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对姐放电,姐是绝缘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孤雁雪鸿
还有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那个叫文锦鸿的小男孩,那个跟在自己身后喊着姐姐的小家伙,你知道吗夏玉兰刚生你的时候,姐姐恨得咬牙切齿,一点也不喜欢你,甚至巴不得把你掐死在襁褓中,姐不是神也不是东邪西毒,姐只是个普通的小女孩,因为,你的出现,夺走了我跟妹妹所有的爱,把我们打入了冷宫,而你却成了我们这个家庭的中心,成了我们这个家庭的快乐之源。
可是,当你用甜甜的声音喊着姐姐的时候,我的心复活了,我的情粘稠了,开始把你当成了我的亲弟弟;可是,你却突然间不见了,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我的心也随之空了,好像从万丈高空跌入了万丈深渊一般,再也找不任何着落点;我亲爱的弟弟,如果你还侥幸活在这个人世的话,应该快上初中
第14章 你卖狗皮膏药吗
文锦荷向来对太主动的男生没好感,并没有去握他伸过来的手,只是淡然地一笑,然后拉过文锦仪的手,不由分说地说,锦仪,外面风太大,我们进去吧。
文锦仪看了看姐姐文锦荷,又回头望了望焦茂盛,似乎有点不情愿,嗫嚅着说,姐,里头憋气得很,我们还是站外面吧。
“是呀,里头跟旧社会的鸦片馆一样,乌烟瘴气的,不如外面这么清朗啊。”焦茂盛没想到自己刚一上来搭讪,人家就要走,向来高傲的他,自尊性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他借机怂恿着。
“是的呀,我的个姐,里面空气太龌龊,令人透不过气来,实在太难受了,我们还是站外面吧。”见焦茂盛帮着自己在说话,文锦仪马上随竿子上,明亮的眼光闪烁着,用近乎哀求的口气说。
“你花痴啊,一见英俊男生就挪不动脚了,听话,快跟姐进去。”文锦荷咬着妹妹的耳朵,悄悄地嘀咕着。
“嘿嘿,看来这位美女同学是把我当成洪水猛兽或青面獠牙的妖怪了,这么急着要走。”焦茂盛明显感觉到了来自文锦荷的敌意,他自我解嘲起来。
激将法对久经磨难的文锦荷来说,并不起任何作用,她依然没有理睬他,而是拉着妹妹的手,只顾往船舱的方向走,文锦仪则像小李太监一样,挪着颤巍巍的碎步,跟着她一起进了船舱。
船舱里的录像在无休无止的播放着,刺鼻的烟味,呕心的汗臭味,熏得人头皮发麻,胸口憋闷,文锦荷就像百毒不侵的小魔女一样,心无旁骛地看着杂志;文锦仪则局促不安地坐着,那屁股就像坐在芒刺上一样,左右挪动,甚是不自在。
在焦茂盛的人生辞典里,从来都只有自己拒绝别人,而没有别人拒绝过自己。可是,今天的他却遭遇了从未有过的滑铁卢之败,被这对清水出芙蓉般的姐妹楞是当成了心怀叵测的人,心里的斗志无疑被彻底地激发出来,他决定向那个对自己目不斜视的姐姐发起强劲的攻势。
焦茂盛做了一个深呼吸,伸了伸懒腰,抖擞精神,准备背水一战。在他的看来,就算是前有地雷阵,他也要去闯一闯,于是大义凛然地走进了船舱,厚着脸皮,在文锦荷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文锦荷依然全神贯注地看着杂志,全然没有感觉到焦茂盛的存在。文锦仪则心思不宁地左顾右盼,她看到了坐在过道旁边的焦茂盛,吃惊不少,于是用身体搡了搡姐姐文锦荷,文锦荷头也没抬,丹唇微启,安慰她说,锦仪,你坐立不安的,想什么呢快到了,再坚持一会。
文锦仪本是想提醒姐姐,那个讨厌的家伙又跟进来了,并且还坐在我们旁边呢。可是,一脸木然的文锦荷似乎根本就没有感觉到这个讨厌的家伙的存在,视他为无物,文锦仪不得不附在姐姐的耳朵旁,羞红着脸说,姐,那个家伙就坐在你旁边。
焦茂盛先是作古正经地看着录像,见这两姐妹窃窃私语着,便有意地偏过头望向她们,火辣的目光正好落在文锦仪藕白色的脸上,文锦仪刚刚高中毕业,情窦还未开,哪里受得住男生,尤其是英俊男生如此这般的目光挑逗,心里自然不淡定了,她快速地躲开焦茂盛的目光,又用身体搡了搡文锦荷,文锦荷依然低着头看杂志,头也没抬,语气烦闷地说,锦仪,你老是心神不宁的,想什么呢姐再看会儿书,别打扰我。
