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歌如觞
98.摆正位置
可是事与愿违,没有什么事是能瞒一辈子的。两个同榻而眠的人终有一天会发现彼此身上的秘密,更何况是日日同床异梦。其实被发现时柳絮是松了口气的,因为她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生活了,也不用想方设法的去他身上套秘密。当时陈政亦的愤怒可想而知,他从来也没想过她会用那么决绝的方式来背叛自己,这些年的情爱于她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她辜负的何止是他的一片情深,她辜负的是她自己,每日虚假的活着难道她不累么其实这些年柳絮在陈政亦身上挖到的秘密并不多,毕竟他为人摆在那,所以似乎并不能妄想掌控他,既然不能掌控那自然会害怕他将柳絮的身份泄露出来,如果光只是泄露柳絮没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陈政亦妄想要探得柳絮背后的势力想要将其一网打尽,彻底铲除,以免有更多的人受害。
这件事自然是被廖青知晓了,于是就想了个主意要将陈政亦给铲除,与其被他抓住把柄,不如反被动为主动。而这个主意就是当时的黔郡赈灾一事,原本是件小事,只要钱财到位了,朝廷自不会管事情是怎么处理的。身为吏部尚书的陈政亦原是要亲自跑一趟,但这时柳絮忽然说怀有了身孕,陈政亦在措手不及下根本无暇顾及其他,连原是要写的休书都作罢,这时柳絮推说身子不舒服绊住了陈政亦,可朝廷派下的任务陈政亦又怎敢怠慢,于是这个人选自然是由柳絮来推荐了,至于是谁不言而喻自是廖青了。一方面廖青是为了陷害陈政亦,另一方面确实是见财起意,若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钱纳为己有那是再好不过,就算被发现那也有陈政亦顶着与他无关。而陈政亦就算再警觉也想不到一个怀了他孩子的女人竟然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他,最终黔郡因无赈拨款而堤坝坍塌引起河水泛滥导致瘟疫,这件事直接将陈政亦打入了地狱,不但连累了他一辈子的仕途,也因此会被西凤帝降罪打入天牢,当然沉浸在当爹喜悦中的陈政亦即便遭此大劫都未想过要死,他只是对柳絮失望,直至那时他还期望着柳絮能回头是岸。当时此事尚未传入凤都,只小面积的开始传出来,引发了些暴乱,陈政亦尚想着要如何补救,可他尚未想出办法来就被入了狱,入狱的第一晚他就死在其中,死因是自杀,理由是畏罪。
司夜离半抿了唇,斜靠在椅背上,想到一事问他:“如果我没有记错,皇上是在陈政亦死的那晚才下令将他逮捕的,那又是谁伪造了圣谕”
廖青眸中白光闪过,他没想到司相会问出这么犀利的问题,想来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这么隐晦的事就连刑供上都没写,也只得是深入查过之人才知晓了。但他并未回答司夜离的话,而是婉转说道:“国相记的没错,那晚皇上的圣旨确然是之后再下的,而陈政亦也非是自杀,而是他杀,为了怕他将秘密泄露,窃取灾银不过是寻了个杀他的理由,让他的自杀显得合情合理。”
