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先生,宠妻无上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坟前不哭
“席楠枫!”下一刻,一个熟悉的声音幽幽响起,内敛、沉稳,透着浅淡的煞气,如七月天里突然洒下的一阵细雨,让人浑身凉透。
赌神高徒看到突然出现在家门口的人有些意外,他蹙了蹙眉,迟缓的唤了一声:“……陈轶!”
乍闻这个名字,向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而,事实却容不得她拒绝,从门外施施然走进来的青年装扮文雅干净,甚至带了一点淡淡的……书卷气。在“新城”时,他是勤工俭学的阳明附大高材生,在生活中,他正在追求一位名叫敬阮阮的女孩子。只是不知当下,他扮演的又是一个怎样的角色
直到看见陈轶背后跟着的,曾经与她有过打牌之缘的混混,向佑恍然明白了自己的这位小“学弟”原来扮演的是——赌神高徒的债主!那些地痞口中的“轶哥”,竟然是他。
青年一身衬衫牛仔,就像不染纤尘的书生。他文雅地坐到席楠枫身边后,却燃起了一支烟,吞云吐雾。“欠的钱,什么时候还”
席楠枫尴尬地没吱声。
陈轶看了他一眼,而后拿起桌上的方便面:“有钱买葡萄,没钱吃饭……”青年咂舌:“你是真穷呢,还是装相”
顶着大黑眼圈的男人擤了一把鼻涕:“……葡萄,是给我徒弟买的……她怀孕了!”
闻言,青年微微一笑:“你对向佑还挺好的!”
躲在衣柜里的人眉头一挑,暗自思忖:这人怎么对她的一切那样清楚对了,打牌那日他的小弟都在,估摸着已经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了他,还有阮阮……也知道!
席楠枫沉默着,没有开口。
青年把玩着手里廉价的方便面,悠然道:“说起来,你曾经是阮阮的邻居,又是驰家大夫人的师傅,看在这样的关系份儿上,那30万块钱还真算不了什么!”
“钱……我会还的!”席楠枫蹙眉道。
陈轶微笑着摇摇头:“可
第二百二十二章 荒诞的剧本
不过十分钟的场景,就像一出荒诞的戏剧,无声无息的开始,莫名其妙的冲突,最后悄然结束。人命如蝼蚁,卑微至极……
黑暗中,向佑任眼眶的泪扑簌簌往下淌,不敢呼叫、不敢阻止、不能冒险。若是以前,她无所畏惧。但是现在的自己,并非孑然一人……她没有权利赔上另一条命,任性地充当英雄,甚至连身为警务人员的伸张正义,作为普通市民的见义勇为都不行。自责、羞惭、懊悔……种种情绪顷刻间涌上心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四周静了,床下的女人蛇形般爬了出来,却没有第一时间离开,反而蹑手蹑脚地走到客厅的沙发前,俯下身子,像一条猎狗一般,反复嗅着上面的血腥气,直到完全消除了心底的疑猜,脸上仍旧挂着诡异的笑,消失在了暮色中。
向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从衣柜里爬出来的,她的脑海中已经一片空白。屋里发生了命案,凶手是好友的情人,死者是自己的师傅,幕后操控的是自己的丈夫。一时间,她头上的天仿佛都塌了下来,眼前只剩一片黑。
偏偏倒倒的,她走出了老旧的楼宇,脚步凌乱,眼神空洞。颤巍巍的拿出手机拨通了熟悉的号码,短暂的信号音之后,上司浑厚的男声透过电波传来:“小妹儿”
向佑的手抖得厉害,连腿肚子都在打哆嗦:“……姐……姐夫!”她哽咽的说:“我看到有人被杀了!”
“谁”祝涛的语气平淡无波。
向佑深吸了一口气:“温家仁的徒弟——席楠枫!”
闻言,电话那头出现了短暂的沉默。“向佑,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别把自己逼得太累了……还有,这么晚不回家,在外面瞎晃荡什么”祝姐夫的语气就像谈论小孩子的学习成绩般,毫无起伏。
向二小姐欲哭无泪:“姐夫,我在黑市口东盛区的一栋居民楼外面。就在刚才,席楠枫被人捅了两刀子,死掉了!”