“那个那个讨厌的家伙正盯着我们看呢。”文锦仪涉世未深,不知江湖险恶,更没有见过如此大胆的男生,心里既激动如大海狂澜又惶恐如深夜见树影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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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文锦荷整蛊花少
焦茂盛还没来得及顶回文锦荷的话,悠长而嘶哑的汽笛声响起,像老水牛嘶叫一般,把整船的乘客从录像的打斗声中惊醒,大家如梦初醒般提起行李,站了起来,准备下船。
紧接着是庞大的船体与驳船的碰撞声,在浪花飞溅中,轮船缓缓地停了下来。
焦茂盛回过神来,想起自己的包还在原先的位置旁,只得返回去拿包,他很失落地看了一眼这对姐妹花,悄然离去;文锦荷看了一眼傻楞楞的妹妹,揪着她细嫩的耳朵,提醒她,小花痴,想什么呢下船了。
“姐,你坏死了,有这么说你亲妹子的吗”文锦仪圆圆的大眼睛转动了一下,嗔怪地说,“不过,这家伙还真是有点味。”
“锦仪,我可警告你,少胡思乱想,这种花爷城里多如牛毛,你可别被他们几句甜言蜜语就哄得晕头转向,找不到北了,”文锦荷毕竟在省城读了二年大学,对省城这个大染缸里的各种花色艳品,桃红柳绿还是略知一二的,她很郑重地说,“你听见没有,我的亲妹子。”
见这两姐妹还没下船,焦茂盛也坐在位置上纹丝未动,隔岸观火,一副泰然处之的样子;文锦仪的眼睛很尖,她看到了那稳坐钓鱼台般的焦茂盛,朝姐姐努了努嘴,文锦荷用眼睛瞥了一眼焦茂盛,快速地收了回来,漫不经心地说,这种人净想些男道女娼的苟且事,管他干嘛,我们走我们的。
两人跟着长长的队伍下了船,经过一个通道,出了驳船,便登上一段长长的台阶,一步一步地向上走,喘息着到了湘江大堤之上,算是踏进了省城。
文锦仪还是第一次来省城,一见那高大的建筑,鳞次栉比的房子,宽阔的马路,川流不息的车辆,络绎不绝的行人,有点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很是眼花缭乱,她不无羡慕地说,这省城真的很大,很繁华。
“锦仪,省城就是一个大杂烩,大染缸,什么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你可要多个心眼,像……”文锦荷就像老妈子一样,不厌其烦地嘱咐文锦仪。
从小到大,文锦荷既当妈又当姐,两姐妹早就心有灵犀,文锦仪俏皮地接过她的话:“像后面那个花少一样吧。”
“算你还懂事,姐没白疼你。”文锦荷刮了她的鼻子一下,会心地一笑。
“那当然,谁叫你是我的妈妈姐呀。”文锦仪挽着文锦荷的手,提着行李,准备往公交车站走。
文锦仪是大一新生,无论是对省城和学校都很陌生,文锦荷自然不放心她:我先送你去省医学院,等你报完到安排好住宿后,我再回学校。
“既当姐又当妈的,难怪你妹妹喊你叫妈妈姐,”焦茂盛还真是阴魂不散,他在背后冷不丁地插了一句,“不过这名字我很喜欢。”
两姐妹只顾边走边说,没有注意到背后跟来的这个瘟神,听他这么一说,两人的脸色都很难看,但文锦荷不愧是警察学院的高材生,她立马反唇相讥:想让我给你当妈,门都没有。
焦茂盛不恼不怒,还插科打诨:“我老爸大小老婆有一大堆,当妈就算了,不过,你乐意的话,我倒愿意你当我的妹。”
文锦荷见过脸皮比猪肚子还厚的人,但确实没见过脸皮比墙还厚的人,她忍俊不禁。文锦荷可不是小姑娘了,她很快就憋住了笑,把自己手里的大箱子和妹妹手里的大箱子一并提到了焦茂盛面前,瞪着眼说,想当哥,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文锦仪毕竟还
第16章 给我一个香吻吧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焦茂盛总算气喘吁吁地来到了公交站,他把两个大箱子往地上一顿,满脸大汗地说,两位姑奶奶,任务完成了,总得给我一点奖励吧。
在旁边等公交车的人纷纷侧目文锦荷三人,尽管不知道这三人是什么关系,但感觉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逗,一个大男人,手里提着两个大箱子,脖子上挂着一个包,跟洪七公一样,只差没拄着一根打狗棍了。
见过要官的,没见过要奖的。文锦荷一看他那狼狈不堪的滑稽样,想笑但又忍住了,她两眼朝天,哼了一声,“大少爷,学就诚心学,像你这样到底为哪般呀
