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尽天崖路

    钱大伟说:“你不管现在多恨我，我现在保证，我对你以前、现在、以后都是尊重的，我们的小孩我是从心里付出的，绝对不掺和一丁点感情外的杂质，我相信你当时也不是为做工程才当作是付出的代价。王素梅，我警告你，不论你现在多自由、事情做的多大，你都不能拿小孩来侮辱我以前对你的感情，更不能羞辱你自己，你是我小孩的妈，她更需要一个健康的家，我们必须给她，不能让她听到或感到一丝阴影。”

    钱大伟接着说:“我知道你现在的能力和公司的规模，己经可以纵横一个地方，财务是最好的武林秘笈，你己经具备独孤求败的实力。我有求于你，你非常清楚，我要是再走一步需要你的支持，你也不要因此威胁我，大不了我就这样混下去，不做大风险的进步。”王素梅表面平静，内心愣了，她知道自己说的过分了，伤了一个男人的独立、自强。她小心地看了钱大伟一眼，慢慢地将自己的头靠到钱大伟的肩膀。

    大伟能看到她来自底气的眼泪流淌，他小心地用手试去后，将王素梅隔着安全带搂在怀里。钱大伟说:“你是金枝玉叶，怎么能生一个路边野花的气呢我知道你不喜欢我采，但你不在我边上，我又在旷野遇到，随手摘下，生命力不会太强，己经枯萎。好了，以后我少去旷野，眼不见、心不动，只对你一个人相守，守不到就独念。”边说边因为机舱关灯，将手就伸进了昨晚没有碰到的、舒适的、因伤心还有点的起伏的、汽车安全带会压迫三分之一、飞机安全带偶尔会堆高的地方。

    王素眼泪有点忍不住了，她内心几味杂陈，不仅有现实的体会，更有自己人生经历的复习。她更多地感到现在身边这个人是她人生的贵人，不管他现在做了啥，在她王素梅最需要的时候，钱大伟给了她生活、工作，让她对人生有了奋斗的目标和奋斗的动力、方向。她向怀里的手来处看了看，更加温存地如同是自己犯发错误。

    万佳花接机后，钱小梅高兴地将自己在学校的表现记录在机场就呈现给钱大伟看，一家人自然地上了王素梅公司的商务大车。两位老人发现王素梅反映正常，他们还想再提醒钱大伟，这时看到钱大伟的手早在王素梅的后脖深处没了踪影。当晚，钱大伟对王素梅极尽男人的本份，王素梅也做到了小别后的惊喜、畅淋。

    第二天，钱大伟到现场较别的同学迟，因为多数是外地的，他们昨晚己经聚会了一次，考虑到钱大伟的身份会很忙，主办人昨晚没有叫他。十年后，大家的变化不是太大，早都知道，钱大伟在官场正处己经几年了，还是正途的正处。聚会的流程无非是叙别、喝酒、拍照，钱大伟因为职务的因素一直担心会让他讲话、谈经验，他又是当初的班长。可是这次没有，聚会是当年的团支书操办的，大家只是泛泛交流当下的一些话题以及对待女同学的关心，没有人谈到收入、官职，让习惯遇到公众场合就准备发言的钱大伟觉得不太自然。

    钱大伟几次想和苏卫山交流他现在的处境，可能是自己的




七十五、下探
    因为姜惠的幼稚，她真的相信检举可以赎罪，她胡乱说起自己和书记也有身体上的亲近，以及对王素梅公司和王素梅与钱大伟间的大胆猜测。当胡子成被叫到工作组时，很多消息己经摆到了桌前，请他确认、核实，他的表情让工作组感到问题的严重，他当然没有承认，但不影响这些经验丰富的人判断。

    结论当然是钱大伟家外有家、梅开伟地公司比钱大伟先期布局这里的生意、分公司的业务是与权力结合的产物，必须接受下一步的调查。这里的工作由常委副县长临时代管，钱大伟停职回家等待处理。当胡子成将这些消息有机会拼凑给王素梅时，她想到了陆院长和她说的“后悔当年帮大伟从政的忙。”仅仅十年，苏卫山讲的有道理，跌的重，因为有高度，不是股长，没有落差。

