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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凰为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云月颜
    见阮棉棉和丰大师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他忍不住道:“夫人,您可否再演示一下雁柱箜篌的演奏方法,方才实在是……”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阮棉棉笑道:“还请龚大师多多指教。”

    她重新坐回琴凳上,另弹了一支乐曲。

    这支乐曲非常欢快,和方才婉转悠长的《湘妃竹》风格迥异。

    不仅如此,这支乐曲需要用到的技法更加全面多变,把双排弦的优点展露无遗。

    龚大师擅长制作瑶琴,但他对各种乐器的演奏技法都非常熟悉。

    乐曲声刚一停止,他便赞道:“夫人的演奏技法果然独特,其中糅合了旧式箜篌、筝、琵琶等等乐器的手法。”

    阮棉棉笑道:“龚大师果然好眼力。”

    韩禹也笑道:“方才夫人用了筝的压颤技法,从而给乐曲带来了更多的韵味。

    两者之间并无高下之分。只筝更醇厚幽远,溶溶如荷塘绿水之夜;箜篌更清越空灵,泠泠似雪山清泉之声。

    夫人方才的演奏,双手配合且并不相互妨碍,形成了一种非常美妙的和声,的确是妙得很!

    阮棉棉道:“几位谬赞了,并非我的演奏如何了得,实在是丰大师的技艺了得。”

    拥有几十年制作箜篌经验的丰大师,这般夸赞的话听得太多了。

    他甚至都没有顾得上谦虚一番,就长长叹了口气道:“箜篌本就造价不菲工艺复杂,演奏技法也颇有些难度,因此很难普及。

    如今这样的雁柱箜篌比之从前的箜篌越发……

    有几个人能够用得起又有几个人学得出来

    迟早……”

    &




第五十章 大惊喜
    阮棉棉很是佩服丰大师的这一份执着。

    因此在画图的时候比上一次更多用了几分心思,描绘得更加详细。

    韩禹和龚大师也没有闲着,两人主动请缨替阮棉棉磨炭笔。

    虽然他们不太清楚她为何放着现成的笔不用,非要用这种奇奇怪怪的办法。

    丰大师见所有人都这般认真,免不了自嘲几句:“是小老儿太过心急了,本可以慢慢来的。”

    韩禹看着自已被抹得黑黢黢的手,笑道:“再过一二十年,我们一定比大师更心急。”

    阮棉棉正在画图的手顿了顿。

    没想到位高权重的韩先生,竟还是个十分善解人意的人。

    正常情况下,古人的寿命远不及现代人那么长。

    现代五十多岁的人大多数父母都还健在,哪里就算得上老人了

    一个个精神抖擞活得不要太潇洒。

    可古代不一样,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便真的算是老人了。

    看丰大师的模样差不多也是快到花甲的人,虽然身体依旧健朗,但难免也会觉得剩下的时间不多,所以恨不能一天当作两天用。

    她心里有些酸酸的,更加仔细地描绘图样。

    大约一个时辰后,她终于把转调箜篌的关键之处画好了。

    丰大师和上次一样,把图样抱在怀里仔细琢磨,再不肯搭理旁人。

    韩禹笑了笑,对阮棉棉道:“夫人大约也累了,不如随我们去喝杯茶用些点心”

    阮棉棉看了看一旁的雁柱箜篌,欲言又止。

    韩禹笑道:“我这便派人把箜篌送到夫人府上,保证你一回到家里就能见到它。”

    阮棉棉摇摇头:“韩先生误会了,所谓无功不受禄,您这一对珠子……”

    她的话大大出乎了韩禹的预料。

    关于这位襄国夫人,京中的流言真是什么难听话都有。

    除了“母老虎”,更多的是对阮家出身的诟病。

    毕竟阮大将军曾经做过土匪是不争的事实,因此司徒阮氏也被人说是缺乏教养,爱占便宜云云。

    可事实上呢

    这一对珠子的确价值千金。

    换做许多自诩清贵的妇人,遇到今日这样的情形,有几个人会出声提醒

    答案他也不清楚。

    但他相信,她们中绝对有想要悄无声息把珠子据为己有的人。

    韩禹笑了笑:“夫人改日让人送一千两银子来给大管事即可。”

