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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歌如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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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以退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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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别是她昨晚刚听到了些小道消息说这个阿月不简单,便以为她仗着自己有什么了不起,在这里不服从管教,要爬到他们头上去。红姑当即就生了怒要去推阿月,阿蓉见状本不欲搭理,得罪红姑对她没什么好处,但她眼眸转了转,想起昨晚看到的情景,鬼使神差的说道:“红姑,让她再睡会吧,昨晚仙儿发烧是她照顾的。”闻言不止是红姑一惊,连已经退烧醒转的仙儿也是一惊。

    她昨晚发烧了吗?仙儿低头看了看身上被换下的衣物,脸色一阵难堪,可再转念想到阿月也是好意,除了她或许这个世间没有人再会对她这么好了,仙儿的眼眶不禁一红,眸色黯淡下来。昨晚发生的事看来没能瞒的过她,不过也没什么好瞒的,她迟早也会遇到。

    红姑到是没想到阿月竟然会照顾人,她那个人看起来深藏不露的,连来了这种地方都处变不惊,着实令红姑有些忌惮,或许是不熟,怎么也想不到她的为人会与她的面相差这么多,所以说人不可貌相。他们这里住着的人私下里不无暗中较量着,面上到是能维持下去,毕竟住在一个屋檐下,但若谁真有事未必就会好心去相帮,哪怕他们在一起相处了那么久,还不如一个刚来的新人。对于这点红姑撇了撇唇,伸出的手不由放下,连阿蓉这样的人都会被感染,更何况是他们呢。他们纵然在这样的环境下待久了都变得冷血,可谁对他们好这点恩情总要还的,这个理他们还懂。

    阿月醒来的时候大帐中还是很安静,她还以为自己没睡多久,外头天光大亮,来来回回巡逻的士兵不停走动着,阳光很足,阿月眯了眯眼。

    “醒了?”等她再次睁开眼时入目的却是仙儿的脸,显得有些局促,她手中拿着一只瓷碗,碗中盛有两个白色馒头,看起来软糯香甜。

    阿月盯着馒头,口中唾液分泌的有点多,她点点头,算是回了仙儿的话,转而问道:“你烧退了吗?”她已有许多日都不曾吃好睡好,现在连见到普通的馒头都觉得是可口的。

    仙儿将馒头递给她道:“昨晚谢谢你,我已经好了许多。你早饭没有吃,一定会饿,先吃点垫垫肚子,等会就吃午饭了。”

    她睡了这么久?阿月不可置信的被自己给吓到,怎么连这点警觉性都没了,睡的这么沉要是发生些什么岂不是命运都掌握在别人手中?这是她所不能忍受的,她一定不能再这样了。

    她不好意思的伸手将馒头拿起,留下一个给仙儿吃。他们的三餐都有标准,不会让他们多吃,所以多出来的那个馒头必定是仙儿为答谢她而留给她的,其实她从未想过需要她的回报,换成是别人她也会那么做。她本不是良善之人,手上沾染的鲜血也不算少。但她也绝不牵连无辜之人,除非不得已。

    “一起吃吧,我吃不了那么多。”阿月扬唇笑道。

    仙儿脸上蓦地一愣,随即眼中划过一丝热流,她什么都没表现,同她一齐坐在床榻上。窗外的阳光热烈,像往常般肆无忌惮的映照在地面上,能映照出年轮的影子来,而他们在时光的年轮中不停来而复返生存着,感受着,这就是活着的意义。

    阿月叹了口气,尝试着问道:“你身上的那些伤是不是他们弄的?”她知道回忆很痛苦,可如果不面对仙儿还是会活在噩梦中,永远不得逃脱。

    似是触及那些她不想回忆的过往,仙儿低垂着脸,眸色黯淡沉默。她努了努嘴,一个字都开不了口。按理来说经过昨晚,面对眼前这个女子仙儿应该坦诚相待,她也相信她,可有些话她不知该如何企口。

    见仙儿不开口,阿月也没有逼她,她知道她不是顾及,而是真的不知没法说,这么隐秘的事换成是她或许也是如此。她又试探地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反抗?”

