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棺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陈八仙
从那一刻起,我便知道我这欠了洛东川跟王木阳一个人情,还是最难还的那种人情。
当我们念到第十个小时的时候,我默
第1590章 苏梦珂(8)
玛德,活见鬼了,这什么情况
是我太虚弱了导致出现幻觉
还是悬棺在作祟
等等,不对!
以王木阳跟洛东川的能力,他们俩应该能把握好时间才对。
心念至此,我死劲晃了晃脑袋,就发现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模糊起来,渐渐地,那景象愈来愈模糊,愈来愈模糊,到最后我眼睛所见到的地方,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擦,怎么回事
我暗骂一句,抬手擦了擦眼睛,定晴看去,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好似吞噬了整片天空。
陡然,无边无际的额黑暗中传来一束亮光,那亮光宛如从天而降,诡异的是,那亮光好似被什么东西固定了一般,呈一个圆形,直愣愣地照射在地面。
而地面则是一口大红棺材,要是没猜错,那棺材正是悬棺。
看到这里,我冷汗直冒,这是怎么回事
是幻觉
还是我脑海出现了什么预兆
这让我压根摸不清头脑,我想起身朝那边走过去,却发现双脚好似被什么东西黏住了一般,压根迈不动步伐。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亮光再生异变,逐渐扩大,将整口悬棺罩在光线内。
与此同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滴答、滴答、滴答。
那声音宛如就在耳边响起,是那样清脆、动听,令人不由自主地沉侵在脚步声中。
邪乎的是,我只能听到那一阵脚步声,却看不到发声源。
也不知道这种情况持续了多久,就知道我眼睛快要疲惫时,一道女人的身影缓缓出现在我眼帘内。
那女人跟我年纪相仿,瓜子脸,唇红齿白,一双眼睛特别大,皮肤白皙,一袭长发垂腰,上身是一袭洁白色的百褶裙,脚下是一双黑色高跟鞋。
滴答、滴答、滴答。
那女人踩着高跟鞋缓缓朝悬棺靠近。
我在看到那女人的一瞬间,浑身一震,如遭雷击,是她,是她,真的是她。
我下意识想喊出她的名字,可不知道咋回事,我的声音压根无法从喉咙发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女人离悬棺愈来愈近。
“苏梦珂!”
“苏梦珂!”
“苏梦珂!”
我心里歇斯底呐喊着,眼泪不由自控地流了出来,两行热泪顺着眼角溢出,从我脸颊缓缓往下滑落。
她好似没看到我一般,站在悬棺边上,好似在思索着什么,又好似在权衡着什么。
约摸过了一分钟的样子,她柳眉微蹙,缓缓伸出手朝悬棺上探了过去。
就在她手臂触碰到悬棺的一瞬间,我眼前的景物猛地晃动起来。
“苏梦珂!”
我猛地喊了一声。
话音刚落,我眼前的景物已经彻底消失,整个人的精气神在这一瞬间好似被掏空了,而眼前的景象则被一口大红悬棺给代替,在悬棺边上则站着三人。
起先,我以为看花了眼,死劲擦了擦眼睛,定晴一看,没错,悬棺边上是站着衣衫褴褛的三个人,再扭头朝后看去,就发现王木阳跟洛东
川正闭目念《往生经》。
幻觉
难道刚才那一切是幻觉
不对,应该不是幻觉。
就在我精神恍惚的一瞬间,那三人走到我边上。
这三人我认识,正是我在来鹰潭市时在火车上遇到的周欣,后来在平定乡遇到这周欣,我跟结巴曾准备她家留宿一个晚上,谁曾想到,这妇人居然想害我。
另一人则是在平定乡装神弄鬼的姚老三。
要是没记错,来鬼山之前,我曾把这姚老三送到当地派出所了。
最后
第1591章 苏梦珂(9)
一见那端木清的表情,我立马明白过来,要是没猜错,这端木清不但是当地派出所的所长,更是道虚的二徒弟。
犹记得,进入鬼山后,蒋爷曾跟我说过一句话,他说,道虚的两个徒弟都来了。
而由始至终,我只见到道虚的大徒弟,至于另一个徒弟,压根没见着人影。
