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歌如觞
6.查案赈灾
等晚晚他们想起朝夕来,朝夕的位置早已没了人影。闪舞这种时候她不在是正确的,她也不想给自己难堪。颜九看着空落落的位置,心里很是心疼。六嫂应该也是介意的,她虽然什么都不说,可颜九能看的出来她不会对六哥一点感情都没有。可是六哥心里根本就没有她,六嫂也太可怜了,就像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非但得不到回应,甚至还霸道的连偷偷喜欢着都不行。颜九越想越伤心,最后哇的一下哭出来,把呆滞的众人都给哭醒了。她也不管不顾,边抹着眼泪边瞪着兰晴语往后堂的房间走,看着他们她哪里还能吃的下饭,她要去陪六嫂。
“夜离,九儿是不是讨厌我”兰晴语被惊到,委屈的看着司夜离。颜九一向对她还算客气,怎么自从她同宁朝夕好了之后对她的态度就改变了,莫不是宁朝夕在她面前说过些什么,或者怂恿颜九与她作对颜九会那么做么兰晴语心里打鼓,表面上不动声色,对这个未来的小姑子却是有了成见。
“没有,你别多想,她就是许久没见到你了,一时激动,你别去理会她,她就是孩子脾气。”司夜离搂着兰晴语的腰,将她带到自己房里,并嘱咐流锦吩咐太医去替她诊治。
叶裴眸底有丝黯然,从灶房中简单弄了碗面条给朝夕端过去,他敲开朝夕的房门,房里就她一人。朝夕看到香喷喷的面条这才想起自己连晚饭都没吃,有些赧然。她的情绪似乎太过外泄,很容易就能看出她的意思。朝夕端过碗,请叶裴来房中小坐片刻。
“谢谢叶大哥,晚晚他们都不在,你若是想见她,我去将她找来。”一路上他与晚晚说话的机会并不多,她自以为聪明的理解这种相思之苦。闪舞
叶裴唇瓣露出丝苦笑,“我不是来找她的,就是看到你没吃饭,所以来看看。”他有些局促,不知该如何安慰,“有些事你总是要习惯的,将来他们这样的场景会日日上演,你若看不得他们如此,痛苦的只会是自己。你若能保持常心,就只是将他当作普通人对待,日子才能好过,毕竟往后的日子还很长。要是你实在无法忍受,要不要我帮你逃离这里”说这些话时叶裴一直低垂着头盯着地面,似乎对于自己能想出这么个破天荒的馊主意很是懊恼。也是,叶裴素来都是耿直忠良,性格又好,鲜少会违拗别人的意思,且他自小就是个大人眼中的乖宝宝,做事分寸得体,循规蹈矩,一直以来都是叶家的骄傲。
朝夕吃面的动作一顿,一口面条塞在嘴里,上不来下不去,她咳嗽了几声差点将面条喷出去。对于叶裴能说出这骇人听闻的主意她很是震惊,他该不是中邪了吧一双眼波光潋滟,如璀璨的星河,看着他道:“叶大哥你在开玩笑吧,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我没有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你若想离开相府,我可以让你诈死,或者问太医讨假死药,办法总归会有的,届时你随便想去哪里都可以,我都能为你安排。”叶裴认真对她说。这件事并非一时兴起,而是在看她每次用那种失望而委屈的眼神隐忍下来时,她那双漂亮的眸子都会黯淡无光,那时的她虽然什么都没做,却无端让他心疼。只要她能开心,他什么都能做,哪怕是违背他的本心。
