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罪

    阿月没想到他态度这么冷淡，相较于以前那个几次救她之人有着太大的差别，心底竟有些失落。她也说不上来，其实他明知她和刘同并非一起的为何还要排斥她还是说在他得知了她这个心计女后害怕被她窥探的太多而故意疏离的想想也是，同在一艘船上，若他有些什么动静她能看不出么，他就怕她的监视吧

    他与她是敌是友都难分，谈什么失落不失落的。她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想着想着很快就睡着了。司夜离附耳从隔板上听着隔壁的动静，直到确定没有一丝声响后才听流锦在身边道“她的床上放了助眠的槐香，主子放心，这种香无色无味，奴才下了很足，她只要闻到就会很容易就睡着。”

    司夜离来到窗边看了看外面的景色道“都准备好了吗”

    “是，已经准备妥当，就等主子示下。”

    “那就等明日午时，我会借机让刘同离开，必须要在黎城靠岸前将此事处理干净。”

    “奴才明白。”

    “还有这些你拿去给他们换上，时间有限，务必要确保在时间内完成。”

    到了第二日晨时，阿月起身后去甲板上用早餐。晨时的霞光很美，从海平线上慢慢升起，照在身上有种五彩斑斓的美。许是睡的太多，此时微风吹拂在身上精神很好，她倚着船桅，看着碧波荡漾的海水在船桨的推动下一层层逐浪而起，心底满心欢喜，好像所有的烦恼都能抛诸脑后，在这平静的海平面上自由自在的翱翔。此时尚早，用餐的人并不多，刘同素来不会那么早起，而别的随从等人自是不敢在此。阿月就是看准了这个时间点觉得人少才来的，等她欣赏完了美景再去海钓什么的也不失为个好计策。可她的计划还没想完，此时就来了个煞风景的人，四夫人。她端着早餐从船舱出来，坐在她对面阴阳怪气道“睡的可真是舒服啊，明明是丫鬟的命却过着小姐的日子，也不知是脸皮厚呢还是觉得自己有了靠山可以无法无天。”这指桑骂槐的话分明是说给她听的。

    阿月对这位四夫人是能避则避，她上次陷害她没成功心中本就有气，没能在二夫人那搬回一程，反而害了自己，这种气岂能不撒到她身上。她身为奴婢犯不着同她斗，没什么好处。阿月站起身就要走，既然没风景可看那不看也罢。宿罪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宿罪》，“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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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154.隐藏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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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随从出来手中提了个热壶，阿月原先想泡壶茶喝，但没寻到热水，这里不像陆地那么好烧，随从见此就顺便帮她烧了一壶，看到她没走就拿过来给她。阿月不好推辞，道了声谢，但她已没心情再喝，就将热水搁置在一旁，起身走了。

    四夫人见此气哼哼的拦着不让她走，“见到主子也没个礼貌，是谁教你的这般没规矩，是不是在你眼中就只有二夫人，没有我这个四夫人是吧”

    她那扰人的声音很是烦人，阿月潦草行了个礼便走，这下她总没错处了吧。四夫人看着这个气焰嚣张的丫鬟恨得牙痒痒，连吃饭的食欲都没了，到了杯水让自己顺口气。这个死丫头，她一定要想个办法弄死她，敢不把她放在眼中，那就让她看看自己的厉害。四夫人气哼哼喝了好几口水，搁下茶杯往里走时忽然觉得腹痛如绞，好像被把锋利的刀刃在割。她想喊人可是太疼了，她踉跄着走了几步，脚步发虚，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好不容易扶着门框，她就跌倒下去，呕出一口黑血来。眼神飘忽，望着虚无的空气，变得惊恐起来。她好害怕，她不想死，是谁要害她是那个叫月儿的女子，一定是她，好狠毒的女子，她为何要杀她，为了上次的事，还是二夫人让她这么干的因为她抢了二夫人的宠不，她要告诉刘全。

    四夫人挣扎着想要爬起身，但她身上已没什么力气，想喊又喊不出，只要一开口就是大滩大滩的血水吐出，衣襟上裙子上都是红色的血，她感觉到冷，外面璀璨的霞光怎么不见了，太阳也躲入了云层，只有黑暗将她包围，无穷无尽的黑暗困扰着她。她好累，她想歇一歇，也许太阳就能升起来照到身上了，那时便不冷了。渐渐地，四夫人闭上眼。

    也不知何时听到有人在大声地喊“死人了，快来人。”

    “什么声音”整个船面上都是惊恐的叫声，引得众人皆围披了衣裳前来。这才看到跌趴在船板上的四夫人，她整个人伏地，五指张开扒着地板，青筋突起，脸朝一侧枕着手臂，眼眸睁圆，唇角残留着暗色血渍，死状可怖。难怪先看到的那位工人会失声尖叫，想必也是没见过这等事。

