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从天降:靳少的合约新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栗影
床单上的那朵红色的鲜花,可还没清理掉。
话一出,翟思思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几分,从脸蛋一直蔓延到脖颈、锁骨,几乎是露在被窝外的地方全都红了。
这样一来,更是诱人了几分。
“我洗!”
她嘴上说着,右手强撑着身体想要坐起身来,不料上身一动,下身疼得她连连倒抽了好几口凉气,泪珠子都快疼得给掉出来了。
突然胸前一凉,她只看见一只大手将被褥掀开,躲藏在被窝里的身躯,霎时无所遁形。
羞耻感遍布全身,还不等她骂出口,身体腾空被靳乔衍横抱起来,突如其来的失重感,令她下意识地挽住靳乔衍的脖子,碰到他结实的胸肌时,她不免呼吸短促起来。
想起一丝不挂的身体,她都想找个缝儿把脑袋给埋进去。
脑门顶着他的胸膛,试图扭转身体遮挡住重要部位,嘴上说:“你、你放我下来!”
活了二十六年,就没这么局促过。
靳乔衍望着怀中几乎浑身通红的人儿,突然就特流氓地来了句:“昨天晚上有哪里是我没看过的”
别说看了,亲都亲遍了。
这番“无耻”的话令得翟思思更是羞涩不已,两手紧紧环抱着他的脖颈,似是恼羞成怒地骂了句:“流氓!”
靳乔衍也不谦虚,眉峰一挑道:“谢谢夸奖。”
“……”
“哗啦啦……”
一进浴室,靳乔衍便直接将她放入浴缸,浴缸内早已准备好了满满一缸的温水,人躺进去,水便溢了出来,哗啦啦地倾洒了一地。
靳乔衍蹲在浴缸边上,用手摸了摸水温,时间掐得刚刚好,水温正合适。
关掉阀门,他由衷地问:“需要我帮你洗吗”
翟思思脸一红,眸子里染了些被侵犯的怒气:“不用,谢谢!”
瞧着她如同惹毛了的小猫一般张牙舞爪的样子,靳乔衍嗤
笑了声,明眸皓齿一时间晃得她有些忡怔。
不能被美色所惑。
心里如是想着,便忽略掉他沟壑分明的胸肌,定定地盯着那双带着痞气的星眸。
四目相对,靳乔衍心底柔柔的,伸出宽大的手掌,覆在她的发顶揉了揉,温和地说:“这里点了香薰,给你安神用的,泡一会儿就好,别泡太久睡着了,要是实在起不来,就叫我,我在外面。”
轻柔的触感以及宠溺的眸子,再一次令得翟思思失神。
随后他站起身来,翟思思立马想起他光溜溜的身体,赶紧偏过头,盯着平静的水面,以及自己毫无遮掩的两双腿。
这副小女人的模样令得靳乔衍心底浮现异动,替她将沐浴露放在浴缸边
第400章 靳远去世
“今年的立春比往年提前了将近……”
小小的客房内,电视上正播报着新闻。
靳乔衍单膝曲起,手中捏着遥控器,慵懒地靠在床头,星眸里映印出新闻主播的身影。
翟思思穿着宽大的睡衣,身上披着被褥,坐在他的身侧,背脊抵在他的胳膊上,靠着他闭上眼浅浅地睡着了。
屋内的气氛很温馨,靳乔衍吻了吻她的发顶,睡得很浅的她感觉到有什么在头上停了一会儿,蹙眉动了动身子,没有睁开眼。
昨晚她是累极了。
薄唇微微勾起,靳乔衍揽着她的腰,将电视关上。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起来,他瞥了眼来电显示,是费腾。
连续按了两下锁屏键,直接挂断。
费腾要是聪明的话,会懂得他的不方便,晚些再打来。
殊不知今儿个费腾似乎是不开窍,电话刚挂断,又打了进来。
剑眉深深地蹙起,正想再次挂断,身旁的人已经醒了,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说:“你接电话吧,别是什么要紧的事,我也没有睡着,不碍事。”
闻言靳乔衍放下遥控器,把竖起来的枕头放下,伺候她躺下并盖好被子后,这才拿起手机,走到窗户前接听。
翟思思侧躺在床上,面向窗户的一侧,水灵灵的眸子直追着他的身影。
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寡淡,但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星眸内的温度仿佛顷刻下降,眼中的神色暗淡了几分,脸色微微发白。
他挂断电话,捏着手机凝视窗外好半晌,没有动,也没有吭声。
翟思思心底浮现不祥的预感,躺了半天身体也好些了,便撑着身体坐了起来,问:“出什么事了吗”
这一声问话,令得靳乔衍回过神来。
她吃惊地发现,他的眼底竟然有些湿
