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歌如觞
西凤帝似乎也在等着她开口,她阿爹宁浩反而像是局外人,低着头不知是否还在想凤云殊的事,心思全然不在这里。
好吧,他们既然都这么卖她面子,她若不给个说法准要被盯成个窟窿,虽然她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无亚于被人在心里捅了个大洞,此时洞口的风都在簌簌往里灌,冷的她浑身打颤,疼的她无法呼吸。
朝夕在司夜离身边双膝跪地,一伏到底,行了个大礼,对西凤帝郑重道:“皇上,臣妇反对。”她终于说出了令他们欣慰的想法,场上好像有人松了口气的声音。
最为诧异的或许是司夜离,他冷漠侧盯着她,眼底深邃如海,旦看朝夕坦然平静的脸上全无表情,分不清她此时的心情,他漠然道:“皇上,此乃臣之夙求,若非阴差阳错臣早已娶了兰小姐,不会至今对她有愧,臣也不想再让她漫无目的的等下去,皇上既然让臣求赏赐,臣别无他求,还望皇上成全。”他话中总有那么几分意思是指当时替西凤帝解的这个围,这话虽无责怪的意味,但难免有压力,西凤帝听了不会无动于衷。
这些话丝丝缕缕飘进朝夕耳中,她仿佛从天堂坠入地狱,他牵过的手恍若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她的鼻间似乎还能闻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白檀香,可他的话让她的美梦破碎,她竟然抱着那个不真实的感觉自以为感觉良好,原来那不过是她可笑而愚蠢的幻想。他从来没给过她希望,是她深陷在自己的梦中不可自拔,又凭什么让别人陪着她一起做梦呢。
然而西凤帝却也没有一口同意,而是又问道:“既然司爱卿已然娶妻,不管如何总不能再娶一个平起平坐吧,况且爱卿之发妻也反对,这让朕如何办”西凤帝这话有偏帮朝夕的味道,让她忽然想起前日在华清殿中饮酒时西凤帝忽然说起让他们要个孩子的说法,那时她明显看到他说了句唇语,当时她没读懂,如今想来他说的是:朕只能帮你到这了。这句话里的意思是不是西凤帝早已知晓司夜离会再次向他请旨赐婚,所以西凤帝才对她说那番话来提醒她,让她尽早做准备。她虽不知西凤帝为何要偏帮她,但总归是善意的,朝夕心中甚为感激,幸亏她没有做错决定。
“皇上误会了,臣求的是侧夫人之位,兰小姐蕙质兰心、贤良淑德,想必是不会介意嫡侧之分的。”
“是,臣女并不介意。”兰晴语也跪下道。她那副着急待嫁的样子恐怕就是个小妾她都会接受,这种唯恐嫁不出去的急迫,不知她父亲听了这么个没出息女儿的说法会不会气死,哪里还是个大家闺秀会做之事。
这下令西凤帝都为难了,面对兰晴语笃定的坚持,双方又都是情投意合,虽没有媒妁之言,但于礼制并不冲突,西凤帝再看向宁朝夕的方向,她纤长的睫毛将心事掩去,眼底一派淡定,无波无澜,仿佛早就知道即使她反对也改变不了什么。
“既然如此,朕就全了你俩的百年之好,择日完婚吧。”西凤帝宣旨道。
“臣女谢皇上赐婚。”乍然听到此话时兰晴语整个人都如置身在云端,那种飘然的不真实感让她
186.风波衍生
叶裴对晚晚掬了个礼谢过她,眼底有着看不清的情愫。侍卫们也纷纷感激的向她行礼。
西凤帝犀利的眸子再次转向朝夕,对她道:“那么宁朝夕你可有要求,朕让你自己提的赏赐可不是一直有,你可要想清楚把握好机会。”西凤帝说这话时眼神却瞟向了司夜离兰晴语,寓意很明显让朝夕别再纠结于先前的事,那已经是个不可改变的事实,他说出的话绝不会因为她而收回。
