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歌如觞
这让朝夕发怒了,她不反击是不是连她也要杀她松开拽着轩辕启的手,一剑正好刺了个虚空,再一剑割落了她一缕飘逸的秀发。朝夕平日里最爱惜的就是这满头的墨发,乌黑顺滑,所以她最喜欢的就是将墨发用绳子简单的绑住,今日蒙面人竟然触了她的大忌。
朝夕将身后的长弓取下,拿出一只羽箭搭上弦,用力的拉动弓弦,对准蒙面人,动作一气呵成。既然射不到猎,那她就来射人吧,反正都是一样的,只要能解解隐就好了。也就只有蕙平会说她连弓都拉不动,就她那个脑子能想得到,她都能想出办法将麋鹿吓死这个损招了,她若不会射猎会想的出来,会对射猎研究的如此精准也不怪她,谁让蕙平压根不知是她想出的呢。她姿势帅气,又利落干脆。箭尖没入蒙面人的额心,一箭毙命。或许连蒙面人自己都没料到她的箭会这么快狠准,惊恐地睁大双眼不甘的倒地死去。朝夕架起弓再发一箭,同样箭尖没入另一蒙面人的胸口,分毫不差的射入心脏。完成这个动作,她面无表情的丢下长弓,嫌弃的拿衣袍擦了擦手。
“果然是你。”轩辕启抿唇低喃,轻到只有他自己听清。他一直都在猜测她的身份,从她进香被掳开始后面发生的一系列事,他都很好奇这个从始至终默默无闻的女子怎会在一夜间令世人都记住了她的名字。他忽然勾唇而笑,这样的人是该被人记住。他记得那时春之祭时他试探过她,虽然他被那些贵公子打,但他若出手自保是没问题的,为了不让他们看出他有武功他硬是被他们打的半死,她无意中经过却并未打算救他,反而冷冷看着,就算他拿秘密同她交换她都不稀
182.风波衍生
凤云殊撩眸瞥了眼这些人,脑中计较着该怎样让他们离开才好,这些人跟着实为碍事,会阻扰他的好事。
“我会跟着皇上,不用担心。”晚晚随在叶裴身侧,此时也夹紧脚蹬让马儿跑动起来,她轻声宽慰叶裴,让他放心。身为侍卫的第一职责就是护卫主子,他又怎能安心的玩呢,晚晚很能明白他的心情。
叶裴感激的点点头,两人冰释前嫌,暂时将去黔郡那件事抛诸脑后。
蕙平瞥了眼晚晚,心里嘲弄的冷哼,又是一个仗着有几分姿色会勾引人的小妖精,到还挺会收买人心的,她最好目标就只有她父皇,别的人就休想打主意。不过这个晚晚确实有点伎俩,胆识也不小,那她就看她能否坐上后妃这个位置了,她拭目以待,反正宫里有个淑妃,泛泛之辈想要与她斗也要看有没有这个能耐。
“那大皇兄就不打扰皇妹的好事了。”凤云殊掩唇压低声音在蕙平耳边说道。
蕙平受了他的好意,调了个头将马往另一个方向骑。凤云殊看到蕙平被自己支开心里总算松口气,这个大麻烦总算解决了,其他的都好处理,接下来就是这个晚医女了。
“晚医女。”凤云殊唤了声,待晚晚骑马的速度慢下来他才靠近她道:“天气这般炎热,父皇行囊中的水该是要喝完了,你去取点解暑的百合汤来,别让父皇中暑了的好。”
这里回起点来回要许久了吧,这个大皇子怎么想的出来。但他已然开口晚晚不好拒绝,只得对西凤帝道:“皇上,晚晚去取点解暑的汤羹来,皇上行了这些路也该累了,坐下歇歇吧。”
西凤帝确然有些疲累,点头道:“是该补充点体力了,你去吧,朕不会走远。闪舞”
待晚晚走远,凤云殊在心里冷笑,确定她不会回来后,对西凤帝道:“还记得儿臣小时候刚学骑马时,是父皇亲手教的。那时儿臣尚不太会骑,性子却是非常的倔强,非要表现给父皇看,父皇可还记得那时儿臣邀您比赛吗”他仿佛陷在回忆中,无限的怅然。