这么个诱人的想法她不是没想过,当初一心想离开,为了存到更多的路费她才想着去赚钱,后来慢慢地怎么想法就不再强烈了,直到她开始无意识的将梦中的那个男子与司夜离联系在一起,最终发现他们竟真的是同一人,只是司夜离在古代,那个人在现代,他们之间同她有着怎样的关联,似乎是在吸引着她慢慢靠近,那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让她对这个男子产生了莫名的情愫,直至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那种感觉她无法形容,似乎喜欢就是一瞬间的事,他们仿佛应该早就是相爱的,为何现实会将她的美梦击碎,那么破碎不堪的将她打进万丈深渊。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向另一个女子,再无能为力。
“你们是要去哪里怎么不带上我们”晚晚从门外进来,他们几人经过门口时就听到最后一句话,所以还以为他们是要出去玩,兴致颇高的打趣道。
“我们在说这边的林中有溪泉,泉水非常清澈冰凉,正想邀你们一同去泡泡。”朝夕将碗筷放下,她本来就没什么胃口,吃了点就饱了。刻意挪出来的位置是让给晚晚的,让她同叶裴坐的近些。她的这些小动作都落在晚晚眼里,晚晚心底叹息。
而走在最后的颜九似乎脸色并不是很好,小脸鼓鼓的像在生闷气。她眼神悲愤,看朝夕居然还有说有笑,又想着去泡溪水,哪里有点在意她六哥的感觉,莫非她先前离去的举动是
7.查案赈灾
陈三看着他们恩爱的样子不免心中有些唏嘘,晚晚有时总会在他面前提起这个好姐妹,而他当初也给宁朝夕看过诊,虽没怎么接触过,但到底有些同情可怜她。
乍然听到门外有吵闹的说话声,众人都竖起耳朵来听。房中还有两个伺候的宫女,都是蕙平那边派过来照料兰晴语的,一名还是蕙平的贴身侍女。他们更是边递给陈三东西,边思绪早就飞远。猛然间听到如此震撼的消息,两个宫女都偷偷去打量坐在床沿默不作声的司相。司相脸上淡定如常,连表情都是一贯的淡然清雅,哪里有半分震惊或不敢置信,仿佛门外说的人不是他。司相这也太淡定了,还是说他心里其实早就知道了宫女面面相觑,又去偷偷看兰晴语的脸色,果然兰晴语的表情要精彩的多。悲愤、震怒、咬牙切齿,眼底满是恨意,最终都被她很好的掩藏,化作云淡风轻的表情,仿佛那根本就是个无关紧要之人,即使在揭穿了她的心事后,兰晴语都能将她视作为众多爱慕司夜离人中的一个,且是最普通丑陋的一个。不管颜九说的是否真实,宁朝夕都不会如愿的,因为她的对手是自己。她是绝不可能将司夜离拱手相让给任何一个女人,特别是在她已经成功要嫁给他了,不仅仅是如此,她还会让所有女人都知道同她抢男人的后果,最终她都会将他们都赶出去,让司夜离完完全全只属于自己。宁朝夕,你这个夫人的位置坐不了多久的,你就好好享受这最后的风光吧。
流锦哪里想到颜九会胆子这么大,什么话都敢说,果然没有鲁潇然管着她就会无法无天,谁都管不了。奈何他们都已经在门口,他只好将门打开。只是,事实真的会如颜九说的这样吗难道宁朝夕真的对主子有那份心思那他们过来莫非是来表白的流锦惊悚了,他这门到底是开的对还是不对万一宁朝夕真的说了什么吓人的话,主子是接受还是不接受流锦感觉自己风中凌乱了,这种时候他出现在这里真是太难为他了,他又嘴笨,要是其他三人任何一个都能调侃一番了。
“今晚就住在这里吧,驿站的客房都被分好占满了,反正你我总归要成亲,早晚是夫妻。放心我不会碰你的,你若不适应我就搭两个椅子睡。”前半句话他是说给众人听的,后半句就几乎是覆着兰晴语的耳朵说的,除非靠的非常近否则根本听不清。他说完此话兰晴语从耳根一直红到脖子,他微热的气息喷在她耳边有种撩人的情愫,兰晴语怎么说都是个未出阁的女子哪经得住这番撩拨,含羞娇嗔的低着头往他怀里靠。立在一侧的两个宫女也是面红耳赤,他们哪里听过司相说情话,难免有小女子的情态。
司夜离唇瓣微扯,淡淡勾起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眸底幽深,但显然有一丝笑意一闪而过,被他深埋在眼底。清俊出尘的脸上惯有的淡然沉着,恍然就没看见朝夕他们进来。