    刘同与三夫人是后来的，紧随着他们一齐的还有迦夜等人，阿月是最后才来。她本已经回房，听到叫声后再折回来比别人多耽搁了点时间。刘同颤抖着蹲下身去查看四夫人，将她身子掰过来，她一双眼无焦距的看着虚空，脸上的血色已渐渐褪去，身体也在慢慢僵硬。刘同似是不可置信的用手去探她的鼻息，明明昨夜还睡在他身边的人，怎么等到他睁开眼来他们已阴阳两隔他还记得睡得迷糊间隐约听到她在说肚子饿还问他要不要吃点什么，他睡意阑珊的拍了拍她，转身又睡过去了。才不过多久的事，这让他怎么接受

    颤抖的指尖触摸到女子逐渐冰冷的身体，没有了的呼吸，那瞬间刘同的脑中是空白的。他一生杀人无数，摸爬滚打从一无所有变成现在这般的成就，多少事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无曾畏惧，可他还是无法从四夫人突然的死讯中震惊过来。到不是说他有多爱这位四夫人，宠她到是有的，只是无法忍受骤然间从温暖触摸到冰冷的身子，再不会同他说话再不会争宠娇媚，这是种什么感受呢震惊远大于哀痛。

    匆匆赶来的仆人护卫工人等皆围在甲板上，如果说起初众人还不知发生了何事，但看过后想必也能猜个大概，这可是非常得宠的四夫人，怎么就无缘无故死了大家都怕的不敢说话。

    阿月来的晚，站在后面，从众人的缝隙中看到刘同怀里抱着四夫人，听到他震怒的质问声“到底怎么回事”阿月忽觉不好，这么短的时间四夫人死去，而据时间推断那她临死前最后见到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她，那她岂非要被怀疑从四夫人的死状来看也不像是要自杀的样子，未免连累到自己还是不要出声的好，否则有理都说不清了。

    到是刘二站出来问道“方才是谁叫的，站出来将事情讲清楚，四夫人是怎么死的。”

    那位被刘二点名的工人吓得脸都白了，战战兢兢道“是是奴才。奴才从船舱里走出来就见到四夫人躺在地上，模模样极为可怖，奴才就吓的叫了起来。”

    “那她是怎么死的”刘二质问道。

    “奴奴才不知。不是我杀的，我真的只是路过。”那个工人惊恐到舌头都在打颤，刘同该不会将罪名指认到他头上吧

    刘同放开四夫人，神情阴鸷看着在场的众人，他眼神可怕大家都低垂着头不敢去看，到是三夫人走前两步劝慰着说道“老爷，现在还是将事情弄清楚还四妹一个公道，也还大家一个清白的好。”她语气温温柔柔，软糯胆怯，到是入了刘同的耳。

    刘同再次质问道“难道四夫人死时没有一个人看到吗”

    那时尚早又是在只有主人才可来的甲板，能欣赏海面风景，仆人自然不敢来打扰，特别是看到有人在的时候都远远的避开，免得受责难。此时出了事却是无人看到，到是个疏漏。众人被这么一吓也都不敢说话，只有两个神情紧张的人躲在人群中哆嗦着唇，不知是该讲还是不该讲，踌躇了半天还在犹豫。

    刘全此时也走上前来去查看四夫人的死状，随行的船上一般每次出行都会带上一位大夫以备不时之需，只是主船客房有限就让他住到了李厝他们那艘，李厝到也不废话，遣人去将大夫给找来。船与船之间是分航并行的，大夫过来需要将两艘船合并，过程到不麻烦就是无法用正常速度进行会拖慢时间，待大夫来时众人神色都是凝重的。连李厝和师应与都来一看究竟。大夫看大家脸色都不好，自觉地去看被放平躺在甲板上的四夫人，经过了一段时间她的脸色开始呈现淡紫色，而唇角的血渍乌黑暗沉，分明就是中毒的迹象。

    阿月将这些都看在眼中，她虽不会看病，但这些都是江湖上惯用的招数，以前没少见过，所以她在看到四夫人的死状时就隐约有些猜到只是不敢肯定，而且她偷偷去看过众人的反应，这里的人出身在江湖，她就不信没人会看过，只是看懂的人都不愿说罢，怕惹事上身。

    “回禀刘公，四夫人这是中了鸩毒，见血封喉，死的很快。”大夫将携带的银针沾上血渍，银针稍倾就变了色，他又放到鼻翼下去闻，闻了良久方确认道。鸩毒是较常见的毒，药铺中也能买到，所以没什么奇特的，也很容易就辨认出。