西凤帝被他这样一说也想起往事来,唇角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久到他都忘了,没想到他还记得。他的印象中只有凤衍这个儿子的记忆,若是凤云殊不说哪里还能想得起教过他骑马,怕也是唯一一次亲自教的吧。凤云殊的话勾起了他遥远的回忆,还记得那时他才不过四五岁吧,个子还不及他的大腿高,却是人小志气高,总想着要比过他,将来才能同他的父皇一样厉害。现在想来对这个儿子着实是亏欠,他的印象中对他的记忆都特别少,更遑论是两人一起做过的事了。
“殊儿,你我父子都多少年没比过了,当年你输了可是哭鼻子的,现在该不会再哭了吧”西凤帝凌厉的脸庞柔和下来,想起往事深觉对这个儿子太过苛刻,甚至除去国事上的政见,父子两人平日里连话都说不上几句,要么就是他太过笨拙经常就会被自己骂出去。虽然云殊确实很努力,但有些事不光是努力就行,也要靠天分的。既然来了行宫围猎,那就暂时抛开烦恼,就像云殊小时候那样,他们只是简单的父子,而非朝堂中的君臣。
凤云殊眸底微有深沉,眼角热热的,父皇有多少年没有同他说过如此温和的话了,他都记不清了,怕是连父皇自己早都忘了吧。从小他就是在羡慕凤衍中长大的,那时他就在想若没有凤衍父皇的疼爱是否就能分一点给他,父皇的关注是否就能在他身上多停留几分。虽然注定了不能,但他好歹也是嫡皇子,为什么要将宁氏一族犯下的罪加注在他身上,就因为他身上流着宁氏的血液,所以他注定了与皇位无缘,他不服。他自小就因身上的弱点加倍的努力,总望着有一天父皇能看到他,可这么多年过去了父皇何时看到过他了,他若不争难道就甘愿看着什么都不需要做的凤衍享受着原本属于他的一切么凭什么,他什么都不如自己,至少他的身后还有母族在支持着,他就不信。如今凤衍自己丢了太子之位,真是天助他也,他们已然是平等了,那就看各自的本事吧。
“父皇,儿臣已经长大了,当年是小不懂事才会哭鼻子的。现在父皇怎知儿臣一定会再输给您呢!”凤云殊驱动缰绳抿唇道:“儿臣让父皇先跑吧。”
“不用,朕还没老到需要你让。”西凤帝一扬马鞭,汗血宝马像脱缰的野马般奔驰出去,随后凤云殊紧跟上去。
“皇上……皇上……”任十几个侍卫在身后狂奔喊叫都追赶不上。西凤帝与凤云殊兴致颇浓,哪里听得到他们的声音……
“晚晚,皇上在哪里”朝夕累的喘气连连,好不容易看到晚晚,口干舌燥到连话都讲不出来。她喘了口气,说道:“快去找皇上,皇上有危险。”
晚晚怔了怔,不理解朝夕的意思,朝夕没时间同她解释,截了她的马骑上,对晚晚道:“边走边说。”
然而朝夕他们去的时候已然晚了,晚晚加快鞭绳并未见到西凤帝的身影,连十几个侍卫都不见踪影。他们又行了一段,林中的灌木有些异常,看起来像被破坏
183.风波衍生
西凤帝从昏迷中醒来,他抱着自己受伤的胳膊,身上明黄色的黄袍也有不同程度的刮坏。这让他想起他同凤云殊两个人比赛骑马,结果刚跑了没几下他就被黑熊袭击,摔倒在地。他焦急的寻找凤云殊,喊他的名字,深怕他也发生不测,可并没看到凤云殊的身影。西凤帝心里一松,还好他没事。但紧接着黑熊就对他开始展开连番攻击,若非他躲避的及时就要死在黑熊掌下。即便这样他也没维持多久就抵挡不住,连一直护卫的禁军都不见踪影。没有理由他们会集体消失,这些都是他最贴身的侍卫,不可能被人收买。西凤帝心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但很快他就被与黑熊搏斗的两个身影所吸引,赞赏的看着那两个顽强倔强的女子,胆识倒是不小。他扶着受伤的腿,瘫靠在树下。