不经意的一句话正好阻住了朝夕的脚步,她迈出的步子猛然间收回。嘴角溢出冷笑,她是来干嘛的,真是自找羞辱。司夜离同兰晴语之间哪里有她插足的份,颜九的好意她领了,可她的六哥喜欢之人并非是她,不是她想让他喜欢他就能喜欢自己的。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她一直都懂,如今不过是更加明白这个道理罢了。幸亏她什么都没有说过,全然是颜九一个人在胡闹,还好让她有个台阶下,否则她今后在司夜离面前岂非尴尬死。他肯定会在心里冷哼,以为她不自量力,搞不清自己是谁。以前他不就那么对她么。
颜九强拽着朝夕将她拖进去,气愤地对着司夜离蛮横道:“六哥,你看看清楚,这个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们才是夫妻,你怎么能和她睡一起,就算要睡也是你和六嫂睡一起。”她说罢将朝夕往前推。幸好他们一行人都知根知底并无外人在,所以颜九的话并没引起多大的反响,只是他们几个关起门来说,否则传到蕙平耳中又要被她抓把柄来攻击了。
朝夕被颜九推的差点跌倒在地,她一个趔趄勉强撑住自己,幸亏身后有一双手堪堪将她扶住,否则她铁定是不愿意摔到司夜离怀里去的,那里正有兰晴语一双敌视的眼睛看着自己,那她就只能膝盖着地,硬生生吃了这个苦。朝夕感激地回头望着叶裴,待站稳身子向他退开一步,她不想晚晚有所误会。
颜九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忙来给朝夕道歉,都怪她一时鲁莽,差点害了她。朝夕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她反是尴尬的站在房中,成了众人围看的对象。
“颜九,滚出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我的事还不用你来管。”司夜离厉声道,他犀利的眼眸看着颜九,让她莫名地有丝害怕。哆嗦了下身子,又异常坚挺地抬头挺胸,她又没犯错她怕什么,做错事的是六哥。
“颜九,我们走吧,别说了。”已经
8.查案赈灾
待朝夕追出去的时候颜九早就不知踪影,她有轻功,比自己光跑总归要快上几分,朝夕心中焦急无比,天黑已黑透,她一个姑娘家纵使能些武功,可不怕万一就怕一万,真要出点什么事岂非是她的过错,连累到了颜九朝夕一时大乱,没头没脑地就冲到驿馆外,望着徒黑一片的旷野,她咬紧双唇,竟完全理不出头绪来。闪舞她迷茫地凝视着不同的方向,心里算计着颜九可能走的路。
恰是訾夙在驿馆楼下,此时看到朝夕风风火火,难能她也有失态的时候,便来看看她是怎么回事。
朝夕紧握着双手,见是訾夙,忙问道:“你可有看到颜九去了哪里”
“她从马厩里骑了马出去的,应是往那个方向,怎么了,我看她脸色也不太对劲,发生何事了”被朝夕的紧张吓到,訾夙莫名问道,他们一个个的莫不是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了
朝夕没有理会他,像是根本没听到他的问题,径自往马厩走,抓住一个御林军就问:“颜九挑的可是脚程快的千里马”
御林军知道她是朝廷新晋的女官,虽对她仍是看不起,鄙视她一介女流,但面上不露声色恭敬道:“确是如此。”
