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歌如觞
阿月被丢到巫医殿的时候早就疼的两眼冒花,她被抬走的废墟块上尤残留着几小滩血渍。巫医们到也不敢不诊治,刚要去掀阿月的衣服就被菩桃止住,晦涩的说她可能是个女的。巫医们见她发丝凌乱,容颜丑陋,身体又瘦又柴,哪里像个水灵的女子了。几人面面相觑后商议下来的决定是让个老嬷嬷来检查一下,阿月躺在巫医殿的夹板上,由于身上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们摆布。好在这次他们似乎有相信她的意思了,她额上冒着冷汗,几欲昏厥,可即便再疼她都不能昏死过去,她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只有清醒才能想对策。
殿内此刻走的空无一人,遥遥便见一老嬷嬷朝她走来,她面色凝肃,看了几眼后动作粗鲁的开始解她衣服,此前阿月一直用束带绑着胸部,老嬷嬷将她衣服解开后又将束带解开,用她那双粗糙的手指触她柔软的胸部,经过再三确认才又看向她,似是不敢相信,又要去解她的裤子。阿月本就受了辱,脸上羞愤难堪,气恼道:“嬷嬷都亲手摸到了难道还不肯相信吗,男人会有胸吗?”经她这一说老嬷嬷才停止了动作,略为尴尬的将衣服替她拢住,抬脚往外走去回复。
老嬷嬷的话阿月没有听到,不过随着老嬷嬷的离去,进来的男人们显然都露出惊诧的表情,特别是菩桃指着她像看怪物般支吾了半天,气愤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大约是没想到她真是女子,胆子那么大敢混入军营中,居然还能瞒着众人那么久,搅得北魏军翻天覆地不说,还被个女子耍得团团转,这让那些人面子往哪搁。
此时正在书房中批阅奏折的苏映寒接到侍卫的通报也震惊地抬起头来,手中批阅的笔注一顿,泛起冷笑来。好个女子,这是反了天了,是当他北魏无人了么,竟敢谎瞒身份,她究竟是想做什么,当真是要将他们搅得翻天覆地还是有着其他的目的?当得知阿月为女子的那刻,苏映寒震惊过后平静下来慢慢回想前段时间发生的事,他对这个女子是越来越好奇,他到想知道她还有什么是能惊艳到他。
“吩咐下去,别让她死了。”他这话无疑是要巫医治好她,侍卫不敢怠慢忙的去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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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以退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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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是女子这件事其实从她出现在巫医殿中的那刻就瞒不住了,消息一路传出去,直至闹得满个北魏皇宫都传开,到后来演变成反对苏映寒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阿月是想过后果的,她做事并非莽撞之人,可她的身份总有一天要揭穿,那样她才有可能去接近权利的中心。虽然冒险,但也不失为一个转机,每一次的危机她都是靠自己化解,这次她相信她也能做到,无论迎接她的是什么。
大臣们得知曾让阿月去统帅魏军打仗后个个都脸色苍白,继而纷纷上书陈奏要求将她处死,虽然她曾预测过南晋与北魏的战事,从而让北魏提早准备给了南晋个下马威,但还是不能抵消她混入军中的目的,尤其是在得知她女子身份后更是拿这件事大做文章,更扬言此女子必要亡我北魏之类危言耸听的话。
