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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神女兮山之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长矢

    那天冬红光满面,似天大的喜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一般,偏偏又狡黠一笑,卖关子道:“你们随我到前堂便知道了。”

    到了前堂,那李厚朴扫了李苏木一眼,眼神中难得的透出几分温和,随后又看向我,语气颇为诚恳,“多谢碧儿姑娘。”

    我自然知晓他事




回忆(二十二)
    日头正盛。阳光洒下一地细碎的光斑。

    “那官家主人竟是碧儿姐姐的远房表哥”李苏木杏眼圆睁,明显有些激动。

    微风轻拂,吹乱她的鬓发。我心中莫名有些动容。

    替她将鬓发理到耳后,我轻笑,“原本我来这余杭城的目的便是探亲,只可惜半路与亲人失散,先前我爹爹阿娘并未说过我这远方表哥的底细,未曾想竟是当朝新晋状元郎。”

    李苏木没有多想,眼睛晶亮的看着我道:“那新晋状元姜凌岳一鸣惊人,在殿试中拔得头筹,深得当今圣上倚重,往常别的状元皆派往各州府任职,唯有他留在圣侧,那圣上更将兵部郎中这等要职予他,传言说日后还要将最受宠爱的七公主嫁给他。啧啧,当真是前途无量。我初见碧儿姐姐便觉得不凡,如今看来,却也是情理之中,你族中出了姜凌岳这等栋梁之才,你自然也不同于凡俗。”

    看着李苏木一脸崇拜,不知为何我心中也多了几分自豪。若是她知晓我与那封禹的真实身份又该作何感想

    “你既这般崇拜那姜凌岳,不若我送你去他那方学武艺他文武双全,就连方才送我回来的管家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真的可以吗”李苏木眼睛一亮,随后又忽垂眸,“可我爹爹定然不会答应。”

    我笑道:“我自然有办法,你只管去便是,不过,”我微微一愣,“你却不可如实告知。”

    李苏木重重的点头,“我知道!”

    后面的事便简单了,封禹其人做事向来滴水不漏,跟在他身侧的灵泽君同样如此。那日我已将李苏木的详细情况一一告知,那灵泽君没过几日便带着负责宫中太医院招募学徒的院使来了这厚朴堂。

    彼时我与李苏木正躲在后堂,透过门窗上薄薄的窗纸隐约看到那太医院院使正与李厚朴谈话,不大的前堂挤满了人,有着朱红色官衣者,有着月白色官衣者,皆有序的罗列在两侧。

    我不禁腹诽,这阵仗倒有模有样。

    “那白色衣服我族中也有一件,听爹爹说是我那御医先祖留下来的。”李苏木看的极认真,虽说她志不在行医治病,但说起祖上荣光,仍旧满面自豪。

    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若是日后你发现惩奸除恶与你原本所想不同,你可会后悔”

    李苏木微微愣神,正欲开口,堂外传来了李厚朴的声音,“去将木儿与碧儿叫来。”

    我与李苏木立即退往后院。

    等到天冬走到后院,见我

    我二人早已候在那儿,便快步走上前,眉眼之间掩不住的喜色,“哎呀,小姐,碧儿姑娘,天大的喜事。”

    我与李苏木对视一眼,心中虽知晓是什么事仍问道:“什么喜事”

    那天冬红光满面,似天大的喜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一般,偏偏又狡黠一笑,卖关子道:“你们随我到前堂便知道了。”

    到了前堂,那李厚朴扫了李苏木一眼,眼神中难得的透出几分温和,随后又看向我,语气颇为诚恳,“多谢碧儿姑娘。”

    我自然知晓他事



回忆(二十三)
    那日,同李苏木回房简单收拾了些行李,又嘱咐了一番,想到那封禹自幼便是天之骄子,性子素来自傲,又加之他是日后的天帝,对待部下自然行峻言厉,不是个十分好相与的人,心中不免替李苏木感到担忧。

    但见她行事利落,料理事情行云流水,又思及她平日里聪明伶俐,年纪虽小,却也对厚朴堂各种杂事应付自如,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岔子,更何况我早已嘱咐过封禹,他应该不会怎么为难她。

    “那状元府不比厚朴堂,你行事切忌不可过于张扬任性,不过若是旁人主动招惹你找你麻烦,也不必害怕,我表哥自会替你做主。”我一边叮嘱一边帮她检查行李物什,倒同那戏文所说的“儿行千里母担忧”有些相似。

    李苏木仍沉溺在即将到来的新生活的兴奋与期待之中,没心没肺的答了句:“安啦,碧儿姐姐,我都知道。”

