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罪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歌如觞
将她手中的医书抽走,他唇角微有触动,抿唇微勾,倒是自在,还以为躲在里面是在生闷气呢,看来是他想多了,亏他日日揣测着她的心思,怕她见着自己会像那日情景般失控奔溃,没想到她性子豁达。闪舞www实然朝夕性子尚未豁达到如此,她也确然是为了避开他,可她也不能日日以泪洗面消沉下去,日子总要过的,何必同自己置气。是某人将她想的太过豁达,也将她想的承受力太过强大。
司夜离抱起她,方走了两步,尚未至榻前便转身见到了端着药碗踏入帐内的陈三,陈三显然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他,笑容僵在了唇角,连同手中的药碗差点被他给打翻了,他扶了扶药碗,药汁灼烫了他的手,他回过神来方想到自己允诺过的话,忙要开口请司夜离出去,旦看他怀抱着沉睡的朝夕这话到了嘴边却是怎么都开不得,又疑惑道:这两人究竟怎么回事。
司夜离脸色阴沉,瞥了眼帐外,流锦和幻术竟不在才会将人给放了进来,这两人何时做事这般不靠谱了。被司夜离惦念着的两人一个去了小解,另一个则是见着有人需要搀扶,既然见着了不帮总归不太好,于是事情就这么发生了。待他们回来时方意识到不好,忙的进帐来瞧瞧,就见到司相将怀抱着的人放到榻上,替她仔细盖好被褥,在见到他们时却是冷着一张脸,神色足以藐视一切,惊得流锦和幻术忙拉了陈三就往外走,可怜陈三一句话未说出口,在司夜离逼视的眼神下仓皇逃离。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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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令朝夕绝对没想到的是,不管她好不好奇,有些事注定逃不掉。www
因营地驻扎在城外,没有什么可以阻挡的屏障,对于凤鸣军来说如入无人之境。便是有蕙平带来的禁军和保护司夜离的御林军,以及一班随着前来护送灾物钱银的侍卫和司夜离府中乔装过的府卫,再加上守卫黔郡的士兵,又临时差遣李招财将能打的人都调动过来,或征集强壮的百姓一起都不是凤鸣军的对手,毕竟凤鸣军与禁军和御林军不同,后两者一个护卫皇宫安全,一个护卫皇城安全兼小大官员安全,与凤鸣军必然不同的是凤鸣军乃西凤征战沙场的军队,所有的兵士见血兴奋,杀敌无数,战斗力比之更强,许多又是师承宁浩麾下之人,自是不可小觑。
司夜离心中暗暗思付着该怎样阻止自相残杀,显然他的话在这里起不了任何作用,凤鸣军根本不会听他这个国相的,他们只听命于将领和虎符,别说是他了就是西凤帝都未必能控制得了他们。司夜离很是头疼,事情出乎了他的控制范围,既然有人要他们死就决计不会有将领松动的,譬如说这次带头的将军就是前不久宁浩推荐上位的,他的脾气秉性旁人一概不知,想要找出他的弱点也非易事,口上却是一副大义凌然,直说奉皇上之命就堵了悠悠众口。按理说宁朝夕既然在这里,不可能会是宁浩在背后搞小动作,他不能连自己的女儿都杀吧,那时在宁府见他对宁朝夕也是极好的,为了她明知他有疑的情况下宁愿将他给放了,所以应该不可能会是宁浩。那么会是谁
“让守城的侍卫将城门打开,先让人都往城中挪,将城门给我守住,就不信他们能攻的进来。”司夜离冷冷下达命令。
“需要派鲁公子和唐公子前来助援吗”流锦领命问道。www此时帐中的各人也都是神情凝肃,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不过于他们来说都算不得什么。
“让鲁潇然和唐枫准备着,不过近来鲁家庄不太平,鲁潇然这边恐怕不一定走的开,这事别让颜九知道,我终究不想太伤她的心。”
“是。”流锦应下,却是对鲁家庄的事很感兴趣,究竟是什么事才能伤得了颜九那丫头,不过只要碰上鲁潇然不需太大就必能伤她,这话可是唐枫打趣说她的,谁知还真是如此。
“摄魂,你看好夫人公主晴语等人,莫让他们出事。”他这么说就是将他们的安全交给了摄魂。
摄魂领命。结魄和幻术则一人护卫太医、医女和患者的安全,另一人则随着司夜离一起调动侍卫应战。他们站在巍峨的城墙上,凝望着墙下烟火四起的战乱,鲜血遍洒在这片朝夕用自己的血换来的祥和土地上,他脸色沉郁,就算为了她也绝不能让她的血白留,谁都不能死。