魏帝未免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也特地下令让芸罗来算上一挂,芸罗面色冷凝,她早就有预感这个女子会是个祸患,果不其然就爆出这种丑闻。那时她要是早点动手将她弄死就好了,或者更早的时候就不应该阻止拿她去祭祀,索性现在还不晚。芸罗换上素白的祭司服,在魏宫空旷的城墙上摆好阵,两侧架满颜色不一的彩旗。
肃风猎猎,底下祀女俱都叩首交叉双手默念状,瑶旗上笛铃脉脉作响。站在祭祀台上的女子面前摆有一盏鸟笼,用玄色遮布盖着的笼体下饲养着一只通体红色的灵鸟,一首而三身,形状很是怪异,此为鸱。鸱作为祭司院的灵鸟,本身有着通灵作用,芸罗向天祈祷,希望能借着神灵力量得到启示。祀女们祷告结束,芸罗便放出鸱来,鸱在摆有一众文字的竹简中挑出一张“杀”字来,将其刁啄到芸罗手中,自此阿月的生死已定,无人能左右。
这件事闹到苏映寒这里的时候魏帝已替他做好决定,这样也能压下底下悠悠众口。苏映寒随着菩桃进入华澜宫的时候不仅帝后同在,连苏映抑和芸罗也在。苏映寒眸思微动,大概能猜出来请他来的用意,怕是不单单要说国事这么简单。芸罗满脸笑意的迎上来,苏映寒不动声色避开她,他生疏有礼在外人看来着实是个蹁跹君子,只有真正了解他性子的人才知道别看他表面上极好相处,甚至因为他妖媚惑人的长相看起来是个无害之人,其实他内心冷漠孤僻,鲜少会卸下防备面具去真心对人,除非是他特别感兴趣或吸引他的。且他的伪善又不似司夜离能自始至终从容淡定,若是有人敢损害到他的底线,就算是亲兄弟他照样能面不改色的将其除去。芸罗面色尴尬的坐到苏映寒身边,这些都被苏映抑看在眼中,他不着痕迹看向她,恰在此时迎上芸罗委屈的目光。芸罗敛了敛眉,将神情掩饰的很好,她绝对不会让苏映抑看她笑话。
魏后让他们来无疑是来商讨婚事的,为不久后的大婚准备物品,这些虽然都有宫中按礼仪来制备,可有些贴身的物品还是需要他们自己过目亲试,光是准备就极其的耗费时间繁琐。在这件事上苏映寒的态度一直都表现的冷淡,既不反对也不热衷,仿佛大婚与他没什么关系。魏后见苏映寒神色高冷,并无插嘴的意思,也懒得理他,只当他是在听,同芸罗讨论着大致的细节,看有无什么添加。
苏映寒、苏映抑兄弟则同魏帝坐在一侧,如今将国事交于苏映寒处理魏帝就放手让他去做,并不会过多的意见,但阿月一事毕竟牵扯重大,是苏映寒称帝路上的一道阻碍。魏帝看他先前处置的方法不知他是哪个意思,说起来这个儿子到是心思难测,到不是怕他会受那个女子蛊惑,只是她巧舌如簧,又是个有手段之人,与其同她较量不如将其处死,免生枝节。既主意已定,今日就是让苏映寒来执行的。苏映抑方才复位,本来没他什么事,还是魏后想要缓解他们之间的关系硬让他作陪,他到是会利用机会,忙着附和魏帝,苏映寒勾唇冷笑的看着他。他的笑有种魅惑人心的味道,被他演绎出来能风情万种。他仰靠在软垫上,一手轻扣着桌案,看似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也摆明了他的态度。
“与其让她死我到想到种更好的办法,死了那就太便宜她了不是么?!”说这话的时候他有意无意瞥过苏映抑,当苏映抑听到这句话时后背掠过一阵凉意,这分明是说给他听的警告。
“那你说该如何做才能平息怒火?”魏帝果然顺着他的话问下去。
苏映寒眸色低敛,将他那双潋滟凤眸给遮盖去,便也看不穿那双眼中的情绪。他说:“既然她敢有胆量混入军中搅乱军纪,那就再将她丢入军中为妓,岂非更好?”他含笑接过宫女手中递过来的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平静的看着众人,仿佛那不过是个不错的决定。连同着正在说着话耳朵却往他们那边飘的芸罗都与众人看向他,似在确定这句话的真实性。苏映寒做事素来果断狠厉,与他那张邪魅妖娆的脸有着大相径庭,众人不敢质疑他的决定,且他说的法子确实比魏帝要好,这便更说不上来他是要留着阿月这个女子为他所用了。
