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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歌如觞

    “公主,待臣走后,朝堂与皇上那边还要公主多加费心,皇上近来身子又有反复,只怕又要助长贤王那边的气焰了。”高耸入阔的凤宫城墙上,猎猎雄风自两人身边刮过,同是站在墙头,女子一袭红色披帛在风中飞扬。

    她遥望着凤都城中大小屋宇,轻轻点头,“司相放心,有本宫在王叔休想动任何手脚,本宫是不会让他的如意算盘打响的。世人都道王叔是想辅佐十一王弟,只有本宫知道王叔的野心志不在此,若是真的让他得逞,那将来西凤落入谁手中还犹未可知。父皇现如今身子一年不如一年,本宫若再退让下去,那才是枉费司相对本宫的信任。”

    既然蕙平都这么说了,相信就算他不在,她也不会有任何问题,再说他也暗中将摄魂、幻术、结魄等人都留下以备不时之需。司夜离步下城墙,西凤这边他已经给凤景行留下了机会,若他真有什么动作尽可以在此时有所行动,而他,就等着他。

    叶裴自身后朝蕙平走来,看着这个终将站在光芒下的女子一时间也不知要说什么好,她从一开始就选择了这条路,她虽非为皇位而生,野心却是暗藏许久,只是这注定是个男人的天下,女子再有心机藏的再深,都未必能如她的愿。

    蕙平听到脚步声转头来看叶裴,他还是往常模样,对她恭恭敬敬、恪尽职守,站在他本份的位置,而那个位置却是此时的她永远也够不到的。自从那人死后,他的眼中一直都是灰蒙色,那黯淡的眼神中从始至终都没有她,如果当年不是她派人将他拉回来,他是不是拼死也要去救她?她忽然有些想笑,她身为西凤最尊贵的公主,想要什么没有,又有多少男人想将她娶回家,偏偏只有近在咫尺的他与她有着最远的距离,不论她是招男宠还是做什么事都不能触动到他,可她偏不信,就算明知他的心中没有她,那她还是要不计任何手段的将他留在身边。如果这是宿命,那就让他们这么纠缠一辈子吧,不死不休。她不会嫁给任何人,他也休想娶任何人。

    缓步而下城楼,流锦从一侧跟随上。低声问道:“主子,贤王那边需不需要派人盯着,万一他在路上算计我们。”

    “不用,此去北魏他必定会让我们有去无回,与北魏一战我们早已是他的眼中钉,若他不出手我到还觉得奇怪,防备着就是。”

    “遵命。”流锦想了想还有一事需要告禀,又说道:“兰夫人那边在北王城多有走动,大抵是想引得主子注意,不知主子可否要去看看?”

    “也好。”司夜离上得马车,交代道。他闭目养神,马车一路驱赶往北王城贫民窟,尚未到达就听得有贫民坐在角落里在议论兰晴语,无非是说一些好话,什么相国夫人慈悲心肠,人美心善云云之类的话。司夜离眉头拧起,他以前这么做起初的目的是为自己博得个好名声,利用舆论来为自己造势,是初入官场最快捷的捷径。而兰晴语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现在的他已经不需要这么做,即便是真的需要帮助贫民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反而是低调了许多。

    司夜离在流锦的护卫下步下马车,遥远就看到有个晃眼的女子一袭锦缎绸衣携带着两个侍女蹲在地上给孩子喂饭,身侧的妇人感激涕零,不停的说着使不得之类的话,待司夜离走的近了就听得兰晴语甚是爱怜的摸着孩子的头,笑着说:“这孩子长得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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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皇权更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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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妇人便也堆笑着说她:“夫人菩萨心肠,将来生出来的孩子必定比我家的还要好,夫人也是时候与相爷生一个了。”

    这话也不知是否戳中了兰晴语,她脸色有一瞬间的尴尬,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还是妇人看到司夜离恭敬叫他,请安时兰晴语才收敛心神,颇为惊讶的看向他,似是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他。

    “我是特意来接你的,走吧。”司夜离脸色未变,刻意未将妇人的话听见。不论这话是她想借着妇人的口说给他听,还是真的无意,他说过与她都不再有可能,从前未有这个心思,往后也更不可能有。

    北王城与相府的距离并不近,几乎要绕半个凤都,他说出这番话来兰晴语当是感动不已,以为自己的效果是有用的。两人一齐坐在马车中,她不敢太过心急的表露出来什么,只试探的问道:“听闻这次你要代表西凤出使北魏?那能否带着我一起去。”马车距离尚大,但他们相对而坐,能伸展的空间并不大,颠簸中双腿互有碰撞,使得兰晴语心中泛起不小涟漪,她不动声色往司夜离身边靠近了些坐,见他不反对顿时安定不少。

    男人紧闭着双眼,看似是在假寐,实则早将兰晴语的动作收入眸底,他没有发表意见,未见有答应也不驳回,模棱两可的答案到是令兰晴语猜不透。

    半晌他问道:“你真想去?”