    钱大伟到家后比泄气的皮球还仰天长叹，两位老人不敢问，王素梅也不想打扰。钱大伟叹足了气后问道:“你怎能让那样的女人负责分公司、她知道多少我的事下面怎么办小孩的事情怎么也到了他们手上”王素梅小心的说:“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们间的事，胡子成也不知道，更别说小孩，不管怎样，你啥也不要承认，我不会承认的，不管是公司、还是私事。当年你们那里是公开招标我们去的，怎能叫先你去布局”

    钱大伟说:“没出事有人说我书记是一言堂，不让别的人说话，现在我想解释一下也没人听，这就是事实，不要太幼稚，听天吧。”本来那里在空缺书记时竞争就激烈，突然去一个内地的，因为是挂职，大家等着他离开。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有姜惠乱说，本地的权力小组就想做大，想一步将钱大伟赶回家，同时说明挂职的一把手行不通。

    胡子成对他们派审计人员审查分公司没有办法，审计人员是带着任务、目的来的，对单价作了重大调整，比对的价目都是内地同等的价格，故意不提这里的水源、运输、保成活上的成本付出。分公司在审计后必须退还六百多万的所谓超额利润，还有一笔相当大的罚款，没有依据，但必须执行。

    钱大伟看到了审计结果，这个结果足够将他从正常履职变成渎职。结合他的个人生活作风，可以将他的材料移交检察院准备入刑，仅是因为他是挂职书记，需要派出单位的纪委再作研究。王素梅非常清楚以后的结果与研究无关，只是一个过程，钱大伟的政途人生己经没有了，对一个想有所施展的人来说，这是晴天霹雳，她想出去做做工作，可这不是小事，几个地方都表达了无能为力，王素梅现在才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没有根基的小商人。

    陆院长那儿王素梅是没有颜面再去，虽说现在只是传言，钱大伟也住到家里，钱小梅暂时也不会再有人能找到，王素梅让万佳花将她带到一个不会受到干扰的地方上学去了。陆晓枫想找王素梅核实，她不相信王素梅能做出这事，她认为这不仅是对钱大伟的诬陷，也是对王素梅的冤枉，陆院长制止了她的行为，说是事非自有组织定，让她不用白费力。陆院长虽然后悔过让钱大伟走到这条路，但他不希望他出事。

    陆院长通过自己的上层关系了解到，本地的政权机关，根据钱大伟挂职地方转来的材料，己经开始启动调查以前王素梅在铁道学院和赤岭区以前钱大伟做区长的地方绿化项目的事情。事情都是经不起调查的，陆院长担心总会调查到王素梅入职水电学院以及在水电学院的事情，他回家立即交代自己老婆、小孩，将王素梅可能会吐露的那些礼品上交，以免事态向不可控制方向发展。

    柳明河在工地几天没有接到王素梅的电话，又听到苏卫山在他们工地传播王素梅公司可能涉嫌在外地行贿的事宜。他给王素梅打了一个电话，真的出了事，比较大，王素梅告诉他，让他们几个人尽快离开她的工地，不要再对他们有所影响。柳明河放下电话，立即就来到了王素梅的身边，他向王素梅详细了解了项目的细节，发现没有明显的行贿事情，只是单价上可能人为因素高出市场一些，但绿化是个艺术，有时对方可以要求对苗木规格、产地、成活多一层保障，因此多付一些养护费用是正常的，他确认王素梅没有重大保留后离开了。

    柳明河来到省纪委，门卫不让他进，他让门卫内线通知一下书记，他叫柳明河。因为提前发过消息，知道书记在办公室，书记立即让保安告诉小伙子他的办公地方。到了办公室，书记问道:“你小子又在外边惹上什么纰漏



