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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神女兮山之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长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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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
    c_t;本以为到翼湖的路会走的很艰难,毕竟越往西灵气愈发稀薄,这对于借灵气修行的人来说自是极不利的,且极西的荒漠又是妖邪的老巢,二人一路自然是小心翼翼。遁了三个时辰,身下的景色已由连绵的群山变为崎岖不平的灰黄色沟壑,空气也干燥起来。除了天空低矮阴沉,有一种压抑的雨来之势让人觉得无法挣脱外,一路上二人倒也没有遇到凶猛的飞禽和妖物。

    崇元一路上都不时的用余光观察杜若,除了和往日一般让人有疏离感,她看起来还有些心事重重。不知为何,崇元的内心竟忽然生出一丝恼怒,说来二人已算是老相识了,可杜若似乎从来都把他当作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甚至连主动与他说话都未曾有过。现在只有他二人,既心事重重为何不能说予他听。鬼使神差的,崇元问道:“师妹,你在想什么”

    其实杜若倒没有为具体的事情入神,只是内心深处莫名的压抑难以排解,让她觉得命运似一张大网,令其无法挣脱。她既盼望着早些到翼湖但又盼望着脚下的这条路永无目的地,这样她似乎便可以轻松一些了。只是人皆是如此,哪怕淡然若她,也总会生出一丝侥幸,似乎自己能抓住那一点点渺渺的希望,摆脱宿命。沉默了片刻,杜若才淡淡的答道:“多谢师兄关心,我只是有些疲惫了。”

    崇元朝远处望了望,此时已接近傍晚,前方灰霾的有些凝重,他也觉得有些压抑,便说道:“今日怕是赶不到翼湖了,我们在前面降下再寻个避风处过夜吧。”

    杜若确实觉得有些体力不支,说来她的修为在这种环境下还能强撑着驾云这般久也是极不容易了。点了点头,杜若道:“我们便在前方那处荒山落下吧,兴许还能找个人家投宿。”

    二人在荒山收了云,隐了神通,见东南方向的不远处炊烟袅袅,便猜想那方兴许是有个人家,二人对视了一眼,默契的往那方走去。

    这山没有树,只长了些枯黄的蒿草,疾风刮过,带起铺天盖地的尘土,天际似也被染成了枯黄色。在那东南方向的炊烟处,三男一女四人正围着一堆篝火谈话,那篝火上咕咚咕咚的冒着热气正是一锅热粥。

    “大师兄,这已是我们这一路遇到的第三伙魔物了,虽然这极西的蛮荒是这些东西的老巢,但未免太频繁了些…你可有什么主意。”其中一个男子向正在用木勺搅粥的男子说道。

    这男子一袭玉色道袍,面容清俊,迟疑了一下,答道:“一会儿我会写一封信让灵鸽带回隐神谷,明日我们到了翼湖再等师门消息吧。”

    那男子仍旧有些担忧,继续道:“此次妖魔齐聚,怕是与那异宝有关,方才听那魔物的话,前几年那几个门派被盗的宝物似乎也与此事有联系。”

    旁边的女子皱了皱眉头,语气有些不屑:“妙义师兄你未免过于大惊小怪了,不过几个道行浅薄的魔物而已,你若害怕便带着师兄的信回去既是,也免得我的灵鸽受累。”这女子容貌倾城,只是眉目之间的傲气却让她多了几分厉色。

    叫妙义的男子抬眼看了那女子一眼,也不回话,只是神色已满是尴尬。



翼湖
    c_t;交谈中,崇元二人才得知那翼湖早已不是早年传闻中的那般模样了。说来,这翼湖也算是这极西蛮荒的一个异数了。极西之地本是个人烟罕至的不毛之地,接天的荒漠戈壁以及终年不止的罡风,早就将此处变成了无人区。翼湖位于蛮荒最西的尽头,传说那里也是鬼界与人界的交界处。不过那里却非人间炼狱,相反,是个烟波浩渺、绿树环绕的仙湖。

    传说东方天帝太昊的小女儿偷下人界玩耍,机缘巧合下与一凡人男子相恋,因人神相恋会扰乱天地秩序,太昊只得将小女儿软禁在天界。但那小公主日日以泪洗面以致人界连年暴雨成灾,后来太昊得天机仪启示,只要人界极西蛮荒变为鱼米之乡,二人便可再续前缘。为了使人界的暴雨尽快停息,太昊便将这个启示告知给小女儿。而后,那小公主便下人界将她掉下的眼泪全都收集起来,最后她的身体化为一片湖泊,泪水则盛满了这片湖泊,便是那以后的翼湖了。因此,翼湖终年灵气充沛经久不散,倒成了妖物的修炼圣地。只是时过境迁,除却翼湖湖畔,这极西之地依旧寸草不生。

