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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这件事情从表面看,是崔仁师旧过偶然暴露,但怎么就这么巧偏偏是褚大人到中书省之后便被立刻翻腾出来

    兵部侍郎李士勣再一次了解了褚遂良,此人嫉贤妒能,看来是假不了的,以前在侯君集犯事时,这个姓褚的便冲在前面,添油加醋唯恐其不倒。

    前不久太子中庶子刘洎倒掉,有风闻说也与褚遂良有关。

    这次,崔仁师在中书省连座位都没焐热就滚蛋了,能说与褚遂良无关

    李士勣暗道,褚遂良志不在小啊。

    中书令是皇帝近臣不假,但将来的皇帝必是太子无疑,他打压太子身边的近臣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英国公看看不动声色的高峻,他猛然电光火石地想到,尚书令高峻突然说到什么《武德实录》和《贞观实录》,绝不是说说而已!

    出自于太子身边、以右庶子身份进入中书省、到褚遂良身边做副职的许敬宗,同样也是以文采著称于官场,那么他八成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难道高峻在短短的时间里,已经窥到了其中的微妙

    李士勣派出去的亲信回来后,已经向他禀报了唐季卿、许昂的近日动向,不见这两个家伙拿枪执杖寻高峻的晦气,而是去了宜春院。

    真是有出息的可以了!

    但宜春院那名姓吕的“内人”,因为与黔州刺史高审行的一段关联,用她的这个身份来羞辱尚书令,不得不说太阴狠、太给力,但也太容易招致高峻的猛烈反击了。

    脉路仿佛一下子就清晰了起来!

    李士勣看此时的高峻不露声色,但已经像一个包藏祸心的、手法纯熟的猎夫,七拐八拐地布好了机关,正等着许敬宗上门了。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这个道理英国公比谁都懂,他总该以个什么办法提醒一下许大人。

    一念刚至,尚书令的目光便瞧到他身上来,他目光平和,脸上挂着与往常并无二致的笑容,又让李士勣暂时放下了这个想法。

    他怎么去与许敬宗说这件事

    让许敬宗小心一点穿针引线、令其一步跨入到中书省、出任机要大员的高峻还是让他小心一点心怀不鬼、惯常背后下黑手的顶头上司、中书令褚大人

    这么一寻思,英国公就连一点想法都没有了,这会使自己更明确地、站在同尚书令敌对的立场上去,许敬宗又会怎么看自己

    再说,高峻真舍得为了私忿,便不惜祭出褚大人、让他再一次、为了谋算将来政坛上的对手而绞尽脑汁

    褚大人总得想个理由吧理由是什么

    英国公相信,尚书令绝不是普通的人精,这样简单单地、就拿一位与永宁坊极有渊缘的中书令作投枪使用,绝对不会是他的选项!

    尚书令刚刚看过来的那一瞥,仿佛一点不落地、将李士勣这番心思一网捞走了。

    英国公暗道,我还是不吱声为好,难道吃得亏还小

    刚刚发生在福王李元婴身上的事,已经让李士勣后悔了,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他真不该带着李志恩跑到李元婴的府上去,如果这件事再发展一步半步,自己能不能躲在幕后、会不会被牵扯出来都说不准了。

    那么,他还是满怀怜悯地看着许敬宗父子的下场吧,反正功夫多的是,自己又何必急于在这一时跳出来。

    他真要点拨一下许敬宗,有的是时间。

    而且弄得好的话,还真能看到高峻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的笑话。英国公暗暗挺直了腰,事不关已,高高挂起。

    高峻此举的高明之处,居然是没说一句“举荐”的话,便将许敬宗推了出来,而话都是太子李治说的。

    尚书令说过的唯一的、也是与许敬宗有关的,就是那两本《实录》。

    但李士勣想,如果这是个阴谋的话,那高峻也太七拐八拐了,胜于精密且隐晦,但失于时效。

    向来与人报怨,讲究的是现世报,这样才出气,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话,那也是当时没什么办法的托辞罢了。

    高峻这样放置了一道曲折折的绊索,虽然不着声色,但一只兔子跳过去也可能触废了机关,从而让他真正想要的猎物逃脱。

    那么,李士勣都有充足的时间,躲在后面撒撒兔子。

    到那个时候,恐怕真正笑到最后的就是许敬宗父子了,不但许敬宗进了中书省,许家大公子许昂,也子承父位进入了太子东宫。

    若是这道借刀杀人之计再让褚大人也识破了,那么尚书省和中书省的两位主官就也有嫌隙了——高峻的鼻子还不得气歪了!

    此时李治又问,“不知赵国公对寡人这个提议有什么补充”

    长孙无忌这些日子真是心力交萃,堂堂的一品上公,居然给他的老儿子长孙润打起短工来!