    反抗吗?要如何的反抗,他们命如草芥,怎么才能反抗的过?仙儿黯淡的神色动了动,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别说是反抗,就连不反抗他们都生存的艰难。

    “阿月,我很感激你能够照顾我,所以我也要劝你别该有的心思不要动,这里远比你看到的还要更可怕。”仙儿劝道。阿月刚来这里,对这的情形还不了解,怎能感受到他们的恐惧,并非她危言耸听,这些都是她亲身感受到的。

    仙儿的话诚恳,一瞬间拉近他们的距离。阿月也不兜圈,她说这些话藏着她自己的心思,他们这些人若是不团结,光靠她自己确实很难,这个问题她想过很多遍,也觉得可行。

    “可你有没有想过不反抗同样没有任何好结果,也许反抗才是唯一的出路?”

    “就凭你,还是我?”仙儿呲笑问她。别说他们手无缚鸡之力,就算真有一身本事想要从这个地方逃出去也是不可能,真当那些士兵都是吃素的吗?再说这里是太子殿下的亲卫兵,闹出点事太子殿下不就都知道了么。

    面对仙儿的质问声阿月无力反驳,仙儿的顾虑是对的,莫说是她,旁人或许比她还要更质疑她。阿月耸了耸肩,“当我没说。”她才刚来就说这个话题确实不合适,可她没有更多的时间去等。然而面对仙儿的质疑她什么都做不了,也事实证明除了说她无计可施。

    仙儿绽开抹虚弱的笑来,拉着她起身,“走吧,我带你去熟悉下外面的环境,往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你都将在这里生活,或许就如我一样,永远都只能苟延残喘的生活下去。”她努力笑着的样子令阿月有些悲伤。无论如何他们都要微笑着面对生活,哪怕生活是困苦逆境的,也依然不要忘记微笑不是么!

    阿月被仙儿牵着往外走,她走路的姿势还是很怪异,忍耐着疼痛。阿月按压了下她的手道:“你还是别出去了,我自己去走走,等会将午餐给你带回来,你再去睡会吧。”说罢安抚了会仙儿,仙儿也着实走不动,也就没有勉强,再三叮嘱让她别乱走。

    这个女孩子虽然有点胆怯,阿月却看的出来她心地不坏,也没有那么多心计。

    稍倾阿月沿着仙儿的指点来到帐外,凝望着头顶的骄阳她有片刻的晕眩。现在的生活或许一团糟,可她的心却很平静,再次来到军营很容易让她想起那些同纳西他们一起的日子。那时他们每日都过的疲惫累极,而她因不同于男子的体力和体魄而时常都受体罚,还被嘲笑。那些哄然大笑的笑声都已远去,那些人也再不可能回来,她却渐湿眼眶。若说她有什么遗憾,大概就是对纳西的亏欠了,她连纳清他们都没有救出来,也不知他们怎样了,是否受她连累。

    阿月几次在军营中生活过,对于大体的位置都觉得差不多,仙儿说红姑他们拿了搓洗的衣物前往左侧的河边浆洗,她对这个所谓的河边到是感兴趣,虽然明知机会不大,可她还是想去看看。到不是觉得她能从河中游出去,毕竟她是个不折不扣的旱鸭子,可她毕竟在渝州待过这么些年,对于水利还是懂些的,潮水的走向都能造势,所以说那些年同杜丽娘不是白混的。

    阿月正沿着左侧走,前方几个拔高的大营阻挡了她的去路,阿月不知那几个军营中住着什么人,刚要转身离去便在隐约间听到一道熟悉的女声,轻微的传到她的耳中。若说她为何会记得这道女声,还不是先前那个人差点将她杀死,她对蛊毒记忆犹新,那种痛即便是被解了依然还能清晰记得,痛入骨髓,细小而绵密的折磨着,每时每刻蚕食着她的心智。