祝姐夫“呵呵”一笑:“小妹儿,我让驰冲来接你!”
“……别,千万别!”向佑一听急得跳脚,她抬袖口抹了一把眼泪,鼻子流得哗啦啦:“他如果现在出现在我面前,我会吓死的……姐夫,你和我姐过来一下,好不好还有,我真看到死人了……”
呜滋滋!对面传来剃须刀运作的声音:“妹儿,你姐忙得很,没空搭理你。不过你放心,她已经拨冗给你老公发了你的坐标!”祝涛打了个呵欠,声音愈发的懒。
听完这话,向佑吓得拔腿就跑:“向芸在干什么呢”
祝涛一本正经道:“拉屎!”
果然很忙。向二小姐欲哭无泪:“祝警司,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说的话是真的”她急得快骂娘了:“这事儿和驰冲有关,你别轻易暴露我的行踪好不好还有,你得派海陆空三军,航母一打,贴身保护我这个关键证人呀!”
“信,我当然信你!”祝涛在对面笑得像只大河马:“只不过,你姐姐怀孕了,我得陪着她。你自己一边玩儿去……”那口气就像哄小孩子。
“祝涛!”向佑咬牙切齿:“如果我说——绿巨人背着蝙蝠侠刚才哐啷一声从我头顶上飞过去。还有唐僧,直接唱《only you》摆平了蜘蛛精!我面前站着终结者三和隐身葫芦娃,鬣狗直接把海王了,你信不信”
祝姐夫愣了片刻,恳求道:“妹儿,要不你发个视频过来我要唐僧和鬣狗那段……你姐姐一定感兴趣!”
“算了,我怎么会给你打电话呢”简直失败……向佑气得吐血,悔不当初:“打警察总署保险多了!”然后直接挂机,拨下警察总署神圣的1100号,心里堵着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然后,电话那头响起一段长达5分钟的欢快旋律:“我头上有犄角,我身后有尾巴,谁也不知道,我有多少秘密……我是一只小青龙,小青龙……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向二小姐懵逼了,难道号码摁错了咱家重新来过——
“亲爱的市民朋友,这里是港城警察总署!”女人一口标准的普通话顿时让人全身毛孔通畅,向二小姐欢欣鼓舞:“……如果你想投诉请按1,困难求助请按2,迷失方向请按3,头手脚被门夹请按4,宠物丢失请按5,至今单身请按6,被人劫持不能打电话请按7……报案请重新拨打1100!返回菜单请按#号键。”
向佑是个好孩子,非常听话的按下了“1”号键。“您好,如果您想投诉南城警署请按1,北城警署请按2,三河口警署请按3……投诉警察总署请按#号键返回!”
向佑青筋炸裂,再次按下了“1”号键。终于在短暂的提示音后,有人接了电话,“咔嚓咔嚓”对方似乎在吃薯片,声音含糊:“您好,您想投诉南城警署吗”
 
第二百二十三章 绝境的癫狂
翌日,中肃医院外科特殊vip病房,满室喧哗。披头散发的女子纤细的手腕被牢牢捆绑在铁床的栏杆上,双目圆睁,发狂般用脚踢打着一切能够触碰的东西,凉被、血压器、止血钳散落了一地,屋里一片狼藉。
“……我要见驰冲!怎么,他不敢过来吗”女人面目凶狠,再不复昔日的温婉柔弱,好似一只压抑了许久的厉鬼,将心中的怨气统统释放,让一室鸡犬不宁。
含笑冷眼看着发疯的女人,她那只被狗咬伤的小腿因为感染已经化脓,尚来不及换药的丑陋伤口红红黄黄,难看至极,怕是再不能恢复昔日的模样。当女人的左腿再次抬起时,双胞胎妹妹右手一伸,疾速地抓住了它,用力一拧。
“啊!”那骨裂般的疼让伍月娟发出凄厉的惨叫,一长串骂人的脏话脱口而出,哪里还有豪门贵妇的矜持有礼。
含笑嫌脏,厌弃的丢开了那只污秽的腿:“你也不照照镜子……凭你现在的模样,也想见二爷”
女人原本清冷温婉的眸子已布满红血丝,里面三分疯癫七分狠辣,独独没有妥协和悔悟:“你替我告诉驰冲……在驰家,除了我伍月娟之外,他的哪个女人是干净的”她朝地下吐了一口唾沫,唇角扬着讥讽的笑:“我已经让私家侦探查过了——驰家二房外表清纯,在结婚之前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妓,脏得不能再脏了;三房肖毓青,红杏出墙勾搭戏子,肚子里揣着野种,还有脸继续待在驰家。还有向佑,装出一副圣女样,嫁给他不过是为了钱……自始至终,只有我伍月娟是真心待他,只有我的身子是清清白白的!”