朝夕陡然叹了口气,颜九既骑的千里马,就算她想追也追不上了,且她的骑术根本及不上颜九快,若贸然去追说不定人没追上,反倒是把自己给弄丢了。依訾夙说的方向,颜九应是去了他们下一个驿站的点,不管她去不去驿站,至少她是往黔郡方向走的,那她还能派人沿途去探寻,她自己也能打听;若她是往凤都方向,那朝夕就无能为力了,只能找司夜离去帮忙。颜九毕竟是她带出来的,怎么着也要将她平安的带回去,她就不信司夜离真的那么狠心放任着他那个妹妹不管。
或许她现在该做的是修书一封给相府送去,刺激一下那个叫鲁潇然的男子,试探看看他到底管不管颜九的死活。若是他还是无动于衷,那么真是颜九看走眼了,这种男人不爱也罢,不值得颜九对他死心塌地,肝肠寸断。想罢朝夕又急匆匆往回赶,压根就无视一直跟随着她的訾夙。
訾夙莫名奇妙被忽视了,咬牙切齿地瞪着朝夕的背影,这个可恶的女人。他无语的捂着额头,自己这是为何要跟着她来,不仅替她做牛做马,兼当保镖护身,这么卑微的事他何曾做过了。訾夙苦笑一声,他这是在犯贱吧,明知她早已嫁人,明知她与自己相处的时候从来都有所隐瞒,他还是为了那个可笑的理由死皮赖脸的非要跟着她,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好玩么他不得不说宁朝夕确实是他见过的女子中最特别的一个,既非对他的容貌垂涎,也非对他爱慕,单纯的就想同他作朋友,这才让他对她产生了兴趣。彼时訾夙哪里会想到,与朝夕的牵扯因他的那份兴趣而变成了往后一生的宿劫。若他能预知是否就能早该了断这一切
被无视的訾夙美人很是伤心,连对菩桃都不理不睬。菩桃很是无辜,规劝道:“主子,您何必受那丫头的气,要不咱回去吧,反正那边的事差不多就要结束了,老爷夫人都盼望着您回去呢,还有芸罗郡主。”他都不忍主子在这里的待遇,主子何必自己非要找罪受,万一再有些什么对主子来说可是有性命危险的。主子一向顾虑周全,为何在这件事上一再的任性,都是因为遇见了那个宁朝夕,让主子变得都不像是自己。菩桃身为仆人有义务提醒主子迷途知返,莫要铸成大错。
訾夙眉梢一挑,看的菩桃心里发毛,他那张比女人还要美上几分的脸配上他犀利的目光着实有些吓人,从头到脚在菩桃身上梭巡一圈,确认他没什么问题后方调侃问道:“你是芸罗派来的吧,怎么她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替她说话。”若非知道菩桃自小跟着他,他都要怀疑他是奸细了。
菩桃面上一阵青红皂白,尴尬异常道:“没有,没有,奴才怎么可能会替郡主说话呢。”他连连摆手,原本是为了主子好,结果却弄巧成拙,老实的菩桃不知该怎么替自己辩解,真是百口莫辩。
訾夙这下心情总算是好了,懒得搭理菩桃面红耳赤的支支吾吾,转身往房中走。他可不想那么早就回去,就让他们担心担心好了,这样他们才知道他要将这颗毒瘤拔除的决心。
——
络县,离费城不远的客栈里,有一名身着紫袍的秀气公子独坐一桌,他手中提着的宝剑摆放在简陋桌面上,一看就是上等的材质,价值不菲。
“小二,将我的马安置好,再喂些粮草,给我上几坛酒,要最好的。”这是秀气公子两个时辰前说过的话,然后他就挑了个僻静的角落,一屁股坐下,坐到现在。桌面上已经横七竖八的摆放了十几个酒壶,那位公子面色白皙,肤若凝脂,墨发被束起,此时隐露在衣领外的脖颈染上了一层淡粉色,而公子的
9.查案赈灾
荀子墨摸了摸鼻子,朝楼上望去,楼梯口空空如也。他不欲多做纠缠,免得引起动静,只起身要再去寻位置。就听得那个小姑娘又嚣张道:“你坐了我占的位置连声道歉都没有,就想走见过没有礼貌的,没见过这么没有教养的。”
颜九的话显然是激怒了荀子墨,这家店又不是她开的,凭什么说这个空位是她占的,荀子墨欲要起身的动作索性又一屁股坐下,他还真就要坐这里了,看她能怎么样。