    “鸩毒怎么会有鸩毒灿儿怎么会中毒的，她不可能是自杀，是谁要杀她，你帮我查，一定要查出来。”刘同震怒道。

    他情绪激动大夫哪敢不从，只是查案这种事他不会，他只会治病救人，嘴上说着顺从的话，行动却是另一回事，显得很是手忙脚乱。

    另一边阿月等人都安静等待着这件事的发展，她看到那个迦夜公子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抱着双手也不知在想什么。在想什么的某人是想起了过去的一些往事，也是从命案开始，放任着她去查，甚至在背后推波助澜让其找出凶手，而那段事那段情终究已成过往，连那个人都不知去了何处，心中只是每每忆起这些往事就会如刀割般的疼痛，然而他面上却是一派镇定。这是刘同的家务事，无论事态怎么发展只要不牵扯到他们也没必要去管，自然是事不关己。

    也不知是因为大夫查到了四夫人是中毒而死令人畏惧还是那人本就胆小，怕事情牵扯到自己，竟噗通一声跪下颤巍道“启启禀老爷，奴才有事要说。”他这么一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虽然迎着这么多目光很是畏惧，但不说更是害怕。得到刘同的示意，那人又说道“奴才早先看到四夫人来灶房拿食物，但在四夫人之前月儿姑娘也来过，奴才还瞥见他们一起站在甲板上，看上去好像在说话。”

    “那你怎么不早说。”刘二一脚踹到他身上，这么重要的事还藏藏掖掖。

    “奴才是怕说了不该说的话，冤枉了好人。”那人被踹翻也不敢起来。

    被点名的阿月怎么都觉得事情好像开始莫名其妙起来，矛头开始对准了她。她说不上来奇怪在哪里，但直觉告诉她这是个局，而她正在被一点点引入其中。起初她还以为能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来看待这件事，但谁能想到她不过是与四夫人说了几句话，严格来说是四夫人碰上了她，莫名被骂还要牵扯进她的死里，她这是多无辜被连累。还是说她是被人嫁祸的，那个杀四夫人的人其实想对付的人是她宿罪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宿罪》，“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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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155.隐藏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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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公您看，这杯子上沾有四夫人的唇印，而这水中正是有鸩毒。”大夫言之凿凿道，指着茶杯给刘同看。

    那个茶杯不就是她先前拿了想泡茶喝的吗后来没能喝成她就走了，难道就是这样被四夫人给误喝了阿月心中一阵阵发凉，她眼神看向刘全，然而刘全侧对着她，神情间坦然。如果一定要找个害死她的理由，那就是她撞到了刘全的好事，所以鸩毒是他所放想来杀她的，结果却杀了四夫人刘全为什么要杀她她除了在无意中得罪了刘全，想不出还能得罪谁。可是刘全不过是偷偷摸摸找了个女人行苟且之事，这里少说也有七八个女子，到底有什么非要杀她的理由按她来看就算刘全耐不住寂寞找了哪个侍女也不足以杀人灭口这么夸张吧她想出了理由，却想不出缘由，而且她也没有任何证据去指认凶手就是刘全，反而会说她诬赖。心思百转间就听到又有人站出来说道“月儿姑娘是问奴才来借过茶叶，但她是否用来泡茶奴才却是不知。”

    “不用查了，凶手就是她。”刘二说道，打开茶盏里面是未浸湿的茶叶，而泡茶所用的热水和杯盏等都放在一起，“毫无疑问，既然是她用过这些，那四嫂就是她杀的。”刘二狠厉的眼神扫过来指向阿月。

    阿月心中一阵冷笑，该来的还是来了，果然没能躲掉。她目光梭巡一圈在场的众人，走出几步，唇角慢慢勾起一丝讥讽，笑容越发妩媚道“目的呢”她感觉到脚步迈出去的时候有人在身侧拉了她手臂一下，她眼神瞥了下没什么在意的掠过他，迦夜也在看着她，他的眸中有暗示有担忧，但她从来无惧也无需靠他人，就那么挣脱了他站到了众人的面前。

    “目的”刘全冷笑，“难道你敢说你与四夫人没有过节吗”

    经他这么一点拨，刘同就想起前不久四夫人冤枉她的事，心中顿时怒火中烧。好狠毒的贱婢，竟为了那么一桩小事就要杀人，这种人留着太可怕，还是趁早除去为好，他身边从不留祸患。

    说起来这件事刘全又怎么知道，他又不住在宅中。阿月也冷哼道“三爷到是对宅中之事知道的一清二楚，连奴婢和四夫人有过节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其实说起来四夫人没事为何要将奴婢记在心上呢，还都以为像三爷这般的操心吗”她掩唇而笑，说出的话极为讥讽。