闻言,双胞胎妹妹怒火中烧,抬手一个巴掌又快又狠,打得床上女人一嘴的血:“闭上你的臭嘴!”
“怎么恼羞成怒了……”伍月娟吐了一口红色的唾沫,邪魅笑着看她:“你家主子说过不舍得我死。有本事,你杀了我!”
含笑被她的挑衅激红了眼,右手成刀状高高举起,趁势就要落下。若这一掌下去,床上的女人非死即残……下一刻,女孩子异于常人的铁掌却被一只古铜色的大手制住了,粗糙却温暖,铁汉柔情。
“别中了激将法!”突然出现的段大保镖声音不自觉放柔,看着伍月娟的神色就像观察一只垂死挣扎的牲畜,没有怜悯,毫无感情。
被戳穿了心思的女人不恼不怒,眼睛一眨。反而换了一张楚楚可怜的面孔,双目含情,幽幽怨怨对青年道:“段飞,谢谢你这些年对我这样好……在偌大的驰家,真心可贵。若有来世,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一片情义。”
闻言,含笑妹妹一双又嗔又怒的眼睛在两人面上扫过,沉默片刻后,气愤的说:“段飞,你个扑街仔!她这样蛇蝎心肠、丑出了翔的,你都瞧得上真是瞎了狗眼……”
被心上人骂得爽歪歪的男人挠了挠头,一本正经道:“挑拨离间计,我在西点学过!”
伍月娟眼中染泪,故作抽泣状:“我知道,驰冲是你的主子,你不想背叛他,所以一直不敢对我表白。其实,我明白你的心意!不如,你放了我,咱们一起走!”
含笑气炸了:“勾引二嫂。段飞,你好哇……”
“祸水东引!”段大保镖无奈一叹。
含笑妹妹气得夺门而出,只留下一阵带着花香的风。黝黑的青年呼啦啦追了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
周遭静了,死一般静。伍月娟一双眼死死盯着门口,渐渐没有了温度,待外面的脚步声愈来愈远,女人从床上艰难的翻身,一点点挪动着自己的身体,在双手被束缚的情况下,拼命伸长残腿,试图用脚趾夹起散落地上的止血钳。
近一些,再近一些……伍月娟背对着门的方向,脑袋上扬,她忍着腿上的剧痛,因这轻微的动作,一张脸涨得通红,喉咙里也喘着粗气……直到她的脚指头碰到一个坚硬的物体,一切动作戛然而止。
自来镇定的女人因遭遇障碍,心
第二百二十四章 收网的序幕
“小五,你……”看着红梅如花,男人激动不已。他没有想到,这人竟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所有难以名状的情绪一瞬间涌了上来,冲回了理智的堤坝,根本难以遏制:“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帮你!”
伍月娟疼得不行,额上全是汗:“你帮我杀掉两……两个人!”男人向她讨利息,她也要索回自己的报酬。
“谁”詹天已经癫狂,就算女人此时要他摘下天上的星星月亮,他也会照做的。
一想到疯狗现在的脸,伍月娟都快恶心吐了:“黎樱,驰家二夫人!”女人双手紧紧揪着床单,双眼几乎要恨出血来:“是她毁了我的腿!”还有她的清白……如果没有那人通风报信,自己就不会落到今日任人欺辱的悲惨田地。
詹天低头看着女人残缺到不完美的肢体,丝毫不觉得恶心难看。在他眼中,那只血淋淋、面目全非的腿就像断臂的维纳斯,美极了:“宝贝儿,你真漂亮!”“疯狗”喉咙里发出粗嘎的笑声,他拾起地上散乱的酒精瓶,将里面剩余的液体一股脑的浇灌在了女人即将溃烂的伤口上,期待它开出一朵鲜艳的花。
“啊!”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女人放声尖叫起来:“詹天,你疯了……你想痛死我吗”她嘶嘶地抽着气,汗都冷了。
听到这样一句夸赞,男人邪佞笑着,撒手扔掉了手中的瓶子:“好,我答应你……第二个呢”在他眼里,除了这个青梅竹马的女人,其它的都是草芥。生或死,全凭自己高兴。
伤口的疼和心上的疼折磨得伍月娟失了理智,她咬着唇,一字一句道:“杀了……驰冲!”
