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棺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陈八仙
这让我更为奇怪了,这女人身上咋有那么多红包就好似事先知道多少人一样,不然,平白无故怎么会准备这么多红包
那宋茜曦好似看出我疑惑,朝我这边靠了一些,将她手里的包稍微拉开一些,我一看,好家伙,这包里估计有好几十个红包,我估摸着,她应该是打算回村,将这些红包派给同村人吧!
我这样想,是因为这宋茜曦特好面子,有此行为也不算奇怪。
且不说他,就拿我来说,如果经济允许,我也会学她的样,给同村人包一些红包,这样以来,能给父母长脸。
这想法看似幼稚,在农村却是很实在,就如某些人发财了,投资建设家乡,是同一个道理。
而我没有钱人思想觉悟高,也不想建设什么,倒不如给钱实在。
发完红包后,那女人又冲他们甜甜一笑,说:“小妹有什么礼仪不周的地方,还请大家多多海涵。”
“九嫂好!”那杨言率先开口了,一脸笑嘻嘻的看着那宋茜曦,时不时会朝我挤挤眼神,那意思很明显,九哥,行啊,才出去多久,就带女朋友过来。
我特么当真是苦不堪言,也不好点破,便假装没看到杨言的眼神,朝李建刚问了一句,“游书松呢”
“在堂屋内!”那李建刚皱眉道。
我嗯了一声,就准备去堂屋内看看,哪里晓得,那宋茜曦忽然拉住我,低声道:“小九,给我点面子。”
我不明白她意思,就问她:“你还要干嘛”
她一笑,也不说话,径直朝堂屋内走了过去,我跟了上去,郎高他们也跟了进来。
刚进堂屋,我示意杨言带宋茜曦给死者上香,我则在堂屋内打量了一眼,与我前几天离开时一模一样,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而那游书松则带着人坐在堂屋左侧闭目养神,就好似没看到我一般。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头,就准备找个地方坐坐,那郎高忽然朝
第二百四十三章 五彩棺(80)
那宋茜曦的微笑,在我看来,充斥着一种叫满足的味道,更多的是对这社会的无奈,又或者说,是对她整个人生的无奈。
当然,具体是啥意思,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
就这样的,我静静地看着她,她则看着我笑,这让我有些入神,甚至忘了身处堂屋,宛如整片天地间只有我们俩人一般。
渐渐地,她的微笑越来越淡,淡到让人察觉不到她在笑,唯有那微微上翘的嘴唇,艰难地支撑着她的微笑。
看到这里,我内心一紧,要是没猜错,这是化作血水的前奏。
我急了,我想跑过去拉她,她却给我抛了一个眼神,紧接着,她脑门之上开始掉毛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脱掉,令人不可思议的是,那掉落的毛发不待落地,竟然…竟然在空中化作虚无。
这吓得在场所有人大气也不敢出。
我急了,真的急了,哪里顾得上其它,立马朝她那边跑了过去,那郎高一把拉住我,“九哥,你找死啊!”
我一把打开他手臂,我与这宋茜曦算是萍水相逢,但是,这一路走来,我对她充满了一种同情感,就觉得这女人太可怜,一股男人的保护欲,令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猛地朝那边跑了过去。
刚到她边上,她浑身再次发生变化,由脑门开始,一点点血水开始滴下。
“大姐!”我猛地喊了一声,一把抱住她,她好似已经失去知觉,嘴角仍旧挂着一抹春风般的微笑。
渐渐地,血水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她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我…我想喊,可,嘴里好似被什么东西堵住,双手死死地抱住她,两行眼泪情不自禁地簌簌而下。
我…我不知道怎样形容那种感觉,就觉得此时的我,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完全不知道脑子在想什么,唯有双手出自本能地抱住她。
“大姐!”我憋足气,猛地吼了一声。
或许是我的声音让在场的那些人回过神来,一个个尖叫连连,特别是宋广明那一伙人,撒腿就跑,嘴里不停地辱骂着,说是这种bi子,就该遭到这种报应。
而郎高等人则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至于游书松一伙人既没尖叫,也没有过激的反应,就静静地站在边上,以旁观者的态度看待场中这一切。
大概过了一分钟的样子,我能清晰的感觉到怀里的那个她,渐渐地在融化,就如搂着雪人一般。
我好几次想紧紧搂住她,却发现双手有股酥酥麻麻的感觉,怀中人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不到三分钟时间,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样消失在我怀里,留下地面一滩血水,不对,应该说,在血水中还有一张嘴唇,一张挂着微笑的嘴唇。
我在原地不知道愣了多久,双手一直呈怀抱姿态,那郎高忽然走到我边上,在我肩膀轻轻地拍了一下,说:“九哥!”
