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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凰为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云月颜

    袁谟嘴角微勾:“想清楚了么”

    柳飘絮忍着气道:“公子想要见侯爷,那就随妾身来吧。”

    袁谟不再多




第十章 逆得了天改不了命(上)
    短时间内两次被人问同样的问题,袁谟不得不感慨造化弄人。

    面对慕悦儿,他能毫不犹豫地说出是因果,非报应的话。

    可面对周夙,那样的话他真是说不出口。

    放任小妾把妻子挤兑至死的男人,报应只是在背上长一个疖痈,老天爷也未免太过仁慈了好么

    当然,他今日是来求人办事的,再不想说好话也得说几句。

    袁谟叹了口气:“周师弟莫要如此悲观,京城里医术高明的郎中多得很,况且你年轻力壮又是自幼习武,定然能够痊愈的。”

    周夙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京里的太医名医全都看过,我早已经不抱希望了……”

    袁谟有些不忍地劝道:“周师弟,为兄虽然不通医术,但你这样的情况,实在是不宜饮酒。”

    周夙:“太医说我若是滴酒不沾还能活一年,沾了酒最多还有半年。

    然,醉酒能让我觉不出疼痛,如果袁师兄是我,你又会如何选择”

    袁谟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周夙的确是对不住这一世的左未晞,可他从未做过对不起师兄弟的事。

    十年的同窗之谊,如亲兄弟一般的感情,不是说忘却就能忘却的。

    周夙大约是病得太久,许多事情早已经看开了。

    他惨淡一笑:“袁师兄这么多年杳无音信,今次突然如今,总不会是为了来看望我吧”

    袁谟有些赧然。

    这一世他只想修道,哪里想管那些俗事。

    况且在他看来,重熙继承皇位,周夙继承爵位,两个人的前程都十分明朗,荣华富贵都是妥妥的,需要他操哪门子的心

    他轻咳了一声才道:“我是听说了重熙失踪的消息,所以才来京城的。”

    周夙道:“你一定在埋怨我,兄弟失踪了却不用心去寻找……”

    袁谟忙道:“你莫要多心,重熙是大宋皇长孙,他失踪对于大宋而言是天大的事。

    圣上和太子殿下都寻不到踪迹,更何况是你。”

    周夙苦笑道:“袁师兄有所不知,内子乃是元后的远房侄孙女。

    因为父母双亡,重熙对她这个远房表妹很是照顾。

    后来因为……因为一些原因,内子受了些委屈,重熙虽然不好干涉我的家事,却再也没有搭理过我。

    为官的人哪一个不是人精,皇长孙的心思时刻都有人琢磨。

    他不搭理我,朝臣们哪里还肯给我行方便。

    所以我回京这几年,日子过得是一年不如一年。

    最初时还在京营中混了个差事,后来连京营都混不下去,只剩下了一个勇义侯的名头。

    重熙失踪后,我也曾派人四处打探他的消息。

    可我手中能动用的只有侯府的几十名护院,又能起多大的作用

    后来我就得了这个病,如今我已经是等死的人,还能帮得了谁。”

    袁谟只觉心里拔凉拔凉的。

    周夙这里是没有希望了。

    重熙、周夙,甚至还有悦儿、左未晞……

    这一世他们没有好结果是他早就听说或者料定的。

    然而,听说是一回事,亲身经历又是一回事。

    让他眼睁睁看着他们一个个因为病痛或者别人的暗害离开人世,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可他还能去找谁帮忙呢

    袁谟陷入了沉思。

    如果是重生前,不管遇到多大的事,他都可以去找老主子。

    只要老主子同意,重熙一定能够安然无恙,周夙也能恢复健康。

    可如今……

    即便他寻到老主子,老主子也绝不会帮他的忙。

    因为这一世根本没有司徒箜,重熙他们的生死老主子又如何会在意。

    “袁师兄”周夙见他半天不说话,忍不住唤了一声。

    袁谟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颈:“既如此,阿夙你好生将养身体,为兄先告辞了。”

