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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棺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陈八仙

    刚走出墓穴,那郎高皱着眉头走了过来,低声道:“九哥,那向姑娘好似不想将墓穴挖这了,说是墓穴流血,对后人不好!”

    我一愣,诧异地朝向水琴瞥了一眼,这女人咋回事,先前不说这话,待我们把东西弄好了,再说不想把墓穴挖这里,这不是让人难堪么

    闪过这念头,我朝郎高罢了罢手,抬步朝向水琴走了过去,问道:“向小姐,你这是…”

    我没有把话说出来,我相信她懂我意思。

    果不其然,我刚说完话,她立马说:“陈宫主,这地是不是有问题”

    我摇了摇头,又点点头,也没隐瞒她,就对她说了实话,“这处地方以前是大吉之地,经过两口棺材,风水可能变得差了一些,再加上刚才的液体,这处地方带不来什么好运,不过,令尊死亡时辰有些不对,想要另外找一块墓穴恐怕有点困难,我意思是就这块墓穴了,若是等会再出问题,咱们可以再另寻它处,不知,你怎么看”

    她想了一下,皱眉道:“两山夹一水的地方很难找”

    我嗯了一声,“对,更为重要的是,这山谷的水库是有情水,这有情水才是难找的,而令尊煞气过重,有了这有情水,能早日散了浑身煞气,入土为安。”

    她哦了一声,兴致好似不太高,也不再说话。

    我有些急了,作为八仙,我们只能给主家提供意见,并不能替主家作主,就问他,“接下来的仪式,还要不要继续”

    她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朝墓穴那边看了看,问道:“陈宫主,在这之前,你我素未谋面,也不知你人品为何,更不知你心肠好坏,我只想问你一句,我能相信你吗”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好似想看穿我的想法一般。

    我深呼一口气,正准备解释几句,那向水琴罢了罢手,“陈宫主,我选择相信你,还望你莫因为怕麻烦,而…”

    我算是明白了,她这是怕我偷懒,随便找块墓穴下葬死者,我特么冤不冤啊!若真是这样,我完全没必要来这歧坪镇了,在上河村附近随便找块墓穴就好了。

    当下,我对她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陈某人这点信用还是有的。”

    “如此就好!”她点点头,也不再说话,而是朝边上走了过去。

    看着她背影,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女人应该有事瞒着我,甚至让我看不出她是出于何种心态掺合这事,更为关键的是,郎高说过,这女人有男朋友。

    玛德,真乱的一大家子。

    我晃了晃脑袋,也不愿多想,毕竟,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墓穴,便径直朝墓穴走了过去,开始着手仪式。

    说实话,我有点不耐烦了,只是一个墓穴,居然要捣鼓这么多仪式,按照我们的规矩来办,这工钱起码要翻三倍,但是,作为八仙宫宫主,我特么又不好意思跟那向水琴商量工钱的事,当真是打落牙往心里咽。

    “唉!”我叹了一口气,只能自我安慰,就当做好事了。

    来到墓穴边上,我怔了怔神色,点燃一些黄纸,拿在手里,嘴里念了一长串词,然后用黄纸点燃围在墓穴边上的蜡烛,嘴里则一直念着一些词。

    这过




第二百二十九章 五彩棺(66)
    只见,那向水琴也不知道咋回事,浑身鲜血淋漓,特别鼻子、眼睛、嘴角、耳朵等地方,源源不断的鲜血从里面涌了出来,吓得我猛喊跑。

    随着我声音一出,那些村民哪里顾得上救人,撒腿就跑,就连郎高也想跑,反倒是孔三夫妻俩愣是在原地,我不知道他们是想救人,还是已经被吓懵了,就朝他们喊了一句,“跑,快跑!”

    就在这时,那郎高跑了两三步,可能是想起我没动,立马转身朝我这边跑了过来,颤音道:“九哥,这是咋了”

    我特么哪里知道怎么回事啊,说了一句不知道,便示意他拉着孔三夫妻俩跑。

    那郎高说,“九哥,你不走,我不走!”