    阮棉棉:“……”

    这位韩先生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像他这种位高权重的人遇到这种情形,不是应该大手一挥摆个阔炫个富么

    怎的还和自己算起账来了

    好吧,她承认这样的韩先生其实让人感觉更加舒服。

    君子之交淡如水,一旦牵扯了金钱利益,他们也就没有了来往的必要。

    阮棉棉笑道:“真的只要一千两,韩先生不会吃亏吧”

    龚大师在一旁插话:“夫人上当了,这家伙抠门儿得很,他那对破珠子顶多值五百两!”

    韩禹也不搭理他,冲阮棉棉一抬手:“夫人请。”

    三人一起走出了厢房。

    史可奈和英子不敢耽搁,赶紧跟上。

    孰料几人刚走出偏房,阮棉棉便突然尖叫了一声,提着裙摆朝丰大师平日里在下面干活的那棵大树冲了过去。

    韩禹等人都被吓了一跳。

    史可奈和英子生怕自家夫人出事,忙追了上去。

    阮棉棉之所以突然弄了这么一出,原因很简单。

    因为她居然看见了一样不该出现在这里,却又是她盼望了半年,以为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的东西——辣椒。

    确切地说是一小串红红的干辣椒。

    阮棉棉连眼睛都不敢眨,一口气冲到了大树下,伸手把挂树上的那一小串干辣椒提在手里。

    直到此时她才觉得自己不是在做梦,手里提着的的确是辣椒。

    史可奈比英子跑得快,他见阮棉棉神色有



第五十一章 合伙人(上)
    红果的事情本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见阮棉棉这般感兴趣,韩禹道:“没过多久,最先结出的绿果渐渐变红,颜色格外鲜艳漂亮极了。但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更没有人敢于尝试它的味道。

    你手上的这些是丰大师的小孙子觉得好看,便让丫鬟们替他穿了一小串。

    后来季节到了,剩下的红果和它的树都慢慢干枯,全都被花草匠人们当杂草清除了。”

    当杂草清除了还全都!

    阮棉棉低头看了看手中这一小串干辣椒,心疼得都快哭了。

    她不懂辣椒的品种,但手里这三四十个辣椒的形状同现代的小米辣相似,个头儿略长一公分左右,一看就是那种辣味十足的辣椒。

    如果去年倾音阁里的那些辣椒没有被清除掉,至少也是一两斤干辣椒。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剩下这么三四十个。

    为了她这辈子的口福,这些干辣椒必须留作种子,哪里还能剩下给她做菜用的

    她的麻辣水煮鱼、水煮牛肉、辣子鸡、香辣虾、鸭血粉丝、火锅……

    又得等上好几个月了!

    阮棉棉把辣椒紧紧攥在手里,心里对丰大师的那个素未谋面的小孙子说了好几声谢谢。

    要不是那孩子一时兴起,这三四十个也早就尸骨无存了。

    韩禹不太明白她为何这么紧张这几个干瘪的红果,轻笑道:“夫人和这红果的确是很有缘分,不仅能梦到,还能注意到这里挂在着一小串。”

    龚大师也附和道:“是啊,咱们一个月总要到丰大师这边来几趟,怎的就从来没看见

    得亏这棵大树足够繁茂,否则被大雨淋上几回,估计这些干红果早就烂掉了。”

    阮棉棉非常认同韩禹的话,有些事情真的是要讲缘分的。

    今日是她第三次到这里来了,却一直没有发现这里挂着一小串辣椒。

    想来过去就是缘分未到,所以放在眼前都看不见。

    而此时此刻缘分终于到了,合该她阮棉棉这辈子有口福。

    她瞬间觉得做梦这个借口实在太烂了。

    等辣椒种植成功,她势必要把上一世最爱的那些美食弄出来。

    这种事情是瞒不住的,万一被眼前这两人知道,肯定会更加怀疑她。

    莫非美食的做法也是梦见的

    别瞎扯了!