    十几年前的夏天,不知为何,天上连降了一月大雨,连这久旱不雨的蛮荒都发了一场洪水,随后翼湖便再也没有清净过,非但如此,原本笼罩在湖面上仙雾也变为散发着淡淡腥气的血雾了。

    “几年前,翼湖周围发生了一场地动,之后便有一道彩光从湖底直射而出,映衬得翼湖湖畔如同瑶池仙境一般,那场地动后,湖里的水族倒是死了不少,后来不知是谁传的翼湖将有异宝出世,可能还和天帝小女儿有关,这倒惹得正邪两道皆眼红心动了。”妙仁淡淡的说道,谈话间他已将灵鸽放出,那巴掌大的鸟离手后便化作一道金光往东极速飞去。

    妙文朝东望了望,接着妙仁的话继续说道:“我们来的路上遇到几伙魔物,皆凶性外露,不等商量便攻击我们。说来,”似想到了什么般,妙文顿了顿,才继续道:“上古那场大战后,六界定了四海安宁的协议,这些年来虽然正邪仍然对立,却从未出现过妖魔随意向正道开战的情况,但此次短短的翼湖之行我们已遇到了三次,实在怪异。”

    不知为何,杜若忽然想到了尧光山玄龟血红色的眼睛,没来由的,她开口问了一句:“你们见到的魔物是否皆有一双泛着血红色光的眼睛”

    三人皆觉得有些惊异,甚至那一直闭眼打坐的妙茹也睁开眼疑惑的看着杜若。妙义因先前被妙茹挖苦的事一直有些不快,交谈中也有些心不在焉,但听杜若那般问终于忍不住反问道:“你为何知道”

    杜若淡淡的说道:“两日前,我与师兄路过千灯镇……”杜若将千灯镇的所遇所见分毫不差的讲给了四人,不过为避免节外生枝,她倒是将胖虎咬死玄龟改成了三人合力制服了妖物。

    众



小村
    c_t;当日,杜若一行人到翼湖已是午后。在那片山坡收了云,大家脸色皆不好看。倒不是路上灵气稀薄法力消耗快的原因,而是这一路他们遇见了好几伙妖魔,应付的实在有些吃力。中间甚至还出现了一个已经完全化形的妖物,若不是妙茹最后祭出隐神谷的不世宝物昊天镜,众人恐怕早已无缘到这翼湖了。

    “只要到了这片山坡我们就安全了,我曾听人说翼湖湖畔的山坡是妖魔无法涉足的地方,如今看来确实如此。”妙仁在灌了大半水囊的清水后,望着四周说道。

    杜若顺着妙仁的目光也朝四周望去,虽然此时晴空万里,但这湖上仍旧笼罩着薄薄的血雾,极目远眺,湖对岸的森林完全隐匿在一片墨绿色的烟云中,只能看见大概的轮廓。即使暗运法力灌注双眼,那片森林依旧模糊一片。

    崇元看到杜若的这般举动,道:“那墨绿色烟云乃是妖魔邪气凝为实形,普通的天眼是无法穿透的。”

    杜若仍旧望着那边,若有所思。良久,她才问到:“这山坡妖魔为何无法涉足”

    倒是妙仁开口答了她:“人界一直是一个人神仙妖魔鬼皆有的所在,我曾听过这样一个传闻,上古时期六界曾在人界发生过一场大战,战后六界之间达成了一个协定,便是这极西的蛮荒必须作为妖邪的容身之所而存在,但是又必须在这容身之所划出一方作为生门,就是我们脚下站的这个山坡了。我曾问过师门长辈,他说有一个厉害的神界大能曾在此布下了一个厉害的禁制,妖邪是无法闯入这里的。”说完他又望向四周,眼光之间透着一丝担忧,虽然这些年正邪之间一直相安无事,但自到了这翼湖他心里始终有一种无法言说阴郁挥之不去。

    其实不止妙仁有这种阴郁的感觉,其他几人都觉得心底有一种压抑难以排解。尤其是杜若,自她踏上这山坡她就无法集中精神,总是不自觉的处于失神的状态,若不是崇元及时拉住她,她早就在恍恍惚惚中踏入翼湖了。

    众人中最轻松的莫过于妙茹了,临行前隐神谷掌门曾给了她好几样护身的宝物,何况还有那不世宝物昊天镜。说来这昊天镜还有一个奇幻的传闻。据传这昊天镜原本只是极北冰原上的一块万年玄冰,除了遇火不化并无任何作用,后被观世音菩萨带回普陀山给信众作消暑之用,因日夜伴菩萨诵经传道,日日沐浴佛光,久了竟成了神物,且有向道之心。菩萨念其心诚,便令其下界度化妖邪,积修功德,以便日后成就正果。因此,这昊天镜自是邪魔妖祟的克星。