“身为陈政亦的宠妾,柳絮自然是逃脱不了干系,柳絮之所以会喊冤那是因为她临时反悔了,陈政亦的死对她打击太大,或者她根本也是舍不得他死的,因为她对陈政亦动了情,而她自知难逃一死,因为在你们的计划中柳絮根本就是颗死棋,只有她和陈政亦一齐死了你们才能安心,我说的对不对”朝夕缓慢的开口。之前她一直安静聆听着,手枕着下颌,眯着眼似睡非睡,也不见得就在仔细听。蕙平偶尔望过去多会对她嗤之以鼻,还以为她有什么能耐,也不过如此。但就在众人以为她不会开口时,她一番话如天空响起的惊雷劈下,震得廖青整个人都是懵的,竟是连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
这个女子,她又是怎么猜到他们要柳絮死的果然,她其实什么都猜到了,不过是在求证答案罢了。这样的女子想必那人也是斗不过的,他在心底冷笑,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迟早,是迟早的事……
蕙平脸色难看,冷眼打量着朝夕,见廖青没有反驳她,就算是猜对了又如何。蕙平惊堂木拍下,愠怒道:“接着说。”
“柳絮对陈政亦动情,她当然不能留。她连计划都一度破坏过,若非及时发现根本就不可能搬倒陈政亦,一个背叛者不该死吗只是万万没想到她居然在临死前见过她的娘,才致使后来事情演变得不可收拾。而我身为幕后的主使闻得消息原是想要逃,但没想到你们来得这么快,把我调查的一清二楚,后来两位大人相继来找我,我走不掉,内心又无比恐
99.摆正位置
就在朝夕感兴趣的问黎儿时,对面男子唇瓣勾起一抹笑意,自以为要撇清楚的某人对他是不待见,可只要她依然对他的事上心,那说明了什么,她无非是在欺骗自己罢了。
廖青偷偷抬眼看着司夜离,观察着他神色,觉着他无异这才开口道:“黎儿自然就是相爷的侍妾。”此话一出众皆哗然,没想到他们竟将主意打到了相爷头上,可再怎么看那人似乎要比众人都要淡定上许多,莫非是早就知道了
其实司夜离早在每个进府的侍妾踏进门口的那天起就调查过他们的身份,他又怎会让平白无故的人进入府里整日的监视着自己或包藏着祸心呢除非是他故意不时的需要那个人透露些假消息来掩藏自己真实的目的,同时他自然清楚他的身边不可能不安插任何人的眼线,别人也需要借此来安心,那么他就让他们安心。所以他不去猜测他们背后之人是谁,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道谁是眼线。如今看来那个人是藏的极深,他曾也警告过黎儿,一直以为只有秀怜,不提也罢。
朝夕在心里叹了口气,原来真的不止是秀怜在背叛他,哎,她该说什么好,看来他这个国相也不好当,想要算计他的人不在少数,光是府内就摆着两位,余下的不知底细又是如何。想来他每晚睡觉都会睡不安枕吧,她不免细思极恐。
自说出黎儿廖青就有些魂不守舍,他怕触怒了这位国相,毕竟也将他算计在内。他们不问,他也没什么可交代的,气氛一时间微有压抑。
司夜离想的事朝夕眸光微动,自然也想到了,并且问道:“倚翠楼要是普通的红楼何需要掌握朝臣的信息和动向,想必没那么简单吧”
她此话问出,竟是连蕙平都神色有异,直直地盯视着廖青的脸上,想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些端倪。www
廖青身子一凛,唇瓣哆嗦,他担心的事还是来了。他勉力维持住自己镇定,双手指尖互压,这才开口道:“宁大人料事如神,什么都瞒不过你,倚翠楼确实是在为别人做事,而我不过是其中一个无关紧要的管事,真正的主使并非是我。”
“那是谁”蕙平呵斥道。
“是一个没有人敢得罪之人,我不知道他的真面容,也不知他为何要有这么个组织去打探秘密,这些机密哪里是我等想知道就能知道的。”既然这么神秘,那怎么会知道别人不敢得罪,就在众人猜测他说的话真假时,他又道:“但我曾因好奇秘密打听过他的身份,知道他在兖州坝县有个秘密采石场。”