    “你这个贱婢休要将话扯开，你要的目的已有，也有那么多人都看到了你，你还想狡辩吗”刘二啐骂道。

    阿月看向刘全，心底慢慢浮现出的想法已在渐渐明朗。难怪刘全会那么着急的将矛头指向她，如果他什么都不说或许她还没想到这点，但他说起宅中的事就彻底将他自己的目的暴露出来。他以为他是在引导众人往四夫人与她的恩怨去想，别人或许不知，她却是借由此事看的清楚。这整件事怕四夫人不过就是个替罪羔羊，他真正想杀的人是她。亏她还不解那杯茶为何会被人下毒，原来他们想毒死的人不是四夫人，而是她。只不过她当时没喝，被四夫人给误喝了，所以他们计划失败，继而就有了第二步的计划，索性将罪名按到她头上，这样一来她必然脱不开身，到最后的结局还是他们想要的。没想到那个刘全一定要置她于死地，而她却还没有刘全真实的动机和证据。在这件事上她百口莫辩，无人能证明她的清白，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她，现在四夫人死了，和四夫人有直接矛盾的她则被人利用加以陷害，可恨她步步谨慎算计却不曾想还是要栽在他们手上。与虎谋皮，本身就不是件容易的事，如今她计划未成怎么轻易认输。

    阿月噗通一声双膝着地跪下道“老爷，月儿是冤枉的。虽然表面证据确实都指向了奴婢，但月儿就算有天大的胆量都不敢杀人，再说又是在船上这么小的范围，杀一个人弄不好就将自己给暴露了，奴婢没必要冒这个险，而且就算与四夫人有过节也断然不会蠢到连累到自己身上。这种种证据恰好可以证明奴婢的清白，试问哪个人会愚蠢到在众人的监视下害人的，除了让自己提早死外奴婢想不出任何的理由。”她毫不畏惧的看着刘同，一点点将事情分析清楚，刘同信不信她无法左右，但她也不会放弃为自己辩驳的机会。

    刘同不知是在斟酌她的话还是什么，良久都不发表言论，到是刘二是个急性子，怂恿道“大哥，那个女人巧舌如簧，就是想为自己脱罪，你难道就听信她的话让四嫂死的这么不明不白”

    此时刘全挑拨成功也不再多言，抱胸看着这一切。阿月淡淡撩眸看过去，他也在回看她，只是目光平静哪里有半分得逞后的阴狠笑容露出。

    这是刘同的家事，李厝和师应与等人自是看着热闹，半句都没插言，只不知他们又在想着什么。

    “自然不能就这么让灿儿死了，来人听令，将这个奴婢绑住手脚丢入墨河喂鱼。”刘同气愤说道。紧接着就有两个人上前来抓阿月。

    是她太高估了刘同，他们这些人本就毫无道理可讲，哪里会管她是否被冤枉被陷害，只要能为四夫人填命，消了他们心中的火气，死她一个又算什么，他们本就不将人命当回事。到了此时阿月深知多说已是无用，无论她怎么辩解都是在为自己找理由，与其这样不如不说了罢。

    他们的动作很快，见阿月不怎么反抗，动手就要反绑她的手。只听得身后有人浅淡的开口道“刘公请慢。”他说话不紧不慢，直到所有人都听到才又开口道“我到不是想为月儿姑娘多说什么，孰是孰非并非是我想关心的，既然刘公想处死月儿姑娘，那刘公能否卖个人情给我，将人交给我，就当是我欠刘公的，如何”那人露在面具外面的一双眼深邃暗沉，就那么在众人心中投下了一颗波澜，搅乱平静的水。

    到不是说没想过他会为她求情，可那也不过是个暖床的丫鬟，刘同自是不认为阿月会在他心目中的分量有多重，他先前多方试探都无果，还想着这颗棋子或许无用，毕竟身份太过低微，说不定那人只是心血来潮找个消遣寂寞的乐子，没想到这么关键的时刻他竟然会为了个丫鬟的生死宁愿欠自己个人情。啧啧啧，早知道他直接用这招就好了，什么难题都解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他看了眼死去的四夫人，心底暗暗惋惜，到底也跟随了他一些年，但权衡利弊他只会选择对他来说最好的，所以休怪他无情，毕竟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下去。

    答案已不言而喻，刘同顷刻转变了嘴脸，客气笑道“夜公子哪里话，既然是夜公子想保的人，那刘某自然不能不卖这个面子，只是她杀了我夫人，夜公子难道就不怕她的心狠手辣吗留着怕是个祸患，夜公子可要想清楚了。”刘同假装好心道。他勾唇看了眼阿月，示意他们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