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歌如觞
朝夕也不与李招财争辩,反正他贪不贪都与自己无关,该来惩办他的人也轮不到自己头上,疲累了些日子身体一直处于紧绷中,不晓得那些暗中想要害她的人是否已然知晓她到了永城,眼下李府尚算安全的,她也就想舒服的睡上一觉,实在是太累。
“李大人若是无事,那本官就不恭送了,本官就在这里等着司相来,还劳请李大人派两个丫鬟来伺候着就好,李大人不必亲自招待本官,本官没那么多要求,还请李大人自便。”朝夕厚脸皮的下逐客令,听得李招财一愣一愣,差点没吹胡子瞪眼。
看看她说的什么话,谁还想伺候她了不成,一个女子当官还指望他能像巴结其他大人般巴结她,简直是做梦。这个女人也太恬不知耻了,死皮赖脸的要住进他家,现在哪里还有一点当客人的自觉,完全像把这当自己家里一样,竟敢指使他,对他耀武扬威不说,偏偏他一点反驳的理由都没有。李招财气的半死,只得拂袖而去,依照朝夕的话留下两个丫鬟伺候她。
待李招财走后,朝夕端着的架子顷刻放下,没形象的歪在椅子里,但比她更没形象的是颜九,她躺倒在软床上,嘴里忍不住啧啧赞叹,真是太舒服了。朝夕宠溺的替颜九盖上薄被衾,让她睡一会,等晚饭的时候再叫醒她,颜九难得乖顺,竟不知何时起也听这个六嫂的话了。朝夕关上房门,本要往隔壁走,听得訾夙在她背后道:“别太担心,那边我会让菩桃盯着的,既然这个李招财是个贪官,那你何不好好享受他贪来的财富,而且你若不替他享受些岂非太浪费了”訾夙晏笑盈盈,那张绝色的容颜在光下美得如雾似幻。
朝夕看得有些痴了,她一直都知道訾夙美人勾起人来那绝对是谁都无法招架的,但他极少对着自己这般笑,弄得朝夕两眼发晕,迷醉在他的笑里,傻傻地对着他直点头。他的笑比之司夜离那种虚假的笑绝对不同,他的笑倾城绝丽,妖媚惑人,仿佛只要他一笑天地都失了颜色。
“行,就属訾夙美人最懂我的心意了。”朝夕笑着挽住訾夙的手臂,换来他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她墨发顺滑,抚在手心里有种别样的滋味。朝夕的笑容霎时僵硬,这个动作訾夙似乎很爱做,可她私心里却是希望另一个能做,凡是那人做的事她都想保留最好的给他,所以脚下的步子微有后退开几步,訾夙的手就僵在半空中,他尴尬的挥了挥,赏了她个爆栗,引得朝夕颇为不满,捂着头直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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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惊风暗动
收拾好心情,正准备去问李招财要匹马,没想到府中像是来了人,庭院中来来往往走过不少人,忙碌的样子,见到她不过点头致意,就忙着去了,她本来还想叫上一个来问问的,谁知他们走的太快,她根本来不及说话。闪舞就是李招财的一群小妾也都跑出来,急急忙忙往大厅走,小声的嘀咕着什么,脸上兴奋的神色,像是有什么好事赶着他们了。
朝夕走在繁花间,欣赏着满园的花色,纵使李招财将这里弄的再好,到了花期总该要落败的,就像这百花开的再好,时节到了硬是强留,剩下的不过都是些毫无生气的花朵罢了,满地不免还是铺了些花瓣雨,被风一吹,花瓣就随风而落,沾染的肩头、发上都是。朝夕抬手将花瓣从肩上拂落,一抬头,恍惚间看到繁花树影下那人一身白色的华服,正低头同流锦说着话。她的手停在半空,不可置信看着那两人度步而来,风扬起他的墨发,那张清俊绝尘的脸上是一贯的淡然,仿佛感受到她的视线,他淡淡撩眸看了她一眼,那一眼便足以撩动她的心神。朝夕只感觉自己心跳很快,想要转身离开却是不能,怔怔地盯着他们发呆。