兖州坝县司夜离思索着具体位置,这时后面进来的叶裴站在门侧道:“坝县距离黔郡位置最近,过去不过半日光景,可派人前去查看。”
廖青伏跪在地,在众人未看见的地方眸底深深暗沉了下去。他不过是个被安插在其中的棋子,一旦需要弃车保帅,便是他真正用途到来的时候了。是他们非要走到这步的,要怪也只能怪他们,只有鹬蚌相争渔翁才能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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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一事是势在必行,务必要将廖青所说的背后之人给揪出来,这不仅仅关乎陈政亦之案,也关乎整个朝廷,身为国相和公主于情于理更该将此事调查清楚,细思极恐,谁知道那人的目的是什么。
蕙平哪里知道事情会牵涉甚广,不免倒是认真起来,细书一封呈给西凤帝,将他们询问的结果汇报给他听,且就事情进展分析,一来显示她这个公主的才能,二来也要西凤帝增派御林军给她,护卫大家的安全。这样一来西凤帝难免也会怀疑朝中之人有谁有嫌疑,在两面夹击下想必那人定会露出些破绽来。
朝夕私下里曾问过颜九,若是按朝中如今在职官员来看有谁是得罪不起的颜九莫名看着她,她该不会是怀疑那个幕后主使就是某个大臣吧,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相反为了利益倒是能做出来,也能顺利使他们往上爬。可这事若是被查出来那可非同小可,不仅官职不保,更是下场凄惨,除非是羽翼丰厚,否则光靠胆量还真是难以谋划。
颜九抿唇笑道:“朝中现今势力强劲者那非属宁侯了,若是非要怀疑那必定是他无疑。”但宁浩毕竟是朝夕的爹她又不好去说。当初要不是阴差阳错她也不会成为她六嫂,身份比之现在更为尊贵不凡,可谁又能想到太子
100.摆正位置
她瞥了眼司夜离端着药碗的手,手背上红肿一片,那是他亲自煎药时不小心碰伤的。www说起来这种细致的活他不是没做过,那时在悬崖下为朝夕疗伤多运用的是内功,就算他识得几味简单药草放锅里去煮,煮出来都是差强人意的,能对付着给她喝算是不错了。现在要他正儿八经的拿着药炉去煎,费时间不说,也是非常考验功夫的。光拿着蒲扇煽火,控制火势大小就有讲究,等到药渣里的药汁熬到三分之一就该拿出来沥汁了,不能等到凉了否则药汁就又会被药渣给吸收,所以当侍女第一次说时他就着药炉直接上手就拿,差点没将烧的滚烫的药炉给扔了。搞得侍女一片兵荒马乱,忙的要处理他伤势,以至于每次都祈祷他别再去灶房添乱了,也不知那位宁大人哪来那么好的福气能得国相照顾,看的众人竟是都有些云里雾里,按理说那两人最多算是同僚关系,怎的就受垂青了,国相私下里都将未婚妻送了回去,莫非就是为了有时间同那位大人相处众人只了解了他们在黔郡的大概,根本不知他们是夫妻,所以私下里一片议论声,面上是不敢胡乱说的,就是什么猜测都有,更为夸张的当然是讨论着宁朝夕的容貌问题,有关于国相是怎么被她迷住的,有的说是因为其才华,有的说是因为她为人品性,更有甚者说是因为她是女官,国相爱才,至于一个女子怎么能当上女官,其手段自是非常人能揣测,那么能蛊惑住国相就不难说了。至于容貌么,只要眼睛没有问题的都能看得出来她是有多丑,所以国相是绝不会因为容貌看上她的,指不定越是丑陋的女子手腕越是高,谁知道呢!