“怎么,这个主意不够好?”他言笑晏晏反问他们,一只手摩挲着杯沿,盏中鹤云针已朵朵绽开,眼看着错过最佳品味期。
不是不够好,而是掩藏在那张笑靥下的狠厉震慑了他们,他一直都在朝君王的路上前进,只不过是他们还没准备好罢了。
“既然都没有意见,那就这么办了,婚礼之前我也不想见到血光。”赤金色云服掠过众人,他迈步向外走。男人气势如虹,自有一股王者霸气,硬生生将魏帝光芒笼罩。苏映抑眸底神色晦暗,闪过一丝锐利的寒芒,眼底暗藏杀机,被他极迅速的掩去。魏帝叹了口气,看来他将皇位与他大婚一同举办是个明智的抉择,这个儿子一直都做的很好。
在这件事中背后究竟是谁在挑拨是非苏映寒很清楚,为何会直接上奏给魏帝而非是他,无非就是想借着这件事来打压他,其背后是谁在操作,而那个人左右摇摆,看来对于苏映抑的复位又让他野心膨胀。这两个人从前就多有勾结,苏映抑一旦覆灭他就改投他这边,苏映抑崛起他就顺势两边都想抓住,果然打的一手好牌。告退前苏映寒眼缝扫过苏映抑和芸罗,看来这个贺青彦已经忍不住在他女儿嫁给他前就要出手了,他到是对贺青彦挺期待的,看来他在私下里对他的打压有了成效,否则也不会逼得他狗急跳墙。比起他这个女儿来,他到是更为欣赏贺青彦,想看看贺青彦还能做些什么。
出得华澜宫时天色已渐黑沉,菩桃跟在他身后,几次都欲言又止,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憋的难受。
“想说什么?”对于这个从小就守护他的暗卫到是比亲人还更为亲厚些,有些话他不会对旁人说,菩桃却是懂他的,就像那时他听闻宁朝夕去世的消息时几不能接受,身边就只有菩桃陪着,看着他每日喝醉,看着他懊悔没有将她带走,这些无人诉说的寂寞和孤独无人能懂,他想如果她还在也许她能懂,毕竟她是那么聪明、豁达,努力地活着。
“奴才只是不明白殿下为何要违逆皇上的意思。”菩桃好奇道。
远处叠峦瑰丽的云霞正在渐渐隐没,落入地平线上,他的眸底有一丝波动。这个问题他也问过自己。或许是在未得知阿月是女子前对她的智谋有丝惋惜,上位者大多都舍不得失去一个可用的良将,更何况是他想要掌控之人。后来乍然听闻阿月是女子时他确实震惊、疑惑过,这个世间他所钦佩的女子自始至终只有一个,那个人死后还有谁再能媲美,有过那么一瞬他是慌乱的。同样的脸被毁,同样的谋略过人,同样的胆识不凡,会不会是她回来了?这个念头差点让他疯狂,可冷静过来的他又怎会不清楚如果她还活着又怎会来到他身边,她根本走不到北魏,甚至走不出西凤的牢笼。他曾亲口问过细作,那人说她死的很惨,不止被凤帝五马分尸,连尸骨都找不到。他派去的人想要替她安个坟墓都不能,这让他怎不痛心。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最后落得这个下场,委实太过凄凉了点。
他也曾欺骗过自己,就假装她还活着,活在这世间的某个地方,快乐、平安、逍遥的按她想要的方式自在着,可是不能,她死的那么惨,被司夜离、凤景行等人合谋害死,而西凤帝作为执行者,他们一个都别想逃。他如今有多自责,他就有多怨恨他们。可即便是这样那个女子也不可能再回来,她的玩笑她的洒脱,她的音色她的容貌都不是他所见过的阿月。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留下阿月,其实她的生死于他来说无足轻重,但他想既然无足轻重那就暂且看看她还能给他什么惊艳吧,他需要有点小意外来让平静的生活增添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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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觉得我是在违逆?”