当下,我深深地望了那端木清一眼,嘴里也不敢停下念《往生经》,便捞起石块,在地面写了两个字,道虚。
那端木清一见道虚二字,嘴角的笑意更浓了,走到我边上,一掌拍在我肩膀上,笑道:“小子,你还不算太笨,当年师傅在你身上下了诅咒后,我便猜到你早晚会来这鬼山,这些年一直在平定乡当个所长,其目的有两,一是等你来,二是敛财。”
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笑的肆无忌惮,抬腿就是一脚踹在我胸口,“没想到,如今这两个愿望都让我实现了,当真是人生快事。”
被他这么一踹,我整个人朝后倒了过去,脚下一个错步,只听到噗通一声,直挺挺地倒在地面,浑身宛如散了架一般,一股酸痛感从背部开始蔓延。
即便如此,我嘴里压根不停下来,依旧念着《往生经》。
那端木清一笑,抬步朝我走了过来,一脚踩在我胸口,又朝姚老三招了招手。
很快,那姚老三递了一把匕首过来。
那端木清拿过匕首,抵在我脸颊上,冷笑道:“小子,你说我是先刺瞎你的眼睛,还是先割破你的心脏呢!”
“二师兄,跟他墨迹什么,直接刺了这小子心脏,免得夜长梦多。”那姚老三在边上嘀咕了一句。
那端木清一听这话,扭头朝姚老三望了过去,令我没想到的是,他脸色一凝,猛地朝姚老三喉咙处划了过去。
瞬间,殷红的鲜血溢了出来。
我懵了,彻底懵了,他这是干吗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相互残杀
那姚老三好似没想到端木清会忽然杀他,左手死死地捂住喉咙处,右手直直地指着端木清,双眼尽是不可思议,嘴里好似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能发出声。
“玛德,什么鸟玩意,就凭你也够资格在我面前指手画脚,若不是看在你这老东西还有用的份上,几年前就弄死你了。”那端木清一边说着,抬腿朝姚老三踹了过去。
瞬间,那姚老三猛地朝地面倒了下去,浑身一阵抽搐,便没了气息。
“老东西,早死早投胎!”那端木清说完这话,重重地踹了一脚。
看到这里,我下意识咽了咽口水,那姚老三称端木清为二师兄,想必姚老三也是道虚的徒弟,只是,这端木清看似年轻的很,而那姚老三则是六十来岁,估摸着是拜师比较晚。
就在我愣着这会功夫,那端木清把玩着手中的匕首,朝那一直未曾开口说话的周欣走了过去,笑道:“师妹,如今师兄妹几人,只剩你我二人存活于世,你可有什么想法”
我一听,不由暗骂一句,玛德,这周欣居然也是道虚的徒弟。
如果真是这样,也就是道虚的徒弟几乎都出来了。
但,我想不明白的是,如果周欣是道虚的徒弟,那她在火车上的行为是有意为之还是纯属巧合
对于这一切,我实在想不明白,不过,我心里更倾向于第二种,至于原因,我也说不出来,真要说的话,我只能说,她有一张慈眉善目的脸,心肠应该坏不到哪去。
当下,我一边念着《往生经》,一边朝周欣看了过去,就发现那周欣警惕地盯着端木清,冷声道:“二师兄,你莫不成还要杀我”
那端木清一笑,“师妹,你说假如悬棺内有一块钱,是给你呢,还是跟我呢还是我们俩平分”
那周欣估摸着是听出端木清的意思,沉声道:“我只是过来看看,并没有分财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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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2章 苏梦珂(10)
我懵了,彻底懵了,怎么会是她
她怎么可能会救我
这不符合逻辑啊!
她应该想让我死才对啊!
就在这时,她缓缓扭过头,脸色苍白如纸,眼神涣散,眼角刮着一抹鲜血。
“周姐”我下意识喊了一句。
她冲我一笑,虚弱道:“好…好…活着,欠你的,我还了。”
言毕,她缓缓闭上眼,猛地朝端木清冲了过去。
看着她的背影,我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她说欠我的,她还了
这什么意思
她欠我什么了
在我记忆中,我跟她的交际仅仅是平定乡时,短暂的交流过一会儿,压根谈不上什么欠不欠的啊!