颜九是有醉意的,但还不至于醉到分不清状况。她眯起眼,看到荀子墨重新落坐的动作,惊讶地抬起头,正欲要发难,谁料斜对面桌的两个面容猥琐的男子朝着她走来,边走边不怀好意道:“公子莫要生气,为这等人生气真不值得,不如公子同我们一桌,我们有好酒好菜招待,还请公子莫要嫌弃。”二人说罢就要一人一边的架住颜九走。
颜九一看情势不好,酒劲也清醒了几分,待她要挣扎,那两人身上不知藏了什么,只见他们袖子一摆,颜九就闻到了一阵清淡的香气,香味似阵阵花香,又似清新的嫩草味,她的脑子越发不清楚,连身体都变得软绵绵的,想要去抓剑的手都陡然的放下,只得靠在二人怀中。二人满意的对视而笑,面上依然不动声色道:“既然公子同意与我二人一桌,那我二人且扶公子过去,公子喝了不少酒小心些,不如到我二人房中再畅聊如何”
“是啊,既然我们与公子有缘,又谈的如此畅快,不如不醉不归,我们二人对公子也是非常敬重的,还望公子不要嫌弃鄙人为友交。”他们二人一唱一和的唱双簧,颜九在他们手中完全没有任何的招架之力,连点头或摇头都不能,只能任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也有人看情况不太对想要上去阻止,那两个男人凶神恶煞地瞪着眼低声道:“少管闲事,我们与这位公子你情我愿,否则他又怎么会跟我们走。”说罢,两人手上拿着的大刀一亮,吓得他们只敢坐下,眼睁睁看着颜九被他们架走。
掌柜莫名其妙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心里暗自盘算着这算怎么回事,看着这位公子不近人情的,怎么又和这二位认识了。但他们的事他也不好多管,既然是要留下来住店,也不怕讨不到钱。
颜九痛苦地想要推开架着自己的男人,奈何她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她心里暗自嘀咕着。糟糕,该不会是中了什么迷药吧,唐枫那家伙身为唐门毒药世家的公子,总有事没事的时候在她耳边说什么江湖险恶,使下三滥手段的人多的是,她那时还不信,早知道就该问他拿点毒药备着以防不时之需。颜九之所以敢一人独闯江湖跑出来,一来她确实是气极怒极,对司夜离的失望和对鲁潇然的厌恶都使她伤心不已;二来她借着自己有武功傍身,凡是普通的宵小之辈都不是她的对手,她的胆子素来又大,那时从家里跑出来一个人流浪不也好好的,最终不也找到了六哥。只是颜九不知道的是,那时她名义上是离家出走,家里面暗中还是派人保护着她的,否则以她一个小女孩哪里能那么顺利。
眼下不同的是,颜九连最基本护卫自己的武功都使不出来,要想从这两个恶心的男人手里逃出去怕是不太可能。她心里又惊又急,刚想要开口呼救,说出的话都是绵软无力,轻到只有自己能听得出。
“救……救我……”
“别再喊了,没有人能救的了你,我兄弟二人定会好好伺候你的,你就从了吧。”说话的男子边将颜九往楼梯口拖,边在她耳畔吹着热气。他的暗示性很明显,颜九当然能听懂他们是什么意思。她眸中大骇,要是真的被他们拖进房间,那她的清白就毁了。她决不能让他们得逞,颜九拼命地挣扎。然而她的举动根本无用,他们拎她就像是在拎只小鸡般,毫不费力就将她半胁迫着抱在怀里,夹着往楼梯上带。
另一人闻到颜九身上散发出清淡的香气,心尖为之一动,伴随着她喝的酒香,整个人都有些把持不住,只往她身上凑,“好香啊,真像个娘们。”
颜九胃里翻江倒海的阵阵恶心,她本就是空腹喝着酒,如今又被两个恶徒轻薄,只觉得他们往她身上凑的嘴有意无意触到她的肌肤,令她直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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