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信号之午夜之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城事之书
茶叶也不是寻常的绿茶、红茶、普洱,干叶扁平细长如柳叶,仔细看,叶面上还有一层白色的绒毛,明显是五年以上的白牡丹。
胡纯说,自己虽然在国外求学多年,但专业是东方哲学。因此,茶道、太极都是每天的必修课,希望能更好地帮助自己理解先贤、前辈的感悟。
李旦没有太多客套,直接地问到黑猫的事情。胡纯没有一点不快,反而很自然地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来。
屏幕上正是一只纯黑色,竖着双耳的猫。照片拍的极其逼真,猫眼黑色的瞳孔外是一圈金黄色,眼光专注而犀利,仿佛在与李旦对视。
“这是我上午在13号楼拍到的,当时观察了一会儿,确认是一只孟买黑猫,这种猫在大城市里比较常见。
但这一
第35章:疯狂的移魂实验
李旦轻轻推开身后的郑琪,缓缓迈步上前,准备先把这只猫抓住。
“李警官,您过来了!”宿管员的声音突然响起,黑猫闻声而动,直接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前窜,从打开的窗户溜走了。
李旦还没有来得及遗憾,灯已经亮了。宿管员这时吹灭了桌上的蜡烛,笑着说:“刚才楼里突然停了电,我去找电工了。”
看了一眼猫趴过得地方,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李旦和宿管员打了声招呼,就和郑琪快步上楼了。
虽然有声控灯,但随着脚步声离去,身后又回归到黑暗之中。在三楼楼梯平台向上看,视野里黑乎乎的,李旦咳了一声,灯才亮起来。上去11个台阶,就是之前几人遇到黑猫的地方,此刻,这里什么都没有。
也许是猫刚才被惊到,跑到其他地方去了。但死,这与胡纯的说法又有些出入,在他的讲述里,那只黑猫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正思索间,身后的郑琪闷哼了一声。李旦转身时,一道黑影正急速向下跑去,明暗交织的光影里,这个一身迷彩的人的身法矫健,每一步落地瞬间身体立刻向前飘出,几个闪落,人已经消失在楼梯缝隙间。
李旦正在蹲身查看郑琪的伤情时,“呜喵”一声,猫叫声响起。抬头时,那只消失的黑猫出现了,瞪着金色的眼睛正注视着自己,一人一猫相距不过一米。
一个平扫过去,猫没有躲闪反而直扑过来,目标似乎是躺在地上的郑琪。李旦的神经高度紧张起来,一种危机感瞬间传遍全身。他立刻卧倒在郑琪身上,同时右拳出击。
黑猫一声惊叫,被李旦打落滚到楼梯下。但它不顾疼痛,翻身又向着郑琪冲上来。李旦没有犹豫,从兜里摸出那根两米多长的丝线,两手在空中一绞,猫没来得及出声就失去了生机。双眼依然瞪得大大的,只是一圈金色已经变绿。
丢下死猫,李旦两指对掐郑琪的人中,几秒钟后,她的眉毛皱了起来,接着睁开了眼睛。
醒来后,她只记得自己的后脑被人重击,然后就失去了知觉。但那个跑掉的袭击者,李旦却有种熟悉感,高挑健壮的体格,行云流水的动作,让他很难怀疑到其他人。
提着黑猫,李旦扶着郑琪下楼直奔青年教师公寓。宿管员看着他的背影,嘴里喃喃道:“不愧是警察,连黑猫都敢抓。”
郑琪渐渐恢复后,两人加快脚步。
10分钟后,来到了胡纯的宿舍前。对开的两扇门虚掩着,里面透出灯光。推门而入,一身迷彩的胡纯正仰坐在对着门的木椅上,脸上带着笑,只是那笑容有些扭曲。