“是的呀,花少,这前不着店,后不见商场的,就算想买根棒棒糖奖励你也不方便啊。”文锦仪越来越觉得这花少有味道了,惟恐天下不乱,故意调侃他,给他再加点酱油。
焦茂盛拿衣袖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喘匀了气,一本正经地说,两位姑奶奶,这世界上没有像你们这样捉弄人的,还给点奖励吧,不然你们良心也不安呀。
文锦荷一开始并没有明白这花少的意思,竟把他当成了重庆的棒棒哥,马上打开钱包,抽出两张伍元的钞票,翻过来倒过来看了一下,很不情愿地递了过去,“原来你真是个棒棒哥啊,对不起,这十元钱你拿着吧,可别嫌少啊。
焦茂盛这人做事从不讲套路和规矩,他也不辩解,很麻利地把十元钱接了过来,顺势捏了捏,扯了扯,抖了抖,还不忘放在嘴边做了一个亲吻的动作。
见他这爱钱如命的样子,文锦仪好不容易对花少产生的一丝好感,如今见他费尽心计地接触自己跟姐姐,不过就是为了赚这么几个小钱,花少在她心中树立起来的美好印象顷刻间崩塌了,光辉形象一落千丈。她打趣他说,花少,我还以为你真的是政法大学的学生呢,没想到折腾了大半天,你不过就是个卖苦力的棒棒哥啊。
那些在等公交车的人都把目光扫向了焦茂盛,像看怪物一样,甚至有人悄悄地说,这年月连棒棒也挂大学生头衔了,看来大学生还真是吃香啊,要是我再年轻十岁,也去考下大学试试看。
焦茂盛并没有把钱往口袋里装,而是急速地走到一个失去了双腿、全身蜷缩在地上乞讨的人面前,他很认真地把那十元钱放到他空空余也的搪瓷碗里。这时,众人齐刷刷的把目光盯向了他,嘴巴都张成了一个大大的英文字母o。紧接着,花少又从口袋里拿出十元钱,小心翼翼地放到那个搪瓷碗里,大家把这一切看得真真的,一齐拍起了手掌,对其刮目相看起来。
焦茂盛的这一连串动作,不是在演戏,也不像是在变魔术,而是实实在在的,直看得文锦荷和文锦仪两姐妹一愣一愣的,她们不知道这花少到底在变什么戏法,何时才来闭幕。
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完这一切后,焦茂盛悄然地离开那乞丐,直接朝文锦荷和文锦仪走来,他笑嘻嘻地说,两位姑奶奶,这算不算学啊该不该给点奖励啊接踵而来,他把脸凑到文锦荷面前,鼓起腮帮子,态度极为认真地说,亲爱的姐,给点鼓励吧,就算可怜可怜我这小弟。
文锦荷和文锦仪两姐妹的脸一下子红得跟红富士苹果一样,不知所措。而在旁边等公交的市民已经全都被焦茂盛的行为所收买,他们掉转枪头,一齐向文锦荷开火:姑娘,这小伙子是可个好人,你就多多少少给他一点奖励吧。
突如其来的形势逆转,让文锦荷急得眼泪都快流了出来,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一路提防着来,最终还是被这家伙给算计了;文锦仪更是没见过这种阵势,妒火中烧,愕然地瞪着大眼睛,恨得牙齿痛,牙根痒。而在旁边等公交车的看客见文锦荷流泪了,误认为她是被这个小伙子的诚心与善良感动了,一个劲地起哄:姑娘,给一个;姑娘,吻一个。
就在这叫喊声震天价响的当口,焦茂盛洋洋得意地凑着一张脸在等待着文锦荷的奖励。
众怒难犯。这个道理文锦荷是一清二楚的,她被逼上了梁山,只得闭着眼睛,在焦茂盛的厚脸皮上亲了一小口,焦茂盛的全身顿时像有电流通过一般,舒坦、
第17章 人间正道是沧桑
守身如玉的文锦荷,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逼着向一个仅仅有过一面之缘的花少奉献初吻,她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是舔在牛粪上,快速离开这个伤心地是她目前最要做的,于是,她提上自己的大箱子,带着妹妹文锦仪登上了去省医学院的公交车。
车上的人还真不少,黑压压的,人挤人,人挨人,臭味也相投,她们费了老鼻子的劲挤上去,却连找一个立脚之地也没有,心情又一下子落在了北冰洋。
人群磨磨蹭蹭好一定,总算规矩下来,车子才缓缓地开动;车厢里混杂着的汗臭味和女人的香水味,在凉风的吹拂下,才消散了一些。城市的路不像那唐僧西天取经的大道,你挑着担,我牵着马,也可以一路向西行。车子晃悠悠的才过了两个站,往往是下掉几个人,上来一大帮人,车子越来越挤,人都挤成肉饼,让人透不过气来。
