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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凰为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云月颜

    她和红翡都不想打断阮棉棉的演奏,就这么安静地站在东厢房门口。

    一曲终了,阮棉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唉——琴是好琴,曲是好曲,可惜音域不够宽,第二乐章是弹不成了!”

    “娘——”凤凰儿缓步走进了音乐室。

    阮棉棉偏过头看着她:“什么时候来的”

    凤凰儿笑着走到她身边跪坐下来:“来了好一阵了,怕打断你的琴声所以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红翡倒了两杯茶放在一旁的小案几上,笑道:“夫人,您什么时候去倾音阁取新箜篌呀”

    阮棉棉端起茶喝了一口:“你倒还记着这事儿,我已经派阿奈去问过了,丰大师说让我明天去一趟,瞧瞧哪里还有不满意的地方。”

    一面又对凤凰儿道:“你要不要一起去”

    凤凰儿道:“我倒是想去呢,可惜悦儿方才给我下了帖子,请我明日去长公主府做客。”

    阮棉棉有些遗憾道:“听你说起过好几回那小郡主,我却还没有机会同她见面,真是有些可惜了。”

    她上一世就最喜欢那种萌哒哒肉乎乎的可爱小女娃,自从穿到大宋之后还没有机会见到。

    好容易听说了一个,虽然年纪大了点,但一听就可爱得很,




第四十七章 韩先生
    ..,

    阮棉棉自嘲地笑了笑。

    花草树木岂有贵贱之分,是她想偏了。

    依照小凤凰之前的分析,倾音阁主人的身份至少同她这个一品襄国夫人相当。

    但从她两次观察到的细节中可以看出,这位主人倒颇有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至少方才所想的“装x”这个词并不适合用在他身上。

    “咱们走吧。”她沿着上一次走过的花廊走进了园子中。

    依旧是盏茶的工夫,一行三人来到了上一次遇见那两名丫鬟的地方。

    因为季节不同,上一次的菊花丛被一个腊梅盆景取代。

    此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腊梅的香气,也算是沁人心脾。

    大约是听见了几人说话的声音,不远处的小屋里探出了一个脑袋。

    看清楚来人是谁,那人笼着袖子笑吟吟地走出了屋子。

    她快步迎上前来行礼:“见过夫人。”

    阮棉棉略有些吃惊。

    她和凤凰儿不一样,不熟的人一般都是过目就忘,只觉这丫鬟打扮的女子眼生得很。

    那丫鬟笑道:“几个月前夫人带着两位姑娘前来修琴,恰是婢子接待的。”

    阮棉棉恍然,有些不好意思道:“烦请姑娘带我们去一趟丰大师的小院。”

    “夫人请。”那丫鬟微微一抬手,引着三人朝园子深处走去。

    又是盏茶的工夫,他们来到了丰大师的小院。

    那丫鬟不似上一次大管事那般直接,而是先走过去敲了敲门才道:“丰大师,贵客到了。”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小院里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很快院门就开了,一名须发花白身材高壮的老者出现在他们面前,他正是丰大师。

    他的相貌实在有些凶恶,昨日见过他一回的史可奈还好,英子则直接被吓得打了个了冷颤。

    阮棉棉微微一笑:“丰大师别来无恙。”

    丰大师随便还了个礼便催促道:“夫人快进来。”

    阮棉棉知道他是那种不拘小节的人,哪里会同他计较,提着裙摆就随他走了进去。

    小院子同几个月前并无不同,依旧是有些凌乱。

    满地都是丰大师用惯了的各种工具以及制作箜篌用的材料,让人几乎无法下脚。

    丰大师伸出大手胡乱扒拉了几下,勉强整理出一条通往厢房的道路。

    “夫人,箜篌就在厢房中,您快随我去瞧瞧。”

    见他这般急促,阮棉棉的心情也忍不住开始激动起来。

    很快就要见到双排弦的雁柱箜篌了!