颜九也是无意中听侍女嘀咕说起的,她当时气愤,朝夕本不该是被他们说的不堪,无非是嫉妒,可他们又有什么好嫉妒的,若是他们知道她六哥从前是怎么对待那人的,怕是换成任何一个女子都得闹腾起来。连她都心疼那个女子,觉着六哥他终究是太狠了点。现如今好不容易能对她好些,还要受人在背后指点,怎不让人恼火。恼火是一回事,看着自家六哥为了朝夕忙又是一回事。在颜九看来这才是寻常夫妻该有的,也总算是有了那么点烟火味道。
所以颜九安慰的话从唇齿间转了几圈就变得有些惆怅,看得她很是心酸。
司夜离无视她看好戏的模样,挥手让颜九出去,“管好你自己的事。”就知道白养她这么多年,胳膊肘往外拐。
“出去就出去,别扯到我身上,我现在好着呢。”颜九嘴硬,颇不情愿的瞪着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没关系,她说过会过去就会过去。
司夜离挥退了众人,待芷澜将房门带上后他才端着药碗往里侧走,入内后房中并无人,只在床榻间隆起的一团被衾中发现了朝夕的身影,走近了看到那团隆起蜷缩着侧身往里,似是睡着了。他将碗放在床头小柜上,又将半开着的窗替她掩紧。
床榻微有下陷,显示着有人坐下。其实朝夕没有睡着,她只是不想面对他才故意躺上床的,他觉着无趣也就走了。谁知那人还真的走了进来,几乎就在听到脚步声的刹那她就躲在被衾里闭上了眼,动作之快令人咋舌,即便这样也未能逃过司夜离的眼。男子眼眸微撩就将她尽收眼底,于是眼角的笑意弥漫开来,只当她是孩子心性,同他置着气呢,哪能那么容易就好,他哄着就是。
朝夕听着他关窗的声音,感觉有人坐了过来,因为那股白檀香随着他的靠近越发清晰好闻。www她双手搅在一起,略有紧张,背对着对未知的感觉越加恐慌,使得她不安。但过了一会,背后都是安静的没有声音,睫毛轻微颤动着,若非那股白檀香还在她会以为他走了。长期保持着一个动作不动让她不自在,可她不能动,一旦动了不就告诉他其实她没睡着么。正胡思乱想间,她感觉到有指尖的温度扫过她耳鬓,轻柔的像是被呵护着,随后有发丝被拨到了耳后。她几乎是屏住了呼吸,像被某种电流灼烫到般整个人都僵持了,静谧的空间里她听到了自己心脏跳动激烈的声音,仿佛提醒着她曾经那么醉心的迷恋过他的事实。若非不能动,她真想捂住胸口,她怕被他听到,不是误会,而是再也不想在他面前丢脸。
身后有人轻声的叹息,叹息声夹杂着无尽的落寞,似最终回归到平静,百般言语千般头绪都化为了无力的怅然。男子修长遒劲的手指将半滑的被衾替她盖好,覆在她耳边低声道:“找个时间我们谈谈。”至于谈什么他没有说。
脚步声渐渐远去,朝夕背转过身坐在床头,小柜上依稀留有过药碗的痕迹,只是随着他人一齐消失了。心里忽然空落落的,回想着他方才的话不知是何意,撵人的是她,失落的也是她,她到是有些看不懂自己了。她
101.表白真心
彼时朝夕尚不知訾夙要走,自她身子大好之前已是许久未见过晚晚,也不知她身子恢复的如何,只想着历经那次生死在鬼门关绕了一圈,晚晚被折腾的大伤元气,即便后来用了她的血好了也是需要时日去调养的。而她也一直不得空去探望过她,说来始终心里是有过愧疚的,只因那时她迟疑过,舍不得拿自己去换别人,所以她怕晚晚会怪罪她,怨她太过自私。她的性子已然是如此,宁愿不负自己负了别人,也不想让别人负了自己。她狭隘她性格里的残缺,并非说她只爱自己,相反她是很重情义的一个人,否则她也不会自责了。只是在那种情况下她没的选择,那个人拿兰晴语来逼她,逼的她无路可走。她在情爱里迷了路,伤了心,总要给自己找个台阶下,那个台阶太高,以至于她跌落时摔得粉身碎骨,自此再也不愿触碰。
时光亏欠过的厚待,她想她只能用自己去弥补。痛了,伤了,才能幡然醒悟,原来你不是我要一直等的那个人,即便你和梦里那人很像,可他是他,你是你,终究还是不同的,至少于我来说,我爱的从来都是爱我的你。