她这个表情甚是搞笑,连流锦都不得不出声提醒她,给她请安道:“奴才拜见夫人。”
“你们,你们什么时候到的”朝夕错愕的晃神道。她是在做梦吧,怎么才刚想着那人就能见到了,他身边不该有兰晴语么。她左右环顾,的确除了他们就无人了。她忽然想到李府里这么大的动静怕就是因着他来了吧,所以李招财才会隆重接待的,但为何眼下却没见着他,他不该陪着吗
流锦唇角微有抽搐,这个女人在见到自己丈夫时的表情怎么是这样的,她不该是那种满心欢喜的跑过来吗为何流锦却会从她的脚步上来看她是想要逃跑呢还是她趁着相爷不在该不会做了什么对不起相爷的事吧亏得相爷听说她住的客栈着火后下令提早行程赶路,累得蕙平公主连连抱怨都被相爷一句话给搪塞了回去,相爷嘴上虽不说但心里其实是在担心着宁朝夕的吧,所以才会想要来看看她是否安好。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不领情,还问出这么句欠扁的话来。
“刚到。”司夜离回了她句不咸不淡的话,转身就要从朝夕身边走过。
朝夕感觉自己问的话很是愚蠢,盯着自己的鞋面,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来缓解这份尴尬。不想又听到司夜离说道:“放火烧客栈的人我已抓到,你是要自己亲自审,还是交给我来审”
朝夕一时没明白他的话,待反应过来时才发现他竟然知道那件事,这么说来他是不是也在关心着自己,否则怎么会替她去抓人呢。心里怎么就满满的溢出了心疼来,是不是被一个人冷漠了太久,忽然得到疼爱反而不习惯了呢。
她眼神悲沧地看着他,唇角的笑却亦发的深刻,“你赶路也挺累的,这些小事我自己来就好,还有……谢谢你。”
陡然听到她说谢司夜离还是微有不适的,见她身子无事他也就放心了,换了个话题问道:“颜九与你在一起”
“对,她就在房里,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不用。”他说完转身就走,丝毫没有多余的情绪展露出来。流锦跟在后面对这两人的对话真是捉急,他也是搞不明白自己的主子到底对宁朝夕存着份什么样的心思,按理来说两人既是夫妻要是喜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可主子偏是又要娶兰晴语,原以为是喜欢兰晴语吧,自宁朝夕走后,一路上主子对兰小姐又没有过多的亲密,反而与她疏远了许多,一直独自在处理朝中的政务,连着兰小姐去见他都被他给驳回。闪舞流锦是看不懂了,要是不喜欢人家干嘛要娶她,要是不喜欢宁朝夕,那些对她暗中的维护又为何要做。这次暗害宁朝夕的事主子也完全都可以什么都不告诉她的替她将人审问了,为何又要对她说这番话,那不明显是在直白的告诉她自己是在帮她么,也就换来宁朝夕冷淡的两个谢字,流锦也没看出来她有多感动或别的什么呀。还是说主子做了这么多,这次终于不再犯傻了,终于要让宁朝夕明白了。他感觉自己都快抓狂了,这两人是喜欢呢还是不喜欢呢,主子的心思太难猜,那他要不要去试探试探宁朝夕呢。
朝夕对这件事可是受宠若惊呢,她怎么都没想到司夜离会在意她的事,心里甜腻腻的,连心情都出奇的好。正要去提审那个被抓住的纵火犯,谁料訾夙那边却是先来找她,说菩桃一直盯着廖青,结果廖青被蕙平的人请去了,问她要不要去看看。
“回来,这件事不用我们插手,你去统理好赈灾的物资,明日开城门迎接城外的百姓,还有带上一批人陪同太医先去近郊看看患有
19.惊风暗动
