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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他可以放过王允达,因为王允达一门心思、也不掩饰地与自己做对,但人却简单的很。他也可以放过王达,即便王达偷偷写信到长安污告,那也是他自己的事。这哥俩充其量,做法也就是有点真小人。

    他也可以看在崔夫人的情面上放过李弥,一个道理。

    但一个小小的罗全,却丧命在高峻的手下。这人为达目的,不惜踩烂了众人辛苦制好的砖坯、冬月里放火焚烧牧草场、置牧场中多少的马匹于不顾,又逃到当时仍属敌对的颉利部去、反过身来坑害西州,这就不是人。

    当初,李士勣递上松漠都督府的军情、并轻飘飘提出应对之法——禁绝闲人越境时,高峻就已经猜到了李士勣的小算盘。

    他就是要看一看,对于龙兴牧场的越境之事,李士勣和他的嫡系们到底要怎么做。

    此时在高峻的眼里,这个辽州都督李志恩,不顾大局、动用公权行私利之事,简直也不是人。

    兔崽子,高某要让你在辽州都督的位子多坐上半个月,高某就回西州去,没资格做这个尚书令了。

    高峻知道这都是兵部侍郎李士勣授意的,那么这件事就更不能拖延。这就是他的行事风格,有的时候行事照顾得面面俱到,而有的时候毫不掩饰用意。

    当初,刘敦行的身后站的可是太子中庶子刘洎,刘敦行仗着父亲的权势在西州胡作、惹毛了高峻,高峻也同样是不留情面的一脚。

    高峻倒要看一看,水泼不进的东北军界是个什么反应。

    尚书令在朝堂上直截了当地提出:松漠及室韦部新近发生的事件,暴露出辽州一线反应迟钝,简直毫无建树!

    辽州这个地方,是沟通内地与高丽前线、内地与北部羁縻州府的枢钮地带,派个低能人坐在那里不合适。

    他就是这么说的,丝毫也不掩饰。

    这让满朝的大臣们头一次见到了尚书令的另一种行事风格,不绕圈子、不计后果,说这话时连一眼也不看站在旁边的李士勣。

    李士勣的喉头一连动了几动,也没敢吱声,内心的惊骇无以言表。




第1095章 漫漫长夜
    ,。

    府中人也没人认为他瞎说,因为英国公的嘴上真的鼓有一只水泡,看来这股邪火上的不算小了。【 .】

    一个毛头小子,一做了尚书令便拿一位国公的手下开刀,李士勣只要一想起来,恨不得让人狠抽自己几个大耳刮子。

    这是怎么了,堂堂的英国公做事一向十拿九稳,算无遗策,也曾被陛下十分的倚重啊。

    难道一遇到高峻,脑筋竟变得这样不堪、昏招连连、让人弄得跟头把式!

    ……

    太子在翠微宫,与皇帝在一起。

    按着父亲的大政方针,李治一直在坚决地支持尚书令的主张。但这次的事连太子也有些意外,意外于高峻的行事坚决和果断。?但皇帝对近期的几件大事的处置依然很简单,对尚书令的建议都是很快地同意了,因而李治认为,事情还未到不能忍受的地步。

    “父皇,尚书令此举,用意我倒清楚,削弱一下英国公在辽东的力量未偿不可。但儿臣担心此削彼涨,尚书令的这个举动,就比他在朝中安插多少名亲信还吓人啊。”太子笑着说道。

    皇帝道,“尚书令嘛,一个‘令’字可不是乱加的,总是捻个蚂蚁、挠个痒痒如何立威再说英国公也欠整!”

    为打消太子的疑虑,皇帝吩咐在翠微宫赐宴,父子对酌、好好地聊一聊,“依朕看,高峻可不是一个行事莽撞的人,他的细心与谨慎远超一般人所见到的。”

    李治问道,“父皇,怎么讲”

    皇帝饮了一盏,与儿子说起了上次问高峻的一件事:

    在吐蕃的西南面,隔着大山,此时正有个幅原辽阔的戒日国,这国乃是孔雀帝国崩溃后重新统一起来的。

    听说戒日王——曷利沙很会打仗,定都曲女城之后,曷利沙很有些向化大唐之意。

    从贞观十五年起,曷利沙便遣人出使长安,带来过火珠、郁金香、菩提树等贡品,表示出要进一步强化唐、戒两国关系的意愿。

    前些日子,大唐皇帝派右率府长史王玄策,率三十人的使团出使戒日国,并降玺书进行慰问。

    皇帝上次在高峻、苏殷到翠微宫来时,曾经问过高峻对此事的意见,当时高峻以不了解此国为由,什么话都未讲。

    太子道,“父皇,这就能看出高峻的谨慎”

    皇帝摇摇头道,“远远不止这些,因为在一天后,赵国公便到翠微宫来见朕了。【 .】”