收起眼内的异样,靳乔衍转身走到衣柜前,取出一套衣服,背对着她说:“换衣服,回去。”
突然走得这么着急,翟思思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
掀开被子,一瘸一拐地走到他的身边,拽着他的胳膊,问:“怎么了你别吓我。”
靳乔衍正往身上套着白衬衫,胳膊传来她的体温,动作一滞。
似是机械地扭过头,翟思思只见他双眼微红,薄唇张了张,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靳远走了。”
这四个字,翟思思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读懂其中的意思。
靳远去世了。
靳乔衍说不出死字,也说不出去世的字眼,话在喉头里好半天,才说出这么四个字。
恍惚记起昨夜在树下对靳乔衍说过的话,子欲养而亲不待。
要是她知道她还有一语成谶的功能,她打死也不对靳乔衍说这句话。
见翟思思的眼神有些呆滞,似是听明白了,靳乔衍又回转过头,一声不吭地将衬衫纽扣扣上,然后拿出西装外套,欲往身上穿。
西装的黑色映入眼帘,靳乔衍有着片刻的忡怔,
周遭的温度仿佛下降了好几度,他平静地穿上外套,匆忙收拾着两人的东西。
翟思思不敢有片刻耽搁,也顾不得身体还疼,连忙换上衣服,尾随靳乔衍离开客房,离开客栈,离开鸾城。
一路上她都是懵的,牵着靳乔衍的胳膊木讷地跟着他走,直到坐上了飞机,望着飞机底下的云海,望着深蓝色如同海洋般的天空,她才后知后觉地感到胸闷。
靳远去世了,曾经叱咤商场、在靳家拍桌和靳乔衍针锋相对的靳远,没了。
靳乔衍前半生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去憎恨他、报复他,恨不得靳远得不到好的下场,恨不得让他也体会到黄玉芬当初被赶出靳家的苦。
这会儿憎恨的人突然走了,也不知道他心里头有多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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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送她回去
靳乔衍的沉默,令得整个车内的气氛都变得压抑沉重起来。
他只是偏过头,面无表情地望着车窗外,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翟思思能感觉到,相握的手,他是自然张开的,没有任何力度。
指腹在他掌心中动了动,翟思思抬头望着费腾,只见费腾深长地叹了口气,眼眸垂下,表情是同样的沉重。
靳乔衍就是这样,永远都把真实想法藏在冷酷的皮囊之下,不管是之前倪安妮往军营中送喜帖一事,还是倪安妮怀孕,又或者是他喜欢上翟思思之后,每一次,他脸上都是云淡风轻,所有的话,所有的难过,都被他藏在眼底。
哪怕他喝了个大醉酩酊,却也是什么也不说,从不说一个痛字,也从来不肯掉半滴眼泪,似是不愿服输。
明明心里就不好受,却要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
车内骤然安静下来,强子时不时地从后视镜瞥了眼翟思思。
要说靳乔衍难受,那这里最难受的,还属翟思思。
心里明明担忧着靳乔衍,却又无从开口安慰,想帮他什么,却又什么也帮不上。
这种对爱人的无能为力,是最累人最让人心塞的。
靳远被就近送到了同治医院,车子一路往医院开去,就快抵达医院的时候,靳乔衍冷不防地问了句:“他们呢”
没头没脑的问话,倒是费腾很快就反应过来,偏头回答道:“靳言今早出现过,慕容珊还没见到,不过听靳言的意思,后天她应该会到场。”
靳言来,费腾并没有挡住他,也没有拦着他不让他走。
靳远的死已经够让靳乔衍折腾的了,他不想给靳乔衍添事。
眼前靳远的坎,先过了再说。
靳乔衍两侧咬肌凸起,望着车外,又是淡淡地嗯了声。
车子停在同治医院外,靳乔衍开门下车,不等翟思思也钻出车外,他背对着她道:“强子,送她回去。”
“我……”
翟思思的话还未说完,车门就被他重重地关上,所有的话隔在了车外。
她想陪着他。
费腾立刻开门下车,关上车门之前,他有些担忧翟思思的状况,便道:“大嫂,你就听衍哥的,先回去休息一下,明天再出席追悼会吧,这边要忙的事挺多的,衍哥他也顾不上你,就让他静一会,他心里一定不好受,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盯着他。”