兰晴语拒绝了她的搀扶,将衣袖掩住红肿,疼得她额上冒冷汗,却比不上她心底里的疼。她担忧的事是不是终究要发生了,原以为那个女人形貌丑陋,就算摆在司夜离身边也是不会有任何可能的,有哪个男人能瞧上她这副鬼样子,谁知道她还是算不清一个人的心。他不是答应过自己绝不会喜欢上那个女人的,他也一直在照着自己的话做,可从什么时候起一切都变了,变得让她看不清了不,她决不允许那样的事发生,也决不允许她来和自己抢,她凭什么,又有何资格。司夜离本来就是自己的,若是没有她的出现,现在嫁给他的人就是自己,也就不用受那么多的白眼和笑话,她所有的不幸全是因为宁朝夕。她自己不幸也就罢了,又何以要用那副破败之身来抢走她的幸福,她有何错,宁朝夕要将自己的不幸建立在她的幸福上。
兰晴语越想心中越是气愤,只要一想到嫁入相府后还要低宁朝夕一等,往后是不是还要看她的脸色。她以前不介意是因为司夜离根本没拿宁朝夕放在心上,即便她顶着夫人的头衔也不会太久的,相信只要她多寻几个借口就能将宁朝夕赶下夫人这个位置,到时她就是相府唯一的女主人。但现在不同,司夜离心里一旦有了那个女人,再想将她赶下去可就太难。都说男人是负心薄幸的,她以前还不信,总以为自己找到的是最好的,那人能一心一意待自己,即便将来他三妻四妾她也是唯一他的最爱,可如今她竟连这点自信都要没有了。她害怕,害怕这种建立在无条件信任的基础上,一旦崩塌了她会怎么样。她不要再过娘亲的老路,盼望着一个男子的宠幸,和一堆女人争宠,到头来什么都争不到,还要被人压在脚下。不,如果一定要争,那她宁愿是赢的那一个,是将别人踩在脚底下的那个,而不是终日以泪洗面,她的孩子还要受人凌辱的那个。以前不与宁朝夕争,那是因为宁朝夕根本不配同自己去争,所以她从未将她放在心上,可是之后,那就要看看到底鹿死谁手了。宁朝夕,你休想将我的幸福抢去。她必须要为自己嫁入相府之前清除所有的障碍。
兰晴语双手狠狠拧紧,那块红肿的手背被她捏得起了水泡,她都尤未感觉到疼,因为她的心比之疼上千百倍,上的又算得了什么。
“男人嘛自然是以事业为重,司相在这个年纪能有如此作为兰儿该感到开心才是,况且司相在女色方面多不在意,府中的小妾也是早前就在的,再过些日子兰儿嫁过去,就该是最得宠的那个,也是本宫说的太多,怎的平白以为是司相在意宁朝夕才要早些赶来呢,兰儿可切莫多心,伤了你二人的感情,倒是便宜那个宁朝夕了。”蕙平不动声色的点拨着兰晴语,生怕她听不懂,故意又说的直白。
“公主也以为夜离是为了那个女人才紧赶慢赶过来的”兰晴语惊讶问道,她还以为是自己太爱司夜离才多想的,莫非旁人也早就感觉到他的不对劲了司夜离面上虽对她很好,对于她偷偷跟随也是只字不语,对她百般体贴照顾,但那之后的神情关注却总透着那么股不同,他的眼神总有意无意落在宁朝夕身上,这些也都落在她的眼中。那么说来,并非是她多心,确然是他出了问题。那么他会向皇上跪求赐婚又是因为什么这个同她交往了三年的男人,自以为很了解的她却忽然发现自己根本看不懂。
“不管司相的目的为何,兰儿需记得一点。”蕙平凑近她身边,低声耳语道:“自己想要的东西当牢牢握在自己手中,无论是谁想要抢去,那就都是敌人,对待敌人不用手软,否则吃亏的就是自己。”蕙平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目视前方,看着府衙门口。这就是她做人的原则。
心里默念着蕙平方才说的话,虽与她自小就认识,但听闻最多的就是这个公主如何得皇上的宠爱,会与之亲近也是因为兰晴语多会顺蕙平的意,却也从未发现这个看似只会吃喝玩乐的公主能说出这番话来,究竟是什么才能使一个衣食无忧的女子有这层觉悟
