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歌如觞
“若我说我们彼此能成全,你可愿相信?”兰夫人言笑晏晏问她。她既没说要冰释前嫌,也没说要从敌人变成战友,但这天下哪有什么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利益面前自然就能成为朋友。
对于她的话兰晴语自不会全信,可既然她说了,她也不妨听听,至于怎么做,如何去做,利用还是交易那就全在她手中了。
将桌面上的小瓷瓶看住问道:“这是什么?”
兰夫人并未回答兰晴语的问话,而是反问道:“别怪大娘多事,你今日能陷入这样的窘境无非是三年多来无所出,背后被人嘲笑是小,被冷落却是真吧?”这话经她说来着实会令人恼怒,尤其还要让她看笑话,兰晴语脸色已有难看。
“你究竟想说什么?”兰晴语豁然起身,说着就要送客。
兰夫人不慌不忙止住她,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道:“你我都是女子,应该明白七出之条中的无子嗣即为逐出府吧?三年已经够久了,这外面有多少女人虎视眈眈想要为这个优秀的男人生孩子,你若是觉得无所畏惧那自然是最好,可别说大娘没提醒过你,你这上面嫡夫人的位置还悬空着,保不准哪日有个大肚子的女人就可压住你头上,你不是最有骨气么,难道甘心做小?”她挑衅的问她。
这确实是兰晴语三年多来不可言说的伤,没有哪日她不在担心这件事,只不过司夜离不同寻常男子将情爱看的重,甚至是在宁朝夕走后的这些年他都没进过任何人的院子,这才使兰晴语悬着的心稍稍好些。如今被兰夫人提起,不得不说这记猛药下的有点狠。兰晴语自恃美貌在西凤乃至整个天壑大陆都有不少追求者,以她的条件自然不可能给人做小妾,不过是真的痴恋他罢了才会甘心屈从,而她也自信侧夫人不过是暂时的,当初之所以会有此安排也是为了全他的好名声,宁朝夕刚走怎么都要哀一哀思,方能显出他情深不寿的样子。但那只是兰晴语的自我安慰,实则司夜离是如何打算的,这三年来她也应该看的清楚,如果他真的是为了做个样子给人看不会对她冷落至此,而能给她个侧夫人的位置已然是最大的极限,当初若非为了救宁朝夕她怕是也嫁不进相府,如今到是觉得自己委屈了。
她不是不想生,那个男人根本不给她机会。这些话她要如何对人说出口?然而不用她说出口,兰夫人将白色小瓷瓶塞入她手中道:“你不是最有手段么,怎么在这件事上就那么冥顽不化呢,谁说生孩子就不能用点小手段了?我为何常说那些狐媚子勾引男人,还不就是因为他们手段卑劣,想着法子爬上男人的床,你以为你们是怎么来的了?”兰夫人颇为讽刺的看着她。
她的话无疑在贬损兰晴语她娘,兰晴语硬生生压下这口气,心想她既然自诩不屑又何必教她这些招数呢,到底是谁更卑鄙下贱些。
“你好好想想我说的话,该怎么做不需要我教你,放下你那些所谓的自尊,只有与我们联手你才能走的更长远。”兰夫人临去前笑着对她说,然后她替她关上门,背对着兰晴语的眼底神情蕴含冷冽。
拿起那个小瓷瓶,兰晴语呆滞了许久,她知道你们是什么,也清楚用了会如何。她的手微微拽紧,或许是拽的太紧反而隐隐发抖。不是没有想过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可是从什么时候起她也需要用到这种不耻的行径了,她连这点自信都没了吗?兰晴语跌坐在椅子里,嘲弄的摆弄着小瓷瓶,连大夫人都看出她过的不如意了,她却还在自我安慰。她兰晴语如今也要沦落到这种可悲地步了吗,需要借着药物才能怀上一个男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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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算计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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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门外有敲门声响起,云朵在外小声提醒她娘来了。兰晴语掩了掩潮湿的面颊,将瓷瓶收好,收整了妆容才起身将她娘迎进来。她面上挂着笑容,哪里还有半分落寞心伤,俨然又是那个尊贵美丽的女子。
“娘您总算来了,女儿可等您许久了。”兰晴语说着将她娘请入餐桌前,那上面还有兰夫人拿来的精致菜肴,她来不及撤下只得对她娘道:“娘还没吃饭吧,女儿也饿了。”
看着满桌的美食,素衣的妇人皱了皱眉,但既然是女儿的一片心意她也不好多说什么,拍了拍她的手笑道:“好,你陪着娘吃。”
兰晴语堆起笑脸,往她娘碗中夹了许多菜,两个人边吃着饭边说家常,兰晴语挑好的事来说,到也惹得妇人开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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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阿月扶着墙壁站起身,紧追了苏映寒几步,她身上有不小的伤,想要走的快已是难事。苏映寒转头看着身后之人,眸色深沉问道:“还有事?”