城墙上的风有些大,将他的外袍吹得猎猎作响,像是个傲视天下的铁血战将,夕光将他的五官雕琢的分外鲜明起来,他五官俊美,棱角分明,每一个神韵都自带一股尊贵的气质,令旁人不敢近之。
就在司夜离将命令下达下去的一个时辰内摄魂忽然跑回来找他,他神情紧张呼吸微喘,对他道:“主子,兰小姐不见了。”
司夜离漠然转身问他,“不见是什么意思,她不该在自己帐中养病吗,身子又没好全她能去哪里,总不是公主提前将她接走了吧,你再去蕙平那里看看,仔细的找,人不会无缘无故失踪的。”他稍拧了眉,直觉事情或许不简单。
摄魂按照司夜离的话又再去李府找,前前后后将人找遍了,又问照看兰晴语的医女都说没见着她,事情可就奇怪了。摄魂又去死人堆里找,怀着忐忑的心怕她被人给错杀了,结果幸亏什么都没找到。他心中纳闷就又去兰晴语帐中找,这次终于被他找到了有用的线索,可这线索……有等于没有。就在这时他同时收到底下人上报的消息,说去接朝夕的人也没接到她,且她帐中药草撒了满地,桌案上的笔墨都碎了,黑色的墨汁勾勒的地上都是,架子铜盆器皿等物具都被撞翻,显然是经过一番打斗,幸好没见到血迹,否则摄魂就该疯了。主子让他保护人,结果一个接一个的失踪,情况还都不一样。摄魂只好又派人去找,说不定宁朝夕只是在面对有人闯入时为了自保才和人打起来继而逃出去了,指不准一会就能将她找回,当时摄魂还信誓旦旦的想,他在朝夕帐中又翻找了下确认没可疑,可事实是后来朝夕同兰晴语一样没找回。
摄魂不敢隐瞒,找到司夜离将在兰晴语帐中的绢帛给他看,上述只有一行字:马隆坡恭请司相,带人者死。
这话看着很是含糊,首先马隆坡是人名还是地名,再者带人又是谁死是谁把兰晴语给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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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夕相信兰晴语说的,她既然能醒着安然无事的盯了她半天,肯定也看过这破庙的结构,除了在他们头顶上方有一座庞大的佛像外,庙里就只有她倚着的那张破桌子了。www佛像是用泥塑身,有些地方早已破败不堪,佛祖盘坐的莲花底座上有一大半的莲花都碎了,佛身坑坑洼洼的,庙宇四周的房梁都有坍塌的迹象,看着像是随时都能将他们掩埋在里面。
彼此都没有问对方为何会在这里,想必心中都有了底。可是朝夕是听到他们要抓人威胁司夜离的,也猜测了他们会抓兰晴语,毕竟兰晴语的身份在这里大家都知道,谁让她自己招摇的,活该被抓呗。那她是怎么回事,兰晴语见到她怎么一点好奇都没有,反而是淡定呢她这个娇弱的小姐倒是对这种事一点都不怕,这又说明了什么。她不信兰晴语会同别的女子不一样,别说她自小生长在深闺中,家中府卫护着自然是少不了,见了那几个陌生男子会一点都不胆怯,就算是寻常人家的女子碰上这种事也是吓得魂都没了。
朝夕暗自在心里揣测着兰晴语的心思,她发现她越是揣测越是看不透这个女子,她有太多面都是别人没见过的,包括她隐晦的心思。她可以在不同的人面前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她的诡计决计不会比朝夕少,只不过两人不同的地方在于兰晴语是要害人,且害得让人抓不住把柄,而朝夕是为了自保。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也想知道他们为何抓我们来,我比你更想逃离这里,你以为我没试过么”兰晴语讽刺道。
“我是在看我的血果然起了作用,看你还有力气同我叫嚣那就说明你好的差不多了,怎么样,欠我的滋味很不好受吧。”朝夕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她手脚被困哪里都走不得,也只能将就了。她是故意拿话来噎兰晴语的,兰晴语素来讨厌她,更是恨她抢了她相国夫人的名分,明里暗里就想让她消失,话语间自是从来都没给过好脸色,往日就喜欢缠着司夜离来刺激她,私下里两人早已势如水火,面上朝夕都懒得同她搭理,看她一人在那里唱戏,简直是有趣的很。
朝夕的话绝对是刺激了兰晴语,尤其是让她想到了那日司夜离屈辱下跪的事,那件事一直都是她心中不能释怀的梗,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羞辱别人简直比让人死还难受,她已经丧心病狂了才能做出这事。兰晴语对朝夕那岂止是恨能解决的,仿佛也就只有她死才能让她解恨了。