    “那个阿月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先前害得魏军差点在西凤手中全军覆灭,殿下也是太过仁慈才会将她留着,不过也是,动手杀那样的人只会脏了殿下的手,更何况我们即将大婚,多少晦气。”

    “是,大祭司说的对,对付那样不堪的人又何须您亲自动手,有我们就足够,这件事包在我们身上,能为大祭司效劳是尔等的荣幸。”

    另一人道:“不用大祭司说我们都会为魏军报仇,从前还不知道那个阿月的底细,没想到原来就是她搅得我们大败,这口气我们怎么都不会咽下。此次的事就权当是我们恭喜殿下和大祭司的贺礼,保管做好,还请您放心。”

    阿月调转的脚步复又折返而回,她对这个贺芸罗本就无感,此刻听到她的声音便觉无好事,能躲着就躲着,省得她又来害自己。她也是倒霉,若说起先贺芸罗针对她是因为她大祭司的身份需要对她用刑,他们才有了接触。可接下来那次她又为何要改变主意将她弄死阿月就不得而知了,这大概就是讨厌一个人没有理由吧,就像蕙平般将人命轻贱在脚底,热衷操纵着别人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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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以退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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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她都被贬为军妓,活得没有尊严,还不够让贺芸罗满意吗,为何还要特地到军营中来说这番话,莫非不置她死地就不能令她心安?阿月是恼怒的,若非她此刻出去自找死路她还非要去问问这个贺芸罗,难道苏映寒将她丢到这里还不足以令她生不如死吗?她的心里从未像此刻般生出悲凉来,她所认识的那个訾夙到底已是上辈子的事了。如果是贺芸罗这种人她只会愤怒,真正令她悲伤的才是她曾经看作朋友的人。

    贺芸罗点点头,“这件事莫要让人发现,反正她在这里你们想怎么做都行,进行的隐秘些不要被捉到把柄。”说罢她拢了拢耳鬓散落的碎发,对于他们的那声恭喜很是受用。不是她想要针对那个阿月,那个人本身就不足以威胁到她,只不过苏映寒对她的态度让她隐有担忧,特别是在得知阿月是个女子后,她的那份担忧就更甚。从前她也听闻过一些闲言碎语,那些捕风捉影的事本就没个准头,只在一次她无意中从他的寝殿中发现了那支玉蝶簪,用玄金色锦帛包裹着,就放在他的床头。那支玉蝶簪栩栩如生显然并非是他们北魏的做工,她也想欺骗自己,可一个男人为何要藏着女人所用之物,还是那么的珍藏。她不由的想起那时他设计苏映抑出走北魏好几个月,那段时间据说他就认识了个西凤女子,而且还是个丑女,只不过无人能证实这些是否是真实。想到那些事贺芸罗脊背一阵颤栗,他应该不会发现什么罢,她做事素来小心谨慎,甚至宁愿多绕些弯,饶是苏映寒也未必就能查到什么,她不会自乱阵脚。到是趁着他醉酒时她隐约有听到过一个名字,他喊的不甚清晰,她也听的不甚清楚,不知他喊的究竟是小琪还是小什么的。他从前有个关系不错的妹妹,自从她被人掳去后就再没听他提起,也许是在叫她吧。芸罗这么安慰自己,听闻那个妹妹给过他许多关怀,比之魏后还要同他亲近。