阿月迟疑了下,她也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分,可她不得不说,那些人她不能置之不理,纳西已经不在了,纳清他们就是她的责任,她有义务去保全他们,这是她欠纳西的。
“我还有个要求。”阿月鼓起勇气道:“能不能放了和我一起的人?”
纳清和育才他们都是一路追随着她的,那次她设计北魏大败自然也没能逃过皇权的惩治,可纳清他们是无辜的,就因为他们和她是一伙所以受她牵连,被关在魏都府牢中,也不知是否还安好。
苏映寒撩眸看向她,或许没想到她还能提要求,他眸光深邃,似要将她看穿。他一步一步走向她,有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直到眼前被一片阴影压下,将她笼罩。
他说:“你知道自己在和谁谈条件吗?别以为南晋的事就可以让你在本宫面前放肆,你还没有居功至此。在替别人求情前,请先想好自己的退路,你害得北魏死伤那么多人,连自身都难保了,竟还敢提要求?”他的目光深灼看着她,有一瞬阿月会以为他是否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他们的过去,继而记得她。可是她想错了,在这个世间没人会记得,而她要走的路就是做好现在的自己,她不确定从前望月公子的身份能为她招来多少祸事,但她曾经替苏映抑做事算计过他,这笔账不知要如何去算。到底都是些过去的事了,认不认得又有什么关系,就算再去清算无非是陈谷子烂芝麻,想到此她还是觉得自己做阿月就好,至少这个身份干净的像张纸,她也无需忌惮有人会在暗中害她。
被他这么一说,阿月果然瘪了瘪嘴,他说的没错,她能侥幸逃过一命已是万幸,但绝对不足以抵消她那么深重的罪孽,若还想得寸进尺未免是在挑战他的底线。她怎么忘了,在她眼前的是个合格的君主,而并非还是她所认识玩世不恭的少年郎。
“带下去。”苏映寒命令道。
随着这道命令掷下的是阿月被两个侍卫羁押着往外走,菩桃领路。阿月心中慌乱不已,从前她虽没接触过太监是什么但好歹也看到过,那是男子才能做的,并且据说是要剜除命根子。阿月惧怕的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素白的囚服,她很难想象被人扒了衣服羞辱是何种感觉,即便她已历经过生死,即便她早就看开很多事,但看开并非不看重。只要想到那一双双的眼睛盯着她看就会引得她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不行,她不能去做太监,一旦被发现她是个女儿身,那不就会发现她冒充男人混入军营,这个也是死罪。她好不容易才勉强将自己洗白,唔,也算不上白,至少还有嫌疑在,那不就都白费了,肯定又要被他们怀疑她居心叵测了。
阿月挣扎着喊道:“这位小爷我不能去做太监,我真的不能去做太监,我祖上还有八十岁的老母等着侍奉,下还未娶妻,怎能做这不忠不孝之人,还请你们高抬贵手放了我吧,让我做什么都行,就是能不能换种法子来惩罚我。”眼见着他们无动于衷的继续将她拖着往外走,阿月开始着急往后看去,甬道深长,此刻哪里还能看到苏映寒的身影,她凝望着幽深的甬道哀求道:“太子殿下,还请太子殿下从轻发落,从重发落也行……”她的话被风吹散在地牢尽头,渐渐再听不清。