兰晴语脸色狰狞,咬牙切齿地吼道:“宁朝夕,你会不得好死的,你一定会有报应的。你以为你赢了吗,你是彻底输了,你将夜离彻底的推给了我,你以为在你让他受了这般大的屈辱后他对你还会有一丝情义吗你别做梦了,你是为自己出了口气,可你得到了什么”她狰狞地狂笑起来,笑得眼中带泪,“你什么都没得到不是么,最终陪在他身边的人还是我,必将是我。从前我或许想过你若死了就不会成为夹在我们之中的障碍了,可你从来都不是障碍啊,你只有好好活着,你这个丑八怪又怎么配得到幸福呢,我只会让你生不如死。”她的话音带着丝丝阴气朝她飘来,如细密的针扎在朝夕心上,成功将她扎的千疮百孔。
如果言语能够杀人,兰晴语无疑做到了,她不需要花费一丝力气就击溃了朝夕。一个女人最不能承受之重就是看着另一个女子得到丈夫的疼爱,这让她日日夜夜都置身在地狱中饱受着煎熬,却找不到一个逃脱的出口。她知道兰晴语不是随便说说的,她绝对有能力做到,也必将不会让她好过。www枉她再过聪明都逃不掉婚姻带来的枷锁,只要她一日还是司夜离的妻子,她就逃不开礼教束缚,也逃不开相府那座牢笼,一旦兰晴语进门她往后的日子早就能预料的到,兰晴语会将加注在她身上的苦通通用到她身上,这个女人才是套路太深,就算朝夕斗的过她,想必也是日日劳心劳力,时刻提防着她又要耍什么诡计。兰晴语生长在深闺大院或许最是喜欢尔虞我诈般的斗来斗去,那才是她的乐趣,可那不是她的乐趣,也非她所爱。她喜欢简单自在的生活,这一直是她追求的。她与他们必将背道而驰,注定不会成为同路人,这也是她以前一直害怕自己会爱上司夜离的原因,她不想同他走到最后彼此间只剩下算计,那是悲哀的。如果说从前有过犹疑,也有难以决断的时候,现在她宁愿退出,去成全他们,也不想将自己置身在漩涡中成为兰晴语的牺牲品,被她折磨。
“吵什么,都给老子闭嘴,再吵就将你们的舌头给割了,反正只要你们活着就能引司夜离来,少了什么那可不好说,谁知道是怎么没了。”男人推门进来吼道,他手中持有长剑,剑尖对着他们挥过,吓唬的味道颇浓,但朝夕还是识时务的闭了嘴。她可不想因为被兰晴语激怒而受伤,太不值得,真要叫她看笑话了。
男人见他们乖顺了就又重新出去守在门口,庙里太过安静,到了夜间不说话就会显得异常诡异,只有稀薄的月光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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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夜离招了李招财来,让他详细将马隆坡的方位画出来。从摄魂口中他了解到朝夕是同两个陌生男子一起走的,且她走路时有怪异,因看到的人离的远只匆匆瞥了两眼哪里晓得那两人是有问题的,再说他们长相是那种过目即忘的,也确实记不得。线索到这里就断了。司夜离琢磨着,朝夕不会平白无故的随别人走,极有可能就是将兰晴语抓了的人同时也抓了宁朝夕,否则两人又怎会同时失踪,实在说不过去。
他长时间保持着一个姿势,看的李招财频频擦汗,生怕自己画错了惹得司夜离看不懂,他可不敢惹恼了他,问题还是李招财那点画技简直跟鬼画符有的一拼,实难拿出手。这司相就算是要刁难他也找个好点的问题来刁难,毕竟他来了后李招财都紧守本分,规规矩矩的,哪里还敢犯错,就怕被抓住。这下倒好,怎么都逃不过去,死就死吧,煎熬着也是难受。
李招财将画好的线路拿给司夜离看,司夜离横竖看了半天将他望住,冷声问道:“你这画的是什么”
“啊微臣……微臣画的是去往马隆坡的路啊。”李招财解释道,他指手画脚的大概讲了个概况,比之他的画技要清楚多了,索性司夜离理解能力强,记了个七七八八,又问道:“马隆坡附近除了这些,最近的还有什么”司夜离问这话就说明了他不会真按照那些人说的不安排人只身前去。在他尚不清楚是何人将人绑架了,朝夕是否也一同被绑这些疑云时,他不会拿任何人去冒险,所以他要精密地布置,务必将人完好的带回来。
李招财想了想道:“微臣如果没有记错,在马隆坡的东南方有一处悬崖,距离庙宇有几百米,算不得远,但悬崖深万丈,崖底树木横枝,只能望到一片绿,具体有些什么没人知晓,也没人到得过崖底,万一跌下去必死无疑。www”
如此说来马隆坡的地势实为险要,绝不是强攻和布局的好地方,看来他们是算准了这么个好去处才故意挑在那里的。
“主子,马隆坡地势即便再复杂也不是没有破绽的。”摄魂解疑道:“我们可以埋伏在杂草间,就算量他们再聪明都不会想到。”
“而且他们既然约了是马隆坡,想必真正藏人的地方会是在破庙,马隆坡根本藏不了任何人,他们总不能现挖几个坑将人放在其中吧。”幻术打趣道,他敢猜那个女人肯定会尖叫的,谁能受的了。
