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相逢太平时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哈嘟天下
观众都丈二摸不着头脑,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前一秒还是那个老夫子能够继续比赛了,而下一秒却变成小姑娘赢了。他们自认为懂得没有诗社的人多,也不敢再高声言论,只是窃窃私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是那个小姑娘后台硬吗你没看见刚刚那个店小二过来给她撑腰。”
“你逗我呢,店小二给她撑腰”
“一开始人家就说了这是抄袭,那当然是小姑娘赢了。”
“可后来诗社的人不是判定不是抄袭吗”
“谁知道,水深着呢,这可是关于一条大黄鱼的奖金。”
“那倒是,那倒是。”
观众左一言,右一言仿佛绵绵春雨,轻
第54章 竟然抛了个最小的
青年人也笑了笑,说:“是啊。我听到了你的一番言论,看来你还真是个读书人。我们年纪相仿,较量一番,也算公平。”说完,拱手说道:“我姓谢,名文,字长敏。”
顾徽珠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上台都要拿年龄出来做招牌,难道年纪小的必须没有学识吗顾徽珠淡淡一笑,不亲不疏地简单做了个自我介绍:“我姓顾,没有表字。”
谢文迫不及待地介绍完了自己,却见顾徽珠对自己的态度淡淡的,虽然说话态度挺客气的,但有点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他有点疑惑,皱了皱眉头,习惯了被才子光环围绕的谢文不明白顾徽珠为什么似乎对他挺不热情的。
“锵锵锵”在诗社成员的示意下,新一轮比赛很快开始了。
“这一回比赛,咱们玩诗词接龙。成语接龙咱们都知道,这次把成语改成诗词。其中还要求,所接上的诗或者词,必须是和山,或者和水相关的,还要是联句。五秒中内,答不上来者判输。”一个老者解释规矩,“我们已经提前选好了十五句开头诗文,为了预防作弊,你们抽签决定用哪句诗起头。”
说完,又拿出骰子,接着对顾徽珠和谢文说:“至于谁来抽签,公平起见,你们俩掷色子,谁的点数大,谁就抽签。谁的点数小,谁就接第一句诗。”
谢文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顾徽珠也不矫情推诿,接过色子,掷了起来。
顾徽珠得了个“一”。
诗社的人见顾徽珠抛出个“一”,笑着说:“你竟然抛了个最小的。”说完,又把骰子拿去给谢文。谢文得了个“五”。
另外一位诗社的人,拿来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十来张卷起来的纸。他捧着托盘,站在台中间,
第55章 哪里为难你了
“五,四,三,二........”诗社的人数着数,快倒数到一时,诗社一个老者,问谢文:“时间快到了,你想到了吗”
谢文涨红了脸,他原以为自己肯定不输对面那位小姑娘。他不好意思摇摇头,说:“没有,我认输了。”
诗社的人听到谢文自己都认输,便宣告了结果。
观众意外又惊喜,太透着不可思议的感叹:谁说小女孩不懂诗!
谢文听完结果,并没有急着下台,而是看着顾徽珠,颇有风度地称赞她说:“我确实不如你。因为只有五秒钟的思考时间,每次你说完上一句,我能接下下一句已经很辛苦了。而你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应答如流。可见你各类诗词歌赋,了然于胸。”
顾徽珠忽略掉他看似施舍的称赞,大大方方,没有故作扭捏之态,说:“多谢夸奖。”
一般来说,别人称赞了你,你也该客客气气地赞美别人两句。哪怕不是诚心的,做做样子也算礼貌。可是谢文发现顾徽珠始终对自己淡淡的,半点客套的意思都没有。谢文揣度着顾徽珠心里是怎么想的,觉得她可能是有点看不起人的意思。这么一想,谢文心里便也有些不舒服起来,说道:“你不仅熟读诗书,还有点小聪明,知道如何巧取胜利,比如你总琢磨着如何说出一句让我更难接的诗词,好赢得比赛。”
“你太抬举我了,我也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哪里有琢磨什么”顾徽珠不明白这个青年人怎么没完没了了,只求快把他打发了。
谢文不知道,顾徽珠只求快点结束那些没营养的交谈,因为费
第56章 想要的大黄鱼告别了
顾徽珠摇摇头,答道:“不,我说的是欧阳修的《蝶恋花》,独倚危楼风细细。望极离愁,黯黯生天际。草色山光残照里,无人会得凭阑意。”说完,托着下巴,很肯定地告诉他:“是‘草色山光残照里,无人会得凭阑意’,没错!”