朝夕释然一笑,调皮道:“皇上,如果臣妇让皇上收回赐婚的圣旨,不知皇上可否实现臣妇的愿望呢”她说完此话果然见到西凤帝变了脸色,众人也都是尴尬的看着她。在司夜离未发怒前,朝夕忙又道:“皇上会以为臣妇有此要求吗臣妇可不想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所以臣妇的请求是请皇上同意臣妇能彻查陈政亦之案。”朝夕说罢再次跪地,清澈的眸底璀璨如星波,她郑重其事的请求,不似方才那般玩笑。
轩辕澈隐去身影,这出好戏到这里也该落下帷幕了,再看下去对他可没什么好处,唯一令他感兴趣的女人已经是别人的。宁朝夕,他在心中默念这三个字,说不上什么感觉,不过他相信他们一定还会再见。
朝夕说完这个事情西凤帝的脸色越见沉重,盯着她的眸子都渐有怒气。看来这个事比司夜离的赐婚更让西凤帝为难。西凤帝抿唇不语,他似是在思考该如何答复她才能拒绝吧。朝夕这个要求确实樾矩,令西凤帝恼怒是为正常。换了任何一个大臣都能谈起,最多被驳回,可她既身为女子无权干涉朝政,又在如此尴尬的时刻提出,西凤帝若是拒绝倒显得他一个帝王言而无信,这个宁朝夕怪不得不招人喜欢,真是一点道理都不懂,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她怎的一点分寸都没有。闪舞
“皇上,臣妇只此心愿,还望皇上能成全。而且臣妇已经查到柳絮所谓的表哥就躲在黔郡,臣妇想从她表哥廖青下手着手调查,先前不也将廖青扯进来说是他唆使陈政亦贪污,后来才说只关陈政亦一人所谓,可他贪污的钱至今未找到,那么试问钱又去了哪里,他为何至死都不愿将钱拿出来宁愿自杀,臣妇也曾亲耳从柳絮爹娘那边听到并无廖青这个人,那么这个廖青究竟是谁,难道不应该将此人查出来吗”朝夕再次坚持道。
凤景行他们都看着这个冥顽不灵的女子,心里暗暗思量她是真看不懂皇兄铁青的脸色呢,还是在挑战皇兄的皇权呢。此女子胆子也真够大的,自古女子从未参政的,她凭什么能认为自己能挑战成功。要知道单是性别这上面她就不可能越过这个坎,否则她若是男子说不定以她的那份坚持真能为朝廷所用。
“宁朝夕……”西凤帝怒斥道,但他的话未来得及接下去就被司夜离截住。
司夜离撩袍一叩到底,清俊从容的脸上第一次难能有几分严肃,众人都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特别是兰晴语,她胸口上下起伏,心底激烈的翻滚着,先前还信誓旦旦觉着司夜离绝对不会对宁朝夕有任何想法的,现在她完全是在自打嘴巴。她现在完全不敢肯定他们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即便不是她想的那样,但能劳驾司夜离跪地替她求情的,难保他心里真的一点都没有那个女子
“微臣曾经同皇上提过改革女子入仕考试为官一事不知皇上可否还记得,微臣斗胆再次向皇上进言,民间也有不少女子赛如诸葛,心思聪慧之,只是介于女子无才便是德只能苦苦压抑自己的才华,连读书都是偷着去读,这些在百姓中有想法的女子不少见,只是在官宦之家中管的严格故此难能有此。自古以来有思想的女子不在少数,譬如南晋的沈暮娩小姐就有女中诸葛之称,她的才华佳作流传民间还引起名流绅仕的炙热爱戴,连那些闺阁小姐都人人争抢,以有她的诗词画作为荣,而我悠悠西凤为何不能做到如此呢虽然这些听起来是不可思议,但不妨就从宁朝夕开始试验,她若无法查清陈政亦一案,那些与她有一样想法的女子介可打消念想,自然不会再不自量力的想要挑战皇权,可若是她真的有本事,那皇上不妨在国内推举女试,招揽有能力的女子为朝廷所用,不失为一项很好的改革。”司夜离侃侃而谈道,他沉稳冷静的分析令朝夕猛然一滞,或许从未想过两人的想法能产生共鸣,在这个以男子为天的朝代居然有他这样为女子考虑的人真的太过不可思议,这样的男人怎能不令人为他疯狂呢。从来朝夕都不以为这个男人冷漠的性格为何在别人眼里竟然能受如此爱戴,他的笑意从未达眼底,至少在她面前他从来都是表现的淋漓尽致,有多厌恶就有多厌恶,绝对不会给她好脸色看的。在后来的慢慢了解下他似乎对她也没那么恶
