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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歌如觞

    訾夙斟了杯茶,拿在指尖也不喝,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他终于知道为何她有舒适的日子不过,有安逸的生活不享。也终于明白她与司夜离之间相隔着什么,她是只自由的翔鹰,而那人却是只沉稳的猎豹,伺机而动,心计深沉。他们是属于不同世界的,就算勉强被捆绑在一起,还是会有各自追寻的轨迹,所以他们既算是夫妻,却也不过是有名无实的夫妻,是不会彼此喜欢的。这就是他们的差距,除非改变,否则他根本无需担心什么。是啊,他在担心什么他的心中一个咯噔,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好过虑的。在想到这层问题的时候竟然莫名有种窃喜,就像当初听闻她嫁人时那种茫然的心情,致使他什么都没想就出了个计谋赖着她来了。至于原因,他至今都仍没想明白。

    朝夕见訾夙没反应,她趿着鞋子跑过去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訾夙美人你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出神,看你唇角露出的勾人笑意,莫不是




14.惊风暗动
    朝夕被磕疼,从睡梦中幽幽转醒,她揉了揉酸痛的额角,再一转身看到被火焰浸透的檐顶,红了半边天的夜空,吓的着实不轻。她忙的去查看自己,幸好自己无事。又去看离她不远处的訾夙和菩桃,谁知訾夙竟还能和她开玩笑,“你个小没良心的,我抱着你跑了一路,你刚醒来就先看自己,也不看看我有没有事,早知道就该将你丢下不管。”

    朝夕摸了摸头,后知后觉道:“你们没事吧怎么回事,怎么我一觉醒来就成这样了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

    訾夙嘴角微一抽搐,她确实是在做梦,梦醒了小命也差点丢了。

    前面围着一堆人在吵嚷着,訾夙将朝夕拉过来,梭巡了周围一圈,确定没有可疑人物后方道:“是有人想要我们的命。”他刚才就在怀疑,怎么就他们偏生中了迷药,其他人在着火后都迅速清醒过来,而朝夕却是怎么都无法醒呢。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谋财害命的,可他们身上并未带多少钱财,若非他和菩桃早有警觉,像朝夕那样吸了大量的迷香而昏迷不醒,那最后就是他们三人没有逃出来,其他人都安然无事。答案毋庸置疑,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那会是谁想要我们的命,莫非……”菩桃待还要再说被訾夙止住。他的想法和朝夕是相同的,他们一路上都平安顺利,为什么非要快进入黔郡地界前才出事呢这件事绝不会是针对訾夙而来,只可能的是针对朝夕。而他和菩桃不过是恰巧陪同不能幸免罢了。

    “我们快去黔郡,他们这么急要对我下手,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替廖青争取时间让他逃走。极有可能我来黔郡的消息早已被人知晓。我一直就觉得廖青在这件事里不会是最主要的主谋,他的背后一定还有人,而这个人不希望我去黔郡,至于为什么非要等到现在才出手,会不会是因为我一直同司夜离在一起他们不好下手”朝夕暗自分析着,她想不到还有谁会想要置自己于死地,虽然她确然是司夜离的妻子,但那人名满在外不会是有人想要害他继而来害自己的,她虽与那些爱慕着司夜离的女人有膈应,但谁都知道她根本就是个摆着装样子的,谁都能欺负到她头上,那些人对于这个占着身份徒有虚表的人是绝不会多此一举去想要除掉的,顶多就是看不顺眼罢了。女人间的争风吃醋日日都可上演,真要攻击的话目标也应该是兰晴语才是。既然排除了身份带来的困扰,那就只有牵扯到陈政亦柳絮的案子了。那时她处处掣肘就在想整个案子不合理的地方,她之所以会想要同司夜离他们分开走,不是没有想过想要引蛇出洞这个可能性。果然被她猜中了,这个案子是案中案,陈政亦或许是当了替罪羊,他的冤死让柳絮看清了事情的真相,她以假孕一事想要引起别人的关注,只要查下去就必定会产生怀疑,那么她的计谋就成功了一半。这可真是个聪明又玲珑剔透的女子,只是她还想不透以陈政亦的性格怎么会被人利用,柳絮又在其中参与了多少。罢了,他们总归会给她解开谜团的。正如她轻轻地抛下诱饵,他们就轻易的上钩了。