    大概阿月也是个丑女的关系吧,总让贺芸罗不舒服,瞧着那张丑陋的容颜就让她犯呕,这种人除去了又怎样,纵使苏映寒都不得责怪她。

    阿月听着贺芸罗的话脸色渐渐沉寂,这个贺芸罗她还没对她怎样,她到是非要寻上门来挑衅,这笔账她迟早要讨回来。据说苏映寒即将要娶她,这样品行的女人也能成为北魏的皇后,母仪天下吗?当真是笑话了。看来苏映寒挑女人的眼光着实不怎么样,大祭司又如何,身份尊贵又如何,不堪以重任,北魏落在她手中还不是要被搅得天翻地覆。她也是的,他都那么对她了,她却还要为他担心做什么,他的后宫好不好与她何干,就算曾经被他喜欢过她想那也是一时心血来潮罢。那么多年过去他早就将她忘了,他也会有他自己的生活,他们就像两条平行线,曾经一起行走过,分开了就各自回到自己的轨道,成为彼此匆匆的过客。

    阿月心知要当心贺芸罗交代的那些人,可她不知这个军营中有多少人听她的,她在北魏地位尊崇,自然说什么就是什么,她甚至防不胜防。阿月能预期到自己四面楚歌的境地,那些人必然也会很快就行动,他们会怎么对她,就算让她死也必定不会让人察觉出来她是怎么死的。对于如此狠毒的贺芸罗阿月现在根本就无法斗的过,她揉了揉眉头,她从来就不是个会与人相斗的人,从前在相府也是,她遭算计,遭蕙平欺凌,遭兰晴语诡计,也因为兰晴语她和司夜离之间一度走向陌路,但也因她成全了她的那些痴心和苦涩。如今想来她枉为江湖盛传心思诡秘,善于谋略,奸诈多变的望月公子,反而连些个女人都不是对手。哎,这可是个忧伤的问题。想来也不能怪她,望江楼中的女子对她可都是毕恭毕敬的,她也从来都算计在大事上,哪里会想到有一天退离了江湖和朝堂,栽不出女人勾心斗角这个坑。所谓阴沟里翻船,大抵就是她这样的。她这辈子没怕过什么,唯独就怕与女子相斗,到非斗不过,而是不想动这个心思,也不屑自贬身价。是以她当时又是怎么看上有那么多女人争风吃醋的司夜离的,她那副自傲风骨呢,在他面前都被抛诸云外了。有些人一旦遇上了,就算你有所有的底线,在他面前就都变得毫无底线,这就是她不愿意承认的爱。

    从河边溜达一圈回去,那里早已没有红姑他们几人的身影,而她勘察下来的结果与料想差不多,那条河深浅不一,河水湍急,河面上并无往来船只,对岸虽离的不远,但显然也是个军营,就算勉强过去也没什么用处,所以他们才放心让那些女人自由活动。

    阿月有些沮丧的往回走,他们的三餐需要自己去取,也不能同男人般上桌吃,她将自己那份和仙儿那份领了拿回营帐时到是听到红姑他们几人热闹的讲话声,内容有些晕黄,她也没在意听。撩开帘帐,众人看到她的那刻却是都纷纷闭上嘴,回过头盯着她,脸上的表情都不太好。原本热闹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冷冽,阿月起先还以为大概看到她这个不熟的人他们不好意思再讲下去,毕竟那些话着实有些不堪入耳。她没什么表情的将手中拿回来的半碗稀粥和一小碟腌菜加一个木薯饼递给仙儿,仙儿抬起头来看她,脸色略有尴尬,随后她看了看其他几人才不情愿的将食物接过。

    她那个神态显然是不愿与她有牵扯,她出去前他们不是还好好的么,仙儿甚至还主动与她说话,怎么一回来就变了样?这怪异的气氛令她想问发生了何事,到了嘴边的话又被她咽下。他们这是故意针对她的吧,所以她一进来他们就不再说,看来就算她问他们也未必会说,何必自讨没趣。

    阿月单独坐回到自己的床榻上,她刚拿起个木薯饼要吃就听到祁珍的声音响起,半含讽刺的说道:“呦,你也真是心大,这种人给的东西也敢吃,就不怕被毒死啊。”

    说罢,仙儿扬起的木箸硬生生停下,她眸底一片晦涩,也不敢去看阿月,就这么拿着东西进退不得。

    阿月眼缝扫到仙儿的举动,似是明白过来祁珍话里的意思,握着木箸的指尖紧了紧。难怪她觉得气氛怪异,怕是贺芸罗先前来过的事早将她的底细传遍军中了罢,他们会怎么对她?