李旦上前检查了一下,脉搏和气息都已经没有了,脸上的皮肤还没有完全冷却。身上没有外伤,用棉棒擦拭了一下口腔和鼻腔,有黑色的血迹。
无疑是中毒。但具体是自杀还是他杀,只能等虎哥他们来查了,但可以肯定,三个学生的死与他脱不开关系。
在李旦检查胡纯尸体的时候,郑琪走进他的卧室,整洁的床上平放着一本书,和他之前送给自己与李旦的是同一本《life goes on》。
翻开,里面夹着一叠卡片,总共十一张,上面是用英文记录的。每一张上都有日期、人名及一小段观察日记。在编号的第8、9、10张上,三个人名正是意外死去的三个学生。
而最后一张上的名字是拼音写出的“毛毛”。观察日记里面只有一行字:“精神异常,有双重人格,符合样本需求。”
半小时后,虎哥带人赶到,校方的领导也出现了。虽然不能马上定案,但所有证据都指明胡纯正在进行一项疯狂的试验,专门针对精神不稳定、意志薄弱的人下手,而黑猫正是其试验的重要介质。
离开时,郑琪说自己有事,先行开车走了。看着消失在夜幕中的车影,李旦回想起先前郑琪和虎哥下楼时恍惚的的神情,
第36章:豆蔻妙龄 无本之花
闪电撕开遥远的天际线,雷声却迟迟没有传来。仲夏炎热的夜里,东边皓月当空,西边急雨如泻。这是北方所特有的,城市越来越大,什么样的光怪陆离都再也尝不出一点滋味。这是活着的,每一个人的,看不见的悲哀。
身在其中,李旦却很难让自己真正麻木。他相信,每一片树荫下徘徊的身影都有自己的寂寞,每一扇亮着的窗户后,都是一个沸腾的火锅,水火相煎,酸甜苦辣,皆在其中。
生活大多数时候都是一锅卤煮,闻起来反胃,吃进去满足,吃完了又想吐。郑琪的出现不正是弥补了母亲离世后的孤独感吗,求仁得仁,又何怨焉
这一夜,李旦是抱着胡纯的《life goes on》睡着的。合上眼睛前,这些跳动的铅字里,一直流淌着透明的血,是血,虽然无色无形,却能够闻到那种刺激的气息。
在书中,胡纯从动物的生存讲起:一只小天鹅破壳而出,它看到的是平静的水面,摇曳的芦苇,远处成群的野鸭在嬉戏;近处,父母优雅地弯曲着颀长的颈项,缓缓滑动水波。但,这些都是静止的。
在生命延续的叙事里,野鸭在贪婪吞噬着水中的游鱼,母亲刚刚以泼妇的姿态通过嚎叫、撕咬将外来的天鹅一家远远赶出这片水草丰美之地。而父亲则用坚硬的喙将躲在淤泥里的田螺啄出来,为新生的后代提供有生以来的第一餐。
在胡纯的讲解中,普通生命的延续是以血为代价的。而人之所以为人,不是因为智慧,猩猩同样可以通过有计划的预谋将一只猴子抓捕并分而食之;也不是因为工具,乌鸦懂得利用石头抬高水位,目的是吃掉浮在水面上的毛虫,秃鹫会飞上高空把骨头摔向坚硬的石头,然后取食里面的骨髓。
人的稀缺之处,在于他们生下来就懂得爱,而爱是人类延续的根本基石。
对于方法,胡纯没有阐述太多,更多的是对灵魂试验的观察和记录。他提到,在自己所参与的实验中,原产于印度的黑猫对灵魂极其敏感,在电子仪器无法测试的环境中,这种猫往往可以率先发现死者。
随后,他做了与之前的试验不同的是测试:带着试验用猫,深入到精神病院进行观察。结果发现,对精神分裂、多重人格的患者,平常比较温顺的猫往往会显示出奇怪的攻击性。
后来,在同行所做的实现里发现,这种攻击性同样适用于一少部分做过器官移植的人。他将以上这些情况通称为双魂症,虽然不能通过影像来印证,但可以肯定,这是一种非正常状态。在书中,他没有对这种状态进行肯定或否定,但明显表现出要深入研究的兴趣。
对于传统的精神分析治疗体系,胡纯引用了一个中的故事进行了无情的嘲讽:一位妻子天性放荡,每次与野男人放纵后都会找到神父忏悔:“宽恕我吧,我又不端庄了。”他直言弗洛伊德等人就是这个荡妇的化身。
李旦对哲学知之不多,但胡纯的观点明显有些偏颇,至少他很难想象,那个留着大胡子的奥地利学究西装下跳动着一颗荡妇的心。