车厢里人太多,遮挡了文锦仪的视线,只看到人头攒动,却看不到脸,在公交车转弯的时候,一个六十度的大转弯,人被倾倒一大片,各个人面貌惊现,真不愧是冤家路窄,她居然看到了花少的那张小白脸,令她吃惊不少。
她下意识地拉了拉姐姐的衣角,文锦荷正手拉吊环,望着车顶发呆;她转头看了一眼文锦仪,文锦仪朝焦茂盛甩了一个诡秘的眼神;文锦荷的目光随即跟了过去,令她深感诧异的是,那个瘟神,那个花少正冲自己微笑着。
不过,文锦荷对于焦茂盛出现在车厢并没有表现出异样,在城市里,碰巧的事情很多,何况,在她的印象里,省医学院跟政法大学确实处在同一条公交线上,自己跟妹妹能坐这趟车,花少自然也能坐,谁又能管得了谁呢文锦荷把目光急速地收回,看了一眼妹妹,淡然地说,没什么呀,别管他,这是公交车,又不是私家车,我们能上,他自然也能上。
文锦仪听姐姐这么一说,对于花少的出现也就不足为奇了,慌乱的心静了下来,她学着姐姐的样,一手提着箱,一手拉着吊环,抬头望着车顶,不再去管那个什么焦茂盛,纯粹把他当成了空气。
十来分钟后,车子咣当咣当起来,就要到停政法大学站了,报站音箱里传来了甜蜜而油腻的声音:各位乘客,政法大学站快到了,请需要下车的乘客,提好自己的行李物件,准备下车。
公交车停在了政法大学公交站,自动门打开了,乘客陆续下了车。
文锦仪不由自主地朝花少看过去,本以为这瘟神应该下了车,他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双贼眼反而在盯着自己的姐姐看,文锦仪的心又乱了,真不知这个瘟神到底是哪里神仙,想要干什么
很快,又有乘客上来了,自动门关上了。报站音箱里再次传来甜蜜而油腻的声音:车辆启动,请坐好站好,下一站是体育中心站,请为老人、孕妇及带小孩子的妇女等需要帮助的人让个座,谢谢您的合作!
文锦仪用身体搡了一下姐姐文锦荷,文锦荷反应了过来,看了一眼妹妹,“又咋啦一惊一乍的,再坚持一会,过三个站就到了。”
文锦仪的两个眼睛滴溜了一下,细心细语地说,姐,那个瘟神到了政法大学也没见下车,只怕他是个冒牌货,看来姐姐提防他是伟大而正确的。
文锦荷的心情并没有随着车子的一路向前而好起来,她有点心慌意乱地说:“小妹,坐你的车吧,他爱到哪到哪,我们管不着。”
咣当咣当,公交车又到站了,下了五个人,但接着又上来了三个年轻的男子,其中一个剃着光头,满脸的凶相;另一个蓄着长发,戴着耳钉,手里还拿着一本杂志,看似斯文,但两个小眼睛却滴溜溜地转;再一个剃着板寸,嘴下颌留着一撮山羊胡,十足的汉奸相。
他们一上来,文锦荷的目光扫向了这三个年轻的男子,感觉来者不善,开始警觉起来。
最令人反感和气愤的是,等车子一启动,这三个家伙就一个劲地往人缝里挤,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嘴里还喊着,开水来了,开水来了,惹得车上的乘客敢怒不敢言,车厢里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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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英雄救美正当时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面对这帮穷凶极恶的歹徒,文锦荷容不得自己有任何仁慈的想法,她看准那冲向最前面的板寸,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抖掉他手上的匕首,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飞毛腿,重重地踢在他的膝盖上,瞬间,板寸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跪倒在地。
车厢里响起了雷鸣般的声音,大家都在为文锦荷的勇武而鼓掌。光头并非省油的灯,他见板寸吃了大亏,马上向长发哥示意一下,趁着文锦荷还没来得及喘过气的当口,神不知鬼不觉的闪到了她的两侧,将匕首同时向她的腰际间刺去。文锦仪吓得面色成灰色,大喊了一声,姐,小心,你两边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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