兰晴语点点头,对蕙平的敬畏之心更重,“公主说的极是。”她目光中淬炼出来的恨意越发浓厚,宁朝夕,我们之间本来就不可以共存,你霸占着原本就属于我的位置,属于我的男人,你还想要鸠占鹊巢到几时,做人总要有羞耻之心,你非但没有,还可耻的勾引我的男人,那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叶裴从门口进来,内堂里气氛微有怪异,地上早被清理干净。他前脚刚让人带着廖青进来,后脚李招财就迈着急匆匆的步伐赶过来,脸上还夹杂着怒气,气势汹汹冲进来叉着腰问道:“谁让你们坐本官位置的,你们可知道那是只有本官能坐的,还不赶紧给本官滚下来。”随着李招财进来的一群人也是满脸嚣张。
蕙平颇为不屑撩眸看了他一眼,将手边的茶碗递给玉珠道:“茶凉了,再
20.惊风暗动
既然宁朝夕已经问过他都没招,那在她这里必定也是不会招的,要是他能这么轻易就说实话那宁朝夕必定早就将其扣押下来,不会轻易能让他继续在外逍遥度日的。蕙平眼波流动,把玩着面前的茶盖,她有的是方法让廖青招供,她可不是宁朝夕需要找什么证据,她的话就是最好的证据。
蕙平将茶盖一丢,瓷器碰撞的声音在空荡的内堂里发出不小的声响,惊地众人都不免一个咯噔,不知这位主子是否生气了。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本官手中已经掌握了证据,你若还不想承认,那就别怪本官用刑了。”蕙平淡然说道,她惩罚一个人不过像捏死只蚂蚁那么容易,有时候甚至不用理由。这种蛮横也随着她在宫里的习惯带到了宫外。
叶裴本想提醒她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哪知廖青已经喊道:“草民冤枉,草民真的不认识那个什么柳絮的姑娘,大人还想屈打成招不成,要是这样那草民无话可说。李大人,您身为父母官,怎的也随意让一个女官冤枉了草民,莫不是以后西凤都是女官的天下了”言下之意是哪里还有你的一丝之地,连你都要站在一边,让位给个女子。这种事在西凤乃至整个天壑大陆男子大为天的习俗下,简直就是在挑战男子的尊严,践踏他们的底线。
李招财被一挑拨,果然就站出来对蕙平为难道:“西大人,这屈打成招恐怕不太好吧,传出去有损大理寺的英名,也会对大人不利。”
蕙平本就无视这个李招财,他现在又来插话,简直是个墙头草,风一吹就倒向哪边,再说她审案还轮不到他来置喙,只冷冷看了他一眼,道:“本官难道自己不会审吗,需要李大人来插嘴本官有自己做事的方式,还望李大人静静看着就好,若是李大人不习惯当然可以离去,本官绝不会阻拦的,还是李大人在质疑本官的方式”
“下官不敢,下官只是提醒一下大人,大人做什么自然有大人的考量,下官绝对不会插手的,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闪舞”面对这么霸道且有气势的女子,李招财只有吃瘪的份,既不能招惹,他还是乖乖的看着吧,她手下的人也非良善之辈,弄不好别丢了自己的乌纱帽不说,连小命都要没了。
“那本官说了打就是打,廖青你非但不承认还要污蔑本官,光这一点本官就有足够的理由打到你服为止。还看着做什么,将刑具都搬上来,难道还要我教你们怎么做不成”蕙平眼神瞟向李招财的衙役。
衙役们一哆嗦,在李招财的授意下跑向后堂,不一会就将板子长凳给搬出,压着廖青的两个禁军将他架起固定在长凳上。问道:“大人,打多少”这位主子素日里从不手软,之所以会用他们而非御林军也是因为他们都深知蕙平的心思,被使唤惯了,拿捏的准她的心意。
蕙平倚进靠椅里,慵懒道:“打到他招为止。”
李招财心内一惊,这招够狠的,比指定一个数字还要让人难受,比起身体的疼痛更是在折磨人的精神,直至崩溃,说出令人满意的答案。他抬眸,案台后的女子有着一张美丽的容颜,气质犹如牡丹般华贵,举止雍容,可她的心狠辣毒厉,非寻常女子能有的。他说不出来给他的感觉是什么,总之会让他惧怕。
“是。”侍卫领命,从衙役手中拿过沉重的木板,一下一下沉稳有力的击打在廖青的后背、臀腹上。听着那沉闷的皮肉绽开的声响,以及廖青一声一声的求饶声,直敲击在人的心底。
