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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歌如觞

    见阿月不说话,先前那个彩条云纹纱衣的女子鄙夷道:“真当自己是贞洁烈女呢,那我就看看你能贞洁到几时。”说罢她指了指靠营帐最里边的床位给她。

    阿月低着头捂住胸口,她不哭也不闹,甚是乖巧的模样到也让他们没话可说。很快他们就不再理她,只当她是空气,反正他们说什么她都不会吭声,总不见得要去毒打她一顿吧。对于这个油盐不进新来的女子他们反倒没什么办法,要是她哭闹或者想逃那他们还有个借口,偏偏她泰然处之的就像是在别人家作客。其实阿月并未像他们想象的那样平静,只不过她波动的内心怎能轻易让他们看到。

    新进了个人,自然伙食物资等都要分一份出去,与阿月住在一个通铺的三位女子本就被分得不多,又要分给她,他们脸上不说心里总归是不爽的。所以也看的出来红姑与云纹纱衣的祁珍才是这里地位高于他们的人,要将大头都先供给他们。而这个红姑与祁珍表面虽看着亲热,可究竟是否真的表面如一那就不是她能猜的到了。与她同住的三位女子中到是各有性格,仙儿性格内敛胆小最怕事,阿蓉最会明哲保身哪边都会说好话,谁也不得罪。肖易则会挑拨是非,无中生有。看来这地方虽小,却也是个小战场,众人心思莫测,生活在一个屋檐下难免就会生出是非来。他们本就是最低等的奴隶,能有个栖息之所已经很好,还指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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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以退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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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营帐还算是大的,可是他们住了这么多人就算生活物品再少都占了不少的空间,出出进进都不方便。阿月蜷缩着坐到床头,看着他们几个白日里困倦的样子,没隔多久就纷纷的爬上各自的领地去睡觉了。她名下的产业就涉及到寻芳阁,平日虽有管事替她打理,但寻芳阁这座青楼是怎么运营着的她还是清楚的,所以自然明白他们的作息时间。阿月也不是第一次到军帐中,对这种生活早就熟悉,没什么好矫情的,她素来都不是个会责怪命运的人,也许是她神经大条,也许是她知天命,既然走到这步不管好坏她都要坚持走下去,她必须要想个办法出来让自己脱离困境。

    阿月身上疼痛,想要休息也睡不踏实,再说她也确实存在着戒心,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面对这里的士兵,如果他们挑选她去伺候那她该怎么办,她现在的情况真的算不上好,就算想反抗估计也不是别人的对手,更何况这里的男人力气都比她大。阿月苦闷的想她到是宁可上阵杀敌的,比死生死搏斗来说这种无形的压力才让她心累。

    阿月轻手轻脚的下地,身上疼的慌,连喘息间都是痛,可这是她自己选择的结果,她想过很多种可能,但她清楚知道还是逃不过的,没有一种可能会让她在这个陌生的国度中安全的度过,她能靠的绝不仅仅是运气,更需要的是勇气和坚韧。

    但这股勇气和坚韧能否保全她自己没有答案,就像稍后发生的事,始料未及却也在情理之中。那是入夜十分,营帐中只剩下她和仙儿两人,仙儿长的还算可爱,就是性格太胆怯,阿月不找她说话她也不会来找她,两人各自坐了一边,至于其他人去了哪里阿月不想去过问,早先的时候有士兵拿了粮食摆放在桌上,她觉得肚子有点饿,虽然只有充饥用的木薯饼,吃下去非常干燥,但有的吃总比没的吃。她这些年早就不挑了,恐怕身上那种娇贵的气质都荡然无存,人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适应什么样的生活,她正在努力去适应。

    抬手给自己斟了杯水,就着水将木薯饼一点点吃着,没什么比喂饱自己的胃更重要的事了。不多久身边靠近一人,仙儿拿起桌上的木薯饼也一点点撕扯开来放入嘴中,她边吃边观察着坐在她身侧的阿月。阿月的闲适于她来说是有些惊讶的,想当初她来这里的时候几乎是脱了层皮,没少挨过打,也没少被折磨,可她就是无法适应这里的生活,面对着这一帮子粗鲁的糙汉。