七十六、路转
    钱大伟当然知道那个苏股长是苏卫山，他也知道自己突然离开聚会现场会带来怎样的渲染，好事可能不出门，但坏事一定会传千里的。如果这次自己真的能顺利按柳明河说的应付下去，不仅要感谢这个小伙子，将来还真的要更加谨慎。他从王素梅对柳明河出这样大的力，那种自然的表情，有一点不太踏实的、可怕的感觉上了心头:他们间可能真的不是一般关系。

    纪对柳明河的所求当然按照全部事实来对待，他指示赴沙坝河的工作组人员，对钱大伟没有事实的行为都不能认定，要注意保护挂职干部。对推理形成的可能的结论，一律按照疑罪从无的原则处理，要积极考虑当地的干部、群众可能的排外心里，要让挂职政策得以正常推进有个良性的环境。有了最高的指示后，姜惠的那些猜测性对钱大伟的不利证词全部成了废纸。

    回家路上，钱大伟问道:“柳明河是个啥人他为何对我这样用力你求他的”王素梅说:“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还考虑别的我知道你那些小心思，他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以前是我们公司实习生，我曾经请他到公司来给予很高的职务、待遇，你知道我需要一个有能力的经理人。可他坚持要去读书，假期又回来帮我，我比他年龄大不少，不可能发生你想的事情，再说，我是钱小梅----一个小学生的妈，怎么可能去和一个男学生发生感情上的升华。”

    出了这样的事情，钱大伟自觉无颜对陆晓枫一家，他提出了离婚，也想如果能度过难关，也可给王素梅一个家。陆晓枫说:“遇到这样的事，我不能将你推给王素梅，何况我对她到现在都不记恨，当然，如果你们铁定了心，我愿意让开。”钱大伟不敢也没有心情再提，他看看陆晓枫，从来没有体会过她会有这种温情。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他真的来了大难，两个女人都没有选择飞。

    因为赋闲在家，时间太难打发，王素梅决定陪钱大伟到盛世桃林工地上去看看，他的身份是梅开伟地公司以前的甲方单位领导。苏卫山热情地接待了钱大伟，他问道:“听省城的同学说你这次事情不好处理，躲不过了会判刑吗”钱大伟沉默一会问道:“你听到的是什么内容，告诉我一下，我真的不知道我现在错在哪有多大”

    苏卫山平静地、居高自由地告诉钱大伟，听说他伴上一个比他大得多的富婆，还生了个儿子，用富婆的钱开始了仕途的升迁。现在因为帮富婆捞钱，东窗事发，估计至少也要小十年。钱大伟问道:“这是我们同学传的”苏卫山点点头。钱大伟长叹一口气，他喝着苏卫山准备的酒，王素梅让他少喝点，说是娇贵的花木也不想闻酒。

    钱大伟很快将自己喝醉，他上了王素梅的车，就在车里睡了，他内心有数，那个柳明河说的救不了他，因为国情是这样，落井下石的太多了。苏卫山当然没醉，他轻蔑地看着车里的钱大伟笑着对王素梅说:“你以后也不要那么地重情谊，他可能真的以前帮过你，现在他马上就可能要进去，你可千万不要引火烧身。虽然他是我同学、班长，但我更要考虑你的安全，你现在带他出来，说不定他早让纪委的人盯上了。”

    王素梅向苏卫山看看，他说的是对，可对方是自己的同学，人怎么可以这样无情！柳明河能做那种牺牲，苏卫山却在隐隐中有一种庆幸，那是发自心底的想看对方笑话，希望和自己一样的人跌得更重。他可以说是为了王素梅的公司，因她才是自己的无猜两小，王素梅感到了心底的寒气。

    洒醒后的钱大伟相信要想人不知，只有己不为，他有点想去纪委主动说明那些可以对他轻罚的事项。但是又担心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毕竟他如果说出来，不仅他自己一定是有罪判决，可能对梅开伟地公司也是毁灭性的消息。他看看盛世桃林的工地，苏卫山真好，在大山深处，没有对立面、没有压力、周围都是他的部下、饱享周边人的尊重，也是充实的人生，如果可以再选择，他愿意做苏卫山的棋子，在这个地方尽欢一生。