    我特么也是醉了,都什么时候了,这地方明显有怪异,要是再留这么多人,恐怕会像向水琴那样,就说:“别管我,你尽管跑就是了。”

    “不行!”那郎高直接拒绝我要求,一动不动的站在那,这把我给急的,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准备去拉孔三夫妻俩。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才走了不到三步,向水琴那边再次发生变故,先是血流量增大,后是头上的毛发开始往下掉,到最后,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腐烂。

    这让我着实想不明白,好端端的一个人,咋说没就没了,难道是我威胁土地爷出了问题

    不对啊,按说威胁土地爷的是我,就算真的有报应,也是落在我身上,绝对不会落在那向水琴身上。

    可,如此以来,眼前这一幕咋解释

    幻觉

    对,一定是幻觉。

    我死劲揉了揉眼睛,定晴一看,只见那向水琴已经没了声息,整个人宛如血人一般,一股浓厚的腐臭味朝我这边袭了过来。

    “九…哥,这…这…”那郎高说话都开始打结了。

    这也没办法,任谁遇到这种事都会这种反应,要知道就在几秒前,那向水琴跟正常人一样,谁曾料想,只是几秒钟时间,活生生的一个人,居然变成了血人。

    当下,我也顾不上那么多,朝郎高说了句,“赶紧带孔三夫妻俩离开。”

    说完,我径直朝向水琴跑了过去,我怕她身上有啥传染病,没有直接用手触碰她,而是找了一根棍子在她身上戳了一下,就这么一戳,我懵了,彻底懵了,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手臂上冒出一层层鸡皮疙瘩。

    只见,那向水琴居然…居然…居然在我眼皮底下化成一滩血水,偶有几块较为硬朗的白骨露了出来。

    这…这…这特么到底怎么回事啊!

    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会化成一滩血水啊!

    看着这一幕,我再也压制不住心中那股恐惧感,猛地喊了一声,“啊!”

    有人说,人在遇到极度恐惧的事后,只需大声吼一句,恐惧感便会降低。

    这话当真是有道理,随着这一喊,我内心的恐惧感稍微轻了一点,死劲搓了搓脸,再次看去,就发现地面除了一滩血水,啥也没有了,就连衣物的残渣都没剩。

    我记得星爷有部电影,里面有一种掌法,好像叫化骨绵掌,一掌打出,整个人化成一滩血水,而我眼前的情况,跟电影里面一模一样,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向水琴既没有人碰她,又没有人对她下药,怎么会莫名其妙变成这样

    玛德,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内心不停地咆哮着,入行这么久以来,从未见过这么怪异的事,这特么



第二百三十章 五彩棺(67)
    一听游天鸣声音,我也没跟他客气,直接说:“天鸣,能不能请你师傅过来坐镇上河村。”

    令我失望的是,那游天鸣直接来了句,“抱歉,出门的时候,师傅交待过,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会插手,即便我死在这场丧事上,师傅也不会插手。”

    我实在不懂他意思,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而游天鸣那师傅明显有能力挽救这场丧事,为何偏偏不愿出手,难道在他眼里,如命如蝼蚁

    念头至此,我心里有些气愤,冷声道:“你确定他老人家是这样说的。”

    他嗯了一声,“师傅说,每个人从一出生,很多事情已经注定,若是强行从中改变,只会惹祸上身,甚至会让整件事变得更为严重,唯一可做的便是,由应劫之人去破,至于能不能破,需要看那个人的福缘。”

    我冷笑一声,这特么什么狗屁理论,就问他:“谁是应劫之人。”

    “你!”他丢下这句话,直接挂断电话。

    这把我给气的,再次拨通电话,不到三秒钟时间,电话被接通,不待对方说话,我立马说:“天鸣,我知道你心肠好,也知道你心善,你能不能帮忙向你师傅说几句好话,让他老人家在上河村坐镇,我怕这事再闹下来,会有更多人死。”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说:“陈九,我师傅脾气古怪的很,他说不会出手,便不会出手,不过,我可以送你一句话,希望你能领悟这句话。”

    “什么话”我问。

    “需于血,出自穴。”他说。

    “什么意思”我问。

    “自己领悟吧!我只能告诉你,这六个字是师傅给你占卜的结果。”

    说完,他再次挂断电话,传来一阵忙音。

    “需于血,出自穴”挂断电话后,我嘀咕一句,这话好似在哪听过。

    等等,占卜,我记得老秀才那时候用的是龟相占卜法,他好似也说过类似的话。

    当下,我死劲敲了敲脑袋,玛德,这六个字啥意思啊

    一时之间,我愣在原地,脑子不停地回忆我与老秀才的过往。

    就在这时,那郎高拉了我一下,说:“九哥,长毛那边怎么说”

    我没有理他,陡然,我猛地想起一句话,需于血,出自穴,这话出自《易经》的需须之图。

    所谓需须之图,说的是需卦四阳二阴,六爻不论刚柔,各能容忍守静,敬慎待时,所以或吉,或无咎,或化险为夷,或有人相助,皆不呈凶相。

    而需于血,出自穴,应该是需须之图中的一种卜相,这种卜相需要摆一个需须之图,由二阳入坎,四阳入坎,然后以卦上为坤卦,下为乾卦,最后以复卦入中宫,再加上本人生辰八字,可以得出某件事的凶吉,甚至可以看出某件事的解决方法。

