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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棺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陈八仙

    我火了,我是真的火了。玛德,本以为这郭胖子跟陆秋生在衡阳办公司是好事,没想到这胖子居然会惹上毒品,我特么以后怎么面对他父母

    我一肚子火也是没地方发了,就朝陆秋生看了过去,怒声道:“你怎么没管着他。”

    他尴尬的笑了笑,解释道:“小九啊!衡阳的分公司,我一年到头难得去几次,平常都是郭胖子在那,我哪里有时间去照看他。再说,郭胖子已是成年人,凡事都得靠他自己悟通,咱们…。”

    我懂他意思,脑子快速想了一下,若是碰毒品的时间长了,无疑是慢性自/杀,只希望郭胖子刚接触毒品没多久。

    当下,我扭头瞥了边上的杨言一眼,说:“长毛,这场丧事由你跟郎高,我想去趟衡阳看下郭胖子,他…”

    那杨言嗯了一声,说:“九哥,你去吧!这场丧事有郎高跟我在,应该没问题。”

    话音刚落,那一直未曾开口的老者忽然开腔了,




第912章 五彩棺(24)
    听郎高这么一问,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想了一下,他说的挽嶂应该是丧事上一种丧事用品,有挽嶂、挽轴、挽额之分,通常以四字为多,大多数情况都是直写,横写的称为挽额,竖写的称为挽嶂,而写在衣袖上则成为挽轴。

    挽额一般挂在灵堂门头最中间,挽嶂这种东西,丧事上很少用到,原因在于,挽嶂带点煞气,除非那种死不瞑目的人,才会用到挽嶂,一来用这东西安慰死者,二来由于挽嶂带煞气,可以让死者在一个恒定的时间,将自身的怨气说出来。

    当然,这里的‘说’,并不是从死者说出来,而是通过灵堂内一些变化,去猜死者的意思。

    那郎高见我没说话,再次问我,“九哥,要不要买挽嶂”

    我想了一下,就问他,“主家那边怎么说”

    他深吸一口气,解释道:“死者家的情况,你也知道,都说是他外甥正月剃头克死了舅舅,他们想在丧事上挂挽嶂,以图让死者‘说’出真相,考虑到挽嶂这东西煞气有点重,我心里也没个主意。”

    我嗯了一声,若是主家的意思,我们这些八仙能说啥只能同意。再者说,宋广亮死的蹊跷,利用挽嶂得知死者的死因,不失为一种办法,也算是满足死者的心愿。

    念头至此,我点点头,说:“行,买一些挽嶂,顺便买一些鲜花过去。”

    “鲜花”郎高好似没懂我意思,疑惑道。

    我也没隐瞒,就告诉他,湖北这边的丧事,不像我们衡阳那边,多数以送追掉的花为主,而这种花又以黄/色和白色为主,能出现在丧事上的花,主要有四种,一是黄菊和白菊扎在一起表示严肃哀悼,二是单纯的白菊表示真实的哀悼,三是翠菊表示追念和哀悼,四是黄/色和白色的康乃馨表示留念之意,愿死者一路走好。

    他听后,问我,“九哥,那咱们买什么花”

    “白色马蹄莲!”我想了一下,说:“这种花表示真挚的哀悼,咱们这些八仙与死者非亲非故,不能送白菊之类的鲜花,送白色马蹄莲表示一下心意就行了。”

    说着,我忽然想起明天一大清早要开路,而现在连死者的生辰八字都不知道,时间急迫的很,我也没让郎高久留,就让他尽快买好挽嶂以及鲜花,至于挽嶂上的字,我让郎高先别写,等我过到上河村再说。

    那郎高点点头,立马朝镇上走了去。

    待他离开后,我本来想问他现在是晚上,能不能买到鲜花。不过,想到郎高在这边待了大半年,对于镇上的商户熟悉的很,只要敲门,应该能买着这些东西。

    于是乎,我重重呼出一口气,也没多想,转身朝酒店内走了过去,由于时间有些急,我简单的说了几句话,便让杨言陈二杯,去镇上找郎高,而我则跟老者俩人坐在酒店内。

    “先前您老说,有事相商,现在整个酒店内就剩您老跟我,不知,您老现在是否可以说了”我不卑不亢地朝他问了一句。

    老者抬头打量了酒店一眼,站起身,笑道:“酒店终归是人多口杂的地方,这样吧!老夫随你去外面走走,算是饭后的散步!”