这呱躁的声音。苏映寒揉了揉被她吼疼的耳膜,也不知自己这个决定是对是错。上早朝的时候也为这件事讨论过,底下议论声纷纷,无非就是罪不当免,再说即便是对阿月出尔反尔,以她在北魏的烂名声来说死了也是众望所归,没人会觉得可惜。可他却不这么觉得,一来是确实舍不得这么个人才就死了,虽然她亦正亦邪现在还说不准留着是好处还是祸患,但在北魏能找出像她这样的人着实不易。北魏人虽勇猛,却单单是勇猛,头脑远非西凤和南晋人那般狡诈多谋,若能得个良才那比勇将还要让他如虎添翼。二来这个人身上藏着太多他看不透的东西,她说她与西凤有仇时那股坚定的眼神不像是在说谎,既然她与西凤有仇为何还要帮着他们?她的解释说的合情合理,南晋也确实在北魏背后伏击,可她既然知道这点,早让他们防备着不就得了,又或者她也可以谏言让北魏退兵,他未必会听,可对于她的举动还是有疑点让他猜不透的。这个人就像裹着层云团的迷雾,不仅想让人揭开云雾后的真实,更想让人看看除了云雾还有些什么,或许这些并非是她真正的实力。
呱躁是呱躁了些,不过他忽然觉得很有意思,他已许多年都不曾再有这等兴致去深看一个人,自从小七死后他更是觉得连个惦念的人都没了。小七,如果你还在那该有多好,我就不会这么寂寞这么闷了,我不该放你和他在一起的,你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到最后你还不是死在他的算计下,难道这真的是你想要的,一点都没有后悔吗?苏映寒晃了晃有些混沌的脑袋,也许就只有在梦里他才能见到她,而她才是属于他的。
阿月的挣扎在壮汉面前根本无用,许是她废话太多,他们索性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开口。宫苑中有不少宫女和往来的侍卫,他们见到她都忍不住好奇停下观看,伸手指指点点不知在说些什么。走了段路,开始有不少戴着镂空高帽的太监出现,他们身姿妖娆不比宫女差,甚至举手投足间都有股妩媚的风情。阿月见此不禁打了个寒颤,天啊,她不想成为这样的人。
菩桃领着侍卫将阿月带到一处破败的宫殿,殿宇的牌匾上没有字,歪歪扭扭挂着,长满了蜘蛛网。一侧殿宇也有坍塌的迹象,掉落的碎石间有些暗红色的血迹,她应是没有看错,因为那些血迹并非一滩,而像是喷洒上去的,斑驳倒映在墙桓间,看得她瞪圆了眼睛。
“啊……”杀猪般的叫声自紧闭的宫门内传出,在这静谧中完全可以将人吓到。阿月心头一颤,一句话都再说不出来。这撕心裂肺的声音预示着什么她不是不清楚,她不知道有多疼,可也隐约听过当太监是最残忍的刑罚,简直生不如死,若非家中实在太苦又有哪家人愿意自己的孩子来受这种苦。但到底还是贱民多数,比不得王公贵族,运气好的女子还能被他们狎玩,男子想要活下去似乎就只能去当太监。这也是为什么她当初创办望江楼的初衷,他们的命都太过低贱,生死全掌握在别人手中,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己掌控的时候?她给了那些命如草芥的女子一个家,一个可以靠自己活下去的机会,无论生死好坏,至少在她这里他们活的有尊严有价值。无论外界如何评说她,世人多么唾弃她,她想要自由自尊的想法从未改变过,为何奴隶生来卑贱,为何女子生来就要依附男人而活,在这个男权的世界中她想努力的活出自己,哪怕有一天为此而付出惨烈的代价。事实证明她望月一点都不比别人差,即便最后是惨败,至少她曾那么努力的绚烂过,也曾让人忌惮过,这些就足够了不是么?!
