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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妃嫁到:王爷别挡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叶苒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我们父女两个今天就不醉不归……”

    说着,她一边流着泪,一边捧着酒坛仰头灌了一口,那熟悉的酒味顿时充斥着鼻腔,许久不喝这么烈的酒了,她竟被那火辣辣的酒气呛到了。

    酒气上头,她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晃了晃脑袋,然后望着聂夙的牌位,神色有几分恍惚出神,思绪似乎飘向冷啊遥远的记忆之中,闷声低喃:“父王,你还记得么很小的时候,您就教臻儿喝酒,臻儿第一次喝的就是这个酒,当时只喝了一点酒醉的不省人事,祖母气得动用家法把你打个半死,娘亲也气的好些日子不理你,可是后来您也还是继续教我喝,当时您说,虎父无犬女,聂夙的女儿,就该这样,无所不能为,怎么能不会喝酒呢所以臻儿小小年纪,就被您一手调教成了小酒鬼,不过很遗憾,臻儿终究不如您……”

    “不过人家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那时候我就在想啊,我喝不过父王,那是因为我年纪小,我会长大的,等我长大了,一定要把父王灌醉一次,可是……您终究没有等到我长大的那一日……”

    傅悦的声音愈发哽咽嘶哑,许是太过用力的隐忍,颤抖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压抑和哭腔:“出征之前,您和二叔,还有哥哥们……你们明明都答应我了,一定会早日凯旋,会毫发无伤的回来,让我乖乖听话,在家等着你们回来,我就很听话的一直等着,可是……可是你们都食言了,你们骗我,骗我的好苦,一个都没有回来,都是骗子……大骗子!”

    到最后,她直接捂着脸隐忍的哭着,抑制不住的泪水如决堤的水一般从指缝间渗出,滑过她的手背,滴落在她的衣裙上,随之渲染消弭……

    寂静的密室之中,除了烛火燃烧偶尔响起的噼啪声,就是她极致隐忍悲痛难掩的哭声。

    好一会儿,她才慢慢的停下,缓缓放下手,抬起了布满泪痕的脸,赤红着眼,继续看着那一排排的牌位,忽然笑了起来。

    “不过没关系,祖母教我的,宰相肚里能撑船,我大人有大量,才不跟你们一般见识呢,虽然你们都食言了,可是臻儿知道,若是可以选择,你们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回来的,只是你们……都没得选择而已……”

    “可是我告诉你们啊,我不跟你们计较,不代表就息事宁人了,你们没得选择,怨不得你们,可是那些让你们回不来的人,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她笑着,眼神却异常的冰冷,声音忽然轻缓飘忽起来,仿佛是叹息轻喃,带着几分商量询问的意味,可又隐含着一份决绝的杀机,她说:“你们说,聂家九族,五十万聂家军,还有那么多无辜受牵连的人啊




126:早就知道,为她伤她
    楚胤傍晚回来的时候,傅悦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一个多时辰了。

    她从地下祠堂回来后,就吧清沅和安姑姑都赶了出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有再出来过。

    清沅和安姑姑等人在房门外哦一直叫,她都没有任何回应,只在里面静默许久后,传来了一阵哭笑参杂的声音,那声音,她们听着,只觉得心疼。

    而燕不归,也在西院外面一直站着,仿佛一座石雕,竟是丝毫不曾挪动过。

    而燕无筹和冯蕴书也都赶了来在西院庭院中焦急的等着,似乎在担心傅悦。

    楚胤不用问,就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看到燕不归了……

    早就做好准备的事情,他倒也不意外,不过,还是询问了燕不归具体的事情,问清楚后,他才走进庭院,往傅悦起居的的屋子走去。

    里面的房门紧闭着,安姑姑她们正焦急的守在门口,看到他近来,急忙上前。

    “王爷,公主已经把自己关在里面一个多时辰了,怎么叫都不应,也不肯开门,您快劝劝她吧!”

    楚胤眉头轻蹙,看着紧闭的房门片刻,问:“她可有说过什么”

    “她一回来就把我们赶出来把自己关在里面,之后没说什么了,可进去后不久,她忽然又哭又笑的,那声音甚是令人心惊,之后就彻底安静下来,一点动静也没有,奴婢实在担心……”

    楚胤闻言,垂眸想了想,只淡淡的道:“你们都出去!”

    安姑姑一脸迟疑:“那公主……”

    楚胤低声道:“有本王在,没事!”

    闻言,她们只好躬身退下。

    房间的门是从里面关死的,因为她身子不好,现在是春天,难免有些风,窗户也都是禁闭的,她不开门确实是不好进去,可楚胤却进得去。

    只是,他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命楚青去找来他的笛子,坐在门外吹给她听。

    外面的天慢慢的暗了下来,笛音就这样一直响着从未断过,那曲调宛转悠扬,所有人听在耳里,如同一阵暖风拂过心田,仿佛能治愈着那千疮百孔的心,只是,里面的傅悦,一直没有任何动静,直到天黑之后不久,门终于从里面打开了。

    笛声戛然而止,楚胤缓缓起身砖头看着她。

    傅悦神色很淡然平静,望着楚胤的眼神没有丝毫神采,只剩一片沉寂,她望着他片刻,才动了动唇低声道:“我饿了,想吃东西!”