    说着,老者径直朝门口走了过去,我想也没想跟上了过去,直觉告诉我,老者应该有重要的事跟我说。

    出了酒店,白晃晃的月光洒在地面,一丝丝凉风拂面而过,民房内/射/出几道光线照在地面,让街道变得格外亮,宛如白天



第913章 五彩棺(25)
    一听这话,我不可思议地看着老者,我记得乔伊丝的母亲乔秀儿说过这话,难道…

    闪过这念头,我呼吸不由急促了几分,立马说:“您老是…”

    说着,我警惕的盯着他,紧了紧拳头,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只要他说是,我会立马作出反击。毕竟,当初在抚仙湖的一切,历历在目。

    那老者好似看穿我打算,笑了笑,解释道:“你误会了,老夫与白莲教并无关系,而是与乔秀儿有些渊源,老夫手中这朵莲花正是乔秀儿送于老夫。”

    我一愣,乔秀儿送的就问他:“那您老打算我怎样做”

    “还是先前那句话,老夫希望你忘了抚仙湖的事,别对任何人提起,就连蒋爷等人,也切莫提起。”

    说着,他顿了顿,继续道:“还有老夫与你的对话,切莫让外人知道,老夫只能告诉你,对你,老夫没有半点害人之心,而有的人对你也无半点害人之心。”

    我想了一下,我与这老者萍水相逢,先前与小老大他们争丧事的时候,这老者或多或少有点偏向我这边,再后来,老者又说了一句尊重死者的话,这样的人应该不是坏人吧!

    想到这里,我点点头,就说:“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得告诉我,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笑了笑,也不再说,指了指天空,摇摇头,最后叹了一口气,站起身,看那打算是准备离开了。

    我有些急了,再次问了一句,“您老刚才说,有的人对我也无半点害人之心,不知这有的人是指谁”

    他抬头瞥了我一眼,缓缓吐出三个字,“乔秀儿!”

    “不可能!”我脱口而出,他要是说傅国华之类的人,我信,偏偏这乔秀儿我不信,在抚仙湖时,那老娘们差点没弄死我,关我在神坛下面时,我能清晰的感觉到那乔秀儿是动了杀心。

    “万事无绝对,真亦假来,假亦真。谁能看能清呢!人活着,顺其自然活下去就行了,想多了,累啊!”

    说罢,老者朝亭子外面走了过去,我想跟上去,老者朝我罢了罢手,说:“小九!坚持本心,别相信眼睛,相信你的心,特别是这场丧事,别被眼睛蒙蔽了!”

    “为什么”我问了一句。

    他没有说话,扬长而出,渐渐消失在茫茫夜色当中。

    看着老者的背影,我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会替乔秀儿说话而且听他的意思,那乔秀儿好像还是好人来着,不可能吧!那乔秀儿对我可是实打实的动了杀心

    这样以来,问题来了,老者与乔秀儿是什么关系莫不是…。

    闪过这个念头,我死劲晃了晃脑袋,不可能,他俩年龄相差这么大,怎么可能是那种关系

    一时之间,我脑子闪过很多念头,都被我一一否定,就觉得脑子太乱了。

    想了好几分钟时间,我搓了搓脸,眼下最重要的是宋广亮的丧事,其它事情暂时先别想,好好办完这场丧事才对王道。更为关键的是,这次丧事有游书松的存在,必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在不得罪死者的情况下,不动声息地弄死游书松。

    念头至此,我抬步朝镇上一家商店走了过去,那家商店专卖丧事用品,我在这边待了半年,去过那商店几次,而郎高他们应该也在那。

    约摸走了十来分钟,我发现商店大门紧闭,莫不是郎高已经去了上河村

    当下,我掏出手机给郎高打了一个电话,那郎高说,他们在镇子牌坊下面租了一辆车,此时正在牌坊下面。

    我想也没想,立马朝牌坊走了过去。

    路上,我忽然想起这次丧事有些古怪,就想去家里取火龙纯阳剑。我记得韩金贵说过,火龙纯阳剑在遇到怪事的时候,能发挥作用,带在身



第914章 五彩棺(26)
    一发现火龙纯阳剑被盗,我先是给郎高打了一个电话,他给我的回答很直接,说是到派出所报案。

    我没同意,主要是火龙纯阳剑不像是外人所为,而是我们八仙宫内部的人。

    念头至此,我脑子浮现一个人名,韩金贵。

    没有任何犹豫,我立马拨通韩金贵的电话,响了好长时间没人接,一连打了**个电话,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直到第十个电话,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那声音很磁性,说:“小九啊!老贵去上河村忘了带手机,你找他有啥子事”

    我想了一下,随意的说了一句没事,便匆匆挂断电话。

    挂断电话后,我抱着剑鞘坐在床上发呆,玛德,是谁趁我不在家,偷了我的剑

    要说这火龙纯阳剑,放在普通人手里估计就是一件古董,市价三十几万的样子,而放在我们八仙手里却是无价之宝,我记得韩金贵跟我说过,命可以丢,火龙纯阳剑万万不能丢。

    一旦丢了火龙纯阳剑,无疑是对吕祖的亵渎,甚至会影响八仙宫的气运。

    玛德,我暗骂一句,若是被八仙被偷了去,无非是窥视八仙宫宫主这个位置,若是被外人盗了去,十之**会被当成古董卖掉。倘若真被人盗了去,人海茫茫,我特么去哪里找啊!