晚晚用尽全力将匕首拔出,但她也是实在没力气再与黑熊斡旋,被黑熊甩在了草丛里。她受了些轻伤,捂着摔疼的腿,对朝夕道:“快去找援兵,我们这样坚持不了多久。”
慌乱中朝夕也顾不了什么,照着晚晚的话做,她转身向着来时的林中奔跑,心里期待着能遇上个人,管他什么人,反正都是有用的。脸上被叶片刮出几丝血痕,身上也摔伤不少,但她清楚这些都是擦伤并不碍事,索性受伤的手并无大碍。
林中静谧,很容易就听到人声。隐约间仿佛是兰晴语的声音,那司夜离必定就在这里了。朝夕拖着两条像被灌了铅的腿拼命往声音的来源靠,边喊着:“司夜离,皇上找你去救驾。”这话自然是她编出来的,可救驾不假,谁救不是救。
果然那边林中一片动静,再抬眼时那人已骑着马居高临下在她面前凝视着她,冷凝的凤眸微挑,他问道:“你方才说了什么”
“皇上在那边的林底被黑熊伏击,流锦呢,还有没有其他侍卫,让他们快去救驾”朝夕喘了口气说道。
司夜离扬手一挥对凭空出现的幻术道:“你保护兰小姐,其余人去救皇上。”说罢他伸出一只手对朝夕道:“把手给我。”
他的手白皙宽厚,修剪干净的指甲饱满有光泽,再看他微弯的身躯,不容置疑的眼神,朝夕只感觉心中一紧。她两眼发直的盯着司夜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再看自己脏污的手指,手背上有几条细细的血痕,是与黑熊缠斗时留下的,有些又是被泥土沾染上的。
司夜离眼中的朝夕又是如何的呢。她沾满泥土尘埃的衣服上好几处都被割裂了,脸上也是尘垢血丝,原本丑陋的脸现下更丑了,只有那双如星河般璀璨的眸子因惊讶而微微瞳孔睁大,看上去惨不忍睹。这哪里像个女孩子了,几次三番的受伤,简直就像是散养的野鸟,即便他用笼子关着都关不住她那颗不羁的心。
见她发怔他一把搂住她腰,将她抱上马背,驱动缰绳。朝夕整个人都是晕眩的,直愣愣的盯着他那双宽厚温暖的大手,以及他搂住自己腰时有力的感觉。风掠过耳鬓,她甚至能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一下一下砸在她的心上。他身上幽淡的白檀香撩拨着她的心神,就算再努力僵直着身体都免不了因马背起伏的弧度而触碰上的胸膛,从他怀里传来的温度,都真真实实的传到她的脑中。脑子有些发怔,话说他的灰绒不是从来不让人骑的么,她这么荣幸是该窃喜吗许是看她坐姿怪异,横亘在她腰间的手将她身子往后挡了挡,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温润如玉,“你身子坐这么直不怕摔下去吗”话音中似有丝戏谑的笑意,但朝夕看他说的一本正经,脸色如常,哪里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分明是她自己心思不纯。朝夕心里哀叹一声,稍稍放松了点,就这样靠在他怀里,让她忽然有种压抑的想落泪的冲动。
明明知道他不会喜欢自己,可偏偏无法掌控一颗心要往下沦陷的滋味,谁人又能懂!所有他对自己的好,哪怕是个异常小的举动,甚至在别人看来太过正常的,她都能仔细的一点一滴记在心底,当成是他对自己的特别,这种暗恋着一个人的苦痛又能告诉谁!看着他有喜欢的女子,看着他们亲密的举止,那种心在滴血的哀恸,却要不停催眠自己假装不在意假装看不见时的酸涩,她又能向谁倾诉!
