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从天降:靳少的合约新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栗影
鸾城,单从名字上来看,就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城市。
实际上正是如此,鸾城这个名字据说是明清末期延续下来的名字,说是城,只不过是一处仍保留城墙的小镇子,当年说是城,如今该说是镇了。
一个古镇。
靳乔衍之所以选择到这里,是为了实地考察深受年轻人喜爱的古镇长什么样,有什么设备,以此作为参照,以便设计出度假村的整体构造。
绥城是翟思思的家乡,他须得亲自监督完工才能放心。
其次是去年所谓的沙巴蜜月旅行,他把翟思思扔在酒店不闻不问,这一次鸾城之旅,算是补上真正的蜜月旅。
避开了新年的出行高峰期,一路畅通无阻,下了飞机直接开车自驾游,路途上没有扰人的车鸣笛声,道路宽敞无比。
抵达古镇正好是中午,靳乔衍提前预定了客栈,两人在客栈里洗了个澡,吃了一顿当地特色菜,靳乔衍便背起单反,牵起翟思思的手往客栈外走。
过了新年是旅游行业的冷淡期,鸾城里的人并不多,偶尔会有三三两两作伴的情侣或朋友经过,更多的是翟思思和靳乔衍两人游走在鸾城的身影。
和绥城的白墙红瓦不同,鸾城的建筑更多是暗色的瓦片,房顶呈三角倾斜状,四个角还带着古时候建筑特有的犄角,许多建筑的二楼是往外延伸的小阳台,木窗,木栅栏,再加上地面由一块块灰白色的石块砌成,给人一种古色古香的视觉盛宴。
翟思思不禁想到了青花瓷上的绘画,同样的令人身心安宁。
靳乔衍脖子挂着绳索,双手端着单反一顿拍摄,拍着拍着,镜头就偏了,不自觉地朝走在前头,穿着宽松棉麻套裙的翟思思。
她的长发披散在两旁,带有流苏的棉麻套裙裙摆垂下,与鸾城房屋的犄角遥相呼应,走在前头,东看看西瞧瞧,每一次回眸,靳乔衍都想到了顾盼生辉这个词。
回眸一笑百媚生。
他便忍不住多拍了几张。
心神是前所未有的安宁。
美人,美景,美食。
说是赢家也丝毫不夸张。
镜头里的翟思思突然停下脚步,他放下单反,只见翟思思停在了一个小摊贩前,手里头摸着一条披风在说些什么。
他拔腿就要走上去,还没走到翟思思身旁,就看见她转身离开。
路过小摊的时候,他下意识地瞥了眼刚才翟思思摸过的披风。
那是一条暗蓝色的纺织披风,上面绣有一对青鸾的图案,正是这鸾城的吉祥物。
靳乔衍心一动,便问:“这条披风多少钱”
老板是个三十出头的中年女人,一瞧这男人和刚才那女人问的是同一条披风,便道:“一百五,这是最低价了,少了
第393章子欲养而亲不待
鸾城是有名的古镇,自然少不了诸如姻缘树、月老亭这一类与姻缘相关的设施,与其说是设施,更像是捞钱标配,但凡是个出点名的景点,都必配其一。
鸾城配的,正是姻缘树。
古镇正中央,本栽植着一颗银杏树,因为其雌性同体,便被政府钉上了一块木板,红字雕刻着:鸾城姻缘树。
据说这棵姻缘树有上百年的历史,许多鸾城本地人打小就在这棵树下玩耍,鸾城被开发成旅游区后,上面便开始挂满了红色的绸缎,绸缎上写着黑色的人名。
传说只要将意中人的名字和自己的名字写在红绸缎上,两端包上石子,抛到树上,便能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忽悠游客的一种营销手段罢了。
因此靳乔衍看待姻缘树的眼神,就如同股民看待股市一般,满眼都在计算数据,算着这棵树的栽植需要多少成本,而这棵树又能不能回本,有没有必要栽植。
翟思思则和他相反,即便是新时代女性,不讲究封建迷信,但看见姻缘树的时候,她的眸子里或多或少都有些期盼。
“你们这是一家人吧这姻缘树只能挂情侣的名字,挂家人的名字扔上去算怎么回事这不符合逻辑。”
姻缘树有工作人员看守并售卖红绸缎鹅卵石,这会儿工作人员的嗓音有些大,吸引了翟思思的注意力。
翟思思顺着声源望去,只见一个快有四十出头的中年妇女,搀扶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站在工作人员面前据理力争:“怎么就不符合逻辑了姻缘讲究的是一个缘字,求的就是缘分,这爱情是缘,亲情怎么就不是缘了但凡是求缘的,不管是什么缘,都能求不是”
工作人员面露难色地拒绝她:“你这是在强词夺理,说明了是姻缘,这夫妻之间才叫姻缘,你还是换别的地儿去求亲情吧。”
哪有将自己和父亲的名字扔上姻缘树的,这不是了吗
老人家似是看出工作人员的为难,拍了拍中年妇女的手背,说:“好了,别为难他了,他就是打个工的……”
工作人员附和道:“是啊,你就别为难我了,等会儿让领导看见,得削我!”