苏映寒勾唇反问他,不待菩桃回答又自问自答道:“父皇想要的是个有能力决断的君王,并非附庸者,北魏之所以能屹立最久你应该最清楚培养的君王之道,苏映抑一直就觉得立长为储不公平,自问哪点都不比我差,可如果可以我还到真希望自己是他。”他叹息说道。如果他不是北魏的储君,那他就不需要从小独自一人生活,他也可以在遇到她时任性的陪伴在她身边,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可这些他都不能。
这个话题总是沉重的,苏映寒平日并不会提起,他那张妖媚的脸上也不适合出现这种表情。菩桃换了个话题道:“那主子真要娶芸罗郡主吗?”那个芸罗郡主虽说是大祭司身份无比尊贵,也是北魏民众心中未来皇后的不二人选,可他总觉得怪怪的,说不上哪里怪,可就是觉得芸罗郡主不合适太子殿下。
苏映寒唇瓣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来,“或许吧。”没有了她的存在娶谁不都是一样的,他总要有一个皇后,可若不是她,他谁都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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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医殿外,侍卫们一叠连串冲进来将受伤的阿月带出,丢进魏宫外驻扎皇城的魏军大帐,那是护卫皇宫安全的一支队伍,平日里严格操练,当日魏军被凤军大败时苏映寒就是带着这支队伍前往支援,也算是苏映寒的亲信队。行军打仗途中本是不允许有女人随行,怕影响打仗和被俘,但安定下来后一般的驻扎营中都是有军妓的,为了给士兵提供消遣和乐子,这种大多都是最低贱的奴隶,比贫民还要更没有尊严的活着。
阿月揣测不出苏映寒会怎么对她,她想最多不过死字,她什么都不怕,可连死都不怕的她在得知被贬为军妓供男人取乐时还是不免颤抖起来。瑟缩的瞳孔一点点放大,捂着右肩的指尖慢慢缩紧,原来比死更可怕的是连活着都不能,要受尽折磨。巫医说她的全身有不少伤痛,其中右侧肩胛骨断裂,左侧肋骨断了一根,这些都是需要养着,并无特殊的包扎方法,尽量卧床少动,每日敷些药草助其快速生长。阿月被侍卫粗鲁的对待,莫说是养伤,等待她的将会是更加残酷的命运。
若说她曾经期望过能有一日与苏映寒相认,也有过初时相见他的欢喜冲动,可终究被现实击碎幻灭,她的那种情绪是建立在他们相识的情况下,当这个世间再没有宁朝夕的那刻起,他们只是陌路。她要对一个陌路的君王有什么幻想,是手下留情还是怜香惜玉?也许会有些失落,换个角度想这确实是他应该做的,他做的很好。
“想什么,快点进去。”侍卫将阿月往营帐中推,路过不少士兵来来往往都看到这个面容难看的丑女,她捂着肩膀像是有什么伤痛。
有好事者从一边持着长矛过来,凑近了问道:“什么情况,给说说呗。”男子不怀好意的往阿月身上看去,她虽然穿着破败又染有不少血渍的囚衣,面相么也着实不堪入目,但好在这身姿看起来不错,也不知道隐藏在宽大囚衣下的玲珑身段可否丝丝入手?但凡是被羁押着送入军营的多少都是用来充作军妓,要不平常也不敢有女人进入,所以看向阿月的目光更是大胆。