    仙儿怯怯地开口问道:“你不怕吗?”对于眼前这个丑陋的女子仙儿有着矛盾,既想探究她又有些排斥,他们这些人也是有竞争的,就算是伺候人也有伺候人的法则,士兵也分几等,更何况是倚靠着他们吃饭的女人呢,谁知道会不会伺候好了就能得到些更多的赏赐,那新来的人脾气秉性都无从得知,会不会将他们的恩宠都抢走,这点怎不令他们保持警惕。

    相比起来阿月观察下来这个仙儿算是所有女人中对她尚算好的了,她也想从这个仙儿口中套点话,于是和她聊起来。

    “怕,这个地方只有我们几个是女人我当然怕,他们会不会一不高兴就将我们给打死?”阿月故意露出惧畏的表情,表现的很是惊恐。

    仙儿果然被她的表情触动到,不无感慨和同情的说道:“这里的军爷可凶了,我来了这么久还是很害怕,他们……”她似想到什么又噤声不再说下去,继而转移话题道:“他们都被叫去侍寝了,你也要做好准备,他们不会给你太多的时间来适应,不要反抗,反抗只会让自己遭受更多的痛苦。”仙儿诚恳的说道。

    她来这里最多的感受就是不能反抗,就像仙儿说的那是保全自己唯一的办法,无论遭遇什么,忍耐是她必须学会的事。可是难道真的只有牺牲才能活下去吗,没有尊严的活着,苟延残喘也好过争一时之气。她素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多有骨气的人,也不觉得能决定什么,如果那个人真的爱你又怎会介意这些呢。可她骨子里其实还是介意的吧,没有铭心刻骨爱过一个人就永远不会有那种体会,那是种将全世界最好都给他的渴望,无论快乐和苦痛都想与他一起分享。曾经的她不就是这样一个人,她也曾想过放任自己,理智与情感在拉锯,最终她还是无法放开自己,或许从她离开望江楼的那天起她就再不是那个洒脱不羁的望月,回归了平凡的她才是最真实的宁朝夕,即使她内心里是否认这点的,可那些过往不可能她说抹去就抹去。她想就是因为她坚持做自己所以她才比别人活的更真实吧,望月是这样,宁朝夕也是这样。

    “谢谢。”她很感激仙儿能对她说这些话,于是同她道谢。

    在仙儿看来阿月是有些高冷的,她不清楚阿月的底细,但她身上有种不同寻常的气息,是他们这些人都没有的,她说不清是什么,不过她能说谢这个字到是仙儿想不到的,两个人感情瞬间拉近不少。

    “不客气,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些。”仙儿腼腆一笑。

    两人正说着话,帘子被人撩起,走进三个军官模样的粗壮男人,他们身上一身不同于士兵的盔甲,就这么毫无征兆的闯进了他们帐中。阿月从他们的服饰辨别出了他们的身份,大抵在副将左右,不可能是主将。阿月盯着他们的同时他们也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那种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梭巡,看的人全身都不舒服。就好像是在看一头关在笼中的猎物,任它挣扎任它叫嚣,到最后都逃不过他们的手掌心。阿月捏着杯沿的指尖蓦然收紧,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的信息她应该不会看错。

    “啧啧啧,这就是新来的女人?这张脸着实长的不怎么样啊。”

    “没事兄弟,你看这身段还是不错的,就是单薄了些,也不知捏在手中手感如何。”

    “我看不怎么样,还不如那个仙儿可口。”他们裸的打量他们,将他们像货物般进行着评价。说罢像是商量好似的,有两个人走向仙儿,另一人则走向阿月。

    阿月反应奇快,瞬间站起身往另一侧闪开,躲开那个军爷的触碰。也就是因她的这一躲闪令那个男人蓦地瑟缩了下眼神,眼底淬裂出厉色来,问道:“想躲?”

