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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即便如此,今天出席赛马的四位王妃中,就有两位跃跃欲试,有些志在必得的架势。而舒王妃赵氏,和纪王妃崔氏看起来则有些拘谨。

    不明原委的人认为,这是她们受过良好家教的结果,太子妃王氏有意地隔着人与这二人打招呼,让她们自然一些。不过明眼人在这个细节中已看到了许多内容。

    第六位,便是来自高府的东阳公主。公主是有很多,但门楣如高府的就没有多少了。

    东阳公主知道自己的右边是柳玉如,但左右看了几次都找不见她。马上便要开赛了,她怎么还不来

    对于柳玉如,东阳公主是极为喜爱的,曾不止一次地在皇帝陛下跟前提到过她。公主今天也有意地打扮过,但却不大想与那些王妃们争什么。

    不过公主知道,只要柳玉如一出场,一向以容貌自矜的这几位,尤其是江安王妃和蒋王妃一定会收敛一些的。

    柳玉如的这个第七的位置,是东阳公主给选定的,第一排只这七个人,她让柳玉如与太子妃王氏分处第一排的两端,那么太子妃王氏也就不会有什么尴尬了。

    “兵部尚书府柳夫人到了吗”验看号牌的人已是第二次叫了,东阳公主在马上回身,往场外看。

    与公主隔着一位的蒋王妃不耐烦地嘀咕,“她怎么还不来呢!”

    而与她也隔着一位的江安王妃冯氏则怀疑道,“她只是尚书夫人,如何站到了第一排!”

    太子妃微笑着解释,“但她属国夫人列,是可以的。”

    东阳公主不说话,心说柳玉如到场后,看你们还闭不闭嘴!

    公主认为是高峻奉太子之命,匆匆赶去泉州赈灾,柳玉如一定是因为打点他的出行,才耽误了。

    有些人满怀憧憬地等待,为了一睹柳夫人芳容,他们认为就是多等上一会儿也是值得了。

    但褚遂良派人从看台上下来,说柳夫人今天不到场参赛了,她临时决定随兵部尚书高大人去泉州赈灾。

    其他的一品国夫人和将军夫人们,在场外的再一次骚动、和人们议论纷纷中陆续入场。

    相比而言,后面依次排至第二排、第三排……第五排的国公夫人、特进夫人、尚书夫人、千牛将军夫人、太常卿夫人和卫尉大将军的夫人们是很自然的。

    卢国夫人五十多岁了,在进入赛位时开玩笑说,论骑马她是不惧怕谁的,想当年在随着卢国公程知节打仗时,有一次逃命,贼将射出的箭都追不上她。

    连国夫人们也笑,在轻微的失望气氛中,礼部尚书、莒国公唐俭在看台上鸣锣一声,马鞍上挂着金质号牌的夫人们起动了坐骑。

    人们呼喊起来,口




第1059章 占了便宜
    ,。

    第二梯队的几位女子彼此谦让,谁都不想往前、跑到太子妃的前面去。

    太子妃只好笑着、逐一在她们的马身上各打了一鞭,然后自己才第六个抵达终点。

    大道边、看台上欢声雷动。新罗使者站起身来,像其他人一样,一边顿着脚一边鼓掌,随着大家高声叫着,“好!好!好!好……”

    她们下了马,看到太子殿下手里托着一顶由青柏枝、彩雉翎编织的花冠向她们走来。

    蒋王妃以为这是送给她这个第一名的,但李治越过了她,想也不想地将它戴在太子妃王氏的头上,对她道,“想不到,你居然这样出色!”

    这顶花冠并不是奖给冠军的,冠军自有优厚的奖励。

    但太子殿下亲授花冠,无疑有着无可比拟的荣宠。当着身边的人,他的妻子并不隐瞒地说,“可惜柳夫人未到,我有些遗憾呢!”?李治安慰说,“没关系,我与你一同看接下来的一组比赛,因为高峻另八位夫人肯定在里面。”