    楚胤也没多问什么,听言点了点头,淡笑着温声道:“我这就让人传膳!”

    说完,他往外面走去,对着守在门外的楚青低语了几句,这才再次走回来。

    傅悦已经转身回了房间里面,坐在暖榻上,低着头垂着眸,神色很是平静,可那平静无波的面容下,透着一股寡淡和颓然。

    楚胤看她如此,走了过去,然后站定在她面前,目光落在她手上片刻,转身走了出去,片刻后,猜度走回来,手上多了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些清理包扎伤口的东西,然后一言不发的上前坐在她旁边,给她拆掉原来包扎的纱布,因为她没注意以至于伤口裂开,那纱布早已几乎被她的血染红,黏糊在一起已经干涸了,弄掉的时候,还撕到了她的皮肉,她却仿佛没感觉到,任由他一点点的撕开,给她重新清理伤口上药包扎,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

    幸好现在天气凉快,且伤口只是早上才有的,又用了上好的药包扎,并未发炎。

    不过,楚胤一边包扎,一边还是忍不住道:“受了伤要记住不能喝酒,否则会让伤口发炎的,以后不许再胡闹了!”

    她有些出神,可却在他说完话后,第一时间颔首应下:“好!”

    楚胤没有再多言,继续与一部分的给她上药包扎。

    他其实有些生气,气她如此伤害自己,气她不懂得保护爱护自己,可这点气恼,终究抵不过那百倍千倍的疼惜和无奈,他如何能舍得怪她,原本现在这个时候,她情绪最难以控制,是他做得不够好,才让她在背负着如此血海深仇时,看到了仇人还要这般忍着不能露出破绽,只能以伤害自己来保持冷静,只为了顾全大局。

    楚胤包扎好的时候,晚膳就被送来了。

    傅悦伤了手,所以吃的有些缓慢笨拙,只能用勺子吃粥,不然就得楚胤喂她,她自从复明后,就不喜欢做什么都要人帮忙了,凡是自己能做的就都做了,只是今夜她吃得很少,其实她没什么胃口,只是她不能不吃东西,所以,感觉肚子饿的时候,就出来了,可终究是食不知味,吃了一碗就吃不下了,连药都一口灌下去感觉不到任何苦味。

    吃完之后,她转身回了房,继续静坐在暖榻上,和刚才一样,低着头垂着眸,情绪有些低落。

    楚胤命人撤了这些东西下去后,走出去了一下,没多久就回来了,之后,就坐在傅悦旁边,静静地陪着她。

    静默了许久后,他迟疑着开了口:“他还在外面等着,你……要不要见他”

    闻言,傅悦神色微动,抬头看向他。

    楚胤看着她,继而又轻声低语:“他很担心你,已经在外面站了两个多时辰了,你若是愿意见他,我去叫他进来,若不愿意,我让他离开!”

    傅悦没说见,也没说不见,只神色平静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有些艰难地启齿,微哑着声音问:“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楚胤道:“是禹顷大哥和一群将士拼死保住了他的命,被后来赶到的我和父王从尸体堆里扒了出来,当时他已经奄奄一息了,因为当时局势紧张,父王只能从民间找来几个大夫给他治伤,想尽办法才勉强保住了他一口气,直到你舅舅赶到!”

    “那……他脸上的疤……”

    “是那个时候伤的,本来可以去掉,只是他自己不愿意,就一直留着!”

    傅悦点了点头,转过头去凝望着前方的地上,再次沉默下来。

    他也没有催她。

    不晓得过了多久,她再度开口,声音轻缓,仿若叙说:“其实,你们没有必要瞒着我的!”

    “臻儿……”

    她说:“我还没有恢复记忆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的存在了……”

    楚胤闻言面色很迟惊诧,显然,是想不到她会这样说。

    好一会儿,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你……你怎么会知道”

    她微微笑着,倒是没有隐瞒:“听到你说的,有一次你和小师父在我床边说话的时候,我是醒着的,你们说的话,我一字不漏的都听见了!”

    楚胤闻言,思绪迅速转动,很快就想到了那一次。

    那一次燕不归回来,被姬亭打伤,还下了剧毒,他找姬亭劝说姬亭给解药,就是在这个房间里,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说了许多,而她当时正昏迷在床榻上,他以为,她是昏迷的。

    仿佛也是从时候开始,她就开始变了,变得安静,开始有了心事,开始封闭了自己。

    他心惊着,忍不住问:“所以,也是那个时候,你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她点了点头:“猜到了,却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也足以笃定!”