两人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翟思思哪有说不的余地
眼睁睁瞧着车门关上,透过车窗,看见靳乔衍素来挺立的背影,似乎垮下了。
心底有些疼,可更多的是气。
如果有对象后,遇见事还需要自己静一会儿,那么需要对象干什么
她也不奢望靳乔衍能抱着她痛痛快快地哭出来,但至少让她陪着他,走过这段艰难的日子。
可他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似是看穿翟思思心底的想法,强子道:“大嫂,你也别和衍哥计较,这么多年以来,他在靳家就像外人似的,暗自和靳远较劲,暗自想办法摧毁靳家,早就习惯了把事儿藏心里,一时半会也改不了这个习惯,况且……再怎么说那也是他父亲,就算没有亲情,这么多年相处也有些感情基础,男人都好面子,你就让他静一下,过段时间就好了。”
没有什么是时间过不去的坎儿。
听着强子的话,翟思思有些委屈地说:“我只是想陪着他。”
靳乔衍的状态,她很担心。
强子又道:“兴许他这会儿更想一个人呆着大嫂,你放心吧,有沸腾在,衍哥出不了事儿,你就听衍哥的,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开始你忙的。”
水眸望着空空如也的同治医院门口,翟思思没再吭声。
最忙的,最糟心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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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守着黄玉芬
实际上靳远的离开,是理所当然的发展。
自从靳家垮了,靳言和慕容珊卷钱跑掉以后,他就一蹶不振,二话不说搬进养老院,成天因为两个儿子的“不孝”郁郁寡欢,再加上搬进养老院后,再没有一个人去瞧过他,曾经被万人簇拥的王者,落了这么个下场,心理弹性一定支撑不住,崩溃掉。
算算时间,他能撑到现在才走,也是不容易。
而靳乔衍好不容易报复了父亲,得偿所愿了,却不得不额外接受父亲的死亡,罪孽感和愧疚袭来,会把他的神经击垮,因此他离开的背影,才如此脆弱。
翟思思只怕靳乔衍掉进死胡同里,走不出来。
在这件事上靳乔衍护母心切并没有错,错的,是黄玉芬和靳远的不合适,一段短暂的婚姻,害了两个孩子。
轻缓地吐了口气,翟思思问道:“陈阿姨,妈呢”
陈阿姨回答道:“夫人在房里,我让她进去歇一会也不知睡没睡,她的病……我也不敢乱安慰她,太太你来得正好,你是医生,一定有法子对不对夫人的情况,我很担心她,要不你进去看看”
翟思思思忖片刻,不待想好改怎么去劝慰黄玉芬,只听得房内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
与陈阿姨相视一眼,两人是不约而同地朝卧室跑去。
房门是虚掩着的,翟思思推开门,只见黄玉芬正坐在床沿,盯着地上的相框,表情凶狠且怨。
似是没有察觉到翟思思进了卧室,黄玉芬指着相框就骂道:“你个老东西,到死也不肯找我认个错,现在好了吧,死在养老院,你要是肯低个头,我也就原谅你了,你也不至于出事了也没人知道!”
“一把年纪还学别人老牛吃嫩草,也不看看慕容珊那是心甘情愿给你这个老头子糟蹋的吗要不是你有两个钱,人还能看上你你一倒下,人二话没说卷钱就跑,连你的死活也不管,你到死,身边也没个人陪着,我看你后不后悔!”
“你就是倔,这破脾气,都一把年纪了还想不透,谁真心对你好,谁贪你的钱还看不破,都没有退路了,也不晓得来跟我说句道歉的话,死活要跟我犟着,命都给犟没了吧”
陈阿姨见黄玉芬骂骂咧咧的样子,望向翟思思,像是在问该怎么办
翟思思则杵在门边,静静地看着黄玉芬对着一个相框出气。
还能骂出来说明情况不坏,就怕她像靳乔衍一样,把什么都埋在心里,也不说一个痛字,一个人硬扛。
那样,才是最糟糕的。
冲陈阿姨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去打扰黄玉芬,让她一个人出会儿气,把气都出了,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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