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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对姐放电,姐是绝缘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孤雁雪鸿

    文化龙端起酒杯,跟村长和王婶碰了一下,一仰脖子就干了。然后,他带着哭腔,声泪俱下地把那天遭遇风浪,船翻人失的经过全都说了。

    村长听得惊心动魄,目瞪口呆,喝了一小口酒,安慰他说,吉人自有天相,这盛芳说不定被人救起了呢。

    奇迹不会不出现在自己身上呢文化龙自认为没有这个福气,他哽咽着说:“从江上到江下,我都寻了两天两晚,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盛芳这回只怕是没活头了。”

    作为一村之长,能保村民太平,渔业丰收,五谷丰登,百业繁荣,六蓄兴旺,自然是最为期待的,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老天爷的主他可做不了。村长只得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些体己的话:“难过也没用,就求老天保佑吧,打起精神来,两个女儿还得靠你养活呢。”

    王婶听得心慌肉颤,老心脏怦怦乱跳,流着眼泪说




第5章 冰锅冷灶生活难
    弟弟文锦鸿杳无音信,继母夏玉兰离奇失踪,文锦荷放学一回家,发现家里冰锅冷灶的,酒亲也不在家,她只得放下书包,开始生火添柴,洗碗,准备做晚饭。可是,当她打开米缸和柜子的时候,发现一粒米也没有了,油盐也没有,整个一个家徒四壁。巧手难为无米之炊,文锦荷一阵懊恼,从灶屋里走了出来,一屁股坐在台级上,希望她那酒鬼爸爸快点回来。

    母亲盛芳没有出事之前,尽管生活并不富裕,但家务一概不用自己操心,不仅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而且天天热饭热菜,虽没有大鱼大肉,但日子还算过得去。后来,夏玉兰来了,这个女人跟母亲一样,是个很会持家的女人,做起事来有板有眼,井井有条,萝卜白菜,小鱼小虾,都能搞出别样的味道来。最为难得的是,她会织鱼网,会种菜,会做小买卖,是个不错的聚宝盆。

    如今,母亲出事了,生死未明;夏玉兰走失了,来有影去无踪;酒亲却一直没有从夏玉兰离去的阴影中走出来,天天当大爷,酒不离口,做事也没以前勤快了;只有没钱买酒了的时候,才会出船去打点鱼来卖,其它的事一律不闻不问,根本不再管两个女儿的死活。

    文锦荷刚进入高三,学习一天比一天紧张起来,要是长此以往,不但生活难以为计,学习会受影响,看着家里这一无所有的情景,她心里很矛盾,不知该如何办才好。

    妹妹文锦仪正在读初三,明年就要升高中了,她像往常一样在学校里复习了一阵才回的家,当她蹦达到家门口时,发现姐姐两手交叉地抱着肚子坐在台阶上,很是纳闷:姐,发什么呆呀饭熟了没

    妹妹的一声喊,唤醒了文锦荷作为姐姐的责任和义务,她本想如实地说出家里目前的状况,可是,一见妹妹那一脸那满脸诧异的表情,她努了努嘴,笑着说,还能干什么,在等你呀。

    “姐,做饭了没我有点饿了。”大树底下好乘凉,文锦仪从小到大,不是有母亲呵护着,就是有姐姐照顾着,并没有什么家庭生活的概念。过去,她把自己的一切全都交给了夏玉兰来打理,如今,她依然当着甩手掌柜,把自己的生活全都交给姐姐来照顾,在她看来,这好像是天经地义的。

    文锦荷看了一下满眼期待的妹妹,一股精神气油然而生,她立马站了起身,拍拍屁股后面的灰,两眼恍惚地说,你先到房子里去做作业吧,等饭熟了,我就喊你。

    文锦仪肚子饿得慌,没心思去观察姐姐的脸色,她跨过门槛,走进堂屋,然后直接去了自己的房子里。

    妹妹一走,文锦荷为难起来,吃饭,吃什么呀,家里什么也没有,可是,一想到妹妹正在读初三,她头脑飞速地运转起来,不管怎样,活人总不能被饭憋死,先得把这一顿应付过去才行。这个时候,她甚至在想,要是爸爸回来了该多好呀,兴许他会带回米和菜的。