    她急忙点点头,同丰大师一起朝厢房走去。

    “天呐——”

    刚走到厢房门口,她就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她本以为自己的绘图水平有限,古代的制作工艺也有限,丰大师纵然能够按照图样替她做出一架雁柱箜篌,也绝对及不上她上一世弹过的那些箜篌。

    没曾想……

    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厢房中,阮棉棉来到了雁柱箜篌跟前。

    她伸出手一一摩挲着琴弦,琴身,凤首,禁不住热泪盈眶。

    丰大师像是受她感染,声音也有些哽咽:“夫人,小老儿不辱使命,历经五个月总算依照您的图样把这箜篌给做出来了……”

    阮棉棉感慨道:“丰大师好手艺,我谢谢您。”

    两人都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中,一旁的史可奈却被凤首的眼珠吸引住了。

    他指着那眼珠对英子道:“你看——”

    不仅是英子,就连阮棉棉也朝凤首凝神望去。

    只见那凤首的眼珠子并非木头雕刻,而是装了一对桂圆大小的黑珍珠。

    黑珍珠的品相极佳,本就雕刻精美的凤首因此而显得灵动无比,像是活过来一般。

    阮棉棉不太清楚品相这么好的黑珍珠在大宋价值几何。

    但她随便想想也知道,这绝对不是寻常人能够拥有的。

    她转头看向身后的丰大师:“这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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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初会面
    同是一辈子醉心于乐器制作的人,龚大师和丰大师却并无多少相似之处。

    丰大师就是那种典型的工匠,全副心思都只在箜篌制作上,其他杂事一概不理会。

    龚大师却不然。

    虽然他的制琴技艺也已经登峰造极,但骨子里还是一个文人。

    而且他的年纪也比丰大师小了许多。

    他和韩禹认识超过了二十年,两人时常在一起论琴制琴,但他们交情的起源却和琴毫无关系。

    可以说丰大师以及倾音阁中其他几位制琴大师同韩禹纯属以琴会友,龚大师却是他真正的知己好友。

    见韩禹神色和往日大不相同,龚大师边走边打趣道:“承甫,我瞧你今日这副模样,怎的像是那种急着去会心上人的毛头小子”

    韩禹笑骂道:“你休要胡说八道!”

    龚大师一本正紧道:“我也觉得不可能,且不说襄国夫人是有夫之妇,依照你的性情,也不该看上她那种类型的女人。”

    “你从前见过她”

    “没有,根本都是毫无交集的人,我上哪儿去见过她”

    “既是没有见过,又为何轻信那些道听途说之言

    单凭她对箜篌独特的见解以及那一幅图样,就不容人小觑。”

    龚大师翻了个白眼儿。

    韩禹这厮于女色上从不上心,甚至同他已故的妻子之间也未见得有多浓烈的情意。

    不过是相敬如宾罢了。

    如今却对那襄国夫人这般推崇,自己随便说一句他立刻就跳出来护着,要说这里面没有缘由谁相信

    韩禹何等敏锐,他顿住脚看着龚大师:“逸值,我和襄国夫人素未谋面,你觉得我会有什么企图”

    “没见过面总听过传言吧虽说传言不可尽信,但总归是有些蛛丝马迹可循的。”

    别说韩禹,就连他这个不管闲事的闲人都听说过那司徒阮氏“母老虎”的名头。

    拥有这样名头的女人,你能指望她在乐音上有多高的造诣

    韩禹并不想多做解释,温声道:“所以我想去看一看,襄国夫人究竟是怎样的人。”

    “哎——你至于么……”

    不等龚大师把话说完,耳畔传来了一阵动人的乐音。

    两人一起顿住脚,屏气凝神地仔细聆听。

    阮棉棉此时演奏的是箜篌名曲《湘妃竹》,是这个时代没有的曲子。

    因为新制作出来的雁柱箜篌的音色远超她的预期,把她所有的情绪全都调动起来。

    这一曲弹得酣畅淋漓,几乎把她的水平发挥出了十二分。

    一曲终了,就连不通音律的史可奈和英子都听呆了。

    丰大师一双眼睛半分都舍不得离开阮棉棉的手,像是要把她方才的演奏手法镌刻在心里一般。

    半晌后他才喃喃道:“原来夫人竟是……”

    话说了一半,就听见厢房门口传来了一道赞扬声:“好曲子!”

