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棺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陈八仙
听他这么一解释,我眉头皱的更狠了,按道理来说,一般父母只能记住子女
第2059章 魂断江河里,棺葬九龙口(47)
那陈忠国听我这么一问,好似不明白我意思,就问:“宫主,你问这个干甚”
我急了,又问:“先不管这个,那稻田内的水到底哪里的”
不等陈忠国说话,那村长率先开口了,他说:“我们靠近河边,当然是河水了,不单单我们村子,周边一些村子的稻田,都是靠着河水养活农作物。”
嗯
这下,我彻底懵了,本以为渡河时,我们已经逃离了一场劫难,没想到,转转悠悠的,最终江小燕还是间接地死在江河里。
我咽了咽口水,心中仍旧抱着一丝希望,就问村长,“稻田内的水是人工移过来的,还是…。”
没等我说完,村长罢手道:“当然是天然的啊,我们村子的稻田挨近河边,因为我们村子的地势比江河要高一些,能溢出来的水极少,倘若遇到干旱时期,只能打开河道的闸口,让河水流入稻田内。”
一听这话,我心中彻底绝了那个念头。
凭心而言,我万万没想江小燕竟然是死在江河里。
这…这…这令我浑身一颤,脸色刷的一下沉了下去。
“宫主!”陈忠国疑惑地看着我,低声问:“是不是发现不妥当的地方了。”
我咽了咽口水,按照我最初的想法,这事肯定不能告诉陈忠国,但想到这件事带来的后果,我决定跟陈忠国以及村长全盘托出。
当下,我深呼一口气,把关于江小燕的一切悉数说了出来,就连后果也一并说了出来。
令我差异的是,我这边刚说完,那村长竟然来了一句,“没事,我们牛头村先前既然答应你了,甭管什么样的后果,我们村子都同意了。”
嗯
我有点出神,就说:“村长…你不再…多考虑一下”
他罢手道:“不用了,我们牛头村的人什么不好,只有一点好,那就是我们说出去的话,从来不会食言。”
“宫主!”陈忠国叫了我一声,笑着说:“这是我们牛头村的习俗,大凡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绝不收回,既然我们牛头村先前答应你了,即便事情变得严重了,我们依旧会一如返顾地支持你把江小燕的丧事在我们村子办下去。”
“陈先生,你要是再说这话,就是看不起我们牛头村的人了。”
“是啊,我们牛头村虽然穷,但我们穷的有志气,穷的有骨气。”
“必须的啊,言而有信是我们村子的魂魄。”
……。
一时之间,不少村民开始附和。
听着他们的话,说不感动是骗人了。
我走过不少村子,但像这种村子却是第一次见。
扪心自问,倘若这事发生在我老家,绝对不会这么短时间便能决定,意见更不会这么惊人的相似。
要知道,每个村子的村民虽说不多,但人心复杂的很。
可,在牛头村,好似并没有这种现象。
这让我诧异之际,又不得不佩服村长在这个村子的威望。
毕竟,没有一个好的村长带领,一个村子的人心不可能这么齐。
那陈忠国见我没说话,估摸着是猜到我的想法了,笑着说:“宫主,不用诧异,我们村子懂得抱团才能生存的道理。”
我嗯了一声,朝那些村民们说了一番感谢话,又说:“大家放心,这件事我一定竭尽全力。”
村长一笑,“陈先生,该我们说谢谢才对,就如你先前说的那样,江小燕是我们村子的人,是你不惧危险,过来帮我们解决这事,我代表全村的
第2060章 魂断江河里,棺葬九龙口(48)
见此,我苦笑一声,也没说话,徐徐起身,做了几个呼吸,又抖了抖衣服,轻声道:“陈师傅,恐怕还得麻烦你给我端一盆清水过来,盆子最好是没用过的。”
其实,旧盆子也可以。
我之所以要求新盘子,说白了,就是想让他们知道,这件事很慎重,容不得半点马虎,也算是给他们一个异样的警告。
那陈忠国听我这么一说,连忙找了一个新盆子,又盛了一盆清水放在我边上,说:“宫主,你可得洗仔细点。”
我瞥了他一眼,这家伙是看出我的想法了,我笑了笑,就说:“放心,我会仔细洗的。”
说罢,我细细地洗了一下手,又让他找了一条干净的毛巾擦手。
整个过程下来,我的动作特别慢,这落在村长以及那些村民们眼里,竟然成了高深的表现。
他们一直在边上低声地交流着。
“二牛,你看,这才是高人风范!”