    事与愿违,她的想法很快就变成了幻想,父亲文化龙是回来了,可他带回来的不是米和菜,而是两瓶子酒,文锦荷的心彻底凉凉了。

    文化龙把两瓶酒往桌子上一顿,张开口,露出满嘴的黄牙,拿起酒瓶,用力一咬,将瓶盖往地上一吐,顺嘴就喝了一大口,一切的动作很是麻利,干净利索。

    文锦荷站在她的面前,胆怯地看着大山一般的夫妻,两个手不停地揉捏着衣角,面色色地说,爸,家里没吃的了,怎么办啊

    文化龙心里一惊,拿起酒瓶,猛地喝了一口,若无其事地看了一眼文锦荷,打着酒嗝,轻轻地吐了一句,没吃的就给我饿着。

    面前的大山顷刻间倒了一般,文锦荷的眼泪吧嗒一下就流了出来,她一转身就跑出了堂屋,坐在台阶上发愣。

    王婶看见了满眼含泪的文锦荷,向她走了过来,心疼地说,锦荷,你爹是不是又骂你了



第6章 文锦荷被逼辍学
    洗完碗筷后,文锦荷没来得及喘息一会,就打开书包,坐到了堂屋里那张乌漆麻黑的桌子旁,翻开书本,准备温习功课,尽管显得很疲倦,但她用手摩挲几下自己俊俏的脸蛋后,抖擞精神,揉揉眼角,强迫自己看书。

    文锦仪在自己的房子里看着书,把老师当天讲的内容全部复习完后,似乎有点累,哈欠连连,上下眼皮开始打架,就爬到床上呼呼大睡了。

    夏玉兰一走,文化龙的整个精神就垮了,整天像个闷葫芦似的,神不守舍,他提着酒瓶子在江边上溜达一阵后,带着满身的酒气,打着醉拳回到了家里,见文锦荷还在看书,没好气地说,锦荷,你妈妈怕是不会回了,可这家里总得有人管,你这书只怕读不下去了。

    文锦荷没想到父亲要说的事竟然是让自己辍学,心里一阵慌乱,她极不情愿地说,爸爸,让我读吧,我还想考大学呢。

    “考上又咋样,不考上又咋样,女孩子早晚都得嫁人,”文化龙在江边吹了好一阵凉风,对文锦荷退学的事,对于她的将来,有了自己的打算,他闷闷地想了一会,似乎铁定了心,固执己见地说:“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要是你跟锦仪都去读书,家里怎么办我们的日子还过不过”

    文锦荷从小学到高中,一直都爱学习,成绩也名列前茅,现在好不容易读到高三了,却半途而废,心里一时难以接受,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带着哭腔说,爸爸,就没别的办法了吗我真的很想考大学。

    毕竟是自己的亲闺女,但凡有点办法,文化龙也不会这么做,他心里跟刀割一样,但是,要想把日子过下去,这两姐妹总得留一个在家才行,他使出了激将法,**地说:“你不用多说了,要么你退学,要么你妹妹退学,送两个人读书,你爸爸我目前是没这个本事了。”

    在文化龙的心里,把文锦荷留在家里就是最好的办法,夏玉兰在的那些日子里,家务有人做,渔网有人补有人织,打回的鱼有人去卖,剩下的鱼有人做成鱼干,衣服破了有人补,日子尽管过得不是很充裕,但起码还能维持下去,可如今,一屋子吃闲饭的,回到家里大嘴望小嘴,大眼瞪小眼,这日子还怎么过呀

    在文锦荷面前看似有两条路可走,其实,说白了,她只有华山一条路可走,作为家中的老大,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她也不能让妹妹辍学,父亲知道他们姐妹情深,分明是在逼自己,文锦荷心一硬,泪眼花花地说,我听你的,明天就不去读书了,妈妈们能干的我也能干。

    从小到大,文锦荷一有空闲就跟着夏玉荷干活,加之她心灵手巧,学会了不少事情。

    “听话就好,另外,我会拜托李媒婆,让她给你物色个好人家。”文化龙僵硬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靥,把自己的底牌露了出来。

    文锦荷正在收拾桌子上的书本和作业,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亲生父亲惊叹还打着这样的小算盘,全身一阵冰凉,她涨红着脸说:“退学可以,嫁人可不行,爸,算我求你了,行不行呀”

    “迟嫁不如早嫁,这事由不得你。”文化龙是个大男子主义意识很严重的人,在他看来,女儿大了就得嫁人,更何况,就目前家里的状况来看,要是把女儿嫁了,那一大笔的彩礼足可以让自己喝上几年的烧酒。

    文锦荷看似年纪不大,但性格随她老爹,不是谁想拿捏就能拿捏的,她梗起脖子跟她爹叫阵:“你这是想卖你亲闺女呀”