“..............”谢文一听,差点晕了,叫了起来:“这也行两者太相似了吧。”
“那是你没读懂,形似神不似,几字之差,意境却是天渊之别。”顾徽珠微微一笑。心想,这下他该走了吧。
谢文顿了顿,一种羞耻感由内而生,于是站起来,拱手说道:“在下才疏学浅,不如姑娘学识渊博,输得心服口服。”
说完,便离开了。顾徽珠看他走了,也觉得舒心起来,真心希望后面上来的人不要这么难搞,她可不擅长应付缠郎。
接下来,顾徽珠又赢了几个回合。渐渐露出锋芒的顾徽珠,赢得相当精彩。连诗社的人也很意外,称赞道:“这位顾姑娘已经赢了八个回合,真是不容易,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
听着他们的称赞,顾徽珠没有沾沾自喜,她心里明白,题目越来越难,自己也应付得很是吃力,若是再来一两个强者,她恐怕就止步于此,和她想要的大黄鱼告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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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轮比赛结束,一个看着精神抖擞,像个教书先生的大叔,大约五十岁左右,走上台来。
这位教书老先生没说太多的话,只对顾徽珠点点头,便向诗社的人示意,开始吧。
顾徽珠打量了一下这位老先生,只见他一脸严肃,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黑发中掺和着一根根银白色的发丝,脸上一条条皱文,好像一波三折的往事。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
第57章 打牌从不胡牌
诗社的人拿出两副宣和牌,又对两人说:“我们这不是行酒令,也不是打牌。为了公平起见,我们没有规定好牌面。这里有两幅牌,你们自己摸牌,胡了牌再交给我们,让令官出令,你们接诗。”
顾徽珠接过诗社的人给的宣和牌后,又听到他们叮嘱:“记住,是胡牌,不是凑牌,不能摊开牌来凑自己擅长说的。”
顾徽珠心想,这规矩倒是挺公平的,只可惜我的运气最差,从来打牌都不胡牌的,要是一直不胡牌,我要摸到什么时候去。
顾徽珠摸了两三次,总是不成牌。有的时候很离谱,是天牌,板凳,杂八,这种八杆子打不着的散牌。有一次好不容易有了斧头和高脚,成了牌,结果最后来的又不是天牌,胡不了。
顾徽珠好想提议要不随便让个谁来代替摸牌,说不定容易胡牌一点,也更能节省时间。
正当顾徽珠发愁的时候,对面的老先生出声说:“我胡了。”
诗社的人接过去一看,说:“是两个梅花,一个杂七。是胡了。”
诗社的人又问顾徽珠:“姑娘,你胡牌了吗”
顾徽珠有点不好意思,说:“没有。对不起。”
诗社的人说:“那就让老先生先开始,可以吧”
顾徽珠没有异议,说:“这是应该的。”
诗社其中一人充当令官,对老先生说:“左边开‘梅花’。”
老先生说:“江南几度梅花发。”
令官说:“右边‘梅花’开。”
老先生:“禽窥素艳来。”
令官:“当中‘杂七’有二五。”
老先生:“牛郎织女酬鹊乌。”
令官:“凑成‘二郎游五岳’。”
第58章 我输了
店小二很干脆地回答:“作诗啊。”
“.........”他竟然无力反驳。
店小二看出了高木廉心中所想,不再逗他,很好心地继续解说:“其实我不太懂,不过我表舅是前朝的秀才,有一回我去他家做客,看他和几个文人雅士玩过这个。这应该是一种文字游戏。”
“文字游戏”
“是啊。”店小二煞有介事地点头说道,“前几个回合考的都是记忆力,看谁背诗背得多,记诗记得多,有点死记硬背的感觉。文字游戏就不一样,最能考察一个人的灵活运用,不是书读得多就行了的。不然您以为一根大黄鱼这么容易就到手了吗”
高木廉都似懂非懂,这不重要,只要知道他们不是故意为难那位小姑娘就行。
顾徽珠摸了十几副牌都胡不了,烦恼地想着,作诗就作诗,摸什么牌啊。正想着自己如何才能胡牌时,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什么时候胡了牌都不知道,还傻坐着。于是对诗社的人说:“我胡了。”
诗社的人把牌接了过去,看了看,说:“两个长三,一个杂九。是胡了。”说完,笑着对顾徽珠说:“姑娘,你读书读得挺不错的,可是这手气也太差了,哈哈,这么老半天才胡牌。你平常可千万别打牌,不然你可是个输钱的方向。”
顾徽珠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暗道,所以我从来不打牌。
令官对着顾徽珠说:“左边三三是长三。”
顾徽珠:“秦时明月汉时关。”
令官说:“右边三三是三长。”
顾徽珠:“蘅皋向晚舣轻航。”
令官说:“当中三六是个九。”
顾徽珠:“闲云潭影日悠悠。”
令官说:“凑成‘铁索缆孤
第59章 你可知你输在何处?