    疲劳,却快乐着!

    长孙润从尚书令的手里接了任务,要建五座中牧,众多的人事选派就先是一件头等大事。

    高峻自己不动脑筋,一骨脑的都压到了马部郎中的身上,马部郎中也有他自个的办法,就是去压他老子。

    长孙无忌的任务就是仔细挑选出人员来,给么子作参考。

    这是长孙润在长安官场大露头角的机遇,营州野牧、海上射贼,已让长孙润大大的露了脸,有时候赵国公都不大相信,这些事居然出自么子之手,但又都是真的。

    这是中书令和长




第1105章 眨眼之间
    ,。

    太子也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数次要插话阻止,但是尚书令一点都不容机会,一口气地将这篇赋背诵下去:

    “蓄情宵影,结志晨晖。霜残绮翼,露点红衣!期毙命于一死,本无情于再飞。幸赖君子,以依以恃,引此风云,濯斯尘宰!”

    褚遂良、李士勣、江夏王等人,均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心说尚书令还是年轻啊,居然连皇帝的一篇赋也弄错!

    而在殿阶之下,刚刚还承受了意外之喜的原太子右庶子、马上便可接状上任的中书侍郎许敬宗,听得魂飞魄散,两腿一阵阵的打颤!

    他恨不得将尚书令的脖子掐住、好让他闭嘴。

    但尚书令的记性真不是盖的,此时仍在抑扬顿错地背下去:

    “徘徊感德,顾慕怀贤,凭明哲而祸散,托英才而福延……非知难而行易,思令后以终前。借贤德之流庆。毕万世而芳传。”?这篇《威凤赋》共六十句,其中四字一句的有十四句、六字一句的四十六句,共三百三十二字,尚书令一字不落地将它当众背诵出来,这才住口。

    这是一篇经典的赋,对仗工整、含义深远。

    皇帝通过此赋,采用比喻的写法,追思建立王业的艰难,表现了对辅助他建国的功臣,是一副永志不忘的感激之情。

    尤其是“期毙命于一死,本无情于再飞……”一联,其意清楚且明确。

    说的是:朕本来已经打算束手待毙了,根本不敢想再有什么飞跃,但“幸赖君子”,让朕可以依赖、可以凭恃,并主宰了天下。

    到底是谁,在皇帝的大业中发挥过如此重大的作用

    李治终于抓到了功夫,笑道,“尚书令仅凭昨天一晚的功夫,便能背诵得这般一字不差,真是难得!”

    尚书令回道,“微臣写虽不能写,但自认为过目不忘,凡是看过的东西,差一字、臣敢吃了文稿,重新来过!”

    太子道,“可是尚书令,你真有一处是记错了!”

    褚大人也笑道,“这已经很难得了,但殿下也没说错啊!”

    江夏王只是笑了笑,什么话也没说。

    因为褚大人已听出来哪里错了,他不想再添什么话、令高峻难堪。

    高峻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脸有些红地替自己分辨道,“列位大人,本官别处有错尚有可能,但若说过目不忘,却真不是吹牛的!”

    尚书令看看堂上众人,有的摇头而笑、有的欲言又止,便发狠道,

    “今天本官把话放在这里,有关此赋的方面,我若真错了,便当着殿下的面,给挑出错的每位大人磕三个响头!”

    赵国公摇着手道,“尚书令,你且消消火,不必认真的。再说,我们哪好意思受尚书令的三个响头呢!”

    高峻坚持道,“怎么能不认真呢陛下所赋诗篇,又是出自《贞观实录》这样严谨的史料,谁有错、谁便是不尊重,我岂能不认真!”

    太子笑道,“尚书令,还是收回方才的话吧,谁也没说高大人你背诵的这篇《威凤赋》有错处。”

    赵国公、江夏王等两三位重臣,皆是一副息事宁人的态度在那里附和,“对,对,尚书令背的此赋确实没错!”

    但高峻已看出人们的意思,不服气地伸手入怀,居然将那本《贞观实录》从怀中掏出,飞快地翻到了某页,用手拍打着书面道,“本官有错,一人三个响头!”

    说着,尚书令走至中书令褚大人的跟前,将书塞予他道,“这可是从修真坊史馆借来的,褚大人你替我看看,哪里有错!”

    褚遂良接过书来,未看,先低声对高峻道,“尚书令,赋背的无错,但去向却错了……你不要再提的好。”

    他说着,再将嘴巴贴到高峻的耳朵上,低声道,“本官知道,这篇《威凤赋》,正是赵国公长孙大人坚辞司空之职,陛下特意作出来赐予赵国公的!除了他,没人有资格享受这等的荣宠!”