    见杜若这般神台不定,妙茹正欲讥讽她修为低下,妙义此时却惊叫了一声。“这般大惊小怪是…”妙茹转过头正打算训斥妙义一番,但是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翻腾的云雾中,山坡下的盆地竟隐隐现出了几座木屋。若只是几座木屋都还不足以令人感到如此惊异,片刻间,那云雾竟兀自散去了,呈现在众人眼前的分明是一个不小的村庄。

    这是一户百来户人家的村子,远远望去是木材搭建的房屋,房顶盖的是粘土烧制的瓦片,不过由于相隔甚远,倒看不清更多细节,只是那村庄总体的布局隐隐的透着一股古朴沧桑的气场,观之令



怪梦
    c_t;那灰袍男子见众人走近,便朝众人施了一礼,道:“我是翼湖湖村的接引,已在此恭候诸位多时了。”

    众人都有些惊讶,未曾想这湖村不仅布局奇异,连行事作风都不同于凡俗,不过联想到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倒也能释然,能在这处处透着诡异的翼湖湖畔建村,自然不可能是俗世的普通村子。妙仁见无人上前应答,便上前一步,回礼道:“不知阁下是如何知道我们来到这里的”

    那灰袍男子并不急着回答,而是反问到:“你们是如何看到我们村子的”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他为何会这样问,倒是妙茹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答道:“自然是浓雾散了才看到的。”

    灰袍男子笑着点了点头,道:“你们初到翼湖时我们便知道了,不然那浓雾也不会在片刻间散去,具体的还是入村再细说吧。”说完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在路上与灰袍男子交谈时,众人才得知这翼湖湖村竟是一个修行门派,因近来翼湖异动频繁,所以才在那湖边设了一个小小的阵法,目的就是观测翼湖动向以防万一,也正因如此,众人初降山坡时,村子里就有了感应所以才有了后来浓雾散去村子显露真容。

    不过关于翼湖异宝,灰袍男子却没有透露更多消息,只是说到了目的地便能知道来龙去脉。

    大约走了一刻钟,灰袍男子终于在一座巨大的木屋前停了下来,朝众人说了个“到了”便转身进屋了。

    犹豫了片刻,一行人还是随灰袍男子走了进去。进门穿过一个回形走廊是一方小院,这小院后是一个别苑,那别苑上挂着一个牌匾,匾上书着“无穷门”三个古字。不知为何,杜若看见那三字时,心中猛然一跳,似乎是抓住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但却又毫无头绪。失神间,那灰袍男子却发话了:“本派掌门便在这别苑中。”

    此时那别苑中,除了这翼湖湖村的掌门坐在高堂之上,两侧的桌案上竟也坐满了人。不过这些人看起来却不像是这湖村的人,他们不仅神态各异连服饰也各异,有着道袍的,也有着袈裟的,甚至还有着前朝服饰的。不过怪异的是他们皆坐在蒲团上闭眼打坐,直到灰袍男子领着三人进了别苑,这些人才似有感应一般缓缓的睁开了眼。灰袍男子朝高堂之上的掌门行了一礼便站到一旁去了。众人心里虽有诸多疑问,但碍于礼数,也朝掌门行了一礼。

    礼毕那掌门才缓缓道:“不必讶异,这两边桌案上坐的皆是各修仙门派的同仁,他们此次皆是为翼湖的事情而来。你们就在旁边的桌案上打坐休息片刻吧,若是今日太阳落山之际还无人到此,我便将翼湖之事从头到尾讲予给各位。”

    杜若听到这番话才抬起头看向高堂上的掌门,这掌门穿着青灰色的道袍,容貌却甚是普通,甚至不及罗浮山中的村夫,不过从他举手投足以及神态间却能感受到一股与光同尘的气场,杜若心中当下便断定这个掌门的修为绝对在玄清真人之上。不过真正吸引她的却是那掌门身后的一幅壁画。那画中画着一个身着宽袍大袖的长衣的长者,这长者卧于高山之上,手中提着一壶酒,头发披散却自有一股率直通脱之气,那壁画画的并不传神,但却令杜若有一种难以名状的熟悉感,不过碍于这么多人在场,她倒不好问询这长者是谁。

    随众人走到旁边的桌案前,她便闭目盘膝而坐。许是这里灵气充沛的缘故,不出一刻



封印
    c_t;那日,若不是崇元见打坐中的杜若神情痛苦及时叫醒她,她恐怕早已深陷梦魇之中难以自拔了。说来怪异,那梦竟似她的亲身经历一般,真实的难以言喻。还有那墙上的壁画,她梦见的场景分明和那壁画一模一样。思及至此,她便又看了那壁画一眼。不过未曾想正好与那高堂之上的掌门目光相接,那掌门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后便转头看向身畔的灰袍男子。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之时,只是那夕阳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同。所谓残阳如血,大概就是如此。“今日的夕阳真是有些奇异,竟染红了整片天空。”此时,坐不远处的妙义忽喃喃道,声音虽小,倒也让不少人听见了。