    那时之所以不让任何人跟来就是怕会牵连到别人,她也不是没想过危险,好在幸好訾夙跟来了,否则她的小命就真的要命丧在此。

    訾夙听她分析的头头是道,略一思付,怕是她早就算计好了会有此劫,只是她胆子也太大了,竟敢拿自己的命去赌。万一她赌输了,可还能如此洒脱赏了她个爆栗,她究竟知不知道什么是危险,訾夙生气的调头就走,气她不爱惜自己也就算了,还不把计谋告诉他,他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会更警觉,指不准早就抓到纵火犯了。

    “好了好了,我就是猜到他们可能要对我动手,但我哪里能料到他们会采取何种行动,什么时候动手。我要是能猜到我岂非神了。你也没生气了,我给你陪个不是。我那时不想任何人陷入危险才打算偷偷走的,谁知你会追上来,我这条命还要谢谢你的搭救呢,我以后一定不会再想这么笨的办法了,美人你就别气了好不”朝夕讨饶道,又看到他们那破烂的衣衫,一向光鲜妖娆的美人何曾这副落魄样子过了,想想她就忍住笑,否则訾夙必定再不肯理她了。

    訾夙生她的气自是没那么容易哄的,朝夕只好指使菩桃去牵马,他们需要连夜行路赶到黔郡,看看是不是真的如她所料。继而又哄道:“美人,要不我做饭给你吃就当是赔罪吧,要知道我这双手平日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能吃到我做的饭那可简直比皇帝还要有福气。不是我自夸,你也知道我的品位,能和我品位相媲美的也就只能是我的手艺了,可见我的品位是有多么卓然。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那就这么定了,放心啦我绝不会赖帐的。这么说就是不生气咯”朝夕拍着訾夙的肩膀,訾夙要比她高上许多,她需



15.惊风暗动
    “别看了,我们没走错。闪舞想要知道实情,进去就知道了,反正都走到这里了,先去缘生客栈看看再说,然后再去找这里的县官。”訾夙话罢菩桃即刻去找行人问路。约莫一会就打听出来说是在城南,走过去就能找到。

    朝夕他们走到缘生客栈,踏进店门,算是黔郡最大的客栈,装饰果不同凡响。看着就让人生叹,无论是桌椅还是雕顶檐饰无不精致细巧,客栈的面积和位置宽大而地势佳,门口摆放的两只石狮子气派而雅致,边上就是个沿湖而建的水榭,到了晚间还能闲散的溜达,消化积食。虽与阙仙楼不能比,但看得出来都是在仿建。这个永城处处都透露出一股临摹凤都的感觉,莫不是打造这里的人对凤都有什么不同的情结

    “老板,这里可住着一位叫廖青的男子”朝夕并不对永城感兴趣,所以即便感觉很奇怪,那也不过是感觉罢了。凤都是西凤的帝都,想要仿造也是正常的,那说明凤都好才会有人不惜要模仿来,否则哪里不好模仿呢。她敲了敲桌面,找了个看起来打扮不同的男子,那人低着头正在查看帐本。手上戴有玉扳指,指尖却没有盘珠,若是掌柜不应该是要拨拨算算么,所以依她看这人正是缘生的老板。

    被叫做老板的男子抬起头来,瞥了眼朝夕,听她是来找人而不是住店的就没搭理她。一副拿鼻孔看人的嚣张架势,看得朝夕很是不爽。倒是店小二客气,甩了甩帕子想来招待他们,含笑想了想道:“您说的廖公子可是个子不高,清清瘦瘦,颇爱逛青楼和赌场的那个”

