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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凰为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云月颜

    母亲这几十年虽然对父亲多有不满,但她心里把父亲看得很重,这一点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

    可父亲对母亲的感情显然多有不及。

    他愿意维护母亲正妻的地位,却从不在她身上投注太多的感情。

    凭母亲的聪慧,又怎会看不明白这一点

    从前他们兄妹三人年纪小,还需要仰仗父亲的疼爱和看重,母亲隐忍也还说得过去。

    如今大哥已经能够独当一面,自己也不再需要倚靠家族,最小的阿照也已过了双十年华,她还需要忍什么

    然而她却为了一个心不在她身上的男人,生生忍了他和他的爱妾几十年。

    要说这里面没有一点缘由,他司徒曜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

    他并没有接卢氏的话,而是淡然道:“娘,您恨父亲么”

    “恨”卢氏摇摇头道:“几十年的夫妻,有什么恨不恨的。”

    “娘,正如您方才所言,儿子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您可以对我说。”

    卢氏眉梢微动:“你指的是……”

    司徒曜沉声道:“比如说当年咱们家明明在大燕待得好好的,为何突然就放弃了安稳富贵的生活,做了大宋的臣民”

    卢氏苦笑道:“绕了那么大一个弯子,你竟是想知道这个”

    “是。”司徒曜点点头。

    其实关于这件事情,司徒曜并非一无所知。

    只是当初他年纪太小,有些事情虽然记住了却没能搞懂,日子久了便有些混乱。

    比如说六岁那一年的端午在父亲书房里听到的那些对话。

    所以他急需一位了解事情真相的一个人点拨几句,把那些混乱的情形串联起来。

    卢氏叹道:“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娘也就不瞒着你了。

    你父亲同我是幼时便定的亲。

    他怎么想的我不清楚,可




第二百零九章 闹分家(下)
    那一日具体听到了什么,司徒曜并不打算一字不漏地告诉卢氏。

    他只是捡了可能同母亲相关的部分提了几句。

    然而只是这么几句,便足以让卢氏如遭雷劈。

    她整个人颓然地歪在了罗汉床上。

    “曜儿……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司徒家早有背离大燕的打算”

    司徒曜道:“娘嫁入国公府三十多年,难道还不清楚司徒家的人本性如何

    要不是另有企图,他们怎会愿意履行婚约”

    “可……我分明记得,淑妃娘娘是很得大燕端康帝宠爱的,即便她那时已经年近半百……”

    “娘,纵使司徒兰馥是绝世美人,她做淑妃的时候也早已经迟暮,端康帝对她岂会有什么真情

    更何况她从前还是昭惠太子的良娣,也就是端康帝长兄的妾室。

    虽不能称作嫂子,其实也是嫂子。

    如果不是利益驱使,他又何必冒着损害名声的风险把她留在身边,还册封了那么高的位分”

    卢氏喃喃道:“端康帝究竟是为了什么……司徒家又是为了什么……”

    司徒曜劝道:“娘莫要多想,不管是端康帝还是司徒兰馥,都是早已经作古的人,咱们不用去管他们。

    眼下要紧的是父亲,咱们必须弄清楚他如今是怎么打算的”

    听他提起司徒恽,卢氏的面色变得越发难看。

    “曜儿,这些事情如果都是真的,那你父亲就太……”

    少女时代她的确是非常爱慕司徒恽的。

    那般俊俏有才的少年郎,让她怎能不芳心暗许。

    可自从平西侯府遭遇变故之后,她一夜之间便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满心的愁苦和惶恐,豆蔻年华的少女心思全然变成了好好活下去的渴望。

    从那以后,她不仅把司徒恽当作夫君,更当作了恩人。

    几年后,长姐私下里同叛军首领赵雍的小叔叔,也就是后来的大宋济安王结亲的事情败露,导致了卢家的彻底毁灭。

    也就是那个时候,司徒恽做出了举家投靠大宋的决定。

    她一直以为司徒恽这么做一多半的原因是受卢家牵连,所以成国公府被端康帝所不容,最终他才不得不背井离乡投靠赵家。

    没曾想……

    自己还是太天真了,而且一天真就是三十多年。

    司徒曜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见卢氏抬起手挥了挥:“曜儿,你先回去歇着吧,让娘一个人静一静。”