兰晴语面无表情看着,并不认为蕙平的方式有何不妥,蕙平身为公主哪里是他们能随意可以过问的,她跟在蕙平身边能做的就是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她可不会去忤逆蕙平的心思。
“大人,草民真的不认识柳絮,大人就算打的草民招了,草民还是那句话,不认识的人要怎么才能扯上关系。再说大人要草民的命那是一句话的事,草民贱命一条死不足惜,但恐怕会污了大人的手……”
朝夕刚进到府衙就听到内堂有嘶喊声,她加紧脚步走入,看到的就是蕙平一副幸灾乐祸悠闲坐在椅子上,看着人打廖青的样子。她皱起眉,就知道蕙平在什么证据都没有的情况下一定会想方设法去制造出来,果不其然她的动作比自己快上许多,只不过未必有用,相反廖青更不可能招供了,说不定就算给也给的是假消息。
脚下的步伐惊动了堂内之人,朝夕不着痕迹往边上走,迎着蕙平的目光坦然坐到一侧椅子上,却有另一道隐含嫉恨的目光斜斜向她射来,那目光中有怨恨,有嫉妒,也有一点点疼痛。她该不是看错了吧,否则又怎会在春风得意的兰晴语眼中看出了许多情绪按理来说就算有难过、悲愤等等情绪也该是她吧,司夜离对她如珠如宝的疼着,她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对自己那表情又是为哪般
叶裴的眼神也向她看来,颇有几分无奈,他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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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听了这话脸色也不大好,原以为身为贵族的小姐会在待人侍物上有教养,没想到竟也能说出这番尖酸刻薄的话。闪舞枉她身为天下第一美女,位列四女子其中,容貌已是举世无双,空有其表,内里不过如此,和凡尘艳俗女子没有什么差别。
晚晚刚要说话,却听得朝夕颇为嘲讽地笑道:“兰小姐,别人只当你是相爷的未婚妻,敬你畏你,那不过都是看在相爷的面子上。你已得到你想要的了,何必还要咄咄逼人,我的容貌如何都不会妨碍到你,你又何以要拿此来攻击我,我不曾对不起过你,也请你我今后井水不犯河水,就算见到也只当陌生人罢。”朝夕眉头微微拧起,眼底有丝厌恶。对这个女子谈不上憎恨或嫉妒,或许会有羡慕,那也仅仅是对司夜离选择了她才生出的这一丝情绪罢了,她既然无权左右一个人的情感,又拿什么去恨别人呢。就因为别人得到了她没有得到的,所以就要去恨么,她不是那样的人。就算要恨,也该是去恨那个不能爱上她的人。她曾经怨恨过,为何要让她遇上司夜离,遇上了他却偏偏是个不会爱上自己的人,他们之间注定了没有缘分,即使那么靠近过,她都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冷淡和疏离,那是她不管多努力都无法接近的人。她曾经绝望过,憎恨上天为何要让自己去爱上那么一个人,可是爱情不是她能控制的,她也想努力的不去爱他,可是那种心动心悸,是只有在遇上他时才会有的,她能有什么办法。她已经努力压抑自己的感情,不让任何人看出来。她不是害怕被拒绝,也不是害怕被冷嘲热讽说她不自量力,而是她不想成为任何人的负担,为难别人。难道这种默默地爱着一个人的心意也有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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