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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歌如觞

    藻气和瘴气他能理解,寒毒又是怎么回事“她何时中的寒毒”司夜离问他。



    这点摄魂也不可知,他算不出时间,只道:“是陈年顽疾了,很难根除。”若是中毒不深或中了不久或许集结天下名医还能看上一看,也能找上荀子墨一找试试,可依他所见没个八五年根本不会毒入心脉,再想要治已是太难。未免司夜离问,索性他就先回答了。



    顽疾怎会是顽疾,她一个千金小姐怎会染上这种毒,只可能是后天加害,可又有谁要害她



    “那么说来上次治瘟疫的血也是同寒毒有关”他想起那次的事,现在想来若是有关,那她岂非冒着生命危险才答应了他,怪不得她当时那么绝望。原来他不只负她,还想要她的命。



    “应该是的,且夫人的血也较之常人特殊,寒毒催发了她血的特殊功效。夫人不肯说,想必陈太医是知情的,之所以不说或许就是怕主子对她有负担。”能没有负担么,看主子将她越抱越紧就知道了,她必然也是不想让他来做选择的,所以当初才那么决绝的以下跪这个羞辱人的刁难要求阻了他后悔的路。www那位女子真是用心良苦,她若不说他们怕是此生都未必知晓,也是难得了。



    这时流锦与鲁潇然的人差不多已将杀手全部解决,来告禀司夜离,发现他脸色不好,只听得他下令道:“幻术携五人留下善后,余下随我回去。”



    流锦未曾听得先前的谈话,所以他自然不晓得自家主子脸色不好是为何,上前去想要劝司夜离让他们来扶着宁朝夕,流锦才走了两步就被摄魂给拦了回去,有些事他们还是不要插手的好,真相总是残忍的,想必主子也不会同意将夫人交给任何人。从前他们因他下跪的事对宁朝夕耿耿于怀,就算如今知道真相释怀了,到底是有了隔阂,未必能真心待她。而他这个当事人是否就能同他们般释怀呢,怕是会怪自己吧。就让他抱着吧,这点伤他还是能承受的住的,承受不住的是她的情。就让他为她做点什么吧,那样他才能好过些。



    爱情是面双刃剑,看一个人爱不爱另一个人,只需看他伤别人的时候有没有反噬将自己所伤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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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李府后的第二日朝夕才慢慢转醒,陈三的说辞同摄魂一样,要她将养着就好,既然她活了过来断然就不会再有事。闪舞www自将她送回后司夜离就去忙着善后,根本不得空再来看她,所以朝夕自然而然的将他撇除在外。她趟在床上,层层帷幔散落下来,望着烛火下随风飘荡的白纱,那些梦中的过往甜蜜如今想来都像是前程往事般那么遥远,以至于她想不起来那时的自己又身处何方,是幻境还是虚实。而她曾经回去过的事实都显得那般迷离,迷离到她都怀疑那是否是她想出来的,连同梦境中那么美好的一个他都是虚构的。那时候她在幻境里来回的游荡,现在她在现实里做着幻境里的梦,真希望一切都是真实的。可现实又将她打回了原形,让她清晰的意识到梦终归会醒的,醒来后的她和他终究还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八月微风迷了双眼,爱情寻不到一个转机。她将自己困死在现实和幻境中,不肯回头去看看。绝望之后还剩下什么,那就是生活还要继续。疼痛是留给深夜舔舐的伤口,伪装是白日里虚度的光阴。



    从前的她还会教自己放弃,如今的她已然不需要,因为她已不再抱希望。从她跳下悬崖的那刻起她就退出了他的生命,爱一个人太累,她选择自我放逐。



    这两日门外迎来了许多人她是知道的,芷澜碍着她在休养都将人赶在外面不得而入。她靠在床头觉得不能再这么消沉下去,眼看黔郡瘟疫就要告一段落,百姓都在好起来,但她的事还是毫无进展,怎能叫她不忧心。那个廖青也不知怎样了,会不会司夜离一气之下就将他斩了应是不会的吧,她自我安慰。兰晴语那女人捣什么乱,就算恨毒了她也不能想出这么个法子,谁还不恨着谁,那也没见她对她怎样啊。闪舞www



    朝夕忧心忡忡让芷澜将颜九给招了进来,颜九自是欢喜的很,见到她就问长问短,对她的关心令她很是感动。颜九大约也是被司夜离提醒过,只敢动嘴不敢动手,眼巴巴的缩在一边将手反在身后。



    朝夕忙着要问她廖青的事,压根也就没注意,招了招手让她坐近些问:“廖青呢,没死吧”她声音问的轻,怕芷澜听到要训她,还在养病呢也不得闲。



    颜九眨了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无辜道:“被六哥关在牢里呢,那小子不老实,害得六嫂吃了好些苦头,看姑奶奶不拿鞭子抽死他。”她气冲冲的话颇为搞笑,嘟着嘴鼓着腮帮子的样子就像只田里蹦跳的青蛙,不过这话朝夕可不敢说,只敢闷着笑。