    朝夕压根就忘记问叶裴廖青的长相了,所以只能含糊应是,反正应该也不可能有那么多姓廖的同时住在一家店。

    “哦,这位公子不久前刚刚退了店走了,还没走远,要是追或许还能追上。”

    “他往哪个方向走的”朝夕一惊,忙的问道。她总不能这么背刚来就被廖青给跑了吧

    看朝夕紧张,店小二摸了摸头想了一会,道:“往那边。”他指的方向正好是与朝夕他们来的相反的,朝夕听罢随即追了出去。店小二还在嘀咕:“没想到今日来找廖公子的人还真多,他该不会惹上什么桃花债了吧,所以走的这么急。他在这里也住了这么些日子了,一直也没听说他要离开啊。”

    戴玉扳指的男子抬起头来训斥道:“少管客人的闲事,别给我找麻烦,否则就给我滚蛋。”

    小二不敢再吱声,恭恭敬敬再去迎接别的客人。

    再说朝夕刚走到店门外就听到不远处的大街上传来吵闹声,正是店小二说的方向,人头攒动。待她走近了就听得有男子的说话声,“你快放开我,你这个神经病,你是我什么人,我要去哪里你管的着吗”

    女子的说话声是:“闭嘴,廖青你还敢有理了,看我不将你老实抓回去。”女子颇为凶悍的声音很是熟悉。

    乍然一听不就是颜九那丫头嘛,朝夕勾唇而笑,没想到竟会在这里碰上颜九,看起来她是白担心了,颜九根本没有表面上看去的柔弱。

    两人还在撕扯着,朝夕往前靠近,拨开人群,果然是颜九一手抓着男子的衣领,一手将他的手反扭过来。男子吃痛的喊着,又显然毫无还手的余地。

    “颜九。”她喊了一声。

    颜九抬起头来,见是她双眼发光,眼中满是兴奋,指着男子道:“六……朝夕,我将廖青给抓住了,这厮想逃哪那么容易,当你颜九姑奶奶是吃素的么”

    “都散开,有什么好看的。”菩桃驱赶着行人。行人见没什么看头也就一哄而散。

    “行行行,姑奶奶,我也没什么得罪您的,我压根就不认识您,还请您高抬贵手放了我吧。”廖青求饶道。

    “你可是廖青”朝夕梭巡了他一圈,发现地上散落着几个包裹,看起来真的是要逃走。

    “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问我问题”廖青一看朝夕对他没有威胁,立马就变了副嘴脸。

    “我是什么人嗯,这个问题问的好,我让你看看我是什么人。”说罢朝夕就往他肚子上挨了一拳,疼的廖青皱起眉头。其实朝夕自己的手也火辣辣的疼,不过不给廖青这种人一点下马威他是不会老实交代的。她还指望着能从他口里套出点话来。

    许是都没见过这么彪悍的女子,余下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也有可能他们都是有武功的,对于一个没有武功的女子该做的事很是不可思议。

    “现在能不能老实的答话了”朝夕扬了扬拳头,反正廖青被颜九抓着也反抗不了,根本不用担心。

    “我不是什么廖青,你们认错人了。”廖青话是说了,但一口否认自己,他就是料定他们不能拿他怎样,就算矢口否认他们也不认得。

    “很好。”朝夕拍了拍手,对菩桃道:“将他压到缘生客栈,我想他即便不认得自己,那里的伙计不可能也不认得这位公子吧”

    菩桃点了点头,将廖青从颜九手里接过去,这个主意甚妙,这下廖青就算想抵赖都不行了。只见廖青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变幻不定。他估摸着是在想对策,想了良久最终放弃,认命地