第二天一早,他直接来到虎哥的办公室。推门而入,老指导员正在皱着眉头抽烟。他告诉李旦,案子已经破了,三个大学生之前的死者也已经根据卡片上的记录,挨个上门做了核实。但胡纯已死,其杀害这些人的做案手段也成为难解之谜。
这些先放在一边,又出现了新情况,放在冰柜里的三具尸体上突然长出了一种蓝绿色的结晶体。化验后,基本是人体自身元素构成的,排除了中毒的可能性。但这种晶体连经验丰富的法医也没有见过。
说着,他拉开抽屉,拿出一个档案夹,推到李旦面前。打开后,是一叠尸体局部放大的照片。一张是手指,在第一指节处有一个三条结晶构成的星状物质,湖绿色衬
第37章:雨中那一抹红唇
“没有盐,没有面包,没有糖,没有幸福,是谁在我的眼底溺水,是谁匆匆走过你那些年,狗会叫只是因为它会叫,炸酱面好吃只是因为我饿了……”
无意间,回想起中学时汤圆当读诗的样子,李旦放松地笑了,这家伙个有趣的人,从小就是。
汤圆的每个举动,每个决定都带着一种孩子般的天真,即使是狡猾,也没有一点欺骗和投机在心里。成年后,他已经明白是母亲亲手杀了继父,但他依然渴望一小碟油炸花生米,兜里也经常揣着一把塑料纸包装的水果硬糖。
不知什么时候,一场疾雨倾泻而下,眼前的车窗上,雨线很快连城一片,最终视线模糊。如果不是雨箭撞击车体的声响,乘客们会有种身在沉船的压抑感。此时,李旦已经睡意全无。
车已经行驶了一半路程,雨越下越大。车轮激起的水浪不断泼洒在车体上,,那声音总让人误会,水会冲到车里来。司机大声说,要在前面的服务区避避雨,乘客们也松了口气。
车停在一侧有遮雨棚的站台边,李旦随着人流跨出踏板,进到餐厅找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看着压塑点菜单,排在第一位的赫然是驴肉火烧。刚才在雨中难以辨认方向,看到菜单后李旦只觉得有些好笑。这个服务区餐厅不正是不久前他和汤圆、郑琪一块儿就餐的那一家吗。
有了遮雨棚的阻挡,餐厅的落地窗还算视线清晰。不远处的停车场上只有几辆临时避雨的大客车,这种天气,自驾者不多见。菜上桌的时候,窗外一辆红色的跑车如飞翼船一般冲入停车场,这个意外的场面吸引了一些乘客的目光,包括李旦。
车猛地一个急停,侧门打开了。一双白色的脚先伸出来,直接踩在积水的地上,随后被黑色蕾丝长裙的包裹的身体才离开车厢,即便是在几秒之内就撑开了伞,雨水还是打湿了她及肩的头发和裙子。
她身后的跑车并没有停留,发动后甩起一串水花扬长而去。
女子在伞下抬头看向餐厅,虽然看不清五官,但直觉上那道目光是看向自己的,李旦不是个自恋的人,但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她一手撑伞,另外一只手提着一双银色的鞋,走的并不快。黑色的伞下,脸和露出的肌肤显出一种虚白。
也许是三分钟,也许是五分钟。当她赤足走入餐厅时,所有的乘客都露出惊异的神情。在距离李旦五米的时候,她径直向穿制服的司机那边走了过去,但也向这边迅速一撇,李旦看到她虚白的脸上,红唇如血。微张的唇间,露出门齿上也染上了一抹口红。
一刻钟后,雨幕渐稀。司机招呼大家上车。女子是最后一个上车的,此时她已经把银色的高跟鞋穿在脚上。站在司机旁边,她显示向车后看了看,乘客并不算多,但她还是径直走到李旦的座位旁。但只是停留了一下,又向后走了一步,在李旦的身后坐了下来。
没有预想中的浓烈香水气,这让李旦有点释然。但他还是向窗边移动了一个位置,背后的未知感是他所不喜的。车开动后,女子没有多余的动作,似乎是在闭目休息。李旦却总能感受到一种若有若无的危险气息,全身也处于戒备状态。
但直到终点,几个小时
第38章:上官虹可以重生?