    顺着妙义的话,杜若也望向窗外。若是此时他们在翼湖边,定能看见那翼湖忽血雾翻腾,也不知是那鲜红欲滴的夕阳染红了翼湖上的雾气还是翼湖上的血雾染红了天际。那高堂上的掌门也似注意到了那如血的夕阳,看了看窗外,他便朝灰袍男子点了点头。

    灰袍男子得令,便走上前来,道:“各位请睁开眼吧,我们掌门有话要说。”说完便与那掌门对视了一眼,又退到一边。

    “翼湖现在的大概情况想必大家都很清楚,只不过传闻中的异宝即将出世却和实际情况有些出入。那湖底确实有异宝存在,不过他却不是吸天地灵气自行形成的灵宝,而是十几年前一位仙人为了镇压一个将要堕魔的大妖留在湖底的法器。”不知为何,那掌门说到这里时,却用余光扫了杜若一眼,见她神色自若便继续道:“那仙人说来还与我翼湖湖村一派有些渊源。实不相瞒,本派自翼湖存在始便在这山坡后开派立教了,本派第一任掌门曾受一方外仙人点化,而后为了报那仙人点化之恩,便依命来这翼湖开创了这守湖派。”

    那掌门说到这里时,杜若忽站起来朝他作揖问到:“那方外仙人可是你身后壁画中的人”

    那掌门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须知那仙人在人界并无传承,因此人界中识得他的后人鲜有人在,未曾想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竟能看出来。除了那掌门,崇元及其他人皆觉得有些惊诧,杜若平时总是一副淡然置之的模样,似乎对什么都漠不关心一般,但自她到这翼湖行事便处处透着反常,进了这别苑后又对一幅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壁画表现的饶有兴致,就连与杜若相识了多年的崇元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众人惊诧归惊诧,却仍在等那掌门答复。顿了顿,那掌门才道:“确实如此,这幅壁画乃是本派第一任掌门亲手所画。那位仙人名号广成子,乃是上古时期的仙人,而十几年前镇压湖底大妖的仙人则是广成子的徒弟。”

    这时,一个留着络腮胡作和尚打扮的粗莽大汉忽站起来,声音如同狮子吼一般吼道:“你这老道净说些没用的,仙人的法器自然是更厉害的异宝,你这般磨磨唧唧作甚”

    那老道见这蛮和尚这般心急也不恼怒,笑道:“这位道友稍安勿躁,待我说清前因后果。十几年前,那位仙人和那大妖在翼湖湖面打了三天三夜,后来不知为何那堕魔的大妖忽神智清醒,那位仙人便趁此机会将其封印在翼



妖帝青云
    c_t;那蛮和尚似想起什么一般,又道:“前几年我净土宗以及洪州招隐庐、卫州烂柯山等几派镇山法宝丢失你可知道”

    那掌门沉吟了片刻,才答道:“那翼湖下的大妖本是妖族一个大人物,威望极高,因被封印妖族失了主心骨,妖族这些年一直在想方设法破除封印放他出来重整山河。因此贫道猜想贵派丢失的法宝应该和妖族有干系。”

    那和尚又道:“如此,那翼湖看来是非下不可了,不过你若是骗我,我定将你这个湖村轰的稀巴烂。”说完,他又忽想起了什么一般,唱了句佛号:“阿弥陀佛,作孽作孽。”

    “那大妖可是妖族那位大人物”堂下忽有个紫袍道士问道。

    那掌门神色间闪过一丝犹豫,道:“不曾知道,不过依贫道猜想应该是某个妖王吧。”

    众人心中虽疑惑,但听说只是个妖王心里还是安稳了一些。毕竟有这么多正道精英在此,即便那妖王冲破封印凭众人之力再将其封印应该不是问题。

    妙茹用余光斜了杜若一眼道:“各位不必担心,我旁边这两位罗浮山的道友已派师弟回去搬救兵了,相信不日就能到这翼湖,有罗浮派的的精英坐镇还怕那区区妖王不成。”

    那紫袍道士一听,摇了摇头,冷言道:“若是五百年前的罗浮派还能担得起这番话,如今说出只能成为天下正道的笑柄了。唉,我本以为那抱朴子一脉即便门单户薄但传承还是有的,未曾想如今竟沦落到将人仙都未到的女弟子派来蛮荒这种地步,真是令人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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