187.风波衍生
“皇上,公主此言正是体现了皇室风范,若是黔郡的百姓看到公主身体力行对贪污之人绝不姑息,百姓们定会感恩皇上教养出如此出色的女儿,但微臣还有个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朝夕说这话时完全是身体先于思维一步跪下,脱口而出。
西凤帝也不恼,对她道:“你接着说。”
于是朝夕顶着蕙平幽怨的眼神压力下继续道:“公主不能用于先天条件去查案,譬如说利用身份将人强行抓起来,即便不是用酷刑逼供,在权势下难保会说真话,而微臣同样不会借用任何除去朝廷命官的身份实行权利,如此才是公平的较量。”她说完挑衅的瞥了眼蕙平。
蕙平心高气傲,对于这种挑衅自然不肯服输,当即道:“还请父皇应允,儿臣绝不会辜负父皇的期望,也绝不给皇室抹黑,就按照宁朝夕说的做。”
他们俩你一言我一语说的热闹,全然不将西凤帝是否已经同意当作一回事,蕙平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激西凤帝同意,朝夕这么做的目的显然是早料到西凤帝偏爱这个女儿定会同意,而她要做的就是替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她要为自己之后的事铺路,唯有政绩方是她立于不败之地。
正如朝夕所料,西凤帝经不住蕙平的磨砺答应道:“那就随司爱卿同去,路上也有个人照料,由司爱卿看护着你朕也比较放心。你若不想用公主的身份,那就同宁朝夕一样借由大理寺的名义,朕让叶裴护送你前去,定要平安归来,案子若真棘手自可派人告知父皇,父皇就是你的后盾。”西凤帝说出了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疼爱方式,这种疼爱谁人不羡慕。
“谢父皇,叶统领会保护好儿臣的,父皇不用担心。”蕙平欢喜的瞥向叶裴,就知道父皇最是爱她,知道让叶裴护着她的安全,她忽然对这次的黔郡之行很是期待了。
然而朝夕述职典狱司一职很快就从清延行宫中流传出去,当夜整个凤都的百姓不管街头巷尾还是酒楼茶社聊的最多的八卦就是这个新冒出的女官简直颠覆了传统,莫说她是否会做好这份工作,单一个已经出嫁的女子,且身份又是定远侯将军之女兼相国夫人,这随便一个名头摆出去就足够吓死人的,她不好好安分守己的当她的夫人,抢男人的工作干什么,再说司相难道就不管管么,还是这件事本就是司相默认的换了朝中任何一个官员或皇亲国戚都做不到如此丢脸面的事吧!毕竟女子抛头露面有损颜面,不知相爷怎就会有如此出格的举动,难道他不怕朝中守旧的老臣会借此来弹劾他么
这个女子行为忒过大胆,也不知道她是否就如自己所说般能做出点事情来,所以闻此事的大半数人都持着看好戏的态度,也有坚决反对的,热闹的简直比宫里反对的老臣还要夸张。
相较于这件事的沸腾程度不相上下的,那就是兰晴语下嫁司夜离一事。至于这件事究竟是谁传出去的就耐人寻味了,两人的婚期虽然未定,但也是铁板钉钉的事。原是还在看兰晴语笑话的声音这时都被这桩喜讯给压了下去,所以一面倒的都是祝福声,相较于那时朝夕下嫁时一致的反对声来,真是令人唏嘘。虽不知是否人人都看好,但兰晴语的呼声显然比朝夕高的多,她又是西凤第一美女,不管是才学还是相貌都是排在天下四女子中的,这样的女子配上相爷才是合情合理喜闻乐见的。这时他们哪里还能在意兰晴语到底是正房还是偏房,受捧的程度简直超过了正房。想必也正是兰晴语所猜测遇见的,所以她才那么着急的表明心迹,深怕别人不知她是有多么的愿意。