李旦感觉自己的身体飘了起来,像一片薄薄的糖纸,没有任何重量。甚至,不能像风筝那样有一根线,让他知道自己来的方向,将会去向哪里。
四周是云是海,无从辨别。身前身后,没有任何可以抓住的东西。虚无的空间里只剩下孤零零的自己,没有温度、没有寄托、没有依靠,什么都没有。
在感受到有生以来最绝望的那一刻时,他的心反而安静下来。他想起了那个门齿上染着口红的女人,想起了汤圆那一声嘶吼。
可以确认,两人是相识的。阴谋是从何时开始的呢从女子走下跑车那一刻起吗不,也许更早,甚至从接到汤圆的电话起,自己就开始踏入了这个陷阱。
虽然还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没办法睁开眼睛,但隐约间听到几个人在说话:
“可以开始了吗”
“求你们不要这样,要么用我的试试。”
“…”嘤嘤的哭声。
周围至少有四个人,那个女人的声音很淡,汤圆似乎在做最后的挣扎,哭声应该是刘诺的。虽然其中一个没有说话,但金属器械的撞击声冲进了李旦的耳鼓。
手臂的静脉上传来一阵刺疼,应该是针头,凉凉的。虚弱的感知还分辨不出来,是有东西注入还是血液被抽出。
大约10秒钟,针头被拔出,有脚步声离开。随后,李旦再次陷入了昏迷。
醒来时已经是第三天中午,阳光刺得眼睛生疼。他试着用右手撑起身体,感觉腕部有一点疼,对着光线看,上面有一个蓝色的小点。
“兄弟,你可醒了!”
转头,汤圆靠坐在另一张床上,一身白衣的刘诺也向自己看过来,嘴角有一丝笑意,但眼神却有些迷离躲闪。
汤圆接着大声地说道:“幸亏有刘诺,不然咱哥俩就交代了!”
在他的讲述里,自己和李旦回来的路上,发现刘诺的朋友被困在水里的,结果卫运河水上涨,无奈三人都躲进老房子,可因为年久失修,房子垮了,他们都被捂在下面。这时候,刘诺及时带人赶到,他们俩命大被救出来,刘诺的那个朋友却不幸身亡。
这与李旦半昏迷时所感受到的情况出入很大,明显是被编辑过的,但汤圆为什么会说的这么情真意切呢
李旦边听边打量周围的摆设,这才发现自己是在病房。他没有去质疑汤圆的话,因为从他的神情上看,完全不像是在说谎,从小学一路相处下来,对汤圆的所有习惯,他都心知肚明,每次说谎时,他颧骨上的肌肉都会无意识地轻微抖动,而这一次完全没有。
说到刘诺的朋友遇难时,她也神色黯然地垂下眼睑。也许,之前的种种都是自己的幻觉但看到手臂上的蓝点,李旦又再次确认那些的确发生过。
“说起来,也有好事,水把老房子外间都冲垮了,可里间竟然完好无损。水昨天退了后,刘诺去看,下面的祭坛和古塔都好好的,一点没有进水。你说神奇不神奇,最奇怪的你想都想不到,那座塔上的假门竟然开了,还出现了一个通道,我就盼着你好起来,咱哥俩一块儿去探探!”
汤圆完全没有注意到李旦的走神,继续兴奋地说道。
即便是演戏,李旦也会奉陪,何况汤圆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之前的那段记忆。眼角的余光里,刘诺一直刻意表现着得矜持而平静,无疑她是知情者。
李旦身上除了那个蓝点外,没有任何伤痕,汤圆也只是鼻梁被眼镜片划了一小道血痕。午饭后,办理了出院手续。三人乘车前往刘诺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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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一曲梅花魅影重
下午3点27分,三人来到了老房子前。这座俄式建筑的三分之二已经坍塌,现场还没有清理。保存下来的内间显得更加残破,如历经几百年的烽火台一样伫立在河滩上。
李旦看了一眼两人,抗了一卷保险绳率先上了残垣断壁。内间的拱形门洞还在,但被塌下来的砖石阻挡,只剩下一个半米高的空间可以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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