    “啊,放开我,放开我。”这边阿月没什么表情的同军官对峙着,声音是从她身侧传来的。她转过身去看时仙儿正被两个男人左右拉住架着往外走,他们的力气很大仙儿根本不是对手,连丝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就已经拉到帐外,她的哭喊声伴随着一路越传越远。阿月想要帮她,可她伸出的手蓦然收紧,她连自身都难保,又有什么能力去帮别人。阿月眉头蹙起,仙儿的哭声始终萦绕在她耳畔飘散不去,这种惊恐像暗示着什么。即便是仙儿在这里这么久了都还是会害怕,更何况是刚来的她,全然无法想象接下去会发生什么。

    那个粗犷的军官拦住了她的去路,阿月被堵在营帐中,营帐就这么点地方,就算她想要逃又能逃到哪里。锁骨处传来的疼痛清晰告诉着她无法反抗的事实。阿月集中精神往后一步步退着,想着她该如何做,她没有想到事情会发生的这么快,脑子里乱哄哄的。

    “你不是很厉害么,害得我们魏兵死了那么多人,让我看看你还有何能耐,是不是床上的滋味也能让老子欲仙欲死?”那个军官猝了口唾沫,眼神恶狠狠瞪着阿月。就这么个瘦弱的娘们他是真的想象不出来她操控魏兵的场景,可事实又那么清晰的告诉着他,那些人都是因她而死的。怀揣着好奇探究和狠厉痛恨,他也一定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阿月紧蹙的眉头越蹙越紧,他们已经知道她是那个人了?那他们会如何对她,为那些死去的人报仇,还是将她折磨死?不,他们不会让她死的,将她放在这里当军妓就是为的不让她死去,就是想看她受折磨,守着早将她斩了。她头一次有些痛恨苏映寒,那个北魏的君王做事手段狠辣,哪里还是她曾经认识的翩翩美人。可她记得侍卫送她来的时候并没将她的身份说出来,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还是苏映寒特意叮嘱要告诉的,就为了看她受辱吗?

    往后退的步子怎敌的过男人的脚步,他加紧步伐朝阿月走来,抬手就要捞到她。阿月退的步伐有些急,她不知道落入这个男人手里的后果会如何,后脚下猛地被什么给绊住,她一个趔趄向后摔去,如期而来的疼痛并未而至,幸好她摔到床上。可这么一摔到是如了男人的意,男人眸底俱是得逞的笑意,笑的猥琐而猖狂,他开始抬手去解身上的衣服,“逃啊,老子就喜欢猫抓老鼠的游戏,你越是逃的厉害越是有趣。”男人大抵都有征服欲,他边说边往床榻靠近。衣服被他一层层退下,露出精壮的上半身,他的身上有大小不一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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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以退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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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月身上有伤,一只手撑着往后退的身子并不利索,她的眸中有惊恐和不安,慢慢地聚集起水雾来,面对这具陌生的身体她全身都止不住的颤抖。原来她一直都觉得自己很坚强,可退却了这层坚强的她比任何人都要脆弱,她不过是习惯了将自己伪装,习惯用面具去保护自己。

    阿月的手心里都是冷汗,难道她真的在劫难逃?不,她一定不能落入这个男人手里,她不能忍受自己的身体被人触碰,她渡不过这个坎。她想往左边逃男人似乎看准了左边,在她动一步时就往一边拦住,她想往右边时男人则拦住右边,将她困在床榻上,然后他像是审视猎物般朝她步步紧逼。

    阿月望着远处燃烧着的灯烛内心有些茫然,俨然此刻的她就是只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的能力。她苦涩的想仙儿还说让她不要反抗,她连战斗力都不具备怎么反抗呢。

    大概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连日来又没怎么好好休息过,猛然间她感觉到身体好像有异常,有什么热流一瞬间从身体中涌出。这种感觉让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般感激,她抬起头在男人扑下来前仰面祈求道:“军爷,我来葵水了。”