司夜离瞥了他一眼,都这种时候了亏他还有心情。幻术自知失言不敢再吭声。
“朝夕可能也被绑在那里。”司夜离讲出心底的疑惑。他必须要有两手准备,救一人和救两人是不同的,不能在救了一人后将另一人置入险境,他宁愿先做足了准备。
“你说小七被绑在哪里”进来的人扬声质问道,不用看就知说此话的是何人。
訾夙情绪低沉,当他从菩桃那里听到朝夕失踪时整个人都是晕眩的,朝夕虽不见他,可他却是每日都让菩桃打探了她的情况汇报给他,便每日即使是“很好”两个字,得知她安好他也就放心了。但她失踪是怎么回事,司夜离身为她的丈夫连个人都看不住,亏他一直为了成全他们而退出,他就是这么照顾着她的么
訾夙怒火匆匆,冲进来就抓住司夜离前襟的衣服,他力气极大,司夜离本坐着,被他一拉被迫着站起身同他面对面对峙着,两人气势不减,都冷冷互看着对方,呼吸间都能看到彼此脸上微弱的表情变化。www
“訾夙公子,还请对我们相爷客气些。”流锦他们随身携带的佩剑即将要拔出,剑声隐有出没,被司夜离止住。
“无碍。”他淡然道。挥开訾夙紧抓着的手,他理了理衣襟,抬眸时眼底仍是一片冰寒,唇畔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訾夙公子不过是担心宁儿才会对本官不客气的,这点容人之量本官还是有的。”他既拿出官架子就是在警告和提醒訾夙,让他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訾夙凑近了司夜离,在他耳边低语道:“只一次。”这三个字当中包含的意思唯有司夜离能懂。他是在告诉他让他带上自己,这次后訾夙将要离开西凤回国,他出来的太久,既然已经将要处理的事处理妥善,又被司夜离识破了身份,他在西凤只会危险,临走前他要看到朝夕平安快乐,否则哪怕是倾国之力他都要将她带走,只为了她唇角露出的笑颜,他都舍得。
訾夙的话既是交易又是警告,上次交易没成功换来了朝夕那么大的苦痛,他的心里很是难受,早知道会牺牲她不如他早将巫师请来了,什么交易他可以通通不要。
“好,那就由你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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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兰晴语朝夕就显得平静许多,虽然她呼吸微喘,面上难以让人窥探一二。她恍然想起今日为何会这般被动,明明他们昨夜是有机会逃走的,按照她的计划原定在下半夜,那时是人意志最薄弱最易犯困时。她将兰晴语推醒,他们互解绑绳,兰晴语起先不同意,她害怕实属正常,朝夕无奈几番说辞逼得兰晴语答应,兰晴语毕竟对她是有亏欠的,也不想被她当作说辞揪着不放,于是答应了她。正当两人找机会从破庙后门翻查时兰晴语因动作太大终于引起了男子的注意,若非他们还有利用价值估摸着早对他们动手了,最后只恶狠狠地警告他们。如今她又开始哭诉,朝夕觉着有她在简直就是个累赘。
“夫人难道没话要说”男子挑衅问道。
“难道我说了你就会放了我”朝夕反问他,男子被她反驳的一时答不上话,只恶狠狠低骂道:“好个伶牙俐齿的典狱司大人。”
司夜离眸色微动,心底倒是有了计较,他淡然瞥了他们一眼,那眼神无关风月,但带着镇定人心的效果,他开始与帷帽男子谈判,就连谈判都气势不减,他问他:“你抓了人,必定就想过他们于你的价值,你要是不说你想要什么,抓了又有何意思”
男子轻击手掌,这次倒是挺佩服这位相爷的,说话不转弯抹角,“哈哈哈,爽快,都说当今国相智慧无双,没想到还真让我得幸领教,我此生也算是无憾了。”男子手一挥,另几人将朝夕他们往后拉离开些,这位相爷不仅智慧过人,胆识更是高人一等,他虽然看似什么人都不带,但难保他不会耍什么阴谋诡计,对手是司夜离神秘男子还是要小心些,他谨慎地说道:“这样罢,我要相爷随身的令牌一用,以出关令符换一人如何”他口中所谓的出关令符就是当初司夜离给朝夕允她出府的,但那时朝夕不知那块符牌真正用途,是能出得西凤大小城池,一路畅通无阻直至走出西凤。闪舞www要是她早知道估计打死都不会舍得还回去的,说不定现在早想办法走了,也不会牵扯到这些风波中来。
话又说回来,他要这块符牌来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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