    “等一下。”周夙拉住了他的衣袖:“方才我听你话里的意思,像是知晓重熙的下落”

    袁谟一直都知道,周夙在师兄弟中算是很



第十一章 逆得了天改不了命(中)
    左未晞病逝、仕途受阻、背上长疖痈……

    短短两年多的时间里遭遇了太多变故,让周夙从一位意气风发的年轻侯爷,变成了一个形销骨立的颓废男人。

    尤其是几个月前太医们断定他只有一年可活之后,他终日便抱着酒坛子醉生梦死,什么事都不管,什么人都不搭理。

    就连后院的那些女人也是很久都没有出现在他面前了。

    直到此时他才惊觉,曾经娇柔清纯的柳飘絮不知何时竟变得如此庸俗且做作。

    还是说……自己从未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别大宋不提,单是这一身富丽华贵的装扮,是她一个侍妾够资格穿戴的

    柳飘絮并不知道周夙在想什么,她只知道自己快笑不出来了。

    接近一个散发着臭酒味加烂肉味的男人,而且还要装出一副恋慕欣喜的神态,真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周夙有心呵斥柳飘絮几句,又觉得自己精力有限,还是先把要紧事处理好再说。

    他收回视线淡然道:“你不好好待在自个儿屋里,来这里做甚”

    柳飘絮掩口笑道:“夫人仙去后,老夫人把中馈交给妾暂时打理,适才听闻侯爷吩咐管家筹措大笔银两,所以想来问问侯爷,府里究竟发生什么事儿”

    周夙的眼睛微微眯了眯:“什么时候本侯做事竟需要告知你了”

    柳飘絮面色一僵:“侯爷……”

    周夙不耐烦地挥挥手:“既是母亲让你暂时主持中馈,你就好生把家事管好,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

    柳飘絮不甘心道:“妾哪里敢管侯爷的事,只是咱们府里这几年虽不至于寅吃卯粮,但也是有些……

    妾出身卑贱,自是什么苦都能吃,但老夫人和小少爷身子都弱,是万万不能亏待的。”

    周夙听她提起母亲和唯一的儿子,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这几年他仕途不顺,府里单靠俸禄和田庄里的产出过日子,的确是比不上从前富贵。

    虽然没有人敢到他面前抱怨,但大家心生不满是肯定的。

    可那又如何

    他已经是没几日好活的人了,如果这种时候还不能随着心意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这辈子还有什么意义

    至于他的母亲和儿子,只要大宋存在一日,不管是谁做了皇帝,都不会亏待先勇义侯的遗孀以及两位殉国侯爷的后代。

    他再次摆了摆手:“下去吧,那些事情我自有安排。”

    柳飘絮只知道周夙病得不轻,并不知晓他命不久矣。

    心知自己余生还得指靠这男人,万不能让他心生厌烦。

    “请侯爷好生爱惜身体,妾告退了。”她恭顺地福了福身,缓步走出了书房。

    侯府管家做事情十分利索,不到半日的工夫就把筹措到的十万银票交到了周夙手中。

    只是见侯爷竟丝毫不心疼地打算把银票交与旁人,管家忍不住念叨了几句。

    “侯爷,如今咱们府里连一千两现银都拿不出来了。”

    周夙却不在意地笑笑:“恒叔,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这件事我非做不可,所以你就不用劝了。

    今后咱们稍微俭省一些,日子还是能过得下去的。

    管家不敢再劝,只能依照周夙的吩咐把银票送去了指定的地方。

    袁谟在外跑了一整日,总算是联络到几个用得上的人。

    回到客栈没多久,勇义侯府的管家到了。

    捏着手中的银票,袁谟心里沉甸甸的。

    十万两不是个小数目,但对于勇义侯府这样的人家而言,着实不算太多。

    重生之前几个月周夙迎娶阿依诺,单是婚礼的花销就不止这个数。

    更别提周秦氏为了娶儿媳妇准备的那些聘礼,说是价值连城都不为过。

    他丝毫不怀疑周夙的诚意,只是感慨世事无常。

    一步走错,人的一生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身逢乱世,连雇佣死士的价钱都比袁谟预估的要低廉很