可是能不能不要给她机会,哪怕是一点幻想都不要有。就像一开始那样的讨厌她,厌恶她,将她排斥在外,这样就是对她最好的。否则,她怕会再管不住自己的心。
待司夜离携朝夕赶到时,流锦、摄魂、结魄等人早已将黑熊制服,先后不远处也有人闻声赶至。十几个禁军侍卫忙给西凤帝磕头,“属下救驾来迟,请皇上治罪。”
那边厢凤云殊也从草丛里奔过来,他身上看起来似乎受过伤,一瘸一柺的往他们这边赶,边跳着边喊:“父皇,父皇您没事吧”
西凤帝看他这副情景,冷厉的脸上神情稍有缓和,问道:“你方才去哪了”
“儿臣刚刚在林子里遇到了伏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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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们是谁指使来的”西凤帝盯着几个伏地的黑衣人威严道,自有一股帝王的气魄。闪舞
“我们……我们……”刀疤男还在纠结着,毕竟万一凤云殊来个矢口否认,那他们诬陷皇子的罪名可不小,比起在谋害皇帝这条直接罪名之下,其他的都算不得什么。他们是招还是不招。
“父皇,这些人阻止儿臣来救父皇,说不定黑熊的事也与他们有关,他们敢谋害父皇,儿臣替父皇将他们杀了。”彼时凤云殊的心底已异常恐慌,他怕刀疤男他们背叛他将自己出卖,索性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先将他们杀了,届时人都死了那他就安全了。刹那间凤云殊拔出一侧侍卫佩戴的长剑就要刺进刀疤男的胸口,他反应迅速,但比他反应更迅速的是摄魂的剑。摄魂之所以叫摄魂,皆是他出手迅如闪电,夺人魂魄之毫秒。
“大皇子,你这是要杀人灭口吗”摄魂冷不丁问。
凤云殊暴怒指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够了,你还要演戏到什么时候”西凤帝冷厉斥骂道,愤怒、悲痛、伤心都不及对这个儿子的失望。原本对他的愧疚此时看来都是可笑,所谓勾起的回忆不过都是他为了目的而故意为之的借口,这些都掩盖不了他想要弑父的罪责。
凤云殊龟裂的脸再绷不住,只听得刀疤男哆嗦的颤声道:“大皇子,我等本还想再替您隐瞒,没想到您却是要杀小人。那么就别怪小人无情,皇上,这一切全是大皇子策划的,他想要弑君夺位。小人就是他弑君的证据,所以他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恨不能立即将小人处死,以免小人向皇上招供。”
“皇上,黑熊就是大皇子让小人找来的,大皇子以为那样就能让皇上无声无息的死去,他好取而代之,而这一切就全怪到野兽身上,他即能脱罪。闪舞”另一黑衣人道。
“胡说,通通都是胡说,父皇,不是这样的,您听儿臣解释。”凤云殊哀戚着伏跪在地,祈求着西凤帝能听他说一说。但他此时说还有何用,怕是西凤帝根本不想听。
朝夕看了眼涕泪纵横的凤云殊,他虽不知凤衍当日被废时是何场景,但想来西凤帝的这两个儿子都是废物,一个不忠连自己的父亲都要杀,一个无用连点小事都不愿意做,生他们两个当真是悲哀啊。一个国家能有这两个祸害在这大好的江山都要毁之一旦。她本还想替凤云殊遮着,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笨弄了这几个人在这里害死自己,这么大的漏洞他怎么想出来的。等等,若这些人被安排在这里不是为了要杀西凤帝,会不会还有另一种可能朝夕暗自思付着。
“大皇兄你可真是狼子野心,父皇待你不薄,为了皇位你竟然要置父皇于死地,你好狠的心,那毕竟是我们的父皇啊。”蕙平狠狠踢打着凤云殊,为表自己决心一点不手软。这时候她这么做总有点做戏的成分在里面,那有什么关系,西凤帝此时此刻的心境要的就是有个忠心之人。