    “那我之前说的事儿……”

    卢氏合上眼睛道:“事已至此娘还能说什么,你自个儿的事情自个儿做主吧,只要你父亲同意,娘绝不拦着。”

    司徒曜重重磕了个头:“娘保重,儿子告退。”

    他站起身走出了正房。

    离开了春茂堂,司徒曜没有做半分停留,迈开大步朝外院走去。

    很快他就来到了司徒恽的书房外。

    因着今日乃是上元佳节,几名小厮寻了十几盏样式独特做工精巧的花灯正往廊下挂。

    换做往日司徒曜或许还会有心思欣赏一番。

    可惜今时不同往日。

    他冲一名小厮道:“国公爷在么”

    那小厮忙道:“在呢,容小的替三爷通禀。”

    司徒曜点点头,目送着小厮走进了书房。

    不一会儿,只听书房里传来了一道低沉的男声:“老三进来。”

    司徒曜略整了整外裳,从容不迫地走了进去。

    “父亲安好。”他躬身行了个礼。

    司徒恽的心情像是非常不错,难得对他露出了温煦的笑容:“过来为父身边坐。”

    一面又吩咐丫鬟上好茶。

    “不用了。”司徒曜止住了那丫鬟的动作,又道:“儿子有些话想同父亲单独说。”

    司徒恽笑容顿了顿,对那丫鬟和方才的小厮摆摆手:“都



第一章 夫妻会(上)
    在汾州生活的这几个月,可以说是阮棉棉两辈子加起来过得最幸福惬意的一段日子。

    不仅有人关心有人疼,也没有什么糟心事来烦她。

    如果非要说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那便只有对辣菜的思念了。

    几个月前红儿小丫头说过,她娘是潭州人,辣米油做得最地道。

    当时她颇有些不以为然。

    毕竟比起辣椒,辣米油无论是颜色还是口味都差得太远。

    后来她才知道,人家红儿真没有吹牛说大话,刘大家的做的辣米油,的确是非常地道。

    汾州阮大将军府也有一位会用食茱萸做菜的厨子,可他做出来的辣菜中夹杂着一股浓浓的苦味。

    放在菜肴里非但起不到提味的作用,反而把原有的美味全都破坏了,几乎让人难以下咽。

    之后她也去酒楼里刻意找寻过几次,却愣是没能找到及得上红儿她娘手艺的辣米油。

    而且上一世她就有个习惯,每个月姨妈一走,她就要好好去吃一顿辣菜,算是安抚一下自己的嘴巴和胃。

    两个原因相叠加,导致她都快馋死了。

    昨天的晚饭她就吩咐刘大家的做了一桌子辣菜解馋,今天的早饭却依旧想吃辣。

    刘大家的无奈,只好在馉饳儿和面条里都放了足足的辣米油,亲自送到正房这边给她当早饭。

    阮棉棉满意了,尝了一口馉饳儿后对刘大家的赞道:“你的手艺越发好了,我尝着这味道也不比东街茶坊的差。”

    段云春媳妇在一旁笑道:“奴婢觉得这都是辣米油的功劳,否则二姑奶奶哪儿就能吃得这么香了。”

    刘大家的忙道:“段家姐姐说得是,奴婢的手艺哪儿能和东街茶坊的师傅们相比,也就是这辣米油正好合了三夫人口味罢了。”

    其实她是觉得三夫人的口味未免太重了。

    就算是在她的故乡,也很少有人像三夫人这样,每顿饭,甚至每道菜都要放辣米油的。

    阮棉棉用勺子又舀了一个馉饳儿吹了吹,笑道:“你这手艺是家传的吧”

    “也算不上是家传,潭州那边家家户户都做辣米油,差不多都是这个味儿。”