工作人员话已至此,本以为女人该死心,不料她脚步不动,仍坚持道:“拜托,就让我扔一次,我父亲这次出来旅游,回去以后就得做肺癌切除术,连医生也没有把握……我就是怕,怕这父女缘断了,不管这是姻缘树也好,佛祖庙也好,我都想求个心安,同为人子女,你也应该能理解我的心情才对,我是走投无路,才会想什么都拜一下、求一下,否则我心难安!”
“这……”
工作人员瞧着心急如焚的中年妇女,又瞧瞧她身旁面色苍白的老人家。
随后叹了口气,抽出一根裁剪好的红绸缎,以及两颗鹅卵石放在中年妇女手中,道:“行吧,就这么一次,你们快点,写完扔上去后,就离开,行吗”
中年妇女赶紧感恩戴德地说:“好,好,谢谢!谢谢!”
两人远远地目睹了这一切,靳乔衍收起视线,没有被中年妇女的父女情深所感动,只看见了商人想看见的。
惯常冷淡地说:“一棵姻缘树,讲究倒是挺多。”
本是商业行为,还要求必须是一对情侣才能将红绸缎挂上去,是不是和最初的盈利目的有些相悖
对于这种东西,他自然没有过多的情愫。
水眸转了转,翟思思思忖了好一会儿,才道:“这是对‘姻缘’二字的尊重,况且,限定必须是一对情侣才能抛红绸缎,不也是一种噱头吗”
对于翟思思的观点靳乔衍只是略微一挑眉,算是不置可否。
确实,也可以是一种宣传的噱头。
看他没有否定她的想法,她又谨慎地开口:“不过比起这个噱头,更让
第394章求婚
白天在古镇走了一整天,翟思思完完全全是担当游客的身份,而靳乔衍身负重任,边走边拍,拍了许许多多鸾城标志性的建筑和门店。
傍晚回到客栈,翟思思早早地洗了个热水澡躺下,小憩一会儿,靳乔衍则坐在电脑桌前,将照片拷贝出来精心筛选,然后给冯世贤的邮箱发过去。
期间他收到了费腾发过来的微信消息:衍哥,冯淼淼醒了。
靳乔衍连一个哦字都懒得回复,直接锁上屏。
翟思思这一觉睡了将近两个小时,睁开眼天已经黑了,屋内只亮着一盏小小的香薰灯,原本坐在电脑桌前的身影,这会儿已经不知道上哪去了。
客栈只有五间房,恰逢旅游淡季,只住了翟思思他们,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起身走下床,往木框制成的玻璃窗走去。
窗户外是客栈的后花园,老板娘在后花园里栽培了许许多多的花卉,正逢春暖花开的季节,有好些种开得较早的花卉,已经悄然露出了花蕊。
然而吸引翟思思注意力的,并不是争相斗艳的花朵,而是后花园槐树上亮着的一抹抹星光,以及正背对着她站在一张餐桌前低头不知道在捣鼓什么的男人。
光从背影她就认出来了,那是靳乔衍。
看着高高在上的靳大少捣鼓着这些格外矫情的浪漫,翟思思心底的暖泉顷刻涌出,令得她眼眶微酸。
放在一年前,她想都不敢想靳乔衍会为她这么做。
而现在,那个让无数女人为之倾醉,让无数男人闻风丧胆的靳大少,就这么做了,甚至没有丝毫的忸怩。
连忙套上外套,她三步做两走出客房,直奔后花园而去。
脚步越走越快,越是靠近那抹笔直的背影,她便越是感到温暖,到最后,几乎是不可抑制地,猛地从后面紧紧抱着他结实的腰。
靳乔衍正认真地整理着烛台,不料腰上多了一双柔软的胳膊,连忙扔下手中的打火机,怕烫着她。
语调是阳春三月的温柔:“怎么了,做噩梦被吓到了”
本就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浪漫感动得说不上话来的翟思思,这会儿再听见他充满诱惑力的磁性嗓音,说着这么温柔且体贴的话,更是双眼发红,抱着他点了点头。
她才不会告诉他,她被感动得一塌糊涂,那样太矫情了。
得到肯定的答案,靳乔衍缓缓地吐了口气,转过身,一手环抱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轻轻地覆在她后脑勺上。
他说:“别怕,有我在。”
翟思思又点了点头,连忙收起流转在眼眶的湿润,抬起头甜甜地笑着,然后点了点头:“嗯。”
如此乖巧的模样,猛地抨击着靳乔衍的心脏。
餐桌上的牛扒刚刚煎好,怕凉了不好吃,他忍住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双手搭上她的肩头,将她带到椅子前坐下。