    王素梅看到钱大伟醒了就说:“你可不能悲观，柳明河既然能找到纪委，有人听他讲完，我想应当有效果。他不是那种不自量力的顽童，我们认为是大事，也许纪委一个中层认为很平常。这些年你也没有做太出格的事，你让我准备的钱你用的不多，男人，遇事一定要冷静，我陪着你，就算要



七十七、依旧
    因为钱大伟的工作涉及两地，因为柳明河的介入让纪必须硬性拐头。不管柳明河讲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是真的，钱大伟意薄云天，是假的，柳明河执意保他，哪一种书记都不能再动钱大伟的非。他找省委负责人，汇报了钱大伟事件形成主要是当地的风土和内地不同，排外思想不可避免，钱大伟仅是处理地方问题经验不足，没有本质上的错误。

    本来对挂职干部就有保护的意识，不然以后这项工作的推进不好进行，加上挂职干部如果出事，上级更要追究派出机构的责任，用人上的失职。省委要求对钱大伟的事情一定要查实，不能有漏报内容，同时，与挂职地方人事部门联系，钱大伟的挂职时间按到期进行考核，不再延长，让对方自行考虑钱大伟留下的空缺。

    只要没有过错，总结出来的都是功，体制内的事情就是这样，有人画圈就有人认圈，钱大伟的形象在组织内部几次总结高大起来。纪委经办人员认定，他年纪如此轻能主政一方，出了这样的事又能化险利索，一定有强大的背景，如果在调查过程中让权势感到不配合，可能自己以后的日子不好过。神秘是力量的源泉，书记看到的内容让他心花，纪委调查居然调查出一个优秀的年轻的挂职干部，一定要具实推荐，领导不允许漏报。

    党委会上，大家对钱大伟做工作兢兢业业、面对委曲任由组织调查、没有主动找过调查组、更没有人为设置障碍。一个年轻的管理人员能做到这样是多么的不易，只有心底真正无私、手脚真正干净才能有这份平静。经历过发达地方的区长、挂职了偏远地区的书记，可以胜任一方市长，汉云市长正好年龄到了，由钱大伟去接岗。

    纪的提意不会有人反对，虽然步子大了点，大书记玩笑地说他还准备让钱大伟再做几天地级市的副职，既然纪委保举了，他也同意。钱大伟还在汉云市的酒店，少=省委组织部的电话通知到了，让他去谈话，不是纪委通知，他想到了可能是先免职、后处理。王素梅不顾他的反对，坚持送他回来，路上两个人都很沉重，王素梅反复向他说了自己安顿小孩、老人的细节，让他安心。

    钱大伟万万没想到接待他的是常务副部长，谈的内容是如何做好汉云市长，钱大伟愣了，可他不能表达，组织无戏言。出来的路上，他在努力调整自己的状态，更在搜索这个结果的成因，只有一种可能，陆院长用全部身家能耐将他的事摆平。面对王素梅，钱大伟轻松地说:“现在好了，我又是市长了，是你盛世桃林那个市的市长，素梅，我可能真的要对不起你，陆晓枫的爸再一次让我没有跌倒，我不能再对不起她们家。”

    听到这个消息，王素梅当然高兴，但她想到的却是柳明河起了决定作用，但钱大伟既然认定陆院长，那一定是对的，因为他直接得到的消息更准。当晚，钱大伟回家陪陆院长喝酒，陆院长问道:“你的事怎样了听说党籍保不住了，可不要进去，真有事主动去认了，不要躲避，自首从宽。”

    钱大伟愣了一下后问道:“爸，我的事你是请拖哪个能量这么大，我要去感谢一下。”陆院长说:“你出了这样的事我还有脸给你找人再说，我一个副厅，学院的院长，哪有那种资源，我还要老脸呢”钱大伟看他的样子不似假话，有关自己己经任职市长的话他也就没提。