顾徽珠太投入比赛了,以至于自己都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是什么了。现在听人家说,才想起心心念念的小黄鱼还没到手,便笑着说:“谢谢,那我等着了。”
刚要下台,又听到老先生叫住她:“小姑娘。”
顾徽珠只好停下来,回过头,疑惑地看着老先生。
老先生站起来,走到顾徽珠面前,说:“小姑娘,你可知你输在何处”
顾徽珠不明白这位老先生看起来挺忠厚的,现在巴巴地叫住自己,问了自己这么句不着四六的话,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寒碜自己吗这也太无聊了吧。
但是对方是长辈,顾徽珠也顾及颜面,不敢造次,便实话实说:“我才学不如老先生,老先生不仅能出口成章,还能把牌面的番数,寓意都说出来,而我只能凑上四句押韵的诗,所以输了。”
老先生似乎看出了顾徽珠在想什么,便露出了他今天的第一个笑容,温和地说:“你不要误会,我看你是个可造之才,才想嘱咐你几句。小姑娘,尽信书不如无书。从你的言谈来看,你读书不少,可是你缺乏善于独立思考问题的能力。学而不思则罔,只停留在熟读诗书的层面,不能学以致用,这才是你今天失败的原因之一。”
顾徽珠如醍醐灌顶,瞬间拜服。
老先生接着说:“你腹中有墨,所以能轻易地拿下几回比试,但若因取得一些小成绩而沾沾自喜,目不见睫,就会脑勺子后头长疙瘩,看不见自己的缺点,就再别想进步。”
顾徽珠本来只是回过头,听老先生的话,连忙转过身,认认真真地听老先生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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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只是为了钱
顾徽珠看起来像个没事人一样,她们也放心了,说:“那就好,我还怕你伤心难过。”
顾徽珠却心情良好,一脸兴奋:“不会,刚刚诗社的人和我说,我有可能能得名次。太好了,虽不知道能得个第几名,只要有就好,这样我最少可以有一根小黄鱼。发财啦!还要多谢你们刚刚那么支持我,要不是你们对我那么有信心,我都不敢上去。我要是不去,不是要错过了吗”
“小黄鱼”丽萍上下打量了顾徽珠几眼,只见这个丫头真的一点不伤心,反而两眼放光期待着什么:“搞了半天,你当真只是为了钱现在知道有可能有奖金,高兴成这样”
“不然呢你们不也是拿这个理由怂恿我的吗有奖金我当然高兴。”顾徽珠奇怪地看着丽萍,她什么时候给人爱出风头的印象了,当然肯定是为了赚小黄鱼啊。
雪梅和丽萍对看一眼:“俗,俗不可耐。”
“哈”
“我们那是随口一说,你怎么能眼中只有金银钱财,太俗,太俗。”两人非常同步地一边摇着头一边说。
顾徽珠嘴角抽抽:“那要如何,难道是为了我华夏民族的伟大复兴才上去打擂台的”
“对,对,这才是有抱负理想的有志青年。”两人又非常同步地上下点头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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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越来越精彩,顾徽珠都快要怀疑他们个个是不是都有备而来,不然怎么会这样对答如流。当比赛接近尾声时,顾徽珠的名次已经有点靠后了。
丽萍数着别人赢的次数,算着徽珠可能得的名次,对顾徽珠说:“徽珠,你一共赢了八个回合,现在排第八。再被两个人超了你的名次,你的小黄鱼就飞咯。”
顾徽珠笑着说:“得之我幸,失之我命。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又过了好一会儿,比赛终于结束。顾徽珠心里好紧张,她问丽萍:“你算到了我
第61章 我来啦,发达了
顾徽珠准备转身走时,台上的名次还在继续念:
“第九名。”
知道自己名次靠后的顾徽珠并没有抱任何希望,心想,第十名都不是自己,第九名就更不可能了,算了,天快黑了,回家吧,呆得越久越伤心。若是一直没有希望倒还好,让人高高捧起再被狠狠摔下去的滋味真不好受。
见顾徽珠准备掉头走了,丽萍拦住她:“怎么了不听完再走”
顾徽珠说:“算了,反正不会是我,再不回去天就要黑了,我爸又该打我了。”
“这.........”
丽萍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听见台上有人喊:“顾徽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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