    他们不去看台上,而是就近地在赛场边架起伞盖,放好了座位和木案。

    第二组入场开始了,这组中参赛的人较多,报名确定参赛的有三百二十人之多,而且多数是年轻人,最大的也不过三、四十岁的样子。

    严格说来,第一组的比赛只是象征味道大些,以示长安女子骑驭的参与之广泛,同时提升了赛事的规格。

    但第二组才是最引人入胜的。

    这些人彼此没有身份上的悬殊差异,品阶最高是个四品,她们的丈夫们能在四十岁之前这升到个品阶,个个都出类拔萃。

    今天没什么可尊让的,撒马去跑也就是了,谁不想出出风头,借此也让她们丈夫的名字出现在那些高官的谈资里。

    而靠着谨慎无错、熬资历熬到这个品阶的人,大都已经五旬开外了,他们多半会选择让夫人做个场外的看客。

    先是同品级的宗族官员中的夫人们入场。

    然后是四品的各部侍郎们、尚书左丞、太常少卿、军器监、上府折冲都尉、正议大夫、左千牛卫中郎将的夫人们入场。

    李治歪着头,在已入场的前几排人员的空隙里,搜寻他认得的兵部尚书府的三夫人、四夫人、五夫人、六夫人等人。

    最后他找到了,樊夫人排在第三排第六名,李治只能看到她侧脸。

    她低着头,腕上挂着马鞭,正抓住开赛前最后的机会整理自己的服装,她在二十六号。

    旁边是那位谢夫人,另一边是四夫人思晴。

    而外宫苑总监苏殷排在第四排的第一位,她的旁边一定是还未见过面的九夫人丽蓝,这人年纪比兵部尚书府的另外那些人稍长,但别具姿色。

    太子妃偷偷地提醒丈夫,他是今天的尊者,要注意人前的礼节,不可过于发痴地盯着某一处看。

    于是李治便借这个机会,向妻子指明兵部尚书府的八位如夫人。

    因而太子妃有些由衷地赞叹道,“呀,虽然事先有所耳闻,但今天还是没有想到,幸好没同她分在一组!”

    太子低声对她说,“你也不错。”

    这句话与他刚刚在大明宫的宫墙上说的那句话,无论语气、还是意思都有点相似,于是就想起了留在那里的女人。

    李治对太子妃说,“等开跑后,寡人有事先走。”

    丽蓝的右边正该是那位吕氏,但她不在位置上。丽蓝与身边的苏殷提示这件事,苏殷说,“也许是不想出场了吧。”

    其实吕氏已经来了,只是因为她手上“三十三”号银牌子弄丢了,只在旷地拣到了这块“三百二十一”号,因而站到了最后一位。

    她以为,此时拿手上的牌子一定是杨立贞的。

    吕氏有些惊讶,想不到两人分别了短短的时日,自己的这位昔日跳了崖的小丫环,居然也有资格使用银质的号牌。

    但吕氏从号牌上的数目字来看,杨立贞的身份充其量也只该够得上从六品下阶,不然不会排到最后边。

    她想,怪不得杨立贞不屑于随自己回黔州。

    如果能够嫁个从六品的京官,自已也不会跑到边远的黔州去,长安多么繁华呀。

    验牌者验到最后,也只是留意她手中晃一下的银牌子,并不仔细去看。因为开跑的锣声随后就响起了。

    为了让排在前边的人先驰出去,吕氏感觉着蹄声又震动了许久,她前面的那一排人才启动起来。

    她猛地一鞭抽在坐骑的后胯上,但前面的人总是成堆地压制住她、挡住她的去路。

    她打着马左右地寻着可以冲出去的空隙,同时懊悔丢掉的“三十三”号牌子,这让她一开始便处于了下风。

    这一组的比赛一开始便剑拔弩张,谁也不让谁。女子们纷纷发出“驾!”“驾”的清叱,一股五颜六色的洪流,由坐满了高官和使者的看台下冲过。

    看台上、赛场外的人们很快看到,有两匹马在起跑后不足二十步的距离上脱颖而出,一眨眼就冲到队伍的最前面去了。

    褚大人兴奋地从最高的一层看台上站起来,冲着下边高呼,“樊侄女!好样儿的!好!”

    新罗使者站起身来,像其他人一样,往前倾起身子,一边顿着脚一边鼓掌,随着大家高声叫着,“好!好!好!好……”

    木质的高大看台随着人们无数次的顿足、跺踏,一下一下有规律地颤动,随后“吱呀——”一声,朝向着赛道一边的横板一点一点地偏离了竖柱,最后完全脱离出来。

    看台倾缓缓倾倒下来!

    上面的人们惊呼,死死抓住看台的木栏,将身子倚住,问题是木栏也是看台的一部分。

    如果将这些一品、二品的大官、和外方观礼的使节们从看台上抛下来,让他们跌得灰头土脸,这将是此次大赛的最大败笔。

    一个月的时间筹备,最后闹这么一出,不伤人,脸也会丢到国外去。

    李治一下子站起来,仿佛已经面对着父皇的诘问。他看到原本站在看台下的许多人已经跑出来,有的冲上了赛道。

    赛道上多半的马匹已经跑过去了,只有拖在最后的四五人正好跑到了看台的下边。

    有人大吼一声,挺身站到将倾的看台底下,用肩膀一下子抵住第一层看台的木梁,腿下用力,硬生生地将它扛住了。

    是江安王李元祥!