    长孙无忌是皇帝的舅子,因为皇后的原因,也因为他一直以来所建的功勋,长孙大人一直深受皇帝的倚重和信赖,说话也不隔心。

    有时候长孙大人急了眼,当面揭皇帝短处的事也有过。

    三言两语过后,长孙无忌便谈到了对联络戒日帝国的意见。

    赵国公说,戒日国与大唐中间,隔了一个与长安交好的吐蕃,如今我们隔了吐蕃的崇山峻岭、再去结交更远的戒日国,总有牵制吐蕃的意思在里面。

    将来交好了戒日国,有可能疏远了吐蕃,而戒日的力量我们一点也借不上啊。赵国公说,硬要借也可以,但须越过吐蕃才行。

    但这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长孙大人说,“远交近攻之法,用在强大的吐蕃身上,就有失陛下一向的平衡之道啊。”

    皇帝对太子道,“朕在听了赵国公的一席话后,自认为与戒日国的交往方略是有些草率了!但朕也是个人,也想文治武功让世人认可,”

    太子问,“那这与高峻有什么关系呢”

    皇帝笑道,以朕对赵国公的了解,他本不擅长此类问题的分析。但他偏偏在朕问过高峻之后、便跑过来说这番话,你不觉得有些怪吗

    皇帝分析,其实高峻在第一次听到这个问题时,便有上述的想法。

    但他当时不说出来,那一定是担心:他与吐蕃首领松赞的结拜一事,会令朕不大信服他所持的观点。

    同时,高峻又不想隐瞒他在这件事上的态度。

    于是便拐个弯子、求赵国公跑过来陈述了。

    皇帝道,“朕从这一件事情上,一是看到了高峻的慎重,二是看出此人在大事上没有私心,三嘛……此人的目光远非李士勣可比。”

    “而尚书令釜底抽薪、换掉辽州都督李志恩之举,在朕看来只是与上次掀英国公一个跟头很是类似了!”

    他说,“你要知道,朝堂上有好多的事,是不便由皇帝或太子直接提出来的,比如换下李志恩,以什么理由但一个尚书令,如果没有这点作派,又怎么能使政令畅通无阻呢他也就不配再坐到尚书令的位子上了。”

    李治道,“儿臣这才意识到,父皇为什么许久不任尚书令的原因了。能够做到高峻这样的,在大唐历任宰相中也很少见。”

    父子俩你一杯、我一盏,又说到了尚书令的问题。

    “唐因隋制,以中书令、侍中、尚书令共议国政,称之为宰相,但后来,以朕曾为尚书令,臣下避而不敢居,于是以左仆射为尚书省长官,其实,”

    皇帝说,“这只是个托辞罢了,真正的原因是尚书令品位太高,权势过于的重啊,朕无合适人选,绝不轻易授人。”

    李治在琢磨皇帝这句话的意思。

    “自周以来,‘辅弼天子’一直是历朝设置宰相的一条不刊之法。一个好宰相乃是天子的膀臂。但相权坐大、炙手可热的权势又触犯了‘仆大妨主’的天条。”

    太子道,“是呀,远的不说,前隋的尚书令杨素,便导演了的皇位易主的事情。若非他居位弄事,前隋也不会这么快亡掉。”

    “你读过后汉书,后汉尚书令的权力几出皇帝之右,当时的三公、列卿车马行于道路,遇到尚书令车驾均须回车避让,不得卫士传呼不敢过去。尚书令权重如此,朝政又岂能不出大事!”

    太子道,“隋代尚书令统领六部事务,权兼议政、执政双重角色,在三省宰相中地位独尊,被称为‘真宰相’,而如此重职,也真是不能轻易予人。”

    高祖起兵攻占长安,扶立隋帝杨侑时,曾自任尚书令。

    次年,高祖被晋为唐王,又以长子建成出任尚书令。

    立国后,建成被册立为皇太子,便由秦王继任尚书令。

    这样,父子三人相继垄断了尚书令职位,始终不肯将此职授于异姓大臣。

    这种做法容易使人产生一种错觉,似乎唐初尚书令的地位得到了强化。其实,这是一种假象,皇族亲任尚书令的背后,隐含着削夺尚书省权力的意图。

    太子李治联系此后尚书令虚置多年的事实,不难明白这中间的奥妙。

    而表面上所说的,因避讳皇帝曾亲任其职、而不委任尚书令的说法也是靠不住的。

    自古子避父讳、臣避君讳。

    高祖既已做过尚书令,贞观皇帝身为儿子就该依礼避让、不再出任。事实上皇帝在秦王时便继任了父亲曾担任过的尚书令,岂不有悖礼制

    贞观朝,几乎是在尚书令被虚废的同时,左右仆射也失去了昔日想当然的宰相资格,仆射必须加衔、方可行使宰相职权。

    比如加“同中书门下三品及平章事”、“知政事”、“参知机务”之衔,这样才算作是宰相了。

    皇帝道,“尚书省在三省之中



第1096章 良好开端
    ,。

    不过皇帝还是进一步了解了高峻的行事方式,他认准的事总要提出来,不然恐怕憋出病来,但提出的方式各种各样。

    比如上次,西域请求大唐公主和亲,高峻在西州明明不愿意,却只字也不提,偏偏在奏章中说什么旱情,然后让西域使者带奏章来长安!