    “想来是有什么独特的做法了,我在汾州尝过好几次别人做的,味道都是辣中带苦,比你做的差远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食茱萸本身味道就是又辣又苦。

    像奴婢老家那边,都是每年八月的时候采集,捣滤取汁,再加入生石灰搅拌。”

    阮棉棉道:“看来所谓的特别之处就在于加生石灰搅拌这里了,生石灰的量决定了辣米油的口味。”

    刘大家的见她喜欢听,忙又道:“三夫人说得对,但也有食茱萸不用来做辣米油的。

    每年二三月份的时候,好些地方的人都会在高燥之处栽种食茱萸。

    等结实之后便收回家里挂在墙壁上荫干,用的时候把中间的黑子去掉,肉酱鱼鮓都能用。

    不过其他地方的人喜欢用烟熏,所以做出来的食茱萸苦而不辛。”

    段云春媳妇打趣道:“二姑奶奶不过随便问一句,你竟把自个儿家的秘方都全露了!”

    阮棉棉被逗笑了。

    她看着段云春媳妇道:“瞧你这几日在成国公府待得挺踏实,莫非是想留在我这里做管事妈妈,不想回庄子里同段庄头和孩子们团聚了”

    段云春媳妇道:“只要二姑奶奶不嫌弃,就是让奴婢做一名洒扫的粗使妈妈,奴婢也是高兴的。”

    阮棉棉噗哧一笑:“我可绝不做恶人,你待会儿收拾收拾便回去吧。今天好歹还是个年尾巴,你们一家人也能在一起吃顿团圆饭。”

    段云春媳妇道:“奴婢今儿就是打算要走的,别的不说,我当家的之前应承了替您挑一批下人,想来已经妥当了。

    奴婢瞧着二姑奶奶这边实在是缺人缺得厉害,所以得赶紧回去把人给您送来。”

    阮棉棉道:“那便麻烦你跑一趟了,如果方便的话,明日一早我在这里等你。”

    “是,那奴婢就不耽搁了,这便同您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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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夫妻会(下)
    但他却觉得他们夫妻远不止分离了八年,而像是八十年那样久。

    阮氏嫁给他的时候只有十五岁,还是个天真活泼懵懂粗鲁的小姑娘。

    她虽然比自己小两岁,个头儿却不比自己矮多少。

    而且他很快就发现了她的食量和气力一样惊人。

    向来生活极度精致的他,如何受得了她这样的“粗糙”。

    好在阮氏并不笨,没过多久就发现了他的不喜。

    为了迎合他的喜好,她努力地学着改变自己。

    她越来越像一个贵妇人,却渐渐失去了本身的质朴和美好。

    当然,这一点是他后来才想明白的。

    如今再次看到她这么肆无忌惮地在夫君面前大快朵颐,司徒曜只觉得眼眶有些发热。

    而事实上,被人这么盯着用饭,阮棉棉怎么可能大快朵颐。

    她是因为实在找不到别的办法化解内心深处的郁闷,所以才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食物。

    司徒曜终于抬脚朝圆桌那边走了两步,温声道:“夫人,我回来了。”

    段云春媳妇和刘大家的对视了一眼,一起上前福了福身:“二姑爷(三爷)。”

    “你们都下去吧,我有话同夫人说。”

    段云春媳妇和刘大家的看了阮棉棉一眼。

    可惜她依旧闷着头吃东西,压根儿没打算搭理她们。

    “是。”二人只能一起走出了正房。

    “夫人……”司徒曜走到阮棉棉身边,直接坐了下来。

    阮棉棉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偏过脸看着他:“三爷不好好在屋里歇着,到这里来做什么”

    司徒恽并不知晓阮棉棉心里在想什么。

    见她看了自己一眼,听她被口水呛得咳嗽,他多少有些安慰。

    不管怎么说阮氏总还是在乎自己的……

    阮棉棉有些尴尬,索性拿起筷子闷头吃东西。

    司徒曜没有再继续往前走,而是就这么立在屋子中央,凝望着坐在桌边正在专心致志用早饭的妻子。

    此刻他内心深处百感交集。

    多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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