爱情不是所谓你等了就能等的来,不是你坚持了那人就一定属于你。爱情是两情相悦,一个人的徒劳终究是单恋,而单恋最是没有结果的。所以不是她不能坚持了,她只是懂得了,放弃有时也是一种解脱和得到。没有什么是不能释怀和不甘的,因为她从来没得到过,无所谓怨恨,哪怕有过,也在他下跪的那一刹那放下了。她仓皇的逃离,她害怕被人窥探到她的脆弱,也害怕被人看到她的狼狈。她可以输,但有些伤痛只会在夜深人静时独自缅怀独自舔舐伤口。闪舞www
有人会说她太过冷静自持,有人会说她太过清醒,也有人会说她太盲目,不自量力,没有掂量清楚自己的分量,也不看看司相是什么人,天下有多少女子觊觎着他,哪是她这种人能随便得逞的。她想说她自从遇见他开始就一直在喝一种酒,那种酒叫千日醉,而她从来就没清醒过。多少次她在午夜梦回时问自己,她是否就如别人认为的那般不堪,她是否真就那么入不了他的眼,哪怕她再卑微再委曲求全都是徒劳,不过是在显示她的可悲,放大世人对她的笑话。
她犹如置身在迷雾中,拨开层层雾障之后依然还是看不透他的心。迎着炙深的夜,她抱紧身子忽然笑了,不是看不透,是她不愿看懂,世人都明白的道理,世人都看清楚的事实,偏偏是她以为能扭转乾坤。她又哪里来的自信呢!每个女孩或许都会这样,觉得自己是独一无二,上天所有的幸运都会降临在她身上,也必定会被最出色的男子所爱。可现实是她只是个平凡的女子,她也会经历失恋的无能为力,那是生活赋予的蜕变,待到脱茧而出时那才是真的长大了,而她只是在经历蜕变的这个过程,势必会历经坎坷,苦痛难当。
想罢她欣然一笑,虽然她思绪上较之旁人要来得成熟些,想法也有些不同,可她毕竟才不过十九岁的年纪,这个年纪的女孩若非生在古代,在他们那个世界还是刚刚成年尚在读书的年纪,情窦初开,喜欢一个人很正常,被拒绝也很正常。时光会抹去所有的苦痛,在你认为那是个跨不过去的坎时,也许会在将来的某一天会嘲笑自己的痴傻。www而她,不应该只为情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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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夕在接到訾夙的邀请时脑中轰然一热,两人相处的虽不多,却是真心拿朋友看待的,訾夙教过她武功,她也教过訾夙唱戏;她救过他,他也陪她一起闯过天牢,现在甚至陪着她一起来到黔郡,经历浩劫……他们之间过往相处的点滴虽少,却是点滴都记在心头,仿佛不过就昨日发生的事。如果说她在西凤如今还有什么放不下的,那就只剩下这些个难以放下的人,他算一个,颜九算一个,晚晚算一个,叶裴算一个,还有芷澜,她爹宁浩也勉强算上一个。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对她好过,是她在西凤唯一能对她报以关心之人,所以都记在心上。能对她好的人并不多,她所珍惜的就是这份情谊。
不管訾夙出于哪种理由要离开,去往哪里,她都该送送,她能做的不多。临出门前让芷澜去李府找了架瑶琴,没什么好送的,只有不负厚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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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表白真心
路并不清晰,来到亭中时已走了许久,早过了约定的时辰。闪舞www百花亭中空无一人,静悄悄的,亭中石桌上也光滑可鉴,并无摆放任何食物的痕迹,不远处水榭上覆面的荷花一簇簇开得正浓,低矮鳞次栉比,在微风中浮动,暗香涟涟。许是错过了时辰訾夙以为她不来了吧,都怪自己走的太过匆忙将路都记岔了,绕了些远路才到。经过几番事折腾,期间为了等芷澜找琴耗费了不少时候,所以能在这么短时间里赶到已属不易。怨不得别人,是她自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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