    男人显然想不到她说的葵水是哪个,一把将阿月压倒,男人身材魁梧,体重自然不轻,阿月被他扑倒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她抬手想推抵开他,哄慰道:“军爷,我真的来月事了,不信我可以给你看。”她诚恳的祈求。

    身下的人虽然瘦弱,但该有的地方还是都有,女子身体本就柔软,被压着的地方隔着薄薄衣衫传来身体的热度,惹得男人身上一阵激荡,头脑发晕。他猛地将阿月身上的衣衫撕扯开,低下头看到她雪白的肌肤时整个人都颤了颤,她的肌肤嫩白如雪,触手丝滑,与她那张丑陋的脸形成对比,是他完全想象不到的。这样的身子平日里一定被养的很好,否则怎么能有这般美好。他有些难受的眯眸问道:“别是唬老子的吧,什么时候不好来偏偏这时候来?”

    阿月脸上一头黑线,这个是她能控制的吗?她挽唇扬起个笑脸来,心情第一次因为月事来而感觉到舒爽无比,“这是生理反应,不是人力所能为之。”

    这个到也是,纵使他是糙老爷们也知道这种事毫无预期可言。再说这个时候要是强行做些什么也是晦气,想是这么想还是不确信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比真金还真。”阿月稍稍推抵开他一些,容她身子能挪动些地方,示意给他看染血的床褥。女子低眉顺目怯弱的样子到底还是会令男人有些保护欲,他眸色动了动。男人的眸子落在床褥上,那里果然有阿月身上沾染的血迹,并不是很多,却也足够看的清楚。男人嫌弃的从阿月身上下来,蹙了蹙眉,神情颇为难受的往外走。阿月看着憋闷的男人终于松了口气,将身上散开的衣物往回拢,她觉得有些冷,唇瓣绽开了些许凉薄的笑意。

    仙儿的声音早已不见,就算她想去找也未必就能找得着,况且她自己方从那个男人手中脱险也不愿再去冒险,倚在榻沿的一角,经过方才一阵激烈的争斗不止是身体疲惫,身上也出了密密的一层汗。如果这时候能洗个澡就好了,想归想,她还是不敢在这种地方放松警惕,她知道就算她现在躲过了,躲得了初一又能躲得了十五?不行,坐以待毙不是她的风格,反击才是她正确的打开方式。她想她该找个契机令自己化为主动,无论怎样她都不能受那些男人的凌辱,无关其他,是她自己的底线。但阿月没想到的是她想要的契机就在不久后的将来真的到来。

    这帐中的其他人不知何时会回来,阿月扯了条毯子盖在身上,帐帘外的月色绯靡,点点星光栖散在枝头。她的眸底一片幽暗,身为女子命运从来都不掌控在自己手中,只有权利者才有资格操控,这种感觉很不好,正如她现在命运被苏映寒掌控,没有人会在意她的死活,除了反抗她几乎没有选择。迷迷糊糊间蜷靠着睡着了,梦里她像是回到了过去,那时她还是望江楼主,身边有杜丽娘、音儿、艳蓉、墨莲等人,他们时常都会陪她饮酒作乐,偶尔兴致好她也会去沙漠中领略一下黄沙滚滚的热浪,或是携几人在渝州泛舟湖上,忙碌到也悠闲。可如今他们死的死,牵连的牵连,也不知是否还安好,又藏身在何处。

    隐约间她又梦回到与杜丽娘那日的对话,两人素来交情就好,既是朋友又是生死挚交,基本没什么话题是不能聊的,杜丽娘在她面前也是放的开的很,她也自然不会拿身份去压任何人。是以外界揣测的性别问题什么的彼此间都默契的不会聊起,连情感都鲜少会说,但到底年岁都摆在那,总归会在闲聊时无意中提及。从前他们都忙着为玄月宫打江山,身上大小伤不断,到也无暇顾及这些,可长此以往下去也不是个问题,特别是那年发生艳蓉的事后他们心底都是有些波动的,他们这些人在工作时虚情假意,但出了戏的他们焉知没有自己的感情呢,只要付出过到最后都会有情绪的波动,只是或多或少罢了。他们也努力让自己一半活在戏中,一半游离在真实,难免不会动情,动了情又将如何呢?结局大概就像她这样吧。