    高峻听了一点都不惊讶,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动静,拿鼻子冲褚大人轻哼了一声,然后书也不要了,已经举步回去。

    褚遂良诧异,低头往书中看去,不禁吃惊道,“太子殿下!尚书令一点毛病都没有,是此书错了!”

    因为在史馆中借阅来的那本《贞观实录》上清清楚楚地写着:“贞观皇帝追思王业艰难,佐命之力,作《威凤赋》以赐尉迟敬德……”

    以高峻的年纪,根本不会经历这件事,他了解此事的渠道只能是这本《贞观实录》。

    书是错的,怎么能够怪到高峻的身上呢

    上至太子、下至长孙大人、江夏王爷听了褚大人的话,都一一传看那本许敬宗所撰的《贞观实录》。

    李士勣也看了一下,上边真就是这么写的。

    他扭回头去,看了一眼站在下边的许敬宗,发现他面色蜡黄,额头见汗,身子微微晃动。

    许敬宗并未看到书,也没有听到褚大人同高峻嘀咕,那么这处重大的纰漏之处,多半是他有意为之了。【 .】

    就算当初是无心之失,也是他发现错误后未能更正,而是隐匿下来了。

    史实、史实,辞藻再华丽,弄出这样大的失真也真够人一看的,而且这还不是时间多么久远的事,就发生在贞观一朝。

    许敬宗九成九的不能再去中书省出任侍郎了,太子刚刚提议升他的职,就因为高峻背诵了一篇赋,揭出来这么大的毛病。

    太子的右庶子出了这么一个大笑话,李治的脸面也不好看,许敬宗这个太子右庶子的职位还能不能再做回去,都得另说。

    李士勣想,高峻完全是一副受了极大冤屈的模样,直到片刻之前,自己都认为是高峻错了。

    他刚才还腹诽高峻的套路下得有些长远了,拿定了主意要在以后看他的笑话。

    但眨眼之间,一切都颠倒过来了,这简直快得连一盏茶的功夫都没有。

    褚遂良心里说,“我说从我莺侄女那里讲,高峻不大可能拉一个许敬宗、到中书省来给自己添乱的,原来是这个样子!”

    高峻那轻轻一哼,已让褚大人知道,今天的事,尚书令并非无意为之。

    褚遂良想,那么东宫就又有一个什么庶子不行了。

    看来高峻就是强过自己很多,自己谋倒中庶子刘洎时还大费周折,而高峻只凭背诵一篇皇帝的赋,没事人一样,许敬宗的魂儿都丢了!

    谁都知道许敬宗将女儿嫁给个老头子的事,也都知道他的一个儿子娶了尉迟敬德的孙女。

    ——但他许敬宗可真敢干,敢拿不久以前的这件露脸的大事,从赵国公长孙无忌的脸上揭下来,一甩手贴到尉迟敬德的脸上去!

    他也……也不知道缓一缓,以为谁都不看史不知道尚书令高峻——这个好学的人来中枢了

    褚遂良往对面一看,六十三岁的尉迟恭今天居然也上朝来了。

    这人在贞观十一年即获得了鄂国公封号,晚年信奉方术,常常闭门不出,自已个搞些炼丹的爱好,而且乐此不疲。

    贞观十七年时,鄂国公上本请求养老,皇帝已给了他“开府仪同三司”的尊贵身份,他是可以不上朝的。

    贞观十八年时,时任天山牧总牧监的高峻到长安时,曾专程拜访过尉迟敬德和程知节两位国公。

    尉迟恭第一面时就与高峻相当的投缘,也不顾二人之间年龄的差异,坚持称他作“老兄弟”。

    这次,高



第1106章 好好查查
    ,。

    对着一位中书令口称老子,这也真没谁敢了。

    褚遂良虽有不满也不敢表示出来,但对这个差一点跑到自己手底下的太子右庶子,他就没必要客气了。

    他摇着头,看着手中那本《贞观实录》,咂着嘴道,“国公!按理说本官真不该再火上添油惹你不快,与右庶子之间也没什么过节!”

    “褚大人你讲!”鄂国公说着又挽袖子。

    高峻道,“国公,褚大人要说的话、也是为着史实,而无关其他,你不许再动粗了!”

    尉迟恭抱了抱拳,对尚书令道,“能抱住老夫、让老夫动也不能动的,还真他娘少见。那好,既然你发了话,老夫不再为难这小匝!”

    褚遂良这才指着书中的一段文字,居然又指出了其中一段错误:?白州人庞孝泰是个平庸之辈,曾率兵跟随皇帝出征高丽,对此,跟随陛下出征的褚大人不会不知道。

    因为连高丽人都知道此人的不堪、曾经卖了个破绽、便将庞部杀得溃不成军,这几乎算得上是唐军同高丽战事中仅有的大败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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