    刚来这里不久,就有人和她说过,她和一个人长得很像,而那个人,是楚胤的未婚妻。

    她对这里有一种无来由的熟悉感,当然,不仅仅是熟悉感,还有莫名的压迫感。

    哥哥说,楚胤和她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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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兄妹相认,一点不痛
    傅悦听完楚胤的一番话,一直沉默着。

    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

    楚胤有些忐忑的看着她,见她静静的不动也不说话,神色更是丝毫不变,有些猜不透她的态度。

    就这么静了好一会儿后,楚胤正打算再开口说话,她就已经低声道:“阿胤哥哥,你去……你让他回去吧,我现在脑子有点乱,不想见他,我也……”

    不敢见……

    其实明明没有什么需要顾忌的了,天知道她有多欢喜,可是,她还是有些怕,却说不明白怕什么。

    他不再是那个傲娇别扭意气风发的小哥哥,而她,也不再是那个张扬明媚任性娇纵的聂兰臻,历经灭门之痛,十几年的生离死别,他们都已经千疮百孔,都是从地狱里爬回来的人,她现在没有办法去面对他……

    她话没说完就沉默下来不再言语,楚胤也没再问,仿佛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点了点头,站起来走了出去。

    西院门前,燕不归还在等着,站在之前的那个位置,寸步不曾挪动过,外面不同里面那样明亮,只有西院门前挂着的灯笼和里面折射出来的微弱光线照在他身上,他没有戴面具,低着头站在那里,面庞在那一丝光线的映衬下若隐若现,只看得出点点轮廓,看不清神情,可哪怕看不见神色,也能猜的到他现在心里的失落和黯然,整个人也散发着一股子萎靡颓然的气息。

    听到有脚步声走出来,他豁然抬头,看到楚胤的时候,愣了一下,而后仿佛失望了,再次垂眸低头。

    楚胤走了过去。

    燕不归在他站在面前的时候,缓缓抬头,哑着声音问:“她不肯见我”

    楚胤淡淡的道:“给她点时间缓一缓,你先回去吧,等她想见你了,我再让人去找你!”

    燕不归没动,再次失落的低下了头。

    楚胤想了想,又道:“她这段时日心理受到了太大的冲击,眼下突然见到你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不知道如何是好也是正常的,我想你应该明白她的心情,回去吧,你在这里等着于事无补!”

    燕不归静默了一下,而后迟疑着问:“她现在如何了,可曾哭过”

    “早前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时候哭过,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燕不归没再多问,垂眸思索许久后,低声道:“那你好好陪着她,我回去了!”

    说完,他抬眸看了一眼眼前灯火通明的庭院,神色很是复杂纠结,然后,转身走了。

    许是站得久了,腿脚僵硬了,他忽然走路有些不适应,可他仿佛察觉不到一样,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远,最后,消失在墨澜轩的门口。

    楚胤目送他离开,才再次转身回了西院。

    傅悦已经打算睡了。

    只是,因为心绪过于凌乱,她虽然很困很累,却很久都没办法入睡,最后还是楚胤吹着笛子伴她入睡的。

    这一夜,傅悦睡得极其不安稳。

    她又做噩梦了。

    梦到的,就是聂禹槊。

    梦到了小时候兄妹俩吵吵闹闹的日常,还梦到了激烈的战场,梦到大哥为了救小哥哥惨死……

    那一个个梦境自行转换的笼罩着她整整一夜,让她被吓醒一次又一次,天还没亮的时候,她再度被一个聂禹顷惨死,聂禹槊满身血迹奄奄一息的梦境吓醒,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楚胤一夜未眠的陪着她,她一次次惊醒,他一句句的抚慰哄劝,可到最后,不管他说什么,她都没办法入眠。

    他也只能陪着她坐着。

    可傅悦心疼他,他一夜没未免,又因为担心她,眼眸里布满了血丝,面容十分憔悴,只让他赶紧睡觉,楚胤哪里肯不管她去睡,僵持不下后,她只能拉着他一起躺在床榻上,窝在他怀里,让他安心的睡。

    楚胤抱紧了她,见她闭着眼睡了,才放心下来,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当然,他不大放心,睡得很浅,傅悦在他睡着后,才悄无声息的睁开眼,静静的窝在他怀里,思绪却不知不觉的飘远了……

    她有六个哥哥。

    有三个是亲生哥哥,有三个是堂哥,大哥聂禹顷,四哥聂禹陵,六哥聂禹槊是她同父同母的亲生哥哥,二哥聂禹衡,三哥聂禹阑,五哥聂禹闳是二叔的儿子,可因为父王和二叔兄弟感情好,他们家又只有她一个女儿,且是百年来唯一一个,自然是千娇百宠,不管亲的堂的,哥哥们都最是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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