    文化龙没想到自己辛苦养大的女儿,居然会如此顶撞自己,脸色一变,酒瓶子



第7章 文锦荷当起了家
    文锦荷做完早饭,送走妹妹文锦仪,快刀斩乱麻,搞好家里的卫生后,来到了王婶家,虚心地向她请教,王婶,我想去菜园里种菜,您能教我吗

    王婶很是纳罕,木然地看着文锦荷,感到很奇怪,“锦荷,你不是读高三吗怎么还没去上学呀”

    文锦荷知道王婶是一片好心,可又不能说得太清楚,只得支支吾吾地说,反正考上也没钱读,我不想去读了。

    作为邻居,王婶对于文化龙还是很了解的,知道这肯定是文化龙的主意,她气愤地说,你爸这个砍脑壳的,真不是个玩意,天天喝猫尿,喝得跟醉虾一样,东倒西歪的,自己闺女的前程也不管了,我去找他说道说道去。

    对于王婶的好意,文锦荷是深为感动的,可是,家丑不可外扬,她知道父亲是个好面子的人,要是王婶贸然地说道他,父亲肯定面子上挂不住,她扯了个慌,“我爸爸一大早就出去打渔了,是我自己不想读书了,跟我爹没什么关系。

    王婶面色缓和下来,很温和地说,锦荷,你真是个好闺女,我家李媚要是有你一半懂事,我就宽心了,你稍微等一下,我这就跟你去菜园。

    在菜园里忙了一上午后,文锦荷学会了不少的东西,王婶欣慰地说,锦荷,女人这辈子不容易,你也别记恨你妈夏玉兰,这女人呀,男人就是天,儿女就是地,没有哪个做父母的不疼爱儿女的。

    文锦荷虽然不知道夏玉兰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可是,她理解夏玉兰,毕竟弟弟文锦荷是她的亲骨肉,就这样不声不响地没了,换了谁也不好受。她嫣然一笑说,弟弟不见了,我们也难过,妈妈应该更难过我,我能理解她的。

    “你真是个好孩子,能这么想就对了,”王婶看着面前这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很是慰藉,“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咬咬牙,日子就会好起来的,以后要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只管跟王婶说,我们一起想办法。”

    “谢谢王婶,我会的。”文锦荷从内心处感谢这个母亲一样的女人,她动情地看了看王婶。

    远亲不如近邻。王婶目前虽说不能锦上添花,但也确实做到了雪中送炭,无论从生活上,还是情感上,她对文锦荷的帮助是实实在在,并没有搀杂任何杂质。

    接二连三的打击,三番五次的家庭变故,确实给文化龙这个七尺高的汉子带来了无以复加的打击,他曾自暴自弃过,他曾怨天尤人过,他曾烂船当做烂船划过,可是当他看到家里难以为计的生活窘境,当他看到正在长身体的两个亲闺女吃不饱,穿不暖时,男人的自尊和傲慢,男人骨子里的父爱,被彻底地激发出来。他见女儿文锦荷一清早就跟着王婶去了菜园,此时此刻,男儿有泪也轻弹,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他不想再这样消沉下去了,他不想再这样沉沦了,他不想再泡在酒里了,拿起渔网和渔兜向着江边走去……

    第二天,向欣荣像往常一样,准时准点地站在教室门口,条件反射似地打探了一眼整个教室,他的两道浓眉又皱成了两座小山,心里有了某种不好的预感。

    向欣荣抬起手腕,习惯性地看了看表,离上早自习只有五分钟了,可是文锦荷的位置还是空空的,脸色很是难看。五分钟后,早自习铃声急骤地响了起来,文锦荷还是没有来,她的位置依然是空的。

    穷人的



第8章 向欣荣失望而归
    文锦荷怕父亲跟向老师吵了起来,她本想在外面把情况给老师说清楚,可令她没想到的是,向老师明明知道自己不想让他跟自己父亲见面,但向老师却我行我素,偏偏大大咧咧地说,你是文锦荷的父亲吧,我是她的班主任。

    文锦荷跟向欣荣在外面的谈话,文化龙其实早就听清楚了,他知道是老师找上门来了,但他装着不知道似的,“是老师啊,我这里又不是什么高墙大宅的,来这里有什么事吧”

    “我想跟你谈谈文锦荷同学的情况,想打扰你一下。”向欣荣已经从文锦荷的表情及家长对自己的口气中感觉到了一些东西,他边说边往堂屋里闯。

    阳光火辣辣地照在屋顶上,透过瓦缝漏射在堂屋里,照在文化龙黝黑的脸上,他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正朝自己走来的向欣荣,咧着嘴说,老师,你这一趟只怕白辛苦了,我们家锦荷不想读书了,没什么好谈的,再说她是我女,不是你女,跟你扯不上关系,您还是快点回吧。