我脑子一直记着刚才发生的一幕,并没有回过神来。
那郎高又拉了我一下,说:“九哥!”
我还是没理他,双眼空洞地看着半空之中。
“九哥!”他声音陡然升了几十分贝,在我脸上拍了一下,“你咋了,别吓我!”
随着他的动作,我脸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感,微微回过神来,一把抓住郎高肩膀,歇斯底地喊道:“死了,死了,她就这样死了,为什么啊,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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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五彩棺(81)
闪过这念头,我立马站起身,朝宋广亮的棺材走了过去,低头一看,就发现死者的脸色愈来愈好看了,嘴角的笑容愈来愈诡异,特别是两只眼珠,看上去格外妖艳,就像活人一般。
这让我立马想起李建刚的话,当初第一次看死者尸体时,那李建刚对我说,这尸体被人注射了萝迷素,说是尸体一旦被注射这种药物,能助尸体快速燃烧,有点类似白磷。
而现在一连好几个人莫名其妙的死亡,要是这事跟死者没关系,打死我也不信
玛德,活见鬼了,这宋广亮已经死了,难道是他在作怪又或者说有人在他尸体上动手脚了
想到这,我第一个想法是游书松,整场丧事中,唯有他对我有仇恨,难道是他
不对,应该不是他,从进入堂屋后,这游书松一直坐在那,绝对没有机会动手脚。
当下,我直愣愣地盯着那游书松,想在他脸上看出点名堂,令我失望的是,他并没有看我,而是闭目养神,他边上那几人倒是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也不说话。
看到这里,我深呼一口气,将郎高、杨言、李建刚等人悉数叫出去,又留下陈二杯在堂屋内守着游书松,我们一行人则径直朝堂屋左侧走了过去。
出了堂屋,我们一行人找了一处还算偏僻的地方,我问杨言,“长毛,我离开这段时间内,那游书松有没有靠近棺材”
他想也没想,解释道:“绝对没有,自从你离开后,我们几人轮流看着他,就连眨眼的功夫都没错过。”
我怕他忽略了某些细节,又问了一句,“你能确定么”
“我以生命起誓,那游书松绝对没有靠近棺材。”他说。
这话一出,李建刚等人纷纷表态,大致上跟杨言说的差不多,都是一个意思,游书松没机会靠近棺材。
听他们这一说,我想了一下,既然游书松没靠近棺材,那是谁在死者身上动了手脚又是谁在死者身上注射了萝迷素,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感觉这一系列的血水事件,绝对与死者身上的萝迷素有着某种联系。
那杨言见我没说话,就问我:“九哥,你是不是怀疑游书松”
我嗯了一声,解释道:“说不上怀疑游书松,不过,有一点我敢肯定,有人想利用死者的尸体,让死者一家灭门。”
“啥!”那杨言惊呼一声,“灭门谁特么这么狠心啊!”
有句话杂说来着,说者无意,听者有意,一听杨言的话,我脸色巨变,“不好,死者的孙子孙女有危险。”
那杨言一脸疑惑地看着我,好似不明白我意思,就问我:“九哥,怎么了”
我解释道:“你们想下这几天死的人,第一个是向水琴,她是死者的儿媳,虽然那向水琴与宋华是假装的夫妻,但是,在某些人眼里,那向水琴就是死者的儿媳,因此,她死了。第二个死的是宋华,也就是死者儿子,而第三个陌生人,应该是死者的大女儿,第四个则是刚才化作血水的宋茜曦,她是死者的小女儿。”
说到这里,那郎高在边上插话道:“九哥,你意思是有人在针对死者”
我点点头,说:“对,绝对有人在针对死者,甚至可以说,有人想让死者全家死光。”
“草,谁tm这么狠毒,要真是这样,死者的孙子才三岁,孙女才一岁,哪个畜生下得了这个狠心啊!”那李建刚在边上骂了一句。
“对,那人就是畜生。”风调雨顺四兄弟在边上附声道。
让我奇怪的是,在我们说话期间,那游天鸣双手怀抱于胸/前,一言未发。
于是乎,我问游天鸣,“你有啥看法”
他一笑
第二百四十五章 五彩棺(82)
“五彩棺”那郎高一愣,立马追了上来,问我:“什么叫五彩棺!”