随后他餐桌的侧面,将提前醒好的红酒端起,缓缓倒入两个红酒杯中。
望着烛光映照下精致的小脸,他柔和地说:“这里不比易城,材料可能没那么新鲜,配料也可能没有上次给你做的好,要是实在是吃不下,就不吃,等会儿带你去外面吃特色菜。”
翟思思连忙摇摇头:“靳大厨做的东西,不可能不好吃。”
她的话语里七分真半分调侃,被吹捧的对象浅浅一笑。
双手捏着高脚杯,他沉默了片刻,将其中一杯端给翟思思。
翟思思伸手欲将红酒杯接过手,却发现他没有松手的意思,正紧紧地捏着高脚杯。
水眸带着疑惑之色,抬起头望着他。
他的眼底涌动着明明灭灭的烛光,薄削有型的唇一开一合,缓缓吐出翟思思这辈子也忘不了的一句话:“嫁给我,好吗”
瞳眸骤然紧缩,她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虽然
第395章 女性公敌
不是离婚协议,也不是合同终止声明。
翟思思手里头的文件,白纸黑字大大地写着:绥城度假村持有人转让书。
转让书的最底下,甲方签名:靳乔衍。
靳乔衍将绥城度假村的持有权交给转让给她!
水眸内尽是不惑,她望着靳乔衍,眸子里有些不知所措。
相比起她的不淡定,当事人靳乔衍显然淡定许多,抓起面前的刀叉,语速平平地回答:“我将度假村转到你的名下,以后你就是度假村的主人,简单来说,度假村的使用权利,在你手上。”
熟稔地切下一小角牛扒,捏着银叉的手在空中略微一顿,指向翟思思。
旋即,他将牛扒吃进嘴中。
闻言翟思思就像碰到了烫手山芋似的,连忙将合同塞进文件袋里,往他面前一推:“不行,这度假村我不要。”
无功不受禄,况且,她对生意的事一窍不通,让她去管理一个度假村
只怕是砸锅卖铁也不够止损!
她的想法靳乔衍动动指头都能猜到,在做这个决定之前,他就想到了翟思思有百分之九十九拒绝的可能性。
显然,她没让他失望。
但他也想好了应对的说辞,便没有着急着将文件拿回来,而是优哉游哉地说着自己的想法。
薄唇一开,他说:“绥城是你的家,当初说要建度假村的时候,你是第一个拒绝的,我从小生活在靳家,不能够理解家乡是什么样的存在,但我想,绥城对你来说,很重要。”
“我没有要将绥城当成摇钱树的打算,最初选择和冯世贤合作的时候,只是不想你们陷入拆迁的纠纷当中,而且绥城度假村,只是一个很小的生意,不可能成为我将来发展的核心,换一个说法,就算这度假村建成了,不对外开放,我也有足够的资金支持下去,只要你喜欢,这个度假村,就只对你开放。”
他知道翟思思不喜欢所有事都用金钱去衡量,更不希望家乡变成商人盈利的摇钱树。
一开始只是出于商人的本能,投资了,就必须要有回报。
后来细想,绥城对翟思思有着特殊的意义,无法替她维持原样,那就只好尽可能替她将度假村争取下来,交给她管理,不管她是对外营业还是封闭起来,不让外人破坏对家乡的记忆,他都没有任何异词。
只要她高兴,只要不破坏掉她对家乡的那份感情,怎么样都可以。
靳乔衍的退步,翟思思深受感动,手仍压在文件袋上,眸子却是盈着湿雾地望着他。
好半晌,她似是妥协,又像是得偿所愿地说:“好,我签字,但是……”
略微停顿了一会儿,眼眸中的湿雾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散发着璀璨光芒的坚定。
她说:“度假村仍旧对外开放,我只持有,不干涉经营模式,但前提是,不能够毫无底线地一昧吸金。”
相比起易城
戈城,绥城太过于落后,它需要发展,需要吸引更多人的注意力。
这些年有钱的村民连老家的房子也不要,在大城市买了新房子,就再也没回去过,没钱的,年轻的一辈也不留在绥城,上完学或没上几年学的,统统选择跑到二三线城市打工,企图用努力改变命运,留在绥城的年轻人是少之又少,只剩下一群身体受限制不能离开的老人,整个村子,都老龄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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