16.惊风暗动
    朝夕蹲下身,替廖青理了理脏掉的衣服,挑眉笑道:“别紧张,我就这么随口一问,你想去哪里当然是你的自由。至于我是谁,我是朝廷派来的女官,身为西凤的子民我本应更多的关爱,我没有更多的意思。我就住在县衙,你要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可以来找我,我想我会很乐意替你效劳的。”她凑近廖青耳边小声说道:“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只是要小心了,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好说话的。你可别觉得我是在吓唬你,我是在警告你,当然你要是觉得能出得了永城你大可走出去,我保管没有地方会比永城更安全的。”她勾唇笑的颇有深意,她这算是警告,廖青不会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的。她说的都是实情,廖青要是落在蕙平手里,她会轻易放过他才怪。

    颜九不知道朝夕究竟对廖青说了什么,从廖青的脸色来看绝对称不上好。他直勾勾地盯着朝夕,用恐惧而愤恨的眼神。颜九看他很是不爽,很想踹他两脚,被朝夕拉走着。

    一行人来到县府衙门,敲开府门,将大理寺的令牌拿给县令。县令名叫李招财,从内堂出来迎接他们。一张肥硕的脸,配以啤酒肚,整个肚满肥肠,走路都不稳当,身边跟了不少衙役,见到朝夕先是一愣,颇有种不屑的神情,随即才是笑容满面的堆满笑,“宁狱司怎么好站在这里,你们这帮废物,该早点将人迎进去才是,一个个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需要我来教你们吗”说罢他话锋一转,“宁大人请。”恭敬地邀请他们,简直判若两人。

    “李大人客气,我们在此还要仰仗李大人的关照,大家皆是同僚,客套的话就不多说了,还望李大人能帮我一个忙。”

    “哦,那是宁狱司瞧的上下官,帮忙这种话本不欲多说的,只是狱司也知道近来黔郡频发灾荒瘟疫,民不聊生,衙门限有的衙役都被派遣到各镇上去了,哪里还有多余出来的人给狱司呢!”他说罢此话揣着手里的玉佩把玩,斜眼睨了他们一行人一眼,神情中带有几分轻慢。这种所谓的女官谁知道是不是皇帝派来的,皇帝亲派和朝廷派来又是两回事,再说天高皇帝远的他李招财在这里就能只手遮天,要是谁都能随随便便说是替朝廷办事,他就能吓住的话他还真不配叫李招财这个名字了。

    朝夕望着李招财身后的一排衙役略有些无语,他这不是明摆着睁眼说瞎话么,真当他们都是瞎子呢,那些个衙役个个懒散怠慢,哪里有身为衙役的自觉了,况且他们若真担心疫症怎还能安逸的待在衙门中,连视察情况都不去,这个李招财口口声声打着朝廷的幌子,说出来的话哪句像在办正事了。且不说他为官如何,但他手中的那块碧绿玉佩成色就非等闲,通透润泽,绿的非常阳气,价值定是不菲。依他每月朝廷发放的俸禄来讲怎么可能光戴一块玉佩就价值连城呢,其他看不见的财富不知道还有多少是见不得光的。他要是正廉,单黔郡这个不算富足的地方来讲,他就该替朝廷将自己的财富都捐出去,而不是自己穿金戴银的,百姓却是在水深火热中,这样的父母官能好到哪里去。

    “李大人,你身后的这些人不是人么,他们既然是为朝廷办事,又怎的不能受我们差遣了”颜九气愤道。她最是看不惯这种仗势欺人的小人嘴脸了。

    李招财拿眼缝看了颜九几眼,甚为鄙视她,也不知是哪里跑来的小丫头片子敢公然和他叫嚣,一点教养都没有。他凉凉道:“这些怎么能随意供你们用呢,万一前方灾情需要那可是要派出去急用的,所以这些人要养精蓄锐,才能为百姓做更好的实事呢,至于狱司大人么,身为朝廷命官怎的就只有你们四人出行,不该多带点人吗还恕下官无能为力了。”李招财淡定而凉薄的说完,引得底下人一片哄笑,言语中颇有几分看不起人的嘲笑架势。