    “是。无论你相不相信我都会谨记你说过的话,就当是全我最后的一点期望。”她神色诚恳,不似玩笑。“待这件事了我就搬到别苑去住,自此后再不相干。”

    难得能听到她说不再纠缠的话,她能这么轻易就放弃,还是她真的想明白了,即使没有朝夕他们之间也是不可能的。如果真如她所说,那又何妨不全了她的心愿。司夜离无疑是被这句话给说动了,点头答允道:“好,就依你。”

    似是没想到他能听从她的话,兰晴语欣喜的抬起头来怔怔望着他,眼前的人还依旧闭着眼,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努力眨了眨眼,将欣喜的泪水吞入腹中。她就知道乞求可怜是有用的,这是他们恢复关系的第一步,只要他不再对她反感,时间迟早会将他心底的伤口愈合。

    到得晚间兰晴语又开始命人将参汤端了拿去墨雨轩,这次她不再自己前去,反事都要循序渐进,她不再莽撞痴缠,眼见着他们关系好转,比起之前用的招数来还是有用的,暗暗松口气的同时也提防着,她不确定他是否已经真的对她放下了戒心,兰夫人给她的瓷瓶被她紧紧捏着,有种说不出来的紧张感。

    侍女送参汤的时候正好碰上前来请平安脉的晚医女,晚医女也算得上是相府的常客了,且又是西凤帝下的旨意,府中侍女府卫见到她均皆客客气气,不敢为难。来得次数多了,众人都对晚医女的印象颇好,她为人低调内敛,从不摆架子,对谁都是客气有礼,这样的人在下人们面前自是有人缘。是以侍女见到她到来便俯下身去给她请安,晚晚让她起身,她手中提着药箱正要往前走,方踏出去的步子就被侍女手中的汤碗吸引。她若没记错,因上次的事司夜离已经严令禁止兰晴语派人送参汤来了,连着好几日都不再看到那人的身影,怎么今夜她又要故技重施?到也不是晚晚要对兰晴语起疑心,而是她真的对那个女子无感,她究竟想要做什么?晚晚走上前去与侍女假装搭讪,她手中藏有银针,在侍女不注意的情况下伸手极快的探向汤碗,前后不过数秒,待她将银针掩入衣袖中时侍女正好推开墨雨轩的门将参汤送入。

    暗影下,有浅薄的月光洒入斑驳映照在身上,晚晚转手将银针对着光影照射,银针并未变色,却是有一股极为浅淡的香味自鼻翼间飘散去,等她再凑近了闻时恍若一切都未变幻。这个味道……她不会闻错。

    晚晚脚下步子未停,脸色变的很难看。当她推开门着急跑进来时,正好看到司夜离坐在案台后正在批阅公事,而台面上则放着方才她看到的那只汤碗,房中并无她人,显然侍女已经离去。那这么说他已经喝下了?她要说的话在这一瞬间全都被卡住,见她脸色不好,他伏案抬头来看,略担心问道:“什么事?”

    方才完全是不顾礼数的,晚晚俯下身调整了气息说道:“那碗汤,放有鱼腥草和兰芝蔻。”她不确定从前的汤羹中是否同样也放入,仅是这次她心生怀疑才查看,但看他脸色却并未像有服药的迹象,况且他从前不待见她,未见得就喝过她送来的东西。

    “有什么作用。”鱼腥草他知道是何物,兰芝蔻却是未曾听说过,两者放一起又有何功效。

    晚晚脸色有些赧红的说道:“是组成媚药的两种最主要成分,若是剂量小则使人产生幻觉,长时间服用则会迷失心智。若施者身上擦有幽兰香,便可使人欢好。”

    原来鱼腥草与兰芝蔻的组合能产生这种效果,到是他大意了,还以为兰晴语是真的想要放手了,谁知她不过是想以退为进,难怪先前会听到怀孕的一番言论,她想做什么不言而喻。司夜离将墨笔搁置,安抚道:“放心吧,我没喝。”顺着他话看过去的则是早已冷掉的一碗参汤,静静躺在一角。不是他怀疑兰晴语,而是她的动机令人可疑。

    晚晚听闻他的话显然是松了口气,既然他自己提防着,那她也就不担心了。

    “这次去北魏你也一同随去吧。”司夜离看着她提议道。

    “可是……”晚晚还在犹豫,就又听得他道:“此去北魏路途遥远,万一京中发生何事,难免无法顾全到你,若真有什么,我总归是不放心的。”