    说实话,这种需须之图格外复杂,当初老秀才要教给我,那时候的我一心扑在《六丁六甲葬经篇》上,压根没怎么听老秀才说的需须之图。

    可,现在游天鸣师傅居然给我占了这么一卦,想要了解这其中的意思,务必要先布一个需须之图。

    玛德,这种图,我只见老秀才画过一次,根本没记住多少,想要画出来,恐怕不可能。

    想到这个,我头疼的很,早知道会遇到这种事,那时候就应该跟老秀才多学点东西了,毕竟,占卜、风水跟抬棺匠这一行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然而,现在就算后悔没用了。

    咋办

    我愣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甚至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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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五彩棺(68)
    一听这话,我想也没想,立马点头,“行,如你所愿!”

    说着,我怕郎高反悔,又补充了一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那郎高爽快的应承下来。

    也不知道是我多想了,还是咋回事,总感觉郎高的态度好似有些变了,具体哪变了,又说不上来,就觉得眼前这郎高有些陌生,陌生到我看不懂他的行为。

    而我之所以同意郎高的提议,是因为我看中他的能力,一为知客能力,二为他的嗅觉。

    随着我跟郎高赌约的成立,那郎高立马忙碌起来,看那架势是打算通过科学的手段寻找向水琴化血水的真相。

    他那边开始忙碌,我这边自然也没闲着,便试着回忆老秀才教我需须之图的事,或许是时间久远的缘故,我在地面只画了不到五分之一,剩下的内容,无论我如何回忆,愣是想不起来。

    这让我蹲在边上干着急,不停地挠脑袋。

    有句话是这样的,天无绝人之路,就在我惴惴不安时,那孔三凑了过来,他先是瞥了我一眼,支吾道:“小兄弟,你这是画什么呢”

    我正苦恼需须之图的事,哪有心情搭理他,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别捣乱,去那边待着。”

    让我蛋疼的是,那孔三听着这话,愣是不走,就在我边上蹲了下来,一手衬着下巴,一手掐着香烟吧唧吧唧的抽着。

    说实话,看着他动作,我特么想拿棍子将他赶开,玛德,这人太不自觉了,没见我正在苦恼么

    那孔三在我边上蹲了差不多三分钟的样子,时不时叹几声,这让我强忍的火气一下子窜了出来,厉声道:“我说你这人咋回事,蹲在这有糖吃赶紧走开。”

    “好吧!”他叹了一口气,悻悻起身,一边朝后边走了过去,一边嘀咕着,“这东西好似在哪见过。”

    一听这话,我浑身宛如被雷电击中一般,立马喊道:“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他停下身,朝我这边看了过来,嘀咕道:“这图我好似见过!”

    “你确定”我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他点头,“好像见过,又好像没见过,要是没猜错,这图你是不是只画了五分之一”

    听着这话,我心里已经百分百肯定,这孔三绝对见过这图,甚至可以说,他对这图还挺熟的,否则,就凭五分之一的图,他不可能说这话。

    当下,我站起身,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你认识看看,这图叫需须之图,算是九阳爻卦的一种…。”

    不待我说完,他一掌拍在自己大腿上,喜道:“我知道,我知道了,你一说九阳爻卦,我就明白了,我儿子满月的时候,有个道士给我儿子送了一件红肚兜,听道士说,那红肚兜上画的是九阳爻卦。”

    我一把抓住他手臂,“那红肚兜还在不”

    他一愣,“应该在吧!具体情况,得问我媳妇。”

    说着,他朝那妇人喊了一声,“翠翠,咱们儿子小时候的红肚兜还在不。”

    那妇人想了一下,“在啊,儿子小时候的衣服都在柜子里面。”

    玛德,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万万没想到这孔三居然会有需须之图,就说:“能不能把那红肚兜拿过来给我看看。”

    那孔三根本没回答我的话,而是用行动证明了他的决定,领着他媳妇径直朝他们村子那边跑了过去。




第二百三十二章 五彩棺(69)
    闻言,我立马走了过去,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红肚兜看了起来,入手的感觉很软,材质应该是丝绸类,肚兜的前胸,绣着一只当扈(hu)鸟,那当扈鸟状若普通的野鸡,尾巴偏长,五颜六色,与孔雀有得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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