“是啊,我见过不少抬棺匠,洗手都是随随便便的洗一下,从没见抬棺匠洗手这么一丝不苟的。”
“你说的对,要说陈先生当真是高人,年少有为。”
………。
诸如此类的话,在村民们嘴里说了出来,而我听着这话,哭笑不得,不过,倒也是正常的很。
毕竟,陈忠国先前跟他们说过我是南方抬棺匠的掌舵人,如此以来,他们潜意识中自然会认为我所做的任何事,都属于高深莫测。
对此,我也不想解释,说白了,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当下,我笑了笑,也没说什么,而是开始捣鼓江小燕生辰八字的事。
我先是将白纸展开,后是找了一个茶杯,洗干净,又倒了一些清水、朱砂在内,搅拌均匀。
捣鼓好这一切,我将江小燕的生辰八字以及死亡八字记了下来。
我这边刚捣鼓好,那陈忠国开口了,他说:“宫主,你打算用什么方式去推算相冲的生肖。”
我微微一笑,淡声道:“这种时候,只能用反冲局的方式去推算相冲的生肖,否则,我担心会殃及他人。”
他一听,眉头紧锁,失声道:“宫主,江小燕值得用反冲局的方式去推算相冲的生肖”
我嗯了一声,点头道:“以我之见,江小燕肯定值得用这种方式。”
“什么叫反冲局”村长皱眉问了一句。
我抬头望了望他,解释道:“所谓的反冲局,是《梅花易数》的一种,是用来推算生肖相冲最准确的一种方式,大凡被它推算出来的方式,都是真的,一旦不遵从,整件丧事将会被老天爷所摒弃。”
这话一出,村长惊呼一声,“还有这种说法”
我嗯了一声,解释道:“据梅花易数所言,的确是这样记载的,作为抬棺匠,我们理当按照这种方式来办。”
“要是将尸体焚烧,需要这种吗”村长又问了一句。
嗯
烧尸
我疑惑地瞥了他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陈忠国在我边上解释了一句,“宫主,是这样的,我们这边已经实行火化了,zf方面也希望村民们能配合zf的工作。”
我嗯了一声,就说:“好!”
“那还需要这方面的讲究吗”村长问了一句。
我稍微想了想,点头道:“从理论上来说,绝对需要这样。毕竟,无论是焚烧尸体还是土葬,最终的结果都是让死者走的安心,该要的讲究还是要的。”
那村长听我这么一说,也没再说话,而陈忠国则在边上说:“宫主,先不管怎样处理尸体,还是先把生肖相冲弄出来吧!”
我点点头,也没再说话,然后开始以反冲局的方式盘算江小燕的生辰八字。
当下,我深呼一口气,一边盯着白纸上的八字,一边在算盘上开始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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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1章 魂断江河里,棺葬九龙口(49)
随着我这么一起身,那陈忠国刷的一下朝我看了过来,颤音道:“宫主,是不是十二个生肖全部相冲”
我点点头,也没说,双眼死死地盯着白纸上面的十二个生肖。
玛德,活见鬼了。
十二个生肖全部相冲。
那么问题来了,这场丧事谁来捣鼓
那陈忠国显然也是考虑到这个问题,立马问我:“宫主,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瞥了他一眼,低声道:“暂时还不知道。”
村长见我们俩脸色不对,下意识问了一句,“陈先生、忠国,你们俩这是怎么了”
我瞥了他一眼,没敢说出来,主要是这事过于匪夷所思,一旦说出来,估摸着他不会相信。
陈忠国显然没考虑这么多,就说:“村长,是这样的,我们宫主刚才盘算了一下,这次江小燕的丧事,与十二生肖全部相冲。”
“全部相冲村长惊呼一声,忙问:“是不是算错了啊”
没等陈忠国说话,我在边上抢先开口道:“绝对没算错,恐怕她的丧事真的是与十二生肖相冲了。”
这话一出,村民们瞬间炸开锅了,一个个满脸尽是不可思议。
“活了五十年,第一次听到这种怪事啊!”