    “你……”颜九气的牙痒痒,撩起拳头就要去教训他,被朝夕拦住。

    李招财说的没错,他们眼下只有四人没办法和李招财硬碰硬,就算来硬的搞不好被他反将一军,先写个奏折去参他们一本,弄个内斗欺负官僚的罪名对朝夕来说是极为不利的,她来这里不是为了要和李招财斗气耍狠,毕竟这里是他的地盘,强龙不压地头蛇,往后指不准还需要李招财的地方,能得他方便可以省去他们不少力气。再说他们确实是寒酸,谁让他们没人的,人家也没说错,要是当时将大理寺借来的两个人带上兴许还能充充数。

    颜九被朝夕拉住气的发怒道:“你干嘛拉住我,我要去教训教训那个龟孙子,看他还敢在姑奶奶面前嚣张,不就是个小官隶,还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了,在姑奶奶面前也敢嘚瑟,看我不打的他满地找牙。”颜九捏住拳头,拳风赫赫。

    “姑奶奶你别添乱了行不,我们先在这里住下再做决定,我就不信你六哥来了他也不卖面子,他不过就是欺负我是个女的,但我们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眼下还不能得罪这个李招财,除非你也能送的起像他手中那样值钱的东西,否则想要差遣他办事,想都别想。”朝夕压低声音说,忙将颜九的拳头拉住,对着李招财笑脸相迎。

    “小七说的对,我们才刚来黔郡,别贸贸然的得罪人,



17.惊风暗动
    几人随之走入李府,不禁惊讶地感叹,这个李府是有多金碧辉煌啊,就连朝夕看过宁府和相府的人都不由发出赞叹,说明这个李招财贪的有多厉害了。光是面积就差不多有相府那么大,里面栽种的花草名贵之多,府中的丫鬟杂役之多,府邸的小妾之多,都已不能形容。连地上都铺着珍贵的鹅卵石,走起路来摇曳生风。府中山水各成一道独特的风景线,将每一处庭院都分割成一处独自的院落,沿着小桥流水的甲板走过,端得是处处都有风光,处处都是风景,每个院落都栽种上许多的植物,即便是在这临秋初日的荼蘼都姹紫嫣红一片,哪里还能分清四季的变幻。就算是没有相府的映月阁相衬,这个李府比之凤都城里的任何一个官宦人家都要豪华,连丫鬟的姿色随随便便拿一个出来都不是普通人,这简直是要堪比皇宫啊。

    朝夕虽然没进过宫对皇宫有多大不清楚,可是李府的用具别具一格,竟是连相府都不能比的,那这普天之下恐怕也就皇宫能比了。朝夕端起饮茶的瓷碗,茶碗颜色通透,碗体触手生温,雕琢细腻精巧,每一片花瓣都栩栩如生,碗中茶水短时间内不会冷却。光是这样的宝物就不是普通人能见识到了,况且还有屋子里的其他东西。朝夕对这瓷碗爱不释手,甚是喜欢。

    她不咸不淡的看了眼李招财,显然李招财也在揣测着她,眼底对于她在把玩着瓷碗的手颇为不屑,这种东西在李府不过是普通物品,但他还是不免解释上一句,“这些都是我那个夫人嫁过来时的嫁妆,下官这点俸禄哪能住得起这样的房子。”说罢尴尬地笑上一笑,迎上朝夕冷淡的脸,又好像解释的有点多余。

    訾夙坐在一侧,有意无意的敲击着台面,他唇角冷笑,眼底了然,这个李招财明显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朝夕不过多看了瓷碗两眼就把他给吓的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往外揣,这么沉不住气,胆子又小,这个李府有如堪比皇宫的财富,凭他又是怎么得来的

    要不是她坚持要住进李府,怕是根本无人能发现这里藏着的财富,单是喝个茶就喝出了个名堂来,不知道一贯素来勤俭清廉的司夜离看到了会不会气死。怪不得李招财百般不愿,原来是怕他们看出他是个巨贪,还硬要赖到他夫人头上,说出来谁会相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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