透出,如映在流水里的影子,与这个龙行虎步的剪影叠加在一起,显得飘飘若仙,极不真实。

    七十四式打完,他从容收脚正立,然后气息平缓地对几个来人笑了笑,看起来没有丝毫惊讶。

    陪同老师为双方介绍了一下,胡老师很热情地邀请他们到宿舍喝杯茶。那位老师借口有事直接撤了,虎哥也要回去看看毛毛他们。最后只有李旦和郑琪随着他来到宿舍。

    这是一排老式平房,青砖灰瓦,屋檐高挑,门前还有几株石榴树,倒是个读书的好地方。

    胡纯说话不紧不慢,介绍说,这一片原来是清朝一个贝勒的宅子,曾经有四进院子,进深达到200多米,如今只剩下这最后一排,也算是文物了。

    进门,里面的一大间被落地屏风隔成内外两间。内间有一张堆了不少书本的木床算作卧室。书柜、桌椅、木制沙发则都摆放在外间,黑色的茶几上还有一套天青瓷的茶具,显然是胡纯读书会客的地方。

    他热情地邀请两人在沙发上落座。然后端坐在郑琪对面,轻舒双臂,烫杯温壶,洗茶分杯,一套动作娴熟流畅,明显是深谙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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