    一时之间,我觉得整个人都不舒服了,又在家里翻了一下,结果很失望,火龙纯阳剑是真的丢了。

    无奈之下,我立马跑到隔壁邻居那问了一下,问他们有没有发现形迹可疑的人靠近我房子,邻居告诉我,在我离开后没多久,的确有人靠近我房子,好似有十几个人,其中领头那人是韩金贵。

    听着这话,我有些懵了,难道是韩金贵偷了火龙纯阳剑

    我想了一下,若是韩金贵偷了火龙纯阳剑,以他的心性应该不至于将剑卖掉。原因在于,韩金贵当宫主期间,火龙纯阳剑一直由他保管,要是想卖的话,早就卖了,没必要等到现在偷着去卖。

    那么,他现在偷剑,很有可能是逼我退位,说白了,他想当宫主。

    我冷笑一声,也不说话,对邻居大叔说了一声谢谢,径直朝上河村赶了过去。

    大概是凌晨2点的样子,我来到上河村。

    这上河村与下河村只差了一个字,其经济条件却是相差万分,清一色的土砖房子,特别是堂屋,摇摇欲坠的,好似一场大雨便能将堂屋冲刷掉。有时候真想说一句,一个村子出了能人,对全村还是有帮助的。

    或许正是这样,一些人有钱了,往往喜欢投资家乡,建设家乡,这是好风气,值得弘扬。

    刚进村,郎高他们好似在堂屋忙着明天开路的事,而宋广亮的后人则坐在堂屋前一块坪地,好似在争吵什么,边上围了不少人,应该是死者的一些亲戚。

    “不行,丧事不能这样干!必须将父亲的死因查清楚。”

    “还查个锤子,肯定是狗徕几克死的,抓他去见官。”

    “都啥子社会了,还信那套迷信。”

    “不信迷信,你特么办什么丧事,直接一把火烧了尸体完事,后人也省心。”

    听着他们的争吵,我摇头苦笑不已,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话丝毫不错,每个家庭看上去和谐的很,然而,又有几个人知道家庭的烦恼。

    当下,我朝他们走了过去。

    那些人见我过来,立马停下争吵,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走了过来。这年轻人我见过,在八仙宫争丧事时,这年轻人正在其中,他当时进门时,对我说,他希望由我来办这场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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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5章 五彩棺(27)
    那郎高尴尬的笑了笑,说:“我意思是,最好按你的方式尽快处理这场丧事,免得夜长梦多。”

    说这话的时候,他朝四周瞥了一眼,然后压低声音对我说:“九哥,刚才在堂屋,我已经发现死者的脸色不对,再这样下去,我怕…会尸变。”

    一听这话,我倒吸一口凉气,尸变,这宋广亮才死不到两天时间,就问他:“你确定”

    他点点头,“尸体眼珠凸出,面色红润,奇怪的是,死者好像…好像还有心跳,就好像活人一样。”

    我没再继续跟他说话,撒开步子就朝堂屋内走了过去,玛德,要是郎高说的真话,这场丧事恐怕会闹人命案,要知道《六丁六甲葬经篇》上面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形势二者,皆以止伏为顺,飞走摆活为逆。顺则吉,逆者凶。势吉形凶,尤可希一日之福;若势凶形吉,则祸不待终日。

    这话的形势指的便是死者的面色,还是那句话,死者脸色越难看,对后人越好,死者脸色越好看,对后人越坏,而现在的情况是,死者不但面色好看,还特么有心跳。

    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那郎高见我朝堂屋跑了过去,他在后面喊,“九哥,死者的心跳是一阵一阵的,有时有,有时无。”

    我头也没回的嗯了一声,立马跑到堂屋,还没进门口,就发现堂屋内都是一些熟悉的面孔,杨言、陈二杯、李建刚以及风调雨顺四兄弟。

    见我进来,那杨言好似想说什么,我没心情跟他说话,一个箭步来到棺材左侧,这棺材上面盖了一口棺材盖,只露出死者的一张脸,而死者脸上放了一张白纸。

    我本来想掀开白纸看看死者的脸,那郎高在后面说,“九哥,听人说,湖北这边忌讳掀白纸。”

    我嗯了一声,各地风俗不一样,作为八仙自然要尊重当地的风俗。

    当下,我压下心中的想法,就让杨言跟陈二杯搭把手将棺材盖挪开。

    就在碰到棺材盖那一瞬间,我浑身一个激灵,这棺材盖格外冰冷,就像是刚从冰窖拿出来一般,我伸手摸了摸棺材前端的八仙桌,入手的感觉有些许温度,与棺材盖的温度差特别大。

    活见鬼了,同样是木质东西,同样放在堂屋内,咋气温差别这么大

    莫不是…。

    闪过这念头,我没急着掀开棺材盖,而是找了一些黄纸、蜡烛、清香烧在棺材前头的供盆里面,又对着棺材说了一堆好话,大致上是,事出有因,我想掀开棺材盖看看,还望死者莫计较。

    做好这一切,我、杨言、陈二杯三人将棺材开挪到一边。

    忽然之间,整个堂屋内的灯光闪了一下,紧接着,灯光剧烈地闪耀起来,就像酒吧的花灯一样,一闪一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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