菩桃看着阿月夹紧双脚,那副痛苦的样子就好笑,活像是已经对她施了宫刑,整个脸都要扭曲起来。她那么丑,再皱眉就更惨不忍睹了。菩桃不忍再看,催促两个侍卫将她丢进去。这点宫刑她就受不住了?不是挺有勇气的么,死都不怕还敢联合二殿下串通起来演戏,现在二殿下复位,就想那么便宜放过她,简直是做梦,没把她折磨的死去活来算他输。有本事下注就要有输得起的气魄,她这个畏缩的模样哪里还是那个无畏让人敬佩的人,菩桃鄙视的哼了哼,就知道她是装的,只能说先前的刑罚对她来说都太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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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算计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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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得到指令将阿月往里拖拽,阿月身子单薄又有伤在身,哪里是他们两个壮汉的对手,轻易就被带到了宫殿内。敞开的破败殿宇中窗户紧闭,只能透过门外射进来的一丝光亮照明,纸糊的纱帘下斑驳光影漆洒在墙头,显出陈旧的年轮。当殿门打开的那刻扑鼻而来一股血腥味夹杂着灰尘的呛味,阿月难受的蹙起眉。殿内摆放着一张褐色低矮小木床,床边此刻还有方才嘶喊着叫声的男子,他的脚边有一滩鲜红血迹,而他身上也是洒满了鲜血,他颓败的趴在床上,整个人蜷缩在一起,眼神空洞。从他身下流出来的血与褐色木窗融合在一起,越发看的人心惊肉跳。床边原本还蹲着两个着上身的粗壮男子,见任务完成后便走到一边歇息。床头与床尾都镶嵌了圆粗麻绳,足有两根手指般宽,不用说都知道定是用来固定人用,怕他们会动,故而用这种活扣来捆绑。距离床边不远的地方放着一盆血水,水中有块染红的绢帛,飘荡其上。在木盆的左边则摆放着一尾类似虎凳的东西,上面有尖锐的刀锋,在暗影中并不明亮。右侧则是有个檀色木柜,柜中分层小格的抽屉。
坐在距离阿月他们最远的有个面色苍老的男子,头发稀疏,一双眼睛浑浊,手中不知摆弄着什么,他认真的拿着绳索在系,压根就没抬眼看他们。在他头顶上方悬浮挂着几个福袋,福袋颜色不尽相同,却是分别写着什么字,隔的太远看不清。大红的绳索系了个繁琐的样式来,再往上一拉便又悬挂在他头顶。将手中锋锐的刀片搁置在身侧木桌上,随意在身上擦干净手上染血的污渍,老者这才站起身拘了拘礼。
菩桃大约也是认得他的,抬手止住,恭敬道:“殿下让我送个人过来。”他这么说老者自然就知晓了,抬眼看向被反压着双手的阿月,浑浊的眸底并无任何变化,点点头道:“好。”
这么容易就将她丢下了?阿月还没回过神,他们之间的交接似乎已经完成,菩桃抬手走人,然而阿月刚想转身去拖住菩桃就被身后的两个粗壮男人给抓住。菩桃三人头也不回的往外走,似乎早就习惯,甚至脸上都没什么表情。不过本来被送来做太监的就不是他们,他们又要有什么表情呢?