“是啊,我也活了几十年,头回听说这事。”
“哎,按照陈先生的说法,这次的丧事与十二生肖相冲,那这丧事咋办总不能把她遗体搁在那里不管吧!”
“我说你就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我相信陈先生应该有办法解决。”
随着这话落音,那些村民们悉数朝我望了过来。
一见他们的眼神,我心中别提多郁闷了。
凭心而言,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暂时还没想到办法,甚至可以说,这场丧事已经走进了一个死胡同。
说白了,江小燕的丧事既然跟十二生肖相冲,肯定不能按照普通的丧事来办。
一时之间,我实在没啥好办法,歉意的笑了笑,说:“恐怕要让诸位失望了,小九暂时还没想到办法,眼下唯一的办法只有先把江小燕的遗体搁置在外边,别挪到村子,如此以来,能暂时避开生肖相冲。”
“宫主!”陈忠国皱了皱眉头,低声道:“可这样也不是办法啊,总不能把她遗体一直搁置在那吖,而现在又是大热天,尸体搁置的时间长了,我担心尸体会腐烂。”
我知道他担心的事,就说:“要不,找人给她打一针福尔马林。”
那陈忠国没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朝村长望了过去。
村长一见陈忠国的眼神,点头道:“目前只能暂时这样了,可。”
说话间,村长朝我望了过来,继续道:“可,陈先生,你别忘了,不单单这场丧事难办,我们还得瞒着江小燕的父母,一旦时间长了,我担心她父母会知道。”
我一笑,就说:“这个您放心,我已经想好办法了,就对他们说,我们这次婚事大办七天七夜的流水席。”
他稍微想了想,点头道:“办法是不错,只是,陈先生,你也别说我泼你冷水,这次的丧事比较棘手,而你只有这七天时间,也不知道你在这七天时间内,是否能搞定这件事。”
我微微一笑,“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我相信我一定能想出来办法。”
村长见我这么一说,也没再说话,便顺势坐了下去。
我能看出来,他这是对我失望了。
对此,我是真心不好解释什么,倘若是普通丧事什么的,倒可以在他面前露几手。
但,现在这种情况,我丝毫不敢大意,只好默不作声。
而那陈忠国是抬棺匠,他自然知道这场丧事的凶险,压低声音问我:“宫主,这次的丧事恐怕是近百年以来,最难的一场丧事了吧”
我瞥了他一眼,罢手道:“世间太大,不敢妄自菲薄,不过,这次的丧事的确是我入行以来,遇到最困难的丧事
第2062章 魂断江河里,棺葬九龙口(50)
“找准畜生”陈忠国微微一怔,不解地看着我。
我嗯了一声,“对,这个畜生必须能抑制住江小燕身上的煞气,太又不能是十二生肖内的动物。”
说罢,我掏出烟,也顾不上派烟,自顾自地点燃,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眼圈。
那陈忠国见我抽烟,也没打扰我,倒是村长在边上问了他一句,“忠国,这办法可行么”
“从理论上来说,应该没问题,难道您忘了,有些丧事,抬棺的那些人需要把浑身涂的黑漆漆的,为的就是避开一些脏东西罢了,而我们宫主想的这个法子,应该没问题,只不过。”
陈忠国顿了顿,摇了摇头,没再继续说下去。
一见这情况,村长连忙问:“只不过什么”
“呼!”陈忠国朝我瞥了一眼,淡声道:“只不过,这动物不好找啊!”
村长是外行人,自然不懂这里面的道道,也没再说话。
在他们说话期间,我一直抽着烟,脑子不停地琢磨着,到底选什么样的动物好!
按照惯性思维来说,肯定最先考虑家禽,一是这东西好找,二是这东西比较常见。
但,令我失望的是,我脑海把所有家禽想了一个遍,愣是没能找到合适的。
这把我给郁闷的,紧了紧手中的香烟,丢在地面,下意识用脚踩了踩香烟。
就在香烟踩灭的一瞬间,我脑子陡然想起一个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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