    她勉强笑了笑,谎话张嘴就来:“其实方才我是同你们开玩笑的,这辣椒……也就是你们说的红果,我小的时候见过一回。”

    “你见过”韩禹和龚大师异口同声道。

    “十几年前我家里来过一名胡商,我就是在他那里见过的,辣椒这个称呼也是听他说的。”

    龚大师恍然道:“难怪了……承甫,你还记得前年有一个胡人来过倾音阁么”

    “你是说那个酷爱琵琶的波斯胡”

    “除了他还能有谁这些辣椒不就是在琵琶作坊那座小院里发现的么

    想来是那波斯胡随身携带着辣椒,不小心遗落在那院子里,所以去年才长了出来。”

    两个大男人在一旁分析得头头是道,一口一个“辣椒”也说得非常顺口。

    阮棉棉却暗暗松了口气。

    管他波斯胡还是什么胡,反正辣椒的事情是圆过去了。

    怀里揣着宝贝,她哪里还有那份闲心去喝茶吃点心。

    赶紧回去准备种辣椒才是硬道理!

    她冲韩龚二人福了福身:“韩先生,龚大师,时辰不早我先告辞了。”

    毕竟才刚认识不久,韩禹和龚大师不好挽留。

    韩禹笑道:“夫人的箜篌我自会着人送往成国公府,今后关于雁柱箜篌的演奏技法,还望夫人不吝赐教。”

    阮棉棉不得已又客气了一番。

    韩龚两人把主仆三人送到了倾音阁门口,并且目送着他们的马车离去。

    &



第五十二章 合伙人(下)
    同周夙的婚约已经毁了,但短时间内左未晞还是很难真正从这件事中走出来。

    尤其不喜欢听别人在她面前提起周夙这个名字。

    可听慕悦儿这么一说,她的感觉和方才广元长公主一样,哭笑不得。

    但同时,她的心里又觉出了一股浓浓的暖意。

    箜儿同她结识才刚半年,见面的次数不足一个巴掌。

    悦儿虽是自小就认识,但也算不上深交。

    可到了关键时刻,能全心帮助她支持她的人却只有她们。

    左未晞不免又想起了沈淑秀。

    自己从前不仅看错了未婚夫,也看错了朋友,真是眼瞎了!

    但老天爷总算还没有彻底辜负她。

    失去了那些不值得的,又让她收获了这些最真挚最珍贵的。

    箜儿、悦儿,还有……荀朗。

    凤凰儿没有她这么多的感慨,听了慕悦儿的话之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位小郡主虽然有些莽撞,但也真是爽气。

    那一日在安定侯府就看出她在撒谎,却没想到她是找周小侯爷算账去了。

    然而,此时的慕悦儿却爽气不起来。

    打错人的事情好像有些丢人呀,要不要和两位姐姐说呢

    凤凰儿见她一双圆眼睛骨碌碌地转,轻笑道:“周小侯爷身怀武功,想偷袭他肯定不容易。”

    “不是的……”慕悦儿摆了摆小肥手:“我那天……打错人了。”

    遂把自己用扫帚打人的经过对凤凰儿和左未晞详细描述了一番。

    左未晞揽着她的肩膀:“姐姐知道你是想要替我出气,但今后切不可这般莽撞了,万一伤到自己怎么办”

    凤凰儿的眉头却拧了起来。

    十六七岁,长了一颗大脑袋的道士……

    按说这样的人也没什么稀罕的,大宋那么多的人,总会有人特征相似。

    可听完慕悦儿的话之后,她的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一个人的形象——在汾州集市上替自己算过命的那个道士。

    黑道袍大脑袋十六七岁,几句瞎话就想骗十两银子……

    “箜姐姐……”见她神情太过严肃,慕悦儿推了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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