第十二章 逆得了天改不了命(下)
    北风刮了一昼夜,宋京终于迎来了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

    事已至此,袁谟没有了选择的余地。

    不管这是不是赵重熙话中所指的那场雪,他都必须把它当做那场雪来对待。

    不管赵重熙能不能再次从那宅子里逃出来,他都必须做好他能逃出来的准备。

    为了避免上一世的悲剧重现,袁谟提前在庆隆坊做了周密的部署。

    入口和出口处各安排二十名扮作寻常百姓的死士,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用尽一切办法拦住失控的马车。

    其余二百六十名死士,二百名埋伏在暗处应对突发事件,另外六十名则分布在庆隆坊的三家糕饼铺附近。

    他们的任务是,只要见到破衣烂衫骨瘦如柴的人抢馒头,就直接把他带走。

    这一等又是一个昼夜。

    鹅毛般的大雪把宋京变成了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

    袁谟虽然穿了厚厚的棉袍又裹了一件大氅,依旧冻得手脚发木。

    庆隆坊店铺林立,遇到这样的天气虽比平日冷清,还是能见到不少人在外走动。

    因为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清扫,路面上的积雪并不算多。

    临近正午,几家糕饼铺开始售卖热气腾腾的馒头胡饼等吃食,附近的很多居民和生意人都前往采买午食。

    宅子那边依旧平静,庆隆坊时有马车出入,却都是载客拉货的普通马车。

    袁谟却越发不敢大意,满是血丝的眼睛不停在各处扫视。

    死士们都是临时寻来的,自是及不上暗卫那般训练有素。

    在寒风中冻那么久却一直没有行动,难免就有人心生埋怨。

    一名扮作普通客商的死士不经意地走到袁谟身边,压低声音道:“公子,弟兄们冻得受不了了,您看是不是……”

    话未说完,就听见庆隆坊入口那边传来了一阵骚乱。

    袁谟忙吩咐那死士:“快去看看,是不是那马车来了。”

    死士不敢耽搁,迅速朝入口那边飞奔过去。

    袁谟的心却提了起来。

    假如那骚乱真是司徒三爷驾着马车来了,是不是说明重熙已经出现了呢

    正想着,发生骚乱的地方突然变得安静下来。

    袁谟正待再派人去查看,只见一队黑衣黑甲的骑兵若旋风一般卷进了庆隆坊。

    骑兵人数不下千人,个个身上都带着浓烈的杀气,很快就把青青的那所宅院团团围住。

    袁谟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依照重熙的讲述,直到他逃出密室被马车撞死,也没有人知晓这宅子的秘密,更没有人敢对宅子的主人发难。

    也就是说,除了自己这个重生者,绝不可能有人知晓大宋皇长孙被困在这个地方。

    瞧这队骑兵的服色,的确是大宋的军队,可他们身上的杀气却是曾经跟随赵重熙上过战场的袁谟都从未见过的。

    这些杀气腾腾的骑兵究竟是谁派来的,目的何在!

    在敌我不分明的情况下,纵然手里有三百死士,袁谟也无法与这些骑兵硬拼。

    他暗暗打了个手势,示意死士们莫要轻举妄动。

    喜欢看热闹是人的天性,可庆隆坊今日这份热闹,却不是谁都敢看的。

    不过盏茶的工夫,街面上的店铺大都关了门,正在谈生意的客人也随着主人躲进了店铺中。

    那三家糕饼铺来不及关门,加之店面又小,根本容纳不下那么多的客人,好些排队买午食的人吓得四散而逃,哪里还敢在庆隆坊多做停留。

    袁谟等人也不得不寻了更加隐秘的地方藏身,

    不多时,他心中的疑惑就有了答案。

    一红一黑两匹骏马飞奔而至,两位少年将军翻身下马,庆隆坊的温度骤然下降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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