“呜呜呜。”阿月开口的话就被壮汉拿抹布塞住嘴里,她连一个字都没说出口。不成啊,她若现在还不说那就真没机会说了。她惊恐望着老者身侧木桌上摆放着的各色刀具,在阴暗的角落里散发出森寒的光来,即便是殿中没什么光亮,但阿月还是能清晰看到,触痛了她的眼。
对于她虚弱的挣扎和反抗来说基本是毫无用处的,那两个男人压根就没放在眼中。瘫软在木床上刚被宫刑的太监大约体力不支,额头上冒着冷汗,蜷缩着动弹不得。一个壮汉见他还未起来,便抬手去拽他。阿月两个手腕都被另一个壮汉箍紧着,但就是这刻她卯足全力狠狠抬腿向壮汉的胯间踢去,壮汉被踢中瞬间捂着命根子哀嚎,响声哀彻遍野。阿月的力气敌不过他们,想要取胜几乎不可能,唯一能使自己有把握的就数这个,她忙的将口中抹布丢掉,焦急道:“我不是男人,我是个女的。”
然而她的话并未起到什么作用,他们丝毫不为震惊和所动,拖着太监的壮汉见同伴吃亏忙的赶过来想抓阿月。阿月无语,看来这年头说自己是女人都没用了,居然还有不信的,那她该怎么办,真要被他们脱裤子吗?想到这里她就全身都汗毛竖起,他们要用那双污浊的手来碰她,这是她不能忍的。
“莫要做那些无用的辩解和逃跑,来了这里还想走出去?那要看我的刀同不同意。”老者嘶哑尖锐的声音总算响起,比起先前来阿月能够辨别出这个声音的主人绝对已经不再是男人,原来是个太监来施宫刑,他既然受过这种苦怎的还能无动于衷的替人阉割呢?难道每做一次他的良心都不会痛么。
阿月说罢已经往大门的方向跑,虽然明知机会不大,可她也不能往里,往里被他们抓住的机会只会更大。她急中生智,想到先前看到的那块破败墙头,那里既然有坍塌又年久失修,那她怎么都要试一试,说不定有机会出去呢。两个壮汉左右两侧对着阿月追,眼见着她往大门跑他们自然不会想到其他,也往大门跑,谁知阿月一个急刹车转变方向,硬是找准机会将他们甩开,他们的指尖只来得及够到她衣角,就见她一阵风般撞向了那赌厚实的墙。要知道以血肉之躯去撞硬物,且是个用石块堆积起来的坚硬墙壁,光是看着就觉得疼了。
单薄的身子迎着比她还高半个头的墙撞上时,阿月脑中其实是懵的,她甚至没有过多的时间去想疼或者不疼,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被他们抓住,也许她现在已然没有资格再去要求所谓的清白不清白,但人活着总有些底线是不能触碰的,为此她也是会坚持。
“轰隆”一声,墙体碎裂轰然倒塌。而阿月就倒在一片废墟中,她凝望着远处天幕上浮聚的云彩想要动弹,却是发现自己再站不起来,身体骤然传来的疼痛令她脸色苍白,她不知道自己伤了哪里,只能感觉到疼痛随着神经传入大脑,密密麻麻。
老者与壮汉紧接着赶来,俱都惊讶的张大了嘴,看着那片废墟中散发出来的白烟吓的半天都没有动作,这人也是太决绝,就为了那个可有可无的玩意儿连命都不要了,相比起来到底还是要活着吧,好死不如赖活着。
远处大门被人打开,菩桃几人本已离开,但猛然听到这么大的动静就都不放心的回来看看,乍然之下看到倒在碎石地里的阿月倒吸口凉气,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太子殿下将人交给他可没说要让她死,再说殿下显然对这个人是有些兴趣的,这万一真要被弄死了他也不好交代。
“我,我……”老者显然被吓到,支吾说道:“她说自己是个女的,然后就撞墙了。”
“啥?”菩桃被老者的话吓的不轻,忙的走过去看看躺在废墟中的阿月,她说自己是女人?这下把菩桃弄懵了。若说她是骗人的也用不着这么拼命啊,难道说她真是个女的?这事他可做不了主,菩桃忙的让人将阿月搀扶起来找个地方安置,他要将这个消息上报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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