我瞥了他一眼,心中急着找陈二杯证明一些事,也没跟他解释,就说等会告诉他,便直接窜进堂屋。
一进堂屋,那陈二杯坐在边上玩手机,一见我,他将手机收了起来,朝我打了一个手势,意思是问我,怎么了。
我走了过去,在他身上瞥了一眼,沉声道:“就在昨天,有个女人死在棺材边上,听杨言说,那女人化作血水后,边上有堆奇怪的液体,你当时用棍子捣鼓了几下,对么”
他点点头,疑惑地看着我。
我继续道:“你还记得那液体的颜色么是不是红色的”
他摇摇头,在空中比划了几下,又朝堂屋外面指了几下。
我看不懂他意思,就问他:“是不是青色”
他想了一下,面色一喜,点点头,打了几下手势,意思是,我问这个干吗
一看他动作,我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玛德,难道真是五彩棺,不可能啊!这种棺材在明朝时已经消失了,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整个人都懵了,不可思议地看着堂屋内的棺材,又问陈二杯,“你确定那液体是青色”
他慎重地点点头。
这让我整颗心悬了起来,也顾不上那么,立马喊了一声,“大家过来帮忙。”
话音刚落,郎高、陈二杯、风调雨顺几兄弟悉数围了过来,就连游天鸣也围了过来,至于那游书松则微微睁眼,诧异地朝我们这边瞥了一眼,也没说话。
待他们围过来后,那郎高问我,“九哥,怎么了”
我深呼一口气,在他们身上一一扫过,沉声道:“我怀疑我们遇到消失的棺材了。”
“什么意思”风调雨顺的老大问了一句。
“若我猜测没错,这口棺材是五彩棺。”我说。
“五彩棺”那郎高愣了一下,朝棺材看了老长一会儿时间,嘀咕道:“这棺材浑身通黑,并没有颜色啊,九哥,你是不是搞错了”
我没有说话,直勾勾地盯着棺材,伸手摸了一下棺材,入手的感觉与普通棺材没差别,掏出打火机,点燃,在棺材的头部、尾部以及棺梆的位置,用打火机烧了一下。
奇怪的是,这三个地方,一碰到火苗,那黑漆漆的油漆立马暗了下去,我伸手摸了一下被火烧过的地方,有股很潮的感觉,就好似在水里侵泡过。
据《六丁六甲葬经篇》所讲,五彩棺以潮吸阴,以色乱五行,以煞破阴序,而现在这棺材依然有股潮湿感,莫不成真的是五彩棺。
念头至此,我整个人都抖了起来,若这口棺材真是五彩棺,恐怕堂屋内所有人都会有断肢的危险,特别是我,甚至会丧命。
原因在于,五彩棺极为不祥,在古时候,那些穷凶极恶之人,被处死后,一些当/官的,怕犯人变成鬼回来报仇,便会用五彩棺将死者的尸体装起来,然后下葬。
据民间传闻,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将死者的魂魄永久地禁锢在棺材内,具体是怎么回事,传言颇多,我也分辨不清。
不过,有一点我敢肯定,五彩棺绝非寻常棺材,一旦碰上这种棺材,唯有死足五人,棺材才能平静下来。
当然,这种平静仅仅是指五彩棺本身平静下来,并没有包括死者的尸体,换句话说,五彩棺不但棺材本身较为诡异,真正让人恐惧的是躺在五彩棺内的死者。
第二百四十六章 五彩棺(83)
“柴刀”郎高愣在原地,也没动。
我嗯了一声,说:“这棺材的底部应该有些东西,唯有用柴刀劈开一点,方能看到内部情况。”
他听后,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为什么要用柴刀”
我解释道:“柴刀对木质类的东西有着天生的克制,用柴刀劈开棺材底部,能让棺材保持在一种特殊的气场内,对死者有好处。”
他哦了一声,转身离开。
大概过了三四分钟的样子,郎高提着柴刀走了过来,他将柴刀交给我,说:“九哥,倘若这口棺材真是五彩棺,你打算怎么办”
我没有说话,主要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为今之计,只先劈开棺材底部,具体事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很快,我一手持柴刀,一手持三根未点燃的清香,朝棺材作了几个揖,面色一沉,厉声道:“弟子陈九,奉太上老君之令,前来查看棺材,尔等孤魂速速退去,切莫惹恼本君,降下阵阵天雷令尔等魂飞魄散。”
言毕,我让郎高在堂屋门口烧了一些黄纸,又示意陈二杯放了一封鞭炮。
待鞭炮声结束,我重呼一口气,将三柱清香插在供桌上,然后紧了紧手中的柴刀,又让闲杂人等退到堂屋外,只留陈二杯在边上帮忙。
至于为什么留陈二杯,那是因为他的夜歌能镇住死者的煞气,一旦情况有变,可以让二杯唱一段夜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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