    “有些人连杀人都不眨眼的,捏死我们这些人就像捏死个蝼蚁般容易,当真是可怕。”阿月抬眼看到肖易的时候她已经避着她退开了好些距离,直接坐到床角同阿蓉一起。阿蓉撇了撇嘴不说话,这种时候没有人会帮阿月,特别是在知道她是谁后更不会去与个通敌叛国的贼人一起,她能活到现在都令人不可思议,难怪说她不简单,该不会能蛊惑人吧?

    “仙儿你还不过来,怎么是已经被她蛊惑了?”红姑严厉的声音传来,吓的仙儿赶紧也躲过去,自此就剩下阿月一人被孤立。

    阿月心头说不上来是涩涩地难受还是什么,她的人生虽然不长,却是走过了别人的两生,自小她就尝过人情冷暖,也被玄月宫锻炼的冷心冷情,她不会轻易交朋友,既然都算不上是朋友,她又何必为只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人怎么对她伤心呢。握着木箸的手又恢复成那副若无其事状,低头扒拉了下薄粥开吃。

    阿月不解释不辩驳的态度无疑是在默认,这让在座的众人都既害怕又恐惧,她那样神色自若的样子是否说明她杀人时也是这样的淡定?他们怎么能容忍一个出卖魏军的人一起生活呢,那他们岂不是也要日夜都胆战心惊,生怕她也来个算计,他们连苟延残喘都活不下去。而且凤军大败魏军那么震慑的事可谓是整个天壑大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魏军死了那么多人,凤军前后加起来的战役也好不到哪去,谁能想到竟会被个女人牵着鼻子走,说出去都会被耻笑。

    “你还有心情吃饭?你害死了那么多人,难道良心都不会觉得痛吗?”祁珍忍无可忍质问阿月,果然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否则听他们这么说早就跳起来了,哪像她根本不当回事。看着她那副样子祁珍的后背就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阿……阿月,你真的是叛将?”仙儿怯懦的问,其实阿月的身上丝毫感觉不到戾气,他们也聊过天,阿月说话间声音微有暗哑,却是很好听的,她怎么都无法同那个在战场上满身血污狠厉的战将联合起来,在她的印象中阿月看起来就是个执拗又娇弱的女子,她虽然容颜被毁,可举手投足间皆有一股旁人无法模仿的气韵,那股气韵就能显现出她的品位不俗,绝非一般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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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以退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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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儿你说的什么胡话,不要以为她照顾了你一晚她就看起来柔弱无害,有的人包裹在内里的就是根绵密的刺,是不是非要扎了你才会觉得疼?”一直不曾开口的阿蓉一出口就话锋犀利。

    他们这样意有所指明着暗着说她听起来着实很刺耳,阿月只想吃顿饱饭,可显然并不如愿。她放下木箸,缓缓抬起头看向他们,或许是她动作太过突兀到弄得他们一惊。阿月略过他们的惊惧,敛眸道:“打仗本就有死伤,非死即彼,无可厚非。若一定要说我是通敌叛国的敌将,那太子殿下为何没有把我杀了?你们问我死了那么多人我良心会不会痛,可我想说的是即便没有我战场上一样会有死伤,打仗总要分出个胜负,由我来结束这场战役,由我来背负这个骂名,难道还不够吗?”她的神色被掩在细长的睫毛下,卷帘的羽扇扑打在眼睑,将她的心事一并掩藏,她的话平静到淡然,仿佛那些酸涩的悲痛不是从她身体中延伸出去的。可她的话明明那么悲伤,好似明媚的阳光忽然被黑云遮压,刮起了倾盆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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