    她戳了戳颜九额头,宠溺道:“知道你疼我,可你抽死了他还要怎么从他嘴里套出陈政亦案”



    颜九泄气了,瘪瘪嘴,她不过就说说而已,六哥将人看的那么牢,她就算有这个贼胆也没那个本事啊。



    朝夕再套她的话,“你可知廖青被关的牢里怎么走,比如说我吧,我能不能进去”



    颜九睁大了眼,嘟囔道:“六嫂你不如叫宁大胆得了,六哥下的令谁敢违抗啊,你告诉我该不会是想要让我一起去吧!”



    朝夕想了想抿唇笑道:“宁大胆这名字不错,配上我宁大人的封号相得益彰,那你是去还是不去”



    颜九的脸都快拧成一团麻花了,苦笑道:“去去,谁让我是你的小跟班呢。”这话引来朝夕宠溺的拧了拧她鼻子,不过后面那句话却是没让她听到,颜九囫囵软语道:“我要再没将你看好六哥该和我急了。闪舞www”



    “你在嘀咕什么呢”



    “没,没。”两人的声音越发远了。



    朝夕是避着芷澜端药期间偷溜走的,这就苦了颜九,那丫头要是没见着人总归能想到是她带走的,没准在背后画她多少圈圈呢。她又被朝夕催着走,她就不懂了一个脏器都受损的人哪里来的力气走的比她还快,是不是六哥给她一日三餐补的太好了,这也忒偏心了。抱怨归抱怨,颜九风姿不减脚下生风,走的比跑还快。



    永城县令的府衙大牢本就离的近,绕过李府就直接进了府衙,朝夕又特地逮了人问司夜离去向,确定他不在这里才敢大摇大摆要求下牢。那里的人哪会听她的,纵使明知她大小也是个官,可上面还有李招财压着呢,李招财上面还有司相压着呢,她大小都管不着他们,司职不同管辖自是不同,不听也在情理之中。



    朝夕心生一计,在颜九耳边耳语了几句,就在颜九瞠目结舌的表情下她将那名狱卒猝然推到她面前,待狱卒尚要发火质问她时颜九已从背后将他给劈晕过去,可怜那狱卒话未问出口。颜九抚了抚敲疼的手,拜托,下次出这馊主意前能不能先给她个缓冲,她也需要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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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乐意为你解惑。闪舞www”朝夕笑道。她的笑容无害,说出的话语却是令人心惊,震惊过后的情绪她没有猜测,而是想看廖青真实的反应。她说:“你以为我来到黔郡就是为了要等你想通,给你那个时间去逍遥,还是等着公主玩够了就撤回凤都去呢我确然是给了你时间,不是为了让你惶惶不可终日,也不是为了在心里上压迫你,而是为了要等着你放松警惕,以为我对你不会有任何动作,其实在这期间我做了很多事。”她话锋一转,犀利道:“譬如说我让人去缘生客栈楼下放话赌坊如何如何好,那是因为我知道你嗜赌如命,就算剁了你手脚你还是要赌;又譬如说你喜近女色,特别是那种能带给你财运的女色,只稍在你耳边鼓动鼓动你就心花怒放,什么都听她的了;再譬如说你欠了钱被逼得走投无路该怎么办,是向债主求饶还是打算逃离,抑或者我掌握着你这些证据,你觉得我会如何”她一句句反问将廖青逼进死角,廖青脸色越发惨白,双手颤抖,从地上爬起来时双眼赤红,像一头即将要发狂的野兽。朝夕就那么不惊不惧地淡然凝视着他,看他最后的挣扎,那是种徒劳无力后的苍白,苍白过后剩下的就该是平静了。



    颜九从侧扯了扯她衣角,在她耳畔小声道:“六嫂我们往后站些,看他那模样怪吓人的,像是要杀了你的感觉。保不济你说的话刺激到了他,真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然而就在下一秒,廖青如料冲了过来,碍着铁门束缚,他整个人趴在牢门上,双手在空中撕舞着,咆哮着,目龇欲裂,若能将铁门冲出,估摸着就如颜九所言会撕裂他们。因为他那样确实和发狂没什么两样。www他怒骂道:“身为典狱司大人用这种卑劣手段不觉得羞耻吗,算计我你是不是觉得很有成就感,你最好把老子弄死,否则老子绝不会为你所用的……”他的手就停留在离朝夕咫尺的距离,只要再往前一些就能抓住她,可就是这个距离他踮起脚尖卯足了劲指尖只能划过她的衣衫。



