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凰为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云月颜
凤凰儿顿住脚:“阿篌,你在这里做甚还不赶快回房去睡觉。”
司徒篌的目光有些闪躲:“知道了,你赶紧去吧,我马上就回去。”
嘴里说着回去,双脚却一点挪动的意思都没有。
凤凰儿忍着头晕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晚打的什么主意,我劝你最好收手。
凡事讲究你情我愿,就算你的想法是好的,也不能做得太过分。
一切水到渠成,届时谁都不会留遗憾。”
司徒篌嘟囔道:“知道了,知道了!本以为你平日话就够多的,没曾想喝了酒后更可怕。”
凤凰儿懒得理他,搭着丫鬟们的手离开了。
司徒篌却身形一闪,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二日一早,琴瑟居正房内内室中传出了一声尖叫。
丫鬟婆子们对自家三夫人的嗓音十分熟悉,只是她们进府伺候已经快一年了,几时听过她这般尖叫
莫不是三爷……
年纪小的丫鬟不通人事,直接就想进去瞧瞧。
却被婆子们一把拽住了胳膊:“真是些什么都不懂的傻孩子,爷和夫人不叫,千万别瞎闯。”
不怪婆子
第二百零三章 慕驸马
凤凰儿和慕悦儿是好姐妹,阮棉棉和广元长公主也已经成了朋友。
但她们对慕驸马那个人的了解非常有限。
只知道他的父亲乃是户部尚书,他是慕家的二爷。
二十年前因为容貌出众才华横溢入了广元长公主的眼,从而成为了驸马爷。
据说他曾经是个花心大萝卜,新婚时因为身边的通房竟敢同长公主置气。
不过,如今人到中年,尤其是回京之后倒也没听说他有什么劣迹,像是个好丈夫的样子。
能肯定的是,他对待慕悦儿这个唯一的女儿,的确是非常疼爱的。
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年过四旬的男子,膝下只得慕悦儿这一点骨血,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不疼爱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他亲眼看见宝贝女儿抱着一个男子亲吻,受到的刺激可想而知。
这一点只需参考司徒三爷就知道了。
皇长孙那还是圣上赐下的婚事,他都绞尽脑汁想要毁掉婚约,那段日子对赵重熙更是没有半分好脸色。
凤凰儿不免有些着急。
所谓的文人一旦发起火来,折磨人的手段那才真叫做层出不穷。
人都是自私的,广元长公主自然也不会例外。
对待女儿的教习,她或许还能有几分尊重。
可要是这位教习让宝贝女儿动了心,而且还在人前做出那样出格的行为,她定然不会坐视不理。
夫妻二人一起动手,袁谟能受得了么
阮棉棉的想法和凤凰儿也差不多。
总之这次假牛鼻子老道真的是遇到麻烦了。
凤凰儿忙道:“娘,我这就派人把消息送去给阿福,你简单收拾一下,咱们去一趟长公主府。”
彩雀正想表示感谢,凤凰儿伸手制止了她:“你既是偷溜出来的,还是赶紧偷溜回去,否则事后有人寻你麻烦不好解释。”
彩雀心下微微一暖。
平日里看司徒六姑娘,并不是那种待人十分热络的性子,没想到她连自己这样身份卑微的丫鬟的安危都放在心上。
她又磕了一个头才站起身,匆匆走了出去。
安排好一切,母女二人登上了去往长公主府的马车。
凤凰儿和阮棉棉并没有杞人忧天,袁谟这次真的是遇到大麻烦了。
昨晚被抓回公主府,慕驸马连半个解释都机会都不给,直接让人把他关进了柴房捆在柱子上。
没过多久,广元长公主和慕驸马一起过来了。
袁谟担任慕悦儿的教习已经好几个月,对长公主府的情况远非凤凰儿她们可比。
在府中似这般夫妻二人一起出现,他还真是没见过几回。
今日他们不仅一起出现,面色还都这么难看,可想而知……
然而,本以为自己这一次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的袁谟,在受责罚之前却看了一场大戏。
原来这便是所谓的恩爱夫妻。
世间极尽恶毒的话从两人嘴里无比流畅地骂出来,却没有半句是直接针对他袁谟的。
身份尊贵的夫妻俩,简直是把这间破柴房当作了一个戏台子,二人粉墨登场演了一出大戏。
而他袁谟便是唯一的观众,被迫听他们把自己这一生的不满唱尽。
袁谟虽然一直以道士自居,其实他也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郎。
他出身寒门,却一直生活在简单而轻松的环境里。
高门大户里的各种腌臜破事他虽然听过不少,但从未亲身经历。
今日真的面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形。
袁谟的心情也从一开始的紧张变成了心疼。
那样活泼可爱玉雪聪明的小女娃,竟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
她究竟是一直被蒙在鼓里,还是明明什么都知晓,却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很显然,纸包不住火,世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
慕悦儿和父母在一起生活十几年,怎么可能不知晓父母亲是怎么一回事儿
终于,夫妻二人的争执以慕驸马挨了一巴掌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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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袁郡马
因为手脚皆不能动,袁谟只能用舌尖顶了顶有些疼痛的脸颊。
半晌后才再次开口道:“当初在下亦不愿做小郡主的教习,是长公主下了聘书硬逼着在下入府的。”
长公主一挑眉:“不管是自愿的还是被逼的,接了聘书你就是悦儿的老师。
虽然你的教学内容本公主并不认同,但效果却出乎预料地好。
悦儿自小执拗,对琴棋书画从来都不感兴趣。
为此本公主不知耗费了多少心思,可惜不管是谁做教习,悦儿都不愿意学,甚至连字都不愿意好好写。
可自从你入府做了教习,悦儿就变得懂事很多。
书也肯念了,字也比从前好了很多。
比起这些,更让本公主欣慰的是她竟愿意和人交往,不再像从前那样……
总之,这些都是你的功劳。”
袁谟有些想笑。
长公主殿下说的这些是真心话么
他不知道慕悦儿从前在江南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但他很清楚,从初次见面到如今,慕悦儿分明一直就是那个样子,哪里改变了
而且除了排卦,他真没觉得自己教会了慕悦儿什么。
她的字体依旧是圆胖体,念书照样是念三句丢两句,下棋永远只会耍赖,弹琴每次都能把她自己弹睡着。
闲暇时就爱琢磨好吃的。
只要有一盘甜点心,一双圆滚滚的眼睛就会眯成两条缝,越发像个年画里可爱的大脑袋娃娃。
想到这里袁谟的呼吸一顿。
什么时候自己对慕悦儿的了解竟已经如此细致了。
莫非这便是情根深种
可她分明还是个小孩子……
广元长公主见他眼神有些迷离,冷声道:“袁公子对本公主的话有异议”
袁谟敛住心神,淡笑道:“在下是个非常简单的人,殿下有话不妨直言,没必要说这些客套话。”
长公主道:“本公主说的是真心话,既然公子不爱听,那……”
柴房外传来了一阵喧闹,打断了长公主的话。
好半天没说话的慕驸马厉声喝道:“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不要来打扰么!”