    向欣荣从教十多年年,也当了十多年的班主任,见过许多形形色色的家长,但从没见过一开始就把自己拒之于千里之外的家长,他更感觉到文锦荷没有去读书并非是她自己的原因,而是在这做父亲的身上,他很不客气地说,锦荷爸爸,不好谈也得谈谈,你不在乎女儿的前程,可我们做老师的不能不在乎啊,还是谈谈的好。

    听话知音,来者不善,向欣荣的三言两语已经让文化龙感觉到火药味,看来这回真碰上了一个跟自己一样喜欢顶牛的人,他瞅了一眼向欣荣,自顾自地喝了一大口酒,皮笑肉不笑地说,我闺女的前程关你什么事吧,何况,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大了就嫁人,什么前程不前程的,你们做秀才的还真是喜欢把事儿往大里说,也不怕闪了舌头。

    文锦荷知道自己父亲的脾气,生怕她跟向老师顶起了真,她朝父亲眨巴了几下眼睛,示意他态度好点,别把老师对罪了,文化龙却装风卖傻起来,视而不见,急得文锦荷直跺脚。

    向欣荣也感觉到了异样,面前这个油盐不浸的男人不是那么好对付,但是,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就要说服他,让文锦荷重新回到学校去,他决定软硬兼施,缓和一下口气说,家里是不是遇到难处了

    文化龙并非一个小混混,他反倒是一个很硬气的男人,当然不想把自己的苦水吐给另一个男人听,何况对方还是自己闺女的班主任,他眼光闪动了一下,马上转移话题,鼓着红红的眼睛对文锦荷说,傻站着干嘛,老师来了也不晓得去倒杯茶来!

    文锦荷一紧张倒把这事给忘了,她忙不迭地去灶屋里泡茶去了。

    女儿一走,文化龙的脸就变了,变成了猪肝色,他很不客气地说,老师您是来查户口的吧,我家的事你少管,天色不早了,回吧,我这里也没什么好招待你的。

    “你不同意你闺女复学,我就不回。”向欣荣的拗脾气也上来了,他语气强硬地说。

    文化龙感觉到这老师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狠角色,与其在家里跟他磨牙,不如脚底抹油,他瞪着血红的眼睛,很不屑地说,我家的闺女,我说了算,你管不着,回不回是你的事,我得做事去了,少陪。

    文锦荷倒了茶出来,见父亲一脸铁青地掴着脸往堂屋外走,感觉到父亲是铁了心不想让自己读书了,她心如止水地走到向欣荣面前,将茶递给他,噘着嘴说



第9章 老将出马做家访
    文锦荷的座位还是空的,向欣荣就像吞了一只苍蝇一样难受,高考在即,大将怯阵,临阵收兵,不战而退,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可是,自己已经尽力了,文锦荷的前程就算他想管也管不了了,要怪就怪她那个长着一个麻石脑袋的父亲。

    老校长听了向欣荣关于文锦荷的情况汇报后,开导他说,各家有各家的难处,你也别多想了,今天下午我亲自去了解一下情况,看有没有希望劝回,毕竟我们吃的是教育这碗饭,不能跟家长一般见识,更不能看着自己学生将失去大好前程而无动于衷。

    向欣荣一听校长要去文锦荷家做家访,脸色凝重起来,他不无担心地说,文锦荷那爹可是个老顽固,花岗岩脑袋,一点也不开化,就晓得醉酒,您还是别去了吧,免得受一肚子气回。

    人走多了夜路,早晚会碰见鬼;见多了家长,早晚会遇见各色各样的人物。老校长理解向欣荣此刻的心情,也很感激他为自己考虑,不过,作为一个教育工作者,一遇到挫折就后退,动用龟息**,当缩头乌龟,这可不是他的风格,老校长淡然地一笑,“死马当活马医吧,你不用为我担心,没什么可顾虑的,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兴许他会改变主意的,何况,我们这是为了他的女儿好啊,难不成他会吃了我”

    老校长态度很坚决,似乎已经打定了主意,不把文锦荷重心拉回学校,请进教室,就绝不罢休。

    向欣荣被老校长的真情和对学生的认真态度所打动了,他梗着脖子,硬着头皮,毅然决然地说,校长,文锦荷的家在湘江边上,并不太好找,还是我陪你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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