    因为知道自己的男人现在的处境，陆晓枫罕有的对钱大伟温存，想来己经许久没有在自己的地面上作业过，大伟那种交作业的念头充斥内心。他面对自己的结发，如同一件久违的艺术品，仔细品尝、小心抚侍，习惯了一个人的空房，又有了蜜月时的感受，陆晓枫对自己只能吸收、不能结果的身体感到对不起大伟。她说:“外边要是能有愿意给你怀孩子的，我没有意见，生后也可以将小孩带回家来，我是护士，检查过了，没有机会给你传后代。”

    钱大伟没有停下正在耕作的节奏，他用力度表达对陆晓的恋旧，慢下来后说:“这是命运，我相信，你也不要难过，不行以后收养一个，还有那么多能生选择不要的家庭，我不是太看重。对了，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不想解释，我希望组织调查，那样会给我一个真实的结论。”

    陆晓枫说:“哪有猫不吃腥的，我理解，你也不要放心上，一个书记如果没有女人向上扑，证明这样的男人没有魄力。跌倒再起



七十八、越位
    想到还是几天前，自己和一个现任的市长、当年的班长那种说话姿态，苏卫山有一种不自量力的反悔。人生没有回头宴，自以为守于一隅，天高皇上远，现在知道皇上和自己不远，就在伸手可及的面前。婚，没了，前途不谈，苏卫山因为钱大伟的上任，他在王素梅面前再没有可以说话的题目了，他自己认为处境黑暗。

    乔淑华看到他问道:“听林所说你离婚了速度真快，有没有看好哪个不要是我工地上的姑娘，那样以后小孩可就不能进城了。”苏卫山心上动了一下，工地上真有不少大姑娘，长相可以，也有在他婚姻在身时对他放过电。他问道:“你不能帮介绍一个吗我不嫌弃，小孩进得了城，我城里有房子。”乔淑华问道:“怎么李双宜房子给你了她怎么住的”

    苏卫山说:“女人还不好住，到哪都有人收留，她那样的，还愁没地方，她自己主动不要的，我也不能勉强硬送她。”乔淑华说:“一个大姑娘，真是白让你睡了几年，连个房子也没有要到，李四两口不知道会多恨你。”苏卫山说:“我一个大学生，你不说让她白白讨了几年便宜，女人哪里没有，你可不能这样认为，不是个个都收电费的。”

    乔淑华不敢也不想过分刺激苏卫山，她己经从林书贤处听到关于他女人带人到家的事了，男人没有比这事更惨的。她不同，是公开收电费，李双宜是另外一回事，她那叫偷人，自己是引资，性质上有区别。看着乔淑华坐在自己办公室不走，苏卫山说:“最近你可要多陪陪我，我现在一个人，需要量大，多弄点酒给万剑春喝好，不能让我在家等时间太长。”乔淑华起来说道:“你也不能把这当饭吃，我马上给你介绍一个，以后要是真想，白天可以到水泵房，晚上我可保证不了你，单位小，只能偶尔。”

    王素梅再次出现在工地上时，苏卫山说:“现在好了，钱大伟，你以前的业主在这里做市长，你以后发财的机会多了。”王素梅说:“他只是我的一个旧业主，他是你的同学，你以后升迁的机会多了，到时可要给我们公司多关照些。”苏卫山想想有道理，准备找个时间给钱大伟接个风，以尽自己地主之情。

    他工作以后第一次到市政府，他以为有个市长做同学就可以如履平地般自由进出那个可以在整个辖区呼雨唤风的大院。当他向保安说明，自己是代理市长的同学时，那种神气让保安感到如不立即好好接待，一定会摊上事了。没想到，当保安通过办公室让钱大伟听到苏卫山找他时，只是冷冷地应了一句:“告诉他我下乡去了，以后再来挡回去，上班时间，我没有空闲处理私人事情。”办公室的人当然会委婉地让保安和苏卫山说明一下市长不在班，同时记下这个让新市长不欢迎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