直到后来,我才明白彻底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她说的应该是良心。
或许她认为她欠我一颗良心。
至于她为什么会这般说,我却是不知道了,或许她是认为我曾答应替她找到她男人,又或许她愧疚当初曾对我动过杀心。
这一切的一切,或许只是周欣本人才知道。
然而,当时的我,却直愣愣地看着周欣冲向端木清。
待我回过神来时,周欣已经躺在地面,毫无生机,而端木清则正好从她身上抽出匕首,冷笑道:“玛德,什么玩意,居然连师傅的仇人也救,难怪师傅当初说你心慈,得找个机会除了你,留着只会是个祸害。”
说完这话,那端木清猛地抬腿朝周欣踹了过去。
见此,我也是红了眼,虽说不明白周欣为什么救我,但她救我却是事实,不管她以前是什么想法,做过什么事,这一刻,她却是彻头彻尾的醒悟过来了。
当下,我深呼一口气,顺手捞起边上的火龙纯阳剑,脚下一个箭步朝端木清冲了过去,嘴里大喝一声,“提剑归丹定五行。”
一剑劈下去,那端木清的身手挺矫捷的,立马朝左边退了过去。
即便如此,那端木清脸上还是被划出一道口子,殷红的鲜血从那口子溢了出来。
“玛德,老子杀了你。”那端木清面色一凝,先是将手中的匕首朝我丢了过来,后是变掌为拳,猛地朝我冲了过来。
瞬间,那端木清已经出现在我面前,抬拳照着我脑门砸了下来。
也不晓得身体是太虚弱的原因,还是刚才那一剑用力过度,当我想再次举剑时,却发现浑身使不上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拳头砸下来。
眼瞧他的拳头就要砸到我脑门,那洛东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边上,手中的鲁班尺猛地朝那端木清的拳头挡去。
只听到哐的一声,洛东川整个人朝后退了两步,估摸着身子太虚弱了,他脸色一片苍白,握鲁班尺的手臂更是不停地颤抖。
而那端木清好似没事人一般,冷笑道:“不错嘛!居然还有傻币愿意救你。”
说话间,他再次举拳朝我脑门砸了过来。
我抬了抬手,但浑身压根使不上劲道,而洛东川也是急了,正欲举起鲁班尺,却发现手头上也使不上劲道。
就这样的,我们俩都慌了,令我没想到的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王木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至我们面前,举拳砸了过去。
瞬间,两个拳头碰在一起。
拳分。
王木阳朝后退了几步,整个人更是宛如泄气的皮球一般,蹲了下去,脸色苍白如纸。
与上次一样,那端木清跟没事人一样,在我们三人身上扫视一眼,冷声道:“不错啊!同样的傻币居然有两个,下一拳,我看谁还能救你。”
第1594章 苏梦珂(12)
我懂他意思,陈远山的确跟我们没啥关系,但他女儿的名字跟我名字也太巧了吧,还有就是陈远山的名字,跟我父亲的名字仅仅是一字之差。
我父亲叫陈长远,他叫陈远山。
要说这俩人没关系,打死我也不信。
一想到这个,再联想到在火车上遇到陈久久。
难道说,这陈久久从衡阳便开始跟着我,而陈远山更是一直潜伏在这边。
而他们俩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父亲
倘若这一切成立,那陈远山跟我父亲又是什么关系
又或者说,父亲一直在隐瞒我什么
不想这个还好,一想到这个,我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头。
本以为我就是普通农村娃,而现在看来,父亲绝非普通的农民。
就在这时,那结巴见我没说话,拉了我一下,说:“九哥,你发什么愣啊,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我望了他一眼,罢手道:“没什么,对了,这件事过后,你应该没啥事吧”
他想了想,说:“没事啊!”
我忙说:“没事的话,这次,你跟我一起衡阳,我隐约觉得这事过后,我们那边会发生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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