“喔!”有些意外,疯狗吹了一声口哨。他原本以为经历了三年荣华富贵的婚姻生活,女人会变心别恋,没想到她竟对自己的丈夫痛恨至此。也是,谁能够忍受这么些年有名无实的夫妻关系,那与守活寡无异。在港城赫赫有名的驰家二爷,要么无情无义,要么无……能。
“你不敢”伍月娟嗤笑一声,双手攥得更紧。
詹天的热度毫不减退:“我以为,你更想结果的是——驰家大房!如果没有那个女人,你要上位应该很容易。”
“放心!”伍月娟冷哼道:“只要驰冲一死,她跑得了吗……到时候,我会亲自动手,不用你代劳。”
男人紧紧缚着她纤细的腰肢:“既然如此,如你所愿!”
伍月娟想把那只碰触自己的脏手砍掉,然后扔进茅坑:“我可告诉你——驰冲,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她强忍着胸口的闷气和让她几乎疯掉的痛感,一字一句道:“要杀他,就必须做好与他同归于尽的准备。”驰家的男人都是世间的极恶者,站在食物链的顶端,习惯了蚕食侵吞。如果没有死亡的觉悟,根本不可能扳倒他们。
疯狗自然不会被她危言耸听的话吓倒。一个做生意的,能有多可怕只要干翻了他身边的保镖,那人还跑得掉“亲爱的,你想要他怎么个死法……痛快一点,还是零碎一点”没关系,他都能做到。
女人眯着一双眼,里面全是怨毒:“你最擅长什么”如果她没有记错,骨节寸断、四肢尽瘫是这人的杀手锏。
“没问题!”詹天咧嘴一笑,喉咙里发出古怪声响。
……
小光的玩具球不小心滚到了中肃医院外科二楼最里面的vip病房外。穿着背带裤、手里拿着报纸的孩子迈着两只胖乎乎的小短腿儿跑去捡,正好看到一个长相奇怪的男人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衫,一边从里面走出来。男人的嘴角噙着笑,一脸春风得意模样,在经过时,甚至还好心情的摸了摸他的头。
小光觉得男人丑极了,向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然后好奇的望着半掩的房门老半天,悄悄地走了进去……屋里有些暗,孩子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和消毒水的味道,他捂着鼻子,小巧的五官都皱到了一处。
一张三摇床上,被捆着的女人右小腿缠着白纱布,蜷缩成一团,不住的呻吟。她的头发很漂亮,脸蛋也很漂亮,可却偏偏不像个活人,一脸苍白,连唇色都是白的,浑身都脏得很、臭得很。医院
第二百二十五章 车上的激斗
孩子翘着嘴,一只手捏着鼻子,用稚嫩的语气厌恶道:“二爷说,再过几日,哥伦比亚那边会派人过来接你们……真正的温玉小姐,还在等着呢!”
伍月娟知道,他口中的“你们”,指的是她和詹天。她现在懊悔极了,为什么刚才不跟着男人一起走,还要赌气报仇,至少那样还有一线生机;为什么不让詹天解开束缚自己的绳索,还要继续伪装下去。她在驰冲眼皮子底下做这一切,始终不过一个笑话。“求你,让我再见二爷一面!你告诉他,我要见他。”女人做出一副柔弱可怜的样子苦苦哀求,她现在已经没有别的指望了。
孩子摇摇头:“二爷嫌你脏,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你了!”他还朝她吐舌头,做了一个天真的鬼脸:“还有一件事,二爷让我转告你——汪玉春和席楠枫都没死!詹天什么都没做……他骗了你!”
“不可能!”女人脑海里的世界彻底崩塌了:“詹天不可能骗我……他怎么可能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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