    他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晚晚也不好推却,只得应允。

    入了夜,司夜离处理好公事,挥退了流锦,独自前往春暖阁,他已习惯性住在她从前的苑子,院里的其他人都被派去做其他事,唯独还留守着芷澜。这些年芷澜紧守本分,对他也是照顾的极好,他的生活习惯有些还是朝夕在时她一同伺候的,每每看到她总教他想起故人,这或许也是他愿意同她讲上几句话的缘故。

    芷澜铺好被褥,正要同坐在小榻上饮酒的他告退,见他时常来此灌酒,就不得不每次都劝道:“相爷莫要贪了杯,饮酒伤身。”她恭敬伏在地上的样子到还真与朝夕有几分神似,尤其是身形,连那股刻意低眉顺眼的模样都如出一辙。只是眼前的人到底未能形及她全部,他们曾经是最亲密之人,她骨子里的那种倔强并未刻意就能学出来的,就像她那股骄傲是自信也是长年累月被人信奉积累出来的,他只需一眼便能辨认出。

    他点点头,目光将她身上收回。看来他的确是来这里太多了,即便再隐蔽消息也有传出去的时候,但那些话到了别人嘴中怎么就变了味,说成是他对侍女芷澜有意了。他本没将这些放在心上,眼下却是明白出自谁口了。到底还是念着朝夕的,这世间能与她有关联的人本就没剩下多少,何必非要将话讲明,有些痴念既然是他给的,那他收回便是。

    “这春暖阁到底还是太过清冷了些,即便是宁儿不在了也没人能为难你,往后你就另寻一处住下吧。”他的话已讲的非常明白,芷澜又怎会听不明白。

    她忙的伏地颤抖道:“相爷为何要将奴婢赶走,这里是小姐生前住过的地方,若将奴婢赶走了那奴婢还能去哪里?”声音中已有哭泣。

    榻上的男子良久都不说话,手中握着杯中酒也未喝,似是在想她的话,良久才叹息道:“终是我欠考虑,你们主仆一场,我又怎好让你搬走,也罢。”他话未说完人已起身,将手中的酒杯搁下,独自走出了春暖阁。有些事终究要放下,即便放下了也不能意味着什么,她早已在他心底生了根发了芽,又怎能忘却!

    芷澜怔怔望着走远的背影,心中的苦涩蔓延开来,终是捂着嘴放声哭泣起来。他怕是以后都不会来了,只怪她自己太心急,想着这三年多的相处总能令他产生出感情来,他与宁朝夕之间都未必经历过那么长的时间,怎么就能令他念念不忘了?她不信,若是按时间长短来算,也该论到她了,连兰晴语都能打动到他,为何她却不能。她有兰晴语没有的优势,也可以利用他对宁朝夕的感情使自己能走进他心里,可是今晚的那些话令她着实看不懂这个男子,他既然能爱上宁朝夕,为何却不能是别人?这本就是一步险棋,如今被他看出破绽,想要挽回再难。芷澜看着这满屋子残留着故人的气息,忽然狠狠将一切都打碎,她咽不下这口气。屋中挂有一张朝夕生前的小象,是司夜离为思念她所画。那张画上朝夕坐在屋顶,慵懒的半倚着身,怀中抱有南笙琴,指尖流转,眉目间皆是风情无边,恍若那个名动天下的望月再世,鄙睨傲视着天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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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皇权更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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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芷澜自是不清楚司夜离为何独独画这张,相比起他们在一起的那么多个瞬间,这副画面宁朝夕本人都未必记得。芷澜眼中有藏不住的恨意,她将画像揪下狠狠撕碎,她整个人都跌趴在小榻上,低喃道:“小姐,他早就忘了你了,还自诩情深夜夜都来春暖阁住,他就是个虚伪的男人,说不定又是做给谁看的。你不过是她手中的一颗棋子,他放不下你并非是他有多喜欢你,而是他觉得亏欠。但凡是亏欠,也总归偿还够了,所以他不会再来了,你死了这条心吧,他终将会忘了你的哈哈哈。”芷澜笑着笑着眼泪又不停的往外涌。这些话她又何尝不是在对自己说。

    ————

    夜深,魏宫冷宫一角的屋宇中有一人行色匆匆而来,这几日碰上雨节,连着下了好几天都未见停歇。看那身形明显是个女子,她将油纸伞合上,拍了拍衣衫上被雨水打湿的一角,转身走入破败的屋宇。既是冷宫,鲜少会有人经过,再说外面下着大雨,有好几处屋檐都倒塌了,除了星光外别无星火,伸手难见五指,看着都吓人。

    女子将油纸伞搁在屋角,哆嗦着往里走。她有些害怕,还有胆战心惊,不明白祁珍为何要将见面的地点选在这里。但即便这么想着她还是怀抱着一丝雀跃的希望,想着就能见到那人,在哪都无所谓。可她哪里能想到并非是单纯的见面那么简单。