    杜丽娘深知她在为艳蓉的事痛惜,找她喝酒,两人酒没过几盏醉意到是不少,倚在檐顶斜望着远处硕大的明月慵懒笑道:“你就真打算一辈子就这样了?玄月宫有的是人才,宫主虽然对你的能力认可,但难保不会看中别人,届时挑选了别人为下一任宫主,你觉得你还能继续安稳坐在这个位置?”塞外的天气一直都是极好的,对于像阿月这样有寒毒的人来说适合在这养病,他们最是喜欢靠在高处的檐顶欣赏美景。杜丽娘说的对,以玄月宫中一贯的行事作风来看,弱肉强食是最基本的生存法则,几个阁主的心思各异,难保不会想要除去她,谁让她近些年在江湖上的风头劲盛,大有远远超过他们的势头。她虽不居功自傲,可别人是否居功她又怎知,再说玄月宫宫主的位置确实足够吸引人,为此那些人暗中较劲,互相提防着,谁都想做出番成绩出来,好有实力拿下这个位置,而她偏偏在玄月宫中一直都颇受器重,自身又将望江楼打理的很好,渝州又有漕运替她撑着结实的后盾,大有竞争的资格,甚至连传言都说她会接替宫主。这种话无疑将她陷入危险的境地,杜丽娘的提醒算是好意。

    阿月眸底染着几分醉意,头也有些昏沉,但脑子却是清晰的。她摇了摇头,按压住眉角跳动的神经,觉得今晚真不适合谈这个话题,又或者她潜意识里是逃避的。可面对挚友她也不想胡乱搪塞,似是触到什么不愿提及的过往,周身都有种孤寂和黯淡弥漫开来。要知道身为望江楼主的她何时黯淡过,无论与谁在一起都是耀眼光芒万丈的。

    杜丽娘被她的情绪蛰了下,方要转换话题就听她说道:“我想回家,虽然我从三岁起就来到了这里,对于家的印象已然不深刻,甚至连家是什么样子的我都忘了,那里有些什么亲人,家乡是什么样子的我都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我的家在凤都,过去那些年里为了执行任务我也去过凤都几次,凤都很繁华,可停留在我印象中的也只是繁华,我想生活在那里,感受着我娘曾经的感受。”后面的话她没有对杜丽娘继续说下去,她想她娘也一定希望她替阿爹还完了恩情后做个普通的女子,能够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再也不要过这种漂泊的日子了。她想到小时候认识的那个小哥哥,他们曾约定过将来要在她的家乡相遇,她不知道那个小哥哥会在哪里,有没有去找过她,可如果是他,她想问他是否愿意陪着她去看世界的风景,和他一起自由自在的活着。那是他们曾经的梦想,如今她正努力着,不知他是否也同样努力着。

    这也是为何阿月欺瞒了杜丽娘他们她诈死的真相,他们后来还是靠着感知和线索一点点查到了她。

    她想回家,可回了家以后呢,却没想到会发生那么多事令她措手不及,而那个人她曾经多么想和他在一起,如今就有多憎恨……

    呜呜呜。

    阿月霍的睁开眼,她眸底还有丝茫然,但听见这细小的啜泣声神智又瞬间回笼,她方才睡着了吗?还不待她多想,哭声又再响起,比之前越加的凄厉。帐中烛火不算明亮,阿月将自己缩在角落,此时借着微弱的烛光去看不远处缩在帐角的身影,那里有个人就在门口进来处将自己抱作一团,双手抱紧膝盖,脸埋在膝盖中,方才的哭声就是从那传来,带着点嗡嗡的鼻音,压抑而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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