只是朝夕听闻此事的时候正在用晚饭,她当即搁下箸子食欲全无。那个故意将消息传进来的小宫女被芷澜赏了两记耳光,她怎么拦都拦不住,估摸着是有人叮嘱她的。闪舞不用想都知道就那么几个人会出此馊主意,这种看好戏的奇葩心里真是够无语的,难不成她心里不舒服他们就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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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时候天幕上淅淅沥沥的无根水从天而降,为这个炽热的夏天带来一点凉意。朝夕他们在行宫住了最后一晚,撇去繁华喧嚣的热闹外,光是听着雨丝从檐顶坠落的声音,静谧中带着点点细微的声响,很是好听。比起欢歌艳舞来,她到宁愿躲在窗台下,燃上一盏灯,静静地翻看一会书,慵懒的斜靠在软榻上,无人打扰的黑夜正是她所喜欢的。
将芷澜打发了出去,她抱着白羽,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白羽雪白的毛发,想着此行去黔郡该如何去做,找廖青自然是不用多说的。但依她来看廖青未必那么容易就承认与柳絮认识,相反柳絮已死,何大娘又证实柳絮根本没有表哥,这个时候他只要一口咬定,没人再能证明什么,他这边的线索也就断了。这个廖青着实可疑,那他既然非柳絮的亲表哥会不会是在桂花坊的时候认的,而廖青同桂花坊……不,只有她先找到这个廖青将其画像送到桂花坊他们才能辨认是不是他们之人,她现在怀疑廖青这个名字都未必是真的,哪个人会那么傻还用自己的真名,否则桂花坊的人要是知道有这么个人不会故意隐瞒不说的,当时那种性命攸关的情况下自是和盘托出,所以她猜想廖青与桂花坊必定有着某种联系,只是现在她还想不出来。
再者,蕙平要去黔郡之前必是要将陈政亦的案子重新翻查一遍,了解情
1.查案赈灾
水澜殿中居住的宁浩意外接到两个访客。此二人兜头兜脑,藏头露尾的悄悄潜进水澜殿,由宫人作掩护,一路直奔宁浩的主殿。
宁浩端坐在主位,桌上的热茶早就凉了,他手指无意识的在桌案上敲击,显然是等了很久。看到来人冒雨进来,他忙恭敬迎了出去。对引领着的下人喝令道:“还不赶紧将殊儿的蓑衣澈了,取杯热茶来让他取取暖,再去准备好床铺,殊儿今夜就在这里住下。”
凤云殊眼眶一热,在这个时候只有这个舅舅还对他最好,他现在不过是个庶人,任谁都能欺负,舅舅为何还不将他放弃。凤云殊哽咽地跪下道:“外甥未曾听从舅舅的教诲,现在悔不当初,都是外甥无用,外甥已经离皇位越来越远,还望舅舅帮帮外甥。”
“舅舅,云殊知道错了,还望舅舅宽宏大量,看在外甥媳妇快要临产的份上,帮帮我们一家吧。总不能让这个刚要出世的孩子一出生就当个平民吧,好歹也是皇室子孙,流落在外难道父皇不会心疼么舅舅难道就忍心看着您一手教养大的外甥落得个悲惨的下场吗”凤云殊的妻子辛氏此时挺着个大肚子,她一手扶着肚子,一手去扶地面,也要给宁浩行礼跪下。宁浩看她如此辛苦不忍心,指了角落里的侍女将她搀扶住。
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外甥宁浩有一瞬间很想赏他一耳光,扬起的手在半空中颤抖的放下,但仍然余怒未消,他染有风霜的脸上两鬓的白发又突显了几根。若非他极力的保全,拿皇后出来镇压着,他的小命如今就没有了,还能安然的在此同自己说话吗这个外甥虽然莽撞,但还不至于想出弑父这个蠢主意,他就是耳根子软,必定是听了谁的谗言才出此下策的,亏他还日日提醒他不可轻信任何人,他是将自己的话当耳旁风呢。