    外人是不会过来的,朝夕早交代好了,既然是国相要询问的事没人敢不识趣来探听的,所以无论廖青如何嘶吼挣扎看到他丑态的只会是他们二人。



    廖青是真的被朝夕给惹怒了,听着她道出事情始末,敢情自己一直在别人的算计之中,换了谁都会受不了的,况且廖青还在为当死朝夕的事感到一丝的歉疚。



    “你可以不说,我将你交给西大人也是一样的,反正你最清楚她的手段,论狠毒没人能胜得过她,除非你还想再试试,当然你的想法也是能实现的。”她说着往外走,该说的不该说的相信廖青心里能想的明白。就在颜九以为她不过是来规劝廖青时,朝夕警告的声音犹如暗夜中一道警钟敲击在心头,她闲淡的冷笑道:“别考验我的耐心。”她的耐心向来不错,就是分人。



    廖青看着她越走越远的身影,颓然跌坐在地,他眸色晦暗,望着远处燃点的烛火,不知在想些什么。



    “六嫂,你说廖青会向你坦白吗”颜九跟在朝夕身后,对于她方才威胁的话不置可否。她素来都是知道这个女子与旁人不同,适才有何不同她也是今日才领教。女子眼神微微半眯,眼底清绻,一如她往常给人的气息,恬淡沉静,与世无争的显得格格不入,偏偏眼底的清冽与坚定将潜藏的那份狠毒释放的淋漓尽致。闪舞www那一刻颜九心尖微有打颤,她是有些恐惧的,对眼前的女子感到很是陌生。可也就那么一瞬,她收敛起所有锋芒,又回到了那个心性淡泊的六嫂,拍了拍她的肩安抚。



    朝夕并未回答颜九的话,其实廖青坦不坦白她心里很清楚,他没有选择,单将她逼下悬崖一点就够他死个百八回,她非同他商量,想必廖青心里也是清楚的,所以才会震怒、愤恨,恼她的毒辣。她从未说过自己是良善的,在不同的人面前她会变成不同的自己,就如在那人面前,即便她有满身的刺都会收起,因为她不愿刺伤他,结果却是反被刺伤。罢了,罢了,人在尘世中行走哪能事事顺从心意,若能碰上一个相克的人那也是天意。她不强求。



    两人一路相谈着回了李府,倒是顺遂,路上竟无人看出什么端倪,这事原以为就这样掩饰了过去。换好衣物特意叮嘱颜九千万别说岔了话,切不能让人知晓他们违逆司夜离闯了大牢,这可是大罪,那人要是计较起来上升层面就演变成了公事,岂是私了就能混过去的。倒也不是害怕,再不济她也是受害者,想要找一找肇事的人还是说的过去的,可这事不能让蕙平知晓了去,一来保不准她会借题发挥,二来也怕她捷足先登,逼迫廖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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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长身玉立,眉眼低垂,将情绪极好的掩饰其中,就那么站着,无形就给人一种迫压。



    自他这话出口,颜九就委顿的叹了口气,还是没能避开。也不知先前朝夕说的话被他听到没有,不过想来就算听到了他也不会多说什么的,惯常是行色不露于人的人,旁人哪能猜到他的心思。



    “没,没去哪。”颜九尴尬地转身挪开,笑得颇为勉强。



    再次相见没料到会这么快,朝夕看着他细长的眉眼,镌刻的五官,就单单那么风轻云淡的对着她看就让她全身虚软无比,恍如那些梦中的温软日常,细心的呵护早已是隔世般遥不可及。她想描菱他缱绻的笑,却发现是那般触及不到的虚幻,原来那可笑的不过是她一个人的梦,如今醒了,痛觉丝丝绕绕缠上心头。最痛的不是他从未爱过她,而是你以为的美好假象全都是幻觉,竟是连甜蜜过往都像一把把锐利的扇子拍打着她的脸。



    还是会感觉到痛的,呵,她以为已然感觉不到了呢。看到他就不免想起兰晴语,自从意识完全苏醒后她就刻意忽略了兰晴语的存在,或者说连他都刻意不再提起,为的不过是不想再提及那段过往,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她选择遗忘,却是不选择原谅,这是极限。索性司夜离都未曾来打扰过她,不知同她想法是否一样,还是真的是不在意。