侍卫拍了拍他的肩笑道:“殿下赏的,你们有福了,只要人不死,规矩你们懂的。”侍卫暗示的明白,士兵们也不是傻子,纷纷吹着口哨赞扬太子殿下有人情味。一个营的人至少有几百号至上千人,可军妓也就那么几个,所谓僧多肉少根本不够他们塞牙缝的,难得偶尔能乘着空档去魏都城中的青楼换换口味,青楼女子是好就是要价贵,每次都要花不少银子,这么一来每月都不够花的,像现在这样要是一直都有女人来充奴隶就好了,他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一般来说军妓没有固定的主子,谁有需要都可将他们找去伺候,但既然是新来的军妓自然要先被将军挑选,将军若是看不上再分给下面一级官员,一层层往下推,当然若是喜欢也可留下只供一人伺候的,那样别的士兵就不得再染指。不过这种情况显然是较少的,大家都有分寸免得招人口舌,不少官员士兵等家中也都有妻妾,并不会拿这些当真,顶多就为了排遣寂寞逢场作戏。
军妓身处最下等的地位,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生杀予夺都由他人说了算,哪怕是个最下等的士兵都能随意的凌辱他们,他们没有自尊也不懂贵贱,苟延残喘的取悦男人才是他们安生立命的根本,也别妄想攀上哪个官员能改变他们的命运,他们已经被贬为奴隶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阿月在玄月宫的时候曾经为了能活下去也曾不折手段杀过人,被杀、厮杀,更残暴的血腥都经历过,也曾亲眼见过这世间许多的苦楚和无奈,然而身为望江楼主的她在创办望江楼的时候就已经遥望在人前,根本不需要再向谁低声下气的祈求,如今将她贬为军妓,她虽知道什么为军妓可却不知要如何去做才能保全自己不被人侵犯。
侍卫撩开军帐,里面两位女子原本躺在各自床榻上,见状顷刻就起身来迎接,他们扭动身姿巧笑倩兮的搭上侍卫的肩膀,抛了个暧昧眉眼,将自己的玲珑身段往他们身上靠,笑道:“军爷,今晚可要奴家来伺候?”
侍卫们毕竟是男人,瞥眼身侧女子姣好的身段,那张尚算可口的脸蛋有些把持不稳,当即挑拨道:“你要怎么伺候?”
眼见着他们阿月有些难堪的皱眉,另一侍卫将阿月丢给后面迎上来的女子,那个女子眉心有颗红痣,手中的锦帕被她搅了又搅,一副我见犹怜楚楚娇弱模样,看了惹人心疼。
“我可将人交给你们了,这人可有些脑子,若是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也别和她客气,也莫要被她的话怂恿蛊惑,给我好好的教训便是。”侍卫们撂下这句话喊了那个与女子的男子就走,即便这个阿月有什么阴谋诡计到了这个地方也休想耍出什么花样来,先让她脱个几层皮再说。
“军爷放心,奴家定看牢了她。”女子们保证道。
阿月没什么力气同他们挣扎,她抬眼看向即将要住下的军帐,这里有两张床和一张大通铺,靠里的大通铺上坐着三个衣着暴露的女子,分别以云纱衬托出他们姣好的胸部,见到阿月他们的眼底隐隐有些怨毒的目光,他们并没同阿月打招呼。反是那个穿着彩条云纹纱衣的女子方才同侍卫调过情,就挑眉来看阿月,她神色间鄙视的神情尽显。
阿月身上受着伤只想找个地方好好靠一会,其他的事情需要等到她恢复体力再说,眼下除了走一步看一步她的命运被操控在别人手中,她已无能为力。这种无力的感觉很是惆怅沮丧,会让她有种不安全感,但即便是再不安她都不会表现出来,她是望月,一生宠辱不惊,没有什么是没见过的,也没有什么是没经历过的,但凡是她想要的哪怕付出惨痛的代价她也会拼了命的去得到,所以困难苦痛又算得了什么,她早已不将这些放在眼中。
“喂,你以前是做什么的,看着到是有几分倔强样,但进了这里再有骨气的人又怎么样,你以为骨气能当饭吃,还是觉得他们会可怜我们?”那个眉心红痣的女子叫红姑,同她说话道。
阿月没有理会她,对于这个陌生的环境这些女子的性格如何她还不能确定,所以她不会贸然的同他们攀交情,她深知他们也都各有心思,攀附了谁都对她没有好处,免得到时得罪另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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