“这个主意肯定不是你自己想的,说吧,究竟是谁怂恿你去做,为何这么做”宁浩端于高位上,也不叫凤云殊起来,要是往常只有他这个舅舅跪拜的份,哪里能让凤云殊如此难堪。但他现在是条丧家犬,既被贬为庶人,那就再不可能回得去,他自己怎的还未意识到这点,真该让他好好尝尝寄人篱下的滋味,他就知道自己是有多么的愚蠢。本来这时凤衍下台就是最好的时机,他可什么都不做就已经赢了凤衍一半,至少在皇位这条路上凤衍、凤翳同他就在一个起跑线上了,且凤翳年纪小,若真的考虑到皇位他必定是排在后面的。现在功亏一篑,凤衍要是听了这么个消息不知该有多么的好笑了,没想到竟还有比他更蠢的。
老实说凤云殊是怕这个舅舅的,虽然他替自己出谋划策规划着每一步该如何走,但同时宁浩对他也非常的严厉,他所让凤云殊做的每一步都是在严格按照一个未来帝王该走的路,所以凤云殊在他这里是没有自由的,连他的妃子都是宁浩选好的人再让朝臣群谏他才娶的,往常若是有一点做错宁浩就会对他极其的失望,不管是肢体上的惩罚还是他眼中的神情都让凤云殊害怕。他就像个严厉的父亲对待纨绔的儿子,那样虽鞭策着凤云殊略有小成,但其实他一直都不是帝王的那块料。论智慧论谋略他都是中庸之色,在这点上倒是与他的父皇西凤帝有些相似,也就是在武艺上面稍稍出彩些,有点宁浩当年的风范,可这些有什么用,凤云殊又不需要上战场杀敌。
就是这份害怕让凤云殊在碰到凤景行假意的示好时投向了他的怀抱,且毫无怀疑的相信了他。这个皇叔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连对他说话都是客客气气,小心的照顾着他的情绪,自他小时就对他不错,偶尔还会送些礼物给他。闪舞当然仅仅是这些的话凤云殊还不会对他如此,在对付凤衍的计划上他们拉拢了凤景行,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凤景行还介绍了轩辕澈给他们认识。有了轩辕澈这个靠山对凤云殊来说那将是事半功倍,所以他们同凤景行之间的合作一直都是愉快而顺利的,没想到唯一的一次竟是将凤云殊彻底打落下去,再无翻身的余地,难道凤景行投向了凤衍这么想着,凤云殊浑身一怔,他感觉自己中计了。
“是……是皇叔。”凤云殊颤抖着说道:“他说有办法替我铲除凤衍,让我按照他说的做,去拍父皇的马屁,那样父皇就会对我印象好了。可是他也没有直接让我去害父皇,父皇对我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那我就想急于求成,于是想出了先害父皇再来个救他一事,其实我真的不是要置父皇于死地,毕竟我是他的儿子,怎么可能真的杀他呢。我的目的只为在他面前表现自己,谁知道我刚要去救父皇就有黑衣人出现挡住了我的去路,对我二话不说就是一顿砍杀,他们的武功不弱,我与他们对峙了许久都未能脱身,后来他们又忽然架轻功而去,我这才赶着去救父皇,但为时已晚,大错已铸成。舅舅,外甥是否真的中了皇叔的计,那几个黑衣人是否是皇叔派来的他不是同我们坐一条船,为何要害外甥我毕竟
2.查案赈灾
其实也是她固执,相府和宁府有的是府卫任她挑,她却偏偏执意认为自己现在既然身为朝廷命官了,那就要抛开其余的身份,才能公私分明。所以当她对司夜离要求不能公开夫妻身份时,司夜离像看个陌生人那样看她,还以为她会说些什么有建设性的话。
他当即就回道:“好啊,反正我也没打算公开我们的身份,又不是去游玩,没必要拖家带口的还要弄的人尽皆知,你有如此的领悟力甚好,省得我还怕你自己的事情办不好还要拖我下水。反正我们各司其职,互不干涉,你只要不打扰到我,我也绝不会去过问你的事,如何你也不要以为那日我是在帮你,我所想要推行的新政不过就是恰巧同你的想法一致,所以你不要有任何负担,能不能做好顺利的推行都要看你自己,你的诉求远比我的诉求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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