    我笑了笑,不再说话。

    到底是血脉相连,那李苏木虽说与李厚朴有些隔阂,但马上要启程去往别处,日后能不能有机会常伴左右还两说,父女二人自然有些不舍。

    “去了太医院凡事都要听院使的,我若得空便去看你。”那只手终于落到李苏木头上。

    李苏木轻轻“嗯”了一声,似想到什么一般,又抬起头,忙道:“我会照顾好自己,爹爹不必挂怀,若是院使大人许可,木儿自会回来探望爹爹。”

    李厚朴只当女儿长大懂事,倒没有细想她话中推阻之意,“如此甚好。切记出门在外不要辱没我李家的名声。”

    将一行人送至门外,李厚朴同那院使又互相客套了一番。寻个话隙,我将那灵泽君拉到一旁,“信中所说可是实情”

    “自然是,妖帝失踪,妖界如今一盘散沙,修邪道求速成的妖物无人管制便打起了人界的注意,况且,上古时期…”灵泽君适时的住了口。

    我倒没有细究,“那潜在宫中的,当真是九尾妖狐”

    “嗯。”灵泽君点头,神情凝重,“正是,四太子如今没有法力,我受命于天母娘娘,只为保护四太子安危,却不敢妄动浮沉珠。”

    我自然明白,浮沉珠关系四海水元,若是出了差错,轻则影响天气,重则海水倒灌,淹没陆地。“可我同封禹一般,自保尚难,又如何能除妖患呢”

    “碧落仙子有所不知…”话未出口,灵泽君便被一旁的院使打断。

    “姜管家,该出发了。”

    灵泽君一扫凝重,笑着走过去,临走前,又转身对我道:“碧儿姑娘得闲可多来府上做客,家主身侧没什么亲人,碧儿姑娘既在余杭城,自然应该多走动走动。”

    我点头,便是他不说,我也会主动上门。皇宫中现九尾妖狐这等大妖不是什么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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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二十四)
    “师父。”我又叫了一声。

    “嗯,为师今日去南极洲长生岛赴约,正好顺路过来看你两眼。”那老头儿答的漫不经心。

    我偷偷翻了个白眼,南极洲与这余杭相去十几万里,如何变成顺路的了“嗯,凭师父的法力驾云,便是十几万里的距离仍是顺路的。”我答的一本正经。

    那老头儿眉毛一扬,肃然道:“说正事吧。那皇宫中的事情非你所能插手,你安心留在这医馆即可。”

    我凑到他跟前,“为何那封禹不是说我可以吗”

    老头儿微微斜了我一眼,半晌开口道:“封禹同你一般不过初出茅庐的小娃娃,他的话你也信”

    这老头儿当真不会说话,说封禹还要连带着踩我一脚。我自然很是不服气,“他是未来的天帝,他的话我自然信。”

    老头儿神情一凛,冷然道:“师父难道会害你不成,这其中隐情他一个后天之神又怎会了解”

    我被勾起了好奇心,“什么隐情”

    那老头儿却不说话了。

    “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不说我也知道,崆峒印乃上古人族至宝,传言得崆峒印者得天下,是以,这崆峒印自然能影响一朝之气运,九尾妖狐现世,国运衰微,我是崆峒印的守护神自是责无旁贷…”

    “住口!”

    话未话说完,便被老头儿堵了回去。

    老头儿似乎有些无奈,“自古朝代更迭,兴衰成败皆是天注定,便是人力所为,我们亦不能随意插手,这本就是人界自己的事。神仙之责乃维持天地规律正常运转,强大的神力若是徇私,岂不是灾难那李苏木的事情我暂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皇宫里的事情你却万万不能插手了。”

    那老头儿极少这般耐心的同我说话,想来这次的事情必定十分

    分棘手。可我心中到底有些不甘,便没有回话。

    老头儿难得没有同我计较,又道:“碧落,这世间之事绝非简单的对错二字就能划分,你若凡事都要执着于一个是非,定会被有心之人利用。为师既将崆峒印传与你,你行事便须跳出个人情感,意气用事只会酿成更大的灾祸。”

    我听的一知半解,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讪然的答了个“是”。

    老头儿似乎有些欣慰,语气也软了下来,“算下来,你走了也将近一日了,可还习惯”

    我心里一热,老头儿到底还是挂念我的。“习惯了,师父无须挂怀。”

    老头微微颔首,“那我便去长生岛了。”