    此刻他身边那些叫阵的娄罗们大部都吓跑了,他也支撑不了多久,面红耳赤地想吩咐个人,赶快叫看台上的人下来。

    而此时就有个身量不高、又有些瘦的典客署典客跑过来,他的头顶只到李元祥的胸口,举着双手刚刚能托到木梁,他在给江安王助力。

    江安王说不出话,看着他。这人马上会意,跑出去,挥舞着手臂冲看台上高喊:

    “上边大人们快下来,对!不要乱,一层二层的先别动,不要让看台失重,让上边的褚大人和唐大人先走!”

    看台倾倒的势头止住了,娄罗们再跑回来帮忙,人们在这位无名典客的指挥之下,有序地从看台上撤离。

    看看有惊无险,李治不想在这里多呆了,不过对工部,他总得问责一下他们的施工质量。另外他还须想一想,要如何褒奖他这位大出风头的皇叔——李元祥。

    ……

    吕氏的马恰好冲到看台下,但她的去路再一次被阻,而且坐下这匹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马,被冲上赛道的纷乱人群、以及人们失措的尖叫惊到了。

    它绕着弯子跑出了赛道一路狂奔,也不受吕氏的控制,她开始尖叫。

    这时,有一位公服骑士适时地驱马赶到,他追上吕氏,在马背上一伏身,伸手捉住她的马缰。

    他伴着吕氏的这匹马跑,先慢慢地施



第1060章 真棒极了
    ,。

    “真棒极了,殿下!”她低声地欢呼。

    片刻之后,吕氏骑马赶到这里,她是一个人,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牌子。

    上边,侍女与太子躲在垛口之后,看底下的妇人下了马,拾起了那块“三十三”号牌子。

    李治嘘了口气,低声说,“我们走。”

    两人一前一后由钟楼的角墙后出来,太子挺身阔步地走在前边,侍女随在身后,两人隔着五步的距离,最后一同上了宫车。

    ……

    在兴安门,守卫东宫的禁卫要求吕氏出示她的号牌,吕氏从马鞍上摘下了那块“三百二十一”号交给他们。?那些人扣下了牌子、放她出门。

    东宫的东墙外有些阴翳,但吕氏的心中却很敞亮,她不但抄了近路、手中又有了自己原来的牌子。

    而且吕氏坚信,杨立贞的来头一定不小,有专人引她作弊。那么她敢以拾到的牌子排到前边去也就不奇怪了。

    吕氏想,谁知姓杨的居然将三十三号牌子也弄丢了,她一定刚刚从这里跑过去,想来这条路没什么问题。

    她按着骑士所引,一直跑到太庙,果然有一条东向的大道。

    城中能动的人几乎都到了城外,大街上几乎没有人。吕氏策马飞奔,很快出了春明门,北面五里外的通化门便是终点。

    赛道上安安静静的,此时,观赛的人们都拥到前面去,准备迎接第二组第一批抵达者。

    春明门外没有看台,因为没有看点,北面不远处就是通化门的终点了,人们都在广运潭边的看台附近。

    吕氏抓紧插入大道,小跑着往前半里远,这才将自己原来的三十三号牌子拴在鞍子上,将马打起来。

    看样子她就要一举夺得头名了!不,是第二名,她的前面应该有杨立贞,便宜了这个丫环!不过第二名也很不错了。

    广运潭边的看台地势较高,赛马一到了这里便可开始冲刺。这里的人很多,吕氏没看到有谁于先她抵达。

    她没功夫往看台上看,狠抽了坐骑两鞭,兵部尚书府大管家高白为她选定的、这匹胆小怕事的赛马,居然要在黔州刺史夫人的驭使下取得惊人战绩!

    终点遥遥在望了!

    高大的看台已经在这个功夫里修缮一新,上面重又坐满了看客,不过他们老实多了,个个安分地坐着,只有赛道两边的人又开始蹦跳着呼喊,给先到的人助威。

    他们喊的太疯狂了,“超过她!超过她!超过她!超过她!”

    吕氏往前看,根本看不到杨立贞的影子,那要她超过谁

    但身后猛地听到了急骤的蹄声,有两个人几乎是并排着、从她的一左一右一下子驰过去了!吕氏看出左边那个是樊莺,右边的那个是思晴。

    吕氏有些惊愕,如果全程的赛道算作十成的话,那她几乎占到了六成的便宜。但还是让人家在最后的关头超越了。

    而且超越她的人不是别人,是樊莺和思晴,高峻的三夫人和四夫人。

    原来人们呼喊的是让她们超过自己!于是她又想拿到第四名,但在接下来不足二里的路程上,又有三个人从她的身后超越了。

    第二组的比赛出现了两个第一名。

    樊莺和思晴在终点前不约而同地减速,谁也不想比对方快,两匹马就在终点线的外侧驻足,马上的人互相推让。

    思晴说,“谁过去还不是一样,总之冠军没出永宁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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