    丰大师醒过神来,对阮棉棉道:“是韩先生。”

    阮棉棉眉头一挑,自己不过是试一试琴音,竟把这里的主人都惊动了

    她不清楚这个时代的贵妇遇见这样的情形会是怎样的反应,但身为一名现代女性,这样的场合足以应付自如。

    阮棉棉从琴凳上站起身,略整理了一下衣裙后道:“让韩先生见笑了。”

    见她的态度不卑不亢落落大方,别说龚大师,就连韩禹都啧啧称奇。

    二人并肩走进了厢房。

    阮棉棉并不想打听这位“韩先生”的真实身份。

    人家既然弄了这么一个地方以琴会友,自是不想端着身份,她一个陌生人又何必多事。

    见过礼后,韩禹向阮棉棉简单介绍了龚大师。

    阮棉棉略有些惊讶。

    龚大师的名头她听说过。

    上一次左未晞前来修琴,那位大管事就是吩咐丫鬟把琴送去给龚大师。

    她只是没有想到,一位制作古琴的大师,看上去居然这般年轻。

    韩禹感兴趣的依旧只是箜篌,他径直走到距离阮棉棉五六尺的地方停下脚步。

    “我听夫人方才的演奏极为纯熟,莫非夫人从前弹过这样的箜篌”

    阮棉棉道:“自是弹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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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深远虑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阮棉棉觉得自己没有任何隐瞒的必要。

    遂把转调箜篌的外观和构造详细介绍了一番。

    至于那些机械原理,并非她不敢提及,而是其中涉及了很多现代物理学的知识。

    她从前理科成绩一般,依葫芦画瓢没问题,但要深究其中的原理就差得太远了,哪里敢拿出来卖弄。

    史可奈和英子全然不懂乐器原理,根本听不懂自家夫人在说些什么,两个人只听得上下眼皮直打架。

    韩禹和龚、丰两位大师则不然,完全听得入迷了。

    尤其是丰大师,皱纹堆叠的脸上竟满满都是跃跃欲试的神情。

    初次看见雁柱箜篌的图样时,他就想过这架箜篌绝对还有进一步发展的空间,只是一时间没来得及细想罢了。

    他本来打算把这雁柱箜篌做成之后,拿出几年的时间好生琢磨究竟该如何改进。

    没想到襄国夫人今日就已经替他指明了方向。

    他巴巴儿地望着阮棉棉:“夫人,如果小老儿想要试制您说的这种转调箜篌,您能不能时常……不,偶尔过来倾音阁指点一二”

    韩禹和龚大师也看抬眼着阮棉棉,显然他们也有同样的想法。

    阮棉棉有些惭愧。

    论起乐器制作,面前这三位才是真正的行家,哪里轮得到她这个半吊子来指点

    但她本就是个性情直爽的人,朗声笑道:“指点谈不上,但我本就有心请大师替我制作一架转调箜篌,自是愿意时常到这里来向您讨教。”

    两下里一拍即合,彼此之间竟生出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韩禹觉得这位襄国夫人越发有意思了。

    丰大师虽然被人尊称一声“大师”,但在某些人的眼里,他依旧只是一名老工匠,身份卑微的手艺人罢了。

    而眼前这位襄国夫人,从她那清明的眼神中很轻易就能看出,她对丰大师非但没有半分鄙夷,而是极为尊重和推崇。

    这样的一个人,究竟是哪里入不得司徒曜的眼,又是如何落下那般不堪名声的

    说来说去还是司徒曜那厮有眼无珠,这才让真正的明珠蒙尘。

    他心里竟莫名地生出了一丝怜惜。

    龚大师和韩、丰两人不同,他依旧沉浸在方才那优美至极的乐曲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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