    再往里走了几步,忽有灯光亮起,照在祁珍脸上犹如鬼魅,吓得仙儿差点尖叫出声,她死死捂住嘴巴,稳定了心神才说道:“吓死我了。”

    祁珍将手中的蜡烛往烛架上放,小声说道:“别太大声,万一引来了侍卫殿下不喜欢。”

    漏风的窗外还在下着淅沥的雨丝,偶有电闪雷鸣劈过时照亮屋中一角,祁珍口中所谓的殿下正坐在一侧锦凳上,朝他们看来。

    借着灯光仙儿自然也是看到了苏映抑,她做梦都没有想到有一天能离他那么近,仿佛心中的愿望得到满足,她局促不安的站在原地,整个人都是傻愣着,什么都不会做了。良久她才似想到什么想要给苏映抑请安,被他止住说道:“免了。”

    能亲口听到他开口与她说话,仙儿脸色瞬间赧红,低着头小女儿情态尽显。这些都被祁珍收入眼中,她与仙儿几次交谈下来,有意无意中都在试探着她的话,终于被她套路出重要的情报,有了这个弱点还怕她不能乖乖听从,这才有了今日的这场会面。

    祁珍想要收买仙儿自然需要苏映抑的配合,苏映抑有把柄握在贺芸罗手中,三人达成了一致,就是不知祁珍为何要调转枪头来帮他们,而她先前出卖过贺芸罗,难道她还信她?只要事情不牵扯到他,这个忙苏映抑自然乐意帮。

    他站起身索性将话挑明了说:“抬起头来。”身为皇子天生有股压迫感,仙儿在这股压迫感中不自觉抬起头来。眼见她听话,苏映抑满意的点头,问道:“听闻你喜欢本宫?”

    他这话问的,仙儿轰然一下连耳根都红了,支吾了半天也说不清个什么来,心跳的飞快,像要从胸腔里跃出来,她从来没有比这一刻更要害怕,就算是杀死拉伊她纵使怕的要死,都没有想要立刻死去的心情。她不知道苏映抑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是不屑她的亵渎,还是会治她的罪?仙儿咬紧唇瓣,双手死死搅住,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男人忽然伸手过来,指腹轻覆上她的唇瓣,将她的唇从贝齿见解救,颇是心疼道:“哭什么,嘴唇都要咬烂了,难道喜欢本宫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他这半开玩笑的质问语气缓解了气氛,引得仙儿破涕为笑,忙的解释道:“不是的,殿下,奴婢绝对没有要亵渎您的意思。”

    指腹从她唇上拂过,止住了仙儿接下去的话,苏映抑眸色惑人道:“没有就好。”他声音轻柔,别有一番韵味,诱哄道:“喜欢本宫也不是不可以,本宫想纳个嫔妾也非什么难事,可还要看你是否对本宫真心。”

    一听到自己有机会,仙儿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深怕自己产生了幻觉,怎么可能,她一定是听错了,殿下说要收下她,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仙儿觉得她一定是被馅饼砸中了,不然怎么会有这等好事。她眼泪汪汪的看向祁珍,她真是她的贵人,这辈子就是当牛做马她也要衔草结环报答她。

    “奴婢对殿下是真心的,奴婢从军营中见到殿下的第一眼起就对殿下念念不忘,奴婢绝对不敢撒谎。”仙儿急切的想要表明心迹,都这种时候了若她再不争取,那就太辜负祁珍为她所做的事了。

    “眼下殿下就有一事需要你帮忙,这件事若办好了,那你就是对殿下真心的,若你不愿意,就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让殿下怎可相信你,与他一条心?”祁珍严厉的看着她,看的仙儿心头一突突的跳。为何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祁珍接下去的话将仙儿彻底吓懵,“你也知道近来姬月在宫中颇为受宠,先是对付芸罗郡主,现在又俨然要当上太子妃,若她与太子成婚,势必要为太子助力,而太子从来就视殿下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难道你真想看着他们联合起来对付殿下,让殿下去死吗?”祁珍的话狠狠戳向仙儿软肋,她当然不想看着苏映抑有事的,可她又能做什么呢?

    “你只需将姬月的行踪告诉我们,不需要你去对付她,但她若想对付殿下我们也好早做准备,这样才不会被人先下手为强。”祁珍蛊惑道。

    仙儿虽然清楚太子与苏映抑之间的较量,也相信祁珍所说不假,可阿月毕竟帮过她,若是没有阿月她仙儿此刻怕是早就因杀拉伊而死了,都是因阿月将罪揽在身上她才洗脱的,她怎能忘恩负义,做个背叛的小人。她做不到,是非恩怨她还是分的清的,谁对她好谁帮过她都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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