    还是在意的,在朝夕看来她脑子混沌,那时悬崖底下的日子可以转眼即忘,反正也是昏昏沉沉多是昏死,甚至一度与精神剥离回到了未来,所以她分不清现实与幻境是正常的。某人却是不同,照顾她的那段时光漫长又短暂,漫长的是光景,短暂的是美好。www那是一段将他生命切割的部分,何以说切割,是因为过往苦痛、不堪、信念、坚定包绕着他二十一年的人生,看似短暂,其实早已耗费太多,他的心境经历了这般浮华沉淀变得通透苍老,于情爱来说更多的是看透,是不敢触及,那跟他内心的隐晦潜藏有关。至于为何会将隐忍浮出水面,过多的是被她逼的。也许大概不能称之为逼,她那时几乎身死,后来历经的一切于她来说都是迷糊的,甚至过多的早已遗忘。正是因为如此,他可以恣意的释放对她压抑的情感,那些不能与外人说的情感,被他小心的呵护着,不是不能,而是不敢,他怕终有一天会伤了她的心。其实情爱这东西一旦沾染自会伤心的,所谓的不同分的是程度,痛的深浅罢了。他以为他会伤了她心,所以只能在她意识不清时对她好,可又怎能想到他残忍的拒绝怎不是伤害了她呢他这般矛盾就是伤害的本身,自己又何尝好过了。



    等了稍倾侍女从门外陆续进来,拿着食盒一一端上桌。朝夕眉头微隆,再看那人丝毫离开的意识都无,坦然的就好像宾主倒置。



    芷澜走在后面,手中提着食盒,悄悄靠近朝夕,想起自己怎会被打发到了小灶房,说起来还真是一言难尽。朝夕背着她和颜九溜了,待她进去时房里空无一人,索性芷澜也是清楚自家小姐性格的,并非那种好事之人,若是出去定是有事要办,她到沉的住气等着。沉不住气的是另一人,那人不知怎的竟有时间来此,生生将芷澜吓的不轻。还以为是自己看错,暗中捏了几次大腿根,直到痛觉传来都似不敢置信,就像那日他抱着朝夕一路风尘仆仆赶回来,芷澜是早就收到通知候着的,不免还是眼眶犯热。www他们身上受伤程度芷澜是看不清的,她犯热只是因着小姐等了那么久那么久还以为不会等到,但终究能被他抱一抱,哪怕只是抱一抱也是好的,可惜小姐昏迷着未能亲眼看到。那次以后司夜离却是一直不曾去探望过朝夕,所以在芷澜看来没有什么不同,或许是亏欠或许还有那么点怜惜,才会不顾一切要将她救回,可这又代表了什么,怕是什么都不能。所以他会来出乎了芷澜的意料,甚至是措手不及的,连理由都没找好就被他给打发了,不知是怕她去告密还是什么,面上说着要备晚膳之事,又怕别人摸不准朝夕喜好故让她前去盯着,美其名曰是盯实则是牵绊住她。以致芷澜根本摸不透这位司相是要做些什么,比如说他整整在房中候了一下午,期间暗卫流锦拿了几次文书给他,到是推拒了任何人的相见,闻听这几日李夫人总在寻时机想见上相爷一面,都被他给婉言谢绝了。相爷闭门谢客的同时吩咐了侍女煎药,那小案几上摆着的药碗从热了凉,再由凉温热,反复几次看的人心焦,就怕触怒了相爷。



    芷澜大着胆子寻了个理由前来看过两三次,不为别的,全是煎药的侍女心惊胆战手心不停冒汗来询问她,药是煎给谁的不言而喻。芷澜素日与府中侍女关系不错也就替她去瞧了瞧,原是以为那人性子定不会那么好,孰知他心思沉稳,就那么看了一下午的文书,也就等了一下午。芷澜是看不透他面容的,一如许多人只能被他的假象所迷惑,所以一定要问相爷心情如何,想必等人都是不耐烦的。好在那人心思不外露,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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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九气结。她六哥平日也非霸道之人,怎么霸道起来吓死人。且他面色寡淡,说出的话便是命令,谁敢不从。



    颜九又怎知司夜离不换的原因,那是他故意布置的,为的就是不让朝夕喝酒,她素来贪杯,又不知节制,喝醉是常有的事,他也不是一次警告她了,但她哪次听了,不是敷衍就是连搭理都懒得搭理了,现如今视他如水火更是不会听了。她内伤未愈就敢跑出去不就很好印证了这点,娶了这么个令人头疼的妻子也是伤脑筋,她就是太有主见,也不好。他敢肯定他这么细致的为她考虑,那人后知后觉的是不会感觉到的,正如她会自动屏蔽他对她的好,反是他对她的不好她都记在心里,时不时就要拿出来回味一番。哎,也是他自作孽,一开始就不该那么对她,现在果真报应来了吧。



    被某人认为后知后觉的朝夕其实面对感情并非愚钝,而是被他忽冷忽热的样子给弄懵了,实则难以清楚他的心意,自不会再傻到以为光靠努力就能赢得好感,反是极力想要避开他,逃脱他这个感情的牢笼,再不要被他束缚,她是真的伤怕了。



    颜九没喝到酒嘀咕声不断,左右见司夜离都是嫌弃,碍他破坏了用餐的气氛,本来她同朝夕一起朝夕甚少管着她,连管教的言词都不会有,换了谁都会喜欢,偏偏她六哥不同,什么都要管束着,害得颜九别提有多郁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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