    和亲与旱情这两件事有关系吗舌头再大也说不到一个音,但皇帝偏偏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皇帝想了这么多。

    恰巧太子想起了武媚娘的事,神情上也有一时的恍惚,被皇帝错认为是他困顿了,于是便对太子说、他大可不必半夜赶回长安去了,

    “就宿在太子别宫吧”。

    ……?丽容走后,丽蓝在府中常常像欠了谁的钱,寡言少语。

    同样是姐妹,怎么柳玉如和崔嫣就不出这种事

    那么丽容的失足,有一大半的原因也在自己身上了,没有尽到提醒之责。

    但她真提醒了能管用吗在交河县温汤给自己帮忙时,妹妹丽容何时服过自己!说她一句能顶回十句。

    一连好几天,高峻偏偏都到她房里来,也不做什么,再说丽蓝也提不起兴趣。而樊莺和崔嫣、谢金莲也很反常地没有因此而念什么山音。

    丽蓝猜到她们一定都商量好了,是怕自己感到落陌。

    高峻晚上到丽蓝这里躺下,头枕了手与她说,让丽容走他也很难做决定,但这对于丽容来说,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

    丽蓝轻声道,“干嘛非要休她呢,回去让她怎么活下去,整座牧场村都是熟人,而我爹娘也会气坏的,他们一向老实巴交,从不做逾理的事。”

    高峻说,有欠便有偿,我不休了她,难道是让她回西州省亲让她彻底离开长安、离开永宁坊做个普通人,也就使她脱离了最大的危险了。

    尚书令让丽蓝仔细地、想一想出现在夏州的那四名内侍,“这是为什么因为那名劈柴的宫人,是个知情者!”

    “可丽容也是知情者呀,离开我们无依无靠的,她岂不也很危险。”

    “她们不一样,出放的劈柴宫人、和尚书令休出去的如夫人,身份仍有天壤之别。丽容离开长安后如果守口如瓶,只会令人放心、生不出杀心。”

    丽蓝道,“那我一定写封信,叮嘱她什么也别乱说。”

    高峻道,“你果然傻过你妹妹,别人不说你倒先说。”

    丽蓝不好意思,听高峻再道,“丽容如此行事,再留在长安,那可就连累了府中所有人。此时我也有些舍不得她,但你们这些人我就舍得”

    丽蓝道,“峻,可我也有责任,没有主张,没有制止她。”

    高峻说,你的主张强过她!在沙丫城,你与陈捕头的隔窗对话,那些护牧队都告诉我了,你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同谋都算不上,只能算被她劫持。

    丽蓝一阵子的感动,偎到他身边道,“连我也以为丽容做得滴水不漏,谁知你听了夏州人一句话,直接就将这事看明了!我以前都不知道,将字拿到太阳下去照,能看出不同。真担心你在盛怒之下连我一块赶走,那我便一刻也不想活了!”

    高峻低声道,其实我当时真有这样的冲动,但见你眼睛发直,就忍下了。

    丽蓝听了,居然在他怀中大大地打了个冷战。

    她不因此而难为情,知道什么也瞒不过他。

    想当初,高峻只凭牧场西村、爹娘院门前的一封羊皮信,便锁定了爹娘的去向,还有什么事能瞒得过他呢。

    “那我妹妹还有希望……再回……”高峻没有回答她,而她也不打算再追问了,以免破坏了此时的美好气氛。

    但今晚,无疑是个良好的开端,丽蓝先从内心里开朗起来。

    ……

    早上,高峻有些睡过了头,等门外丽蓝的贴身丫环来敲内室的门时,丽蓝也正在睡着。

    高峻连忙爬起来洗漱,而丽蓝先跑出去看饭好了没有,不能误了高峻上早朝。

    早朝规矩甚严,连文武两班大臣谁排在先、谁排在后都有明确的章法。

    凡上朝,各人的位置首先看官职,职位相同的,则爵位高者排先,连爵位也相同的,年龄大的排在前边。文散官排于职事官之后,武散官又在文散官之后,勋官再次之。

    同职者,李姓官排在前、异姓官居后。亲王任官职的,排位在太子太保之下。有国公爵位的排在三品之下。郡公爵的,排在从三品之下……伯爵居五品之下。

    差一点也不成,大臣们上朝都是提前去候着,有个谁有假而不至,那么位置的变化要经过好一阵端详,不然站错了,侍御史要参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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