门外很快有人回话:“回驸马爷,是……是小郡主来了……”
慕驸马怒不可遏,走过去一把将柴房门拉开:“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刚骂了一句,他就骂不出来了。
因为站在不远处的小姑娘,雪白的小手里捏着一根簪子抵在同样雪白的小脖子上。
“父亲,你们把袁谟怎么了”平日里甜美软糯的声音里竟带了一丝凌冽。
对于唯一的女儿,慕驸马自是十分疼爱的。
此时见她白嫩的脖子上竟多了一抹红,慕驸马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了。
“悦儿快把那玩意儿扔了!”
慕悦儿却根本不接他的话,提高声音道:“娘,我可以进来么”
柴房里的两个人情绪都有些不对。
他们都知道慕悦儿的小脾气一上来,从来不会去管什么后果。
广元长公主给袁谟使了个眼色:“待会儿你别在悦儿面前瞎说!”
袁谟略挣扎了一下,低下头冲捆在身上的麻绳努了努嘴:“殿下是不是先给我松个绑万一被悦儿……”
长公主冷哼一声,一把扯开了绳结。
袁谟拾起麻绳扔到了柴房角落。
只听外面慕悦儿的声音更加急切了。
袁谟道:“殿下,您应该感到欣慰。”
“我的宝贝女儿为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臭小子逼迫我至此,我还欣慰”
“至少在这样的情形下,她依旧是尊重您的,并没有硬闯。”
长公主心里略微舒坦了些:“果然是靠耍嘴皮子混饭吃的假道士!”
说罢她扬声道:“悦儿进来吧。”
一道圆滚滚的身影很快便出现在了柴房中。
慕悦儿一看袁谟好端端地站在那
第二百零五章 择婿难(上)
防盗章--------亲们待会儿来看-----------------
广元长公主一家年初返京,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为女儿择一位合适的夫婿。
而且她也从未对慕悦儿隐瞒过这个目的。
毕竟是唯一的女儿,又是老来女,她是绝不想委屈慕悦儿的。
所以女婿人选虽然由她做主,但女儿的意见她也不是一点都不尊重。
只是慕悦儿的年纪还小,模样生得更小。尤其在广元长公主这个做母亲的人眼中,她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娃娃。
所以广元长公主最初的想法是寻一个模样生得不错的女婿。
女儿暂时没有什么判断力,只要觉得他样子好看,说不定就同意了。
可真的回到京里,样貌出众的贵族少年实在太多,长公主才发现择婿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左右权衡之下,她觉得还是从亲戚家挑一位知根知底的少年郎做女婿更现实。
但慕悦儿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和慕家姑母们的儿子们见过几次后,她对他们越发连半分兴趣都没有。
连做朋友都不合适,做夫婿就更不用提了。
见此情形,广元长公主心里不免有些焦急。
亲戚家的男孩子女儿都不能接受,其他人家就更不用提了。
就在她最焦虑的时候,阮棉棉出现了。
在她的劝解下,广元长公主的想法有了一些改变。
但她依旧没有想过要让女儿嫁给真正的寒门子弟。
女儿昨晚那些出格的行为,她只当她是酒喝多了做出的糊涂事。
所以,此刻当她亲耳听见女儿的小嘴里说出非袁谟不嫁的话,长公主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这个其貌不扬的假道士,究竟给女儿灌了什么**汤!
“悦儿!”她怒斥道:“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快把你方才的话收回去,娘只当你年幼无知口无遮拦,绝不与袁公子计较。”
慕悦儿昨晚和袁谟分开后,直接被送回了她的院子。
而后慕驸马又派了好些人里三层外三层把院子看守得死死的,目的就是不想她出来闹。
慕悦儿昨晚有些醉了,所以并没有反抗。
今日一早起床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
她很清楚外表慈蔼的父母亲,真要对人下手时也是足够狠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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