然而铁一般的事实指证着凤云殊,任他再狡辩都无用。
“怪不得你要将叶裴支开,又将晚晚支开,那些侍卫你又是怎么支开的”历过生死大劫,西凤帝到把前面诸多的端倪都连了起来想明白了。他指着凤云殊痛骂。
“属下等都是被一阵烟迷晕了,再醒过来时就发现皇上出事了。”侍卫忙道。
“好好,这个主意甚好。”西凤帝怒极点头,既然一切都昭然若揭,那就没什么再听的必要了。闪舞他指了指侍卫对凤云殊道:“将此人给朕缉拿起来,关入大理寺听候处置。”
凤云殊一听再无转圜的余地,他手中的剑腾地朝西凤帝刺去,反正无非就是个死,通往皇权的路本来就是血腥的,今日要么他死要么西凤帝死,他再无第二条路可走。他手指翻转抖出一圈剑花,剑尖凌厉,眼看着就要刺上西凤帝。叶裴忙抽身横剑将他打落,两人在空中斗了几招就将凤云殊制住。侍卫见此忙左右拔刀横架在凤云殊脖子上,他若再反抗必死无疑。
此时宁浩等人也赶到了,宁浩早在路上就听人禀报了此事,对凤云殊是失望透顶,早同他说过一切的事情他会筹谋,让他不要着急,没想到就因为凤衍刚一落位他就沉不住气。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可又怎么办,无论如何他身上都流着宁氏的血,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更不能从皇权路上倒下。
宁浩从马下跃下,一路跪着爬到西凤帝面前,颤声恳求道:“还请皇上看在老臣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请皇上对大皇子从宽处置,毕竟大皇子是臣的侄子,我宁氏一脉人丁单薄,皇后又只得一子,死时曾对臣有托孤,臣只想求得一命,也不枉皇后在九泉之下的亡魂啊。”
“好你个宁浩,别以为你对朝廷有功就想几次三番的要挟朕,朕对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皇后又怎样,她生出这样的逆子,
185.风波衍生
他这话说的谦虚又得圣心,西凤帝听了自然舒服,但西凤帝素来赏罚分明,当下道:“司爱卿不要这赏赐是要朕欠着你的恩情吗朕最不喜的就是拖泥带水,你若执意不要将来可不要后悔了再问朕来要,朕是不会允你这个诺的。闪舞”他的话说的有几分严厉,威严的脸上不带一丝质疑。
司夜离只得又伏地惶恐道:“那臣还真有一事想请皇上做主,臣想娶镇国公之女兰晴语兰小姐。”
朝夕看不清司夜离此刻的表情,但她是什么表情她自己很清楚。远处有人下马一步一步靠近,脸上展露的笑意,连脚步都显得轻快。她似不敢置信的捂住嘴,眼底有盈盈泪光乍现,等了这么久隐忍了这么久,他终于不曾辜负了她。朝夕有些迷迷糊糊地看着朝司夜离走去的兰晴语,等到她再抬起眸时看到的却是由西凤帝在内的数双眼睛都盯着她。按照她往常话本子上的剧本来看,丈夫要将小三娶进门,她这个大房老婆该作何反应呢,是撒泼撕扯呢,还是忍气吞声朝夕嘲弄的扬起唇角,他们一个个的都看着她做什么,是在等着她说话么,可她有什么好说的,她还有权利去阻止吗而且这算怎么回事,她丈夫要娶亲凭什么问她,难道她说不同意还真的能不成吗皇上您可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不过就是个您不怎么喜爱的大臣之女,刚刚心中大义凌然的插手救了您一回,您没必要这么客气的还礼,我还真不习惯你们那些古怪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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