    话音落下,房中已无老头儿身影,只余桌上半杯茶水。

    来无影去无踪,倒是这老头儿的古怪风格。

    本想着明日寻个时间去一趟状元府,如今看来倒是不必着急了。

    但,那瘟神出世之事,我有些懊恼,那老头儿上来便说了一大堆,倒让我忘了提起这件要紧事。也不知道下次见面是几时,若那时瘟神已经出世,又该如何是好

    我心中又烦躁起来。

    往后几日,因着心中一直记挂瘟神出世之事,行医问诊时难免有些恹恹的感觉,提不起精神。

    往常,旁的成年的神仙下凡历劫都未曾遇到过这般棘手的事情,偏偏轮到我,便是瘟神出世这般关乎六界存亡的大事。

    那天帝也当真无能,这般重要的事情都要遮遮掩掩,这时候不应当聚集各方力量共同商讨对策吗

    心中焦虑,做事情时难免分神,正适时,一双



回忆(二十四)
    “师父。”我又叫了一声。

    “嗯,为师今日去南极洲长生岛赴约,正好顺路过来看你两眼。”那老头儿答的漫不经心。

    我偷偷翻了个白眼,南极洲与这余杭相去十几万里,如何变成顺路的了“嗯,凭师父的法力驾云,便是十几万里的距离仍是顺路的。”我答的一本正经。

    那老头儿眉毛一扬,肃然道:“说正事吧。那皇宫中的事情非你所能插手,你安心留在这医馆即可。”

    我凑到他跟前,“为何那封禹不是说我可以吗”

    老头儿微微斜了我一眼,半晌开口道:“封禹同你一般不过初出茅庐的小娃娃,他的话你也信”

    这老头儿当真不会说话,说封禹还要连带着踩我一脚。我自然很是不服气,“他是未来的天帝,他的话我自然信。”

    老头儿神情一凛,冷然道:“师父难道会害你不成,这其中隐情他一个后天之神又怎会了解”

    我被勾起了好奇心,“什么隐情”

    那老头儿却不说话了。

    “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不说我也知道,崆峒印乃上古人族至宝,传言得崆峒印者得天下,是以,这崆峒印自然能影响一朝之气运,九尾妖狐现世,国运衰微,我是崆峒印的守护神自是责无旁贷…”

    “住口!”

    话未话说完,便被老头儿堵了回去。

    老头儿似乎有些无奈,“自古朝代更迭,兴衰成败皆是天注定,便是人力所为,我们亦不能随意插手,这本就是人界自己的事。神仙之责乃维持天地规律正常运转,强大的神力若是徇私,岂不是灾难那李苏木的事情我暂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皇宫里的事情你却万万不能插手了。”

    那老头儿极少这般耐心的同我说话,想来这次的事情必定十分

    分棘手。可我心中到底有些不甘,便没有回话。

    老头儿难得没有同我计较,又道:“碧落,这世间之事绝非简单的对错二字就能划分,你若凡事都要执着于一个是非,定会被有心之人利用。为师既将崆峒印传与你,你行事便须跳出个人情感,意气用事只会酿成更大的灾祸。”

    我听的一知半解,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讪然的答了个“是”。

    老头儿似乎有些欣慰,语气也软了下来,“算下来,你走了也将近一日了,可还习惯”

    我心里一热,老头儿到底还是挂念我的。“习惯了,师父无须挂怀。”

    老头微微颔首,“那我便去长生岛了。”

    话音落下,房中已无老头儿身影,只余桌上半杯茶水。

    来无影去无踪,倒是这老头儿的古怪风格。

    本想着明日寻个时间去一趟状元府,如今看来倒是不必着急了。

    但,那瘟神出世之事,我有些懊恼,那老头儿上来便说了一大堆,倒让我忘了提起这件要紧事。也不知道下次见面是几时,若那时瘟神已经出世,又该如何是好

    我心中又烦躁起来。

    往后几日,因着心中一直记挂瘟神出世之事,行医问诊时难免有些恹恹的感觉,提不起精神。

    往常,旁的成年的神仙下凡历劫都未曾遇到过这般棘手的事情,偏偏轮到我,便是瘟神出世这般关乎六界存亡的大事。

    那天帝也当真无能,这般重要的事情都要遮遮掩掩,这时候不应当聚集各方力量共同商讨对策吗

    心中焦虑,做事情时难免分神,正适时,一双



回忆(二十五)
    赤离君走后,我又在后院转了一圈,终是没有再看到那面具男子。

    破空而去传闻唯有上古时期的大神才有如斯法力,我师父虽说也能这般,但我曾听他说过,这破空之术极其耗费心神,若非万不得已,是不会轻易使用这门法术的。

    上古之神就那么几个,我实在不记得哪一位会戴着这么一张银色面具。

    想到天界那几个同我师父一般不修边幅的上古神,我下意识的摇头。

    那日深夜城外山中,那面具男子曾让我想到青衣叔叔,可今日,再次相见,他只让